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好看!
葉歌趕到隔壁的時候,白筱正哭得屁滾尿流地從裡面跑出來,幫他避開了進女廁的命運,
「哥……」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往他身上蹭,抓著少年的衣服不撒手。
「怎麼了?」葉歌給白筱順順毛,感嘆身上這件衣服只能扔了。
「有……有……蛇。」
學校怎麼會有蛇?
葉歌低頭一看,還真看到一條小小的、金黃的玉米蛇,吐著舌頭悄咪咪從衛生間溜出來,對著他歪歪腦袋。
誰養的吧。
「沒事,這玩意兒不咬人。」葉歌過去將小蛇撿起來,小傢伙挺溫順,呆呆地用頭蹭他的掌心,小尾巴順從地貼到手腕上,涼悠悠的,「裡面怎麼了?」
「咳,沒啊……」白筱摸出來餐巾紙把臉擦擦,「就是有幾個……那什麼嘛,不用管,都收拾乾淨了。」
葉歌轉身,看見小姑娘比著拇指,鼻頭還是紅的。
玉米蛇:「嘶。」
「啊!!!」白筱慘叫著直往後跳,後背貼牆上瑟瑟發抖,「哥哥哥……那東西,不行。」
看來是真的。
「你們在這邊幹什麼。」言酒在教室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這倆回來,只好親自出來找,「哪裡來的小東西?」
「撿的。」葉歌把蛇交到言酒手裡,「我回去換衣服。」
言酒低頭一看,笑了笑:「回去吧。」
「啊!!!」
「啊!!!!!」
把玉米蛇和白筱都給言酒真的是正確的決定嗎?
走到一樓都聽到白筱慘叫的葉歌如是想到。
那幾個小丫頭片子,還想搞什麼校園霸凌,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在白筱面前根本沒得看,直接被摔昏過去連反應都來不及。
可是白筱萬萬沒想到,現在這些「辣妹」為什麼會養蛇來當寵物。
結果「群毆」沒啥事,被個小傢伙嚇哭了。
葉歌回宿舍沖完澡,把那衣服直接扔了,雲盤所有的校服都是統一的,特殊班也沒有多的制服。
夏季制服只有兩套,一套丟了,剩下的衣服中午剛洗完,現在還潤著,唯一洗過後還沒穿的衣服……
所以為什麼這件T恤會出現在自己行李裡面。
算了。
葉歌並不是太在意穿什麼的人,他什麼都穿的出去,主要是這件T恤的花紋實在是……
「噗。」白筱直接噴了出來,「哈哈哈哈這麼醜的衣服一看就是言哥的哎喲!」
「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言酒敲了小姑娘腦袋裝作生氣的樣子,可惜翹著的嘴角出賣了他,「葉哥,超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即使被鎚了頭也笑得停不下來的白筱。
「你看我這樣子信你嗎?」葉歌木著一張沒表情的臉,T恤上卻笑得賣萌。
「噗……」繞是功力深厚的言大影帝也憋不住,笑得直抖。
葉歌那個無奈啊,倆不孝子!
任著二人笑,葉歌往教室看了一眼,之前在廁所裡堵自己的那幾個並沒有出現。
「別看了,在醫院呢。」言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扒在葉歌肩頭低聲說道,「你下手太輕了。」
看來那幾個二缺得住挺久的醫院了。
葉歌把言酒抓回座位上,這傢伙直往自己身上蹭,摁都摁不住。
「喝醉了?」葉歌的聲音帶著些上揚。
「沒呢,待會兒出去喝一杯?」言酒還真掛葉歌脖子上不下來了。
「好。」
一旁的白筱笑不出來。
她覺得她被拋棄了。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啦!
「啪!」
玻璃水杯摔碎的聲音。
似乎又有什麼人在講台上打起來了。
「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叔叔是誰!」
「霍,副局長的兒子很了不起嘛。」池秋嵐一腳將那個瘦猴似的眼鏡男踩到地上,「我照樣一巴掌打得你表.子媽跪著來給我道歉。」
「池秋嵐,你不要太欺人太甚!」那個眼鏡被池秋嵐的臉踩在胸口也不敢反抗,大吼一聲,被周圍的幾個跟班放肆嘲笑拍照。
「小雜.種說什麼呢,爸爸我沒聽清啊。」見這弱雞不反抗,池秋嵐索性抓著這人的頭髮摔到地上,被另一隻手阻止了。
「秋哥,我來。」一個瘦高的男生走過去,往地上那人的肚子踹了好幾腳,拉起來他衣領問,「小副、局、長很了不起?我舅舅是副市.長,你要不要也硬氣一下試試?」
那眼鏡咬著牙惡狠狠得瞪回去,被一巴掌打飛了圓框眼鏡。
「讓開。」池秋嵐拎開那瘦高個,調動體內的氣,手指一彈,一股氣順指尖飛出,是打算把那瘦雞打昏。
地上的男生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三魂七魄的束縛被打松昏厥過去,卻什麼都沒發生。
「……」葉歌有點想扶額。
他可能是被言酒的起床氣搞得條件反射了。
直接也是打出一股氣衝散了剛剛池秋嵐彈出的那股。
「……」一旁的言酒也挺吃驚,葉歌居然會縱氣,不過想想這人英暗部和特殊部門的身份,似乎也不那麼值得驚訝了。
「你是以為我不敢跟你打?」池秋嵐哪裡知道葉歌的身份,以為這氣是言酒打出的,這人三番五次壞自己的事,拳頭一攥就開始運起氣來。
言酒可比這傢伙下手狠得多,手掌一掀立馬扇昏了那幾個池秋嵐的「小弟」,運氣打人?他可是熟練到睡覺都能拍出的。
「你自己滾,還是我把你送醫院躺躺?」言酒手抄在褲兜裡,一步一步往階梯下走去。
池秋嵐有點慌了,這麼大的實力差距都看不出來,那簡直就是瞎了。
自己要沉氣運氣才能打出的氣,言酒隨手就能拍出,而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池秋嵐覺得自己像是只被獵豹盯上的兔子,一巴掌就能被拍死。
「言酒,差不多了。」葉歌招呼一聲,「晚了過去沒位置。」
言酒意味深長地看了池秋嵐一眼,意思很明顯,這賬還沒完。
「哥,宵夜吃什麼想好了?」言酒轉身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往日的微笑,彷彿剛剛打翻那十幾個人的不是他一樣。
池秋嵐後知後覺地腿軟坐到了地上。
他以前並不是雲盤的學生,天賦被發現之前,由於家境問題,常常被混混欺負,所以現在對混混的相處模式熟悉呢。
不過,即使是那些提刀砍人的傢伙眼裡,池秋嵐也沒見到過這種眼神。
這更像他曾經誤打誤撞遇到的……亡命之徒的眼神。
尖銳得能刺透你的胸膛,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根本不像是普通高中生的眼神。
即使知道英的學生背景不簡單,但言酒這種……明顯是超綱了吧?!
更令人細思恐極的是,那個葉歌竟然一聲就叫住言酒了。
剛才那下,言酒絕對是來真的,如果沒有葉歌的阻止,池秋嵐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現在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池秋嵐從地上爬起來,用眼神趕開那些躍躍欲試想要起鬨的目光,回座位上摸出來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他從來都不是靠父母向上爬的,被欺負多了,自然就精了,再加上那股不服輸的勁兒,硬是爬到了雲盤特殊班老大的位置。
電話那頭收到的消息並沒有及時回覆,沒多會兒,地上趴著那些就摸頭不知腦地爬起來了,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能將氣控制到如此精準的地步,這個言酒到底是多麼可怕的怪物!
對氣研究接觸不深的人還以為言酒沒有池秋嵐厲害,只有池秋嵐自己知道,這個交換生究竟有多可怕。
之前的惡靈事件,至今也不知道是何人的作為,以及開學那天束縛住自己全身氣運行的人……
連言酒都能差遣得動,派去收拾葉歌的全進了醫院,這個葉歌……一定不簡單!
然而池秋嵐萬萬沒想到,這條短信發出去了快兩個星期都沒有回音。
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直到交換生快結束的前一個星期的週末,最後一排那三個終於玩膩了花樣,正在認真補習這個月落下的課程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此刻正值上午十點左右,上大課的老師正在講關鍵點。
什麼人這個時間還正大光明地打斷授課!
那老師摔了書轉頭正打算罵,臉色唰一下就變得慘白,又轉瞬拉起來張笑容滿面的臉,討好地彈乾淨手上的粉筆灰迎了上去。
「是李老師啊。」
門外簌簌進來一排穿特殊警.裝制服的人,步伐整齊,提提踏踏地在講台上正步立了一列。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這才漫步走進來。
西裝男看起來不到四十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成一條縫兒,無比地和藹可親。
出聲的西裝男便是池陽的市.長,在座的,可能除了英那幾個,基本上全都認得出這人。
袁市長笑得溫和,卻沒和這群學生打什麼招呼,環視了教室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教室最後一排。
「……」下面的學生雖然不敢講小話,但膽子一直挺大,竟然傳起紙條來交流。
『言酒?』
『是吧!』
『市.長都驚動了!』
這些小紙條都只寫了幾個字,卻能從隻言片語之間看出他們的激動。
能一個人打翻十幾個人的言酒!居然把市.長給請動!
階梯教室很大,走到最後一排花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袁立森站到葉歌面前,傾著身子微微埋頭,說到:
「葉特光臨小城,怎麼不知會一聲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