☆、馬屁拍歪了
……
哈?
言酒怎麼姓葉了……
回頭的眾人全都石化在了座位上。
難道言酒的本名姓葉?
葉歌早在袁立森進教室的時候就不禁窄了窄眼皮,現在更是忍不住皺眉。
這人拍馬屁拍偏了吧。
這個中年略微發福的男人既然能查出葉歌的身份,當然就知道這身份的保密性。
用如此大的場面無非一點,袁立森覺得葉歌就一十六歲的小屁孩兒,小小年紀爬到這個位置肯定膨脹,再加上那邊的保密協議,隨便安排個大點的排面絕對飄,飄了說事就方便,不然為什麼酒桌上談事兒容易成呢。
可惜葉歌偏偏不是吃這套的人。
保密協議相關的事他最積極,畢竟討厭麻煩。
袁立森上來就送他個大麻煩,這不是拍馬屁拍歪了是什麼?
教室裡一片死寂,甚至期待袁市.長是喊錯人了。
特別是講台上的老師,臉都綠了。
不會吧?假的吧?袁立森找的人應該是言酒吧?
葉歌從位置上站起來,點點頭,按地位來說,袁立森頭上還有省.級的人,而葉歌是直屬的,身份更高,即使年齡小了點,也算是半個領導了。
「出去說吧。」
「您請。」袁立森讓葉歌先走。
卡嚓。
石化的雕塑們碎裂的聲音。
再來陣風兒差不多就能化成沙了。
別說雲盤的,英那三個都往自己腿上掐呢,這做的什麼夢???太荒誕了吧?!
白筱可能沒明白葉歌的身份有多高,她雖然做過保密協議,但就是覺得葉歌超厲害,該受到這種待遇。
言酒就不一樣了,他心知袁立森是市長,而一個市長不至於對一個特殊部門的外勤人員如此尊敬,葉歌的身份絕不止他查出來的。
「您是?」看在這人年紀比自己長的份上,葉歌用了您這個字。
「呵呵,之前也沒做自我介紹,我是池川的市.長,袁立森。」
「袁市.長,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保密的問題吧?」
「那是,大家都知道您是特殊部門的特聘人才嘛,所以想來見識見識呢。」
這話說的。
葉歌不免嘆了口氣。
不知這臉該怎麼給袁立森打回去。
袁立森也是個老油條,葉特這個稱呼自然是他真實身份的稱呼,不是什麼特殊部門特聘人員的稱呼,保密協議當然也是針對葉歌真實身份說的,對於掛在特殊部門掩人耳目的身份是無效的,所以袁立森並沒有違反什麼。
對於袁立森來說,一方面給足了葉歌面子,一方面又打了個擦邊球,真是一舉兩得呢。
可是呢,袁立森真的萬萬沒想到,葉歌的真正實力,一樣是平時無法出手的,一樣是不能放在明面演示的。
這就很尷尬了。
偏偏這時候,肥頭大耳的校長擦著汗也滾了過來,兩個人自以為是地一陣狂吹,拖著雲盤特殊部門的人和特殊班的學生一起來到體育館瞻仰葉歌的通靈指導。
瞻仰。
校長也是個文化人,這詞兒是文化人用在這種語境裡的嗎?
孟茜穆兮和嵐韋幾個面色尤為複雜,赤橙黃綠青藍紫,腿上掐了好幾個印子都還覺得此刻是在做夢。
畢竟葉歌並不是只在英待了幾天的轉學生,他的吊車尾水平可是全英的學生有目共睹好幾年的。
考試能考負分的那種啊!
葉歌捏了捏眼角,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袁立森這個廢物,查得出來身份卻不知道查一查具體能力嗎?
也是,一般人根本不會忘那塊兒想,滅靈,那可是邪.教!
總不可能真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展示如何滅靈吧?
「袁市.長,這是怎麼個陣勢?」言酒抄著兜晃晃悠悠地過來,校長已經猜出來了他的身份,袁立森跟那胖子一個鼻孔出氣的,自然是知道嚴九這身份。
「九爺,你也來了啊。」那市長呵呵笑了兩聲,隨口奉承幾句。
袁立森雖然不熟嚴九,但卻知道這人在圈中的作為,是絕對不敢像對待葉歌那樣直接挑身份的,畢竟大家族嫡長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呢?他要保密身份,普通人還真沒這個膽子揭穿的。
「怎麼,袁市.長這是安排了看猴?」
「這怎麼敢……」袁立森擦汗,嚴臨家大少爺又抽什麼風呢,居然給葉歌說話?
或者說嚴家看上了葉歌?
不應該啊,這個權限,袁立森託了好多層關係才問到的,嚴家再厲害,這層的情報應該也查不出才是啊?
「列隊。」袁立森只好親自過去下令,把原計劃改成了群眾檢閱,美其名曰希望同學們安心學習,將來好成為其中的一員。
「好看嗎?」言酒側身輕靠在葉歌肩頭,這傢伙最近好像又躥高了一截,都快有壓力了。
「還行。」葉歌任言酒靠著,抬了抬下巴,「你看那邊。」
「那個新人?」言酒摸著下巴,「嗯……沒我帥。」
葉歌看他一眼:「你自我感覺良好了點吧。」
「哥,你認真的嗎?」言酒又仔細打量了那個寸頭的青年,鬱悶道,「你喜歡那種款的啊……」
葉歌無語了一陣:「我不喜歡那種。」
言酒:「那我這種呢?」
葉歌:「Pass.」
言酒捂著胸口:「哥,扎心了。」
葉歌沒忍住笑起來:「我性取向很正常好吧。」
「好吧。」言酒一手搭腰上,「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嗯……」
結果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出來下文。
袁立森遠遠觀察了好幾次,還以為這兩人在商量什麼大事,要是讓他知道談話內容怕不是得吐幾升血。
什麼跟什麼啊!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
演練完畢,集合訓話之類的,葉歌評價得挺專業,樣子倒像經常做指導的。
「報告!」之前被葉歌指過的新兵站了出來,「我想申請和葉特比一場。」
袁立森笑瞇瞇地,那新兵的教官也不說話,場上其他人都挺守紀律地保持沉默,倒是場下圍觀的學生不淡定了。
終於有好戲了!雖然不知道葉歌究竟什麼身份,但即使葉歌再強,他們也沒真見過,自然希望有人拆他檯子,看看深淺。
「好啊。」葉歌捲起來袖子,勾勾手掌,「來吧。」
「唔。」言酒退到了邊上,摸著下巴思考,好像……他也沒見過葉歌正經打架。
真不知道是什麼水準呢。
只有白筱略有些擔憂,小姑娘看不出這些人的水平,更不知道葉歌會不會打,在她印象裡,葉歌強是因為他能滅靈。
那新兵完全不客氣,上去就是一套,拳腳生風,有力地揮舞踢出,底盤穩紮,打得相當漂亮。
葉歌呢,沒急著進攻,只是不斷地擋、拆,那青年的攻擊硬是一擊都沒有奏效,全被葉歌化解了。
老手啊。
新人的教官看著,盤算如果是自己,能擋下幾招,如此毒辣的攻擊,這個新兵還真不賴,就算換做他,也有三招無法避開。
這新兵雖然只是個三年兵,卻是近五屆之中最優秀的,有功底,且基礎紮實,平日裡也勤奮,甚至跟新上任的教官能打成平手。
可是此刻,卻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給招招壓制?
這個叫葉歌的究竟是什麼來頭!
即使是機器,在連續不斷地運作下也會磨損,更別說人,紕漏在疲憊之下是在所難免的。
僅僅一念之差,就被葉歌捉了手腕繞背一砍。
「要是實戰的話,這時候你的手臂就斷了。」葉歌放開那新兵,等人轉過身,討了兩把木頭匕首,「累了的話,換個輕鬆點的。」
「……」
之前還覺得這個「葉特」是個關係戶的人通通只有一個想法——這人是魔鬼吧!
十分鐘時間,那個新兵被葉歌紮了二十三次致命傷。
即使每次都是點到為止,這不到半分鐘就割喉捅心腹的頻率……其兇殘程度可謂是令人髮指了。
照顧一下新人好不好啊!你這樣會給小萌新留下心理陰影的!
今天到場的都是八年以上的老兵,就這一個新人,雖然這新兵很強,但對於已經做了教官快七個年頭的葉歌來說,他八年前從訓練營畢業的時候就足夠把這人給揍扁了。
從有記憶以來,就接受著身體所能接受的最大強度的訓練,以最大限度地鍛鍊精神力。
葉歌對於父親的印象永遠是黑暗和疼痛的。
暗無天日的訓練,高強度的精神力,最終卻是為了……
葉歌還是那副平淡的模樣,氣都不帶一口喘的,把木頭匕首丟還回去,活動了下手腕,嘀咕著:「太久沒活動,都有些退化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
文中「Pass」在那個語境可以翻譯為:不要,一邊兒去
但是呢,pass還有一個意思是通過,ok的意思
咳嗯,自行體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