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混亂度
當趙衛國等穿越者降臨的時候,演變戰場已經在這個位面安排了好了趙衛國的勳章基地,蒸汽重錘轟鳴,高爐冒著黑煙,赤紅的鐵水從爐子中流淌。這是一個鋼鐵區。當然還有化工區域,機械車床加工區域。
“塹壕戰?”一位男子看看過了這一圈工業生產,詢問的對趙衛國說道,這位男子名叫雲辰和,軍銜中尉。中國人,嗯應當算是中國人吧。思想是皇漢的。但是出生地是東北亞列島上的。第一次確定了這傢伙的出生地。任迪當場石化了兩秒。
雲辰和和任迪所在的位面差的太遠了。雲辰和所在的位面在南宋以前的歷史和任迪所在的位面都是一樣的,都是夏商周,秦朝大一統,兩漢三國晉一路下來。但是到南宋歷史軸就變了。西元九世紀,吸食阿芙蓉成了印度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都是阿拉伯人傳過來的。這種在西方被稱為忘憂草的東西,隨著南宋發達的航海業,傳到了南宋。聽到這一段,任迪對雲辰和位面的南宋航海能力好像稍微比自己位面的南宋強了一點。在蒙古人大肆南入侵的時候,就如同占城稻引入中國一樣,阿芙蓉這種東西,比任迪位面早那麼個幾百年在中國流行了。當然最大的用途是用於軍事。這東西被稱呼為虎賁之藥。
在任迪位面有一個思想定式,吸鴉片的軍隊都是弱雞部隊。這是由於民國軍閥混戰時期後勤渣渣,士兵營養不良,專門依靠藥物來消遣的造成的後果。同時期二戰德軍,日軍,那個嗑藥。覺醒劑這東西是軍需品。就連希望國家的部隊,二戰時期兩百萬粒藥片是希望國專家自己估計的最低值。沙漠風暴行動,百分之六十的飛行員用藥,經常實行任務的飛行員用藥96%。(注:海灣戰爭中,這些毒駕的戰士誤傷友軍的概率高達18%)
話題回來,雲辰和的位面中這玩意氾濫起來後,南宋帝國發現這玩意無力禁止,南宋官員主要是擔心底層的小官吏,會在這禁毒的過程中,大肆搜刮。封建時代的官吏大家都懂得,幾年前沒有權利制約的城管什麼德行,這些鄉下充當大爺的小官吏是惡劣一百倍。朝中大佬當然對底下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絕對能將上面的意思,當虎皮用,最後以禁毒為幌子,搞到最後變成以此為藉口,威脅良家者交出財富。不是禁毒有錯,而政權體制執政能力是硬傷。
最後南宋採用的控制,鹽鐵專賣一樣的控制。每個縣只有一點種植名額的控制。這些名額都控制在當地鄉紳手中,因為一部分利益分給了當地鄉紳,當地鄉紳為了利益杜絕了小民的種植。
這也算以毒攻毒了,依靠阿芙蓉的專賣,南宋在經濟上被奶活了。由於和南侵蒙古人戰爭,鋼鐵業被南宋注入資金。一艘現代化鋼鐵廠建造完畢,隨後火器時代到達,士兵由於用藥的緣故,真正成為了戰場上消耗的數字。
蒙古騎兵厲害是厲害,但是真的要有瘋子不怕死的沖過去抱馬腿。而不是轉身逃跑被刀子砍。你又能那他怎麼辦。雙方人口數量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三場兩敗俱傷的消耗戰打下來後,南下征服一系的蒙古人主體人口陣亡三萬以上,被徹底打疼了,打的元氣大傷。這三萬人看似不多,但是一旦在歷史上缺了下來,給下麵的歷史發展帶來了劇烈的偏轉。
在隨後的汗位爭奪戰中,由於這一派系不再佔據絕對優勢。在蒙古人狼群一樣的汗位爭奪戰中,遠征歐洲的長子軍們不服。好吧你丫打的這麼慫還敢提汗位要求。戰爭爆發。
在任迪位面歷史中享國百年的元朝,就這樣根本沒有成為正統王朝記載在史書中。被虎狼之藥救活的南宋進入航海時代。當然隨後由於經濟問題幾度立憲,幾度戰爭。東北亞那幾個島由於中原人口爆炸在航海時代被出海的宋人給融合了。
不同的時間點,一種植物,讓兩個位面的國家發生兩種命運。趙衛國給任迪介紹雲辰和的跟腳時,那是不甚唏噓。當然在任迪和雲辰和聊這個問題的時候,雲辰和直接說道:“你們的那個歷史太不可思議,賈似道這種腦脊髓變質的傢伙提的意見竟然能左右宋帝國。我懷疑你們的歷史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到達演變戰場的所有人都有想把歷史老師請到這裏,指著別人說道:“你看看,這是別人家的歷史?”的衝動。當然也有自己家歷史會不會被人改了的懷疑。賊是最擔心被人偷的。改歷史這東西,演變戰場的這些人都是幹這個的。
鏡頭回來。
在眼下工廠中走動的趙衛國,對雲辰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塹壕戰。”
隨後似乎覺得周圍人不理解,補充道:“你們世界哪一款叫做塹壕戰的遊戲裏的基地就是這個。”
任迪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工廠的士兵,工作中說話什麼的都是正常的。似乎對任迪這些人講的東西毫無反應。看到任迪如同好奇寶寶一樣看著這些工人,另一位中尉李子明對任迪解釋道:“這個世界沒有魔法,演變為了隱秘,在這個世界上形成的生產基地並不是直接召喚出來的,而是投放多個人形智能,進入這個世界用資金堆砌出來的設備。至於工人也許早在幾年前就被演變安排在這個世界了。我們的某些話對於他們來說是隱形的。這些工人會痛,會笑。他們不是軍人。是這個世界人類,不過在金錢和其他世界的羈絆下為我們生產。”
任迪說道:“我們的部隊呢?”
李子明點開了自己的光幕上面浮現了整個中國的地圖。然後從左邊抽出了一張報紙說道:“演變判定這個世界可以執行軍事行動,就必然遵守混亂度的規則。什麼是混亂?和平年代死幾個人都會上頭條,那是絕對不能執行位面軍事行動的穩定時代。而現在可以……”
李子明遞上來的報紙上寫道:“川東發生劇烈地動。”
李子明冷笑地說道:“被救活的大明,依然是一個滿身膿瘡封建王朝。他根本沒有能力打造一個安居樂業的和平年代。”任迪看了一下報紙上面寫著某某大善人舍粥,某某集團決定安排災民出海謀生。某某工廠決定招工。
任迪皺了一下眉頭,別的不知道,但是施粥這種活如果私人幹得多了,那就代表政府在甩手。任迪突然說道:“沒有軍隊?”
李子明說道:“你指望軍隊進災區?明末的軍隊可是越擾民,越被朝廷諸公視為越有戰鬥力。現在兵餉多了。但是指望這支部隊能夠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主動救災?哼呵!”
任迪說道:“大災後必然有大疫,沒軍隊組織救助,豈不是助長人禍,越搞越大……”
李子明說道:“當然有組織,朝廷播發糧食,當地官員用糧食組織當地人以徭役的形式以工代賑,恢復生產。當然其他私人勢力也可以上下其手。”這時候李子明遞上來幾份材料。一份是工廠包身工簽訂協議的,工資簽訂的低的令人髮指,然而報紙上卻對這些工廠主褒獎,有一個佛寺稱呼,某居士這時候招工,讓眾多襤褸之民賴以存活。不至於露宿殘垣,實乃大善。
任迪感覺三觀被顛覆了,這尼瑪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一場大災難後,哪怕有司機,超市敢坐地起價,那是活脫脫的要被翻出祖宗十八代出來批鬥的節奏。這個世界倒好。一場大災難下,工廠主低價用近乎賣身苛刻條件招人,卻被這報紙上輿論稱呼成救人水火,活命無數的善舉。任迪看了另一個合同,這個合同要好一點,是去海外的,基本上是定型與幾十年前海宋歸化民的待遇。不過需要絕對服從,以至於婚姻都要服從分配。好吧,這是一張待遇好一點的農奴契約。南洋種植園歡迎您。
不出國不知道愛國,這句話任迪不知道是否是真是假,因為任迪沒出過國。但是不到舊社會不知道新社會好任迪算是明白了。曾幾何時,任迪曾在網上看到一些宣揚現在社會是金錢社會物欲橫流,上千年的傳統文化,道德一朝丟失的缺失時代。好吧現在任迪看到了。這個位面層的這幫人算是道德高,真他媽的高。
按照這些由地主轉變的工廠主大資本家的邏輯來看,錢是我的糧食是我的。我有錢我有糧食,我有社會地位是我的本事,是應該的,至於工人和幾十年前的泥腿子一樣窮就是命就是活該的。我給點糧食讓他們沒死,就是我的善良。泥腿子想要得寸進尺,意圖暴動搶糧食,就是活該被天懲罰死。這不是道德的問題,這尼瑪是邏輯的問題。高尚的道德遵守看人不平等的邏輯。這還不如21世紀沒道德,但是遵守平等邏輯社會。二十世紀好歹有鍵盤俠來噴,這裏噴都沒人噴,還認為自己付出的多了,超出了自己應該做的。應該得到感恩。在他們的邏輯中救災是官府應該做的。自己看著這些人餓死也不管自己事情,自己沒讓這些人餓死,自己就是行善多一點善人。勿以善小而不為的善人。
當然至於自己現在社會擁有了財富地位,這些權利他們認為這是自己應該的。
對這種現象,任迪只想大聲說一句:“靠,權利和義務不對等。”這些人的思想沒有變,即使上一波穿越者到達用先進生產力讓他們睜開眼睛看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也沒辦法讓他們有覺悟舍去一些。
看完後任迪吸了一口氣,說道:“良心都被狗吃了。”
李子明似笑非笑說道:“這就是混亂度,死幾個人根本不在乎的世界。也只有這樣的世界,我們才能插手。現在就在那裏的災民中有我們的部隊,他們本是這個世界要死的人。現在被我們的部隊魂穿了。”
這時候,趙衛國調出光幕看了一一下說道:“大概有六千七百四十二人,工廠已經組織人過去了,三天之後我們的隊伍即將到達。我們要準備好衣服,飲食住處,他們現在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災民。”
看到了光幕後的數字,雲辰和扭頭對任迪說道:“你帶的人挺多的。”
隨後補充道:“士兵只是火種,戰爭的主體力量依舊是這個位面層的人。額,現在政策是又趙少校把握,革命這活,這個趙衛國少校是行家。”
李子明說道:“雲中尉,這個世界民族主義搞不起來,這個世界已經離開的穿越者,已經搞過了種族主義。我們超越不了,只能從階級入手。”
雲辰和說道:“好啦好啊,知道你們那個位面喜歡搞共產革命。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