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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神刀》第41章
四一

  馬車在夜色中疾駛,約莫頓飯工夫後,停了下來,車簾掀起,金三哈腰恭請下車。

  傅怡紅下車一看,只見置身處已在“瘦西湖”畔,幾棟珠樓晝閣依山面水,燈光徹透,朱瀾翠檻,美侖美奐。

  金三在前帶路,踏著青石小徑到了兩扇小小朱門前,金二輕叩珠門,一陣輕盈步履聲從裡頭傳了出來。

  兩扇朱門開了,一名青衣少女向著金二盈盈一禮:“三爺!”

  金三忙道:“這位就是傅公子,快見過。”

  青衣少女當即轉向傅怡紅,又是一禮:“小婢春喜見過傅公子!”

  傅怡紅一片金葉遞了過去,道:“這算是我的見面禮,姑娘拿去買花戴吧!”

  青衣少女剛自一怔,金三在旁說道:“還不快接過去謝賞。”

  青衣少女雙手接過,施禮再三稱謝。

  金二一旁哈腰陪笑道:“傅公子,讓春喜給您帶路吧,我不暗您了。”

  他哈著腰往後退,傅怡紅則跟著青衣少女進了兩房小小朱門。

  不大的一個院子,走過花問小徑到了一間晝閣裡,小巧的一間晝閣,但卻富麗堂皇,美侖美奐。

  紅氈鋪地,紗燈高懸,小小一張方桌,精美小菜幾樣,銀壺、牙箸、琉璃盞,沒有一樣不氣派,沒有一樣不講究。

  但這些都不及桌旁站的那個人兒。

  這些名貴的東西跟這個人兒一比,俱都黯然失色了。

  蟬翼般的雪白衣裳,淡淡地一絲兒笑意,人蛾眉淡掃,脂粉不施,渾身上下淨透得不得了。

  雪白的肌膚、窈窕的身材,豐長的臉蛋兒配著一副俏麗甜淨的肩眼,素淨、淡雅、還帶點兒逼人的冷豔,就跟案頭花瓶裡的蘭花一樣。

  雪豔芳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她的美是與眾不同的。

  它的美中帶著點憔悴,帶著點瘦弱,眉梢兒也挑著些淡淡的憂鬱,這就是她長得與眾不同的地方。

  而且她多少還帶著些病容,但無損她的姿容,反而益發顯出了她那與眾不同的美。西子捧心不最美的麼?

  傅怡紅自稱歷盡檀板、閱人良多,但此刻他看直了眼!

  倒是雪豔芳,一雙眸子裡飛閃過一絲兒奇亮的光芒。然後她笑了,是那一絲淺淺她笑:“我算著公子該到了,果然不錯,您請坐吧!”

  傅怡紅定過了神,但一雙目光仍盯在雪豔芳那張清麗的嬌榕上,他的目光本來就有點邪而不正,怪的是現在居然一點邪意也沒有了。

  他上前致意道:“姑娘好點兒了麼?”

  雪敷芳道:“謝謝公子,已經好了,一點小病勞公子這麼關注,真是感到不安,您請坐。”

  傅怡紅仍站著沒動,道:“姑娘千萬別這麼說,恕我唐突直說一句,姑娘身子不適,我覺得比我自己書場大病都讓我難受。”

  雪豔芳嫣然而笑,說道:“公子真會說話。”

  傅怡紅道:“雪姑娘,我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

  雪豔芳沒說什麼,淺淺一笑,輕抬皓腕再肅容。

  傅怡紅似乎這才發現雪豐芳讓他坐下,輕“哦”一聲,忙走了過去。

  坐定,雪豔芳親手拿起銀壺斟了兩杯酒,然後凝眸舉杯道:“千里知音難遇,蒙公子不以風塵見薄,這麼的愛護我,芳無以為謝,僅以一杯水酒略表甘心,我先乾為敬了。”她舉杯就要就唇。

  傅怡紅抬手一欄道:“姑娘別喝,還是讓我喝吧!”

  雪豔芳微愣說道:“這是為什麼?據我所知,在這種情形下,客人都會想盡辦法讓我們多喝點兒……”

  傅怡紅正色說道:“姑娘鬻歌生涯,最好別喝酒,酒最是傷嗓子,而且姑娘病體初癒也不宜喝酒,我把姑娘當成朋友,希望姑娘也別把我當客人。”

  雪豔芳美目閃過一絲異采,道:“公子把我當朋友,真的麼?”

  傅怡紅一陣激動道:“不瞞姑娘,我家世居金陵,是武林中有數的幾個世家之一,金陵是個怎樣的地方姑娘該清楚,金粉之勝不下於揚州,我仗著父母的寵愛以及家裡有錢,一直很荒唐,歌台舞榭、青樓妓院無不涉足。

  我閱人良多,什麼樣的女子我都見過,可是雪姑娘你,卻是我生平僅遇,姑娘的歌聲不同凡響,姑娘的風度氣質也跟一般鬻歌女子不同,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著姑娘,不但使我毫無邪念,而且使我深悔過去的荒唐……”

  雪敷芳嫣然笑道:“公子使我引為無上榮寵。”

  傅怡紅正色道:“我這都是肺腑之言,希望姑娘不要把它當成花言巧語。”

  雪豔芳斂去了笑容,道:“我沒想到公子對我這麼抬愛!”

  傅怡紅嘆了口氣,道:“說出來不怕姑娘見笑,半個月前見姑娘頭一面就使我夢魂縈繞不能自己,這半個月來姑娘身罹微恙不能出場,吏便我寢難安枕,食不甘味,幾乎盼瞎了這雙眼。”

  雪豔芳清麗嬌榕上飛快掠過一絲感動神色,道:“公子既是這麼抬愛我,就不該天天到“揚州第一樓”去!”

  傅怡紅連忙說道:“姑娘,這是為什麼?”

  雪豐芳道:“公子,“揚州第一樓”跟銷金窟沒什麼兩樣,府上縱有金山銀山也會花光的。”

  博怡紅苦笑一聲,道:“我剛才不是告訴姑娘了麼,我已無法自制了,再說只為了能見姑娘一面,我能不惜一切。”

  雪豔芳嬌榃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道:“聽了公子的話,使我深悔邀約公子到這兒來……”

  傅怡紅臉色微變,道:“姑娘這話……姑娘難道沒把傅怡紅……”

  雪豔芳道:“事實很明顯,公子,你這樣下去只有一條路可走,可是以公子的家世,不會容許公子跟我這麼一個身在風塵的鬻歌女子……”

  傅怡紅急迫:“姑娘……”

  雪豔芳鄭重地說道:“公子,你的家世你清楚,以前你只是逢場做戲,老人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一日一你真要個風塵女子進門,就截然不同了。”

  傅怡紅眉一揚道:“我不能否認姑娘說的是實情,可是在下以為只要在下沒把姑娘當成風塵女子這就夠了。”

  雪豔芳道:“公子!”

  傅怡紅忽然站了起來,激動地道:“只要姑娘將來不嫌傅怡紅,我可以棄一切於不顧,我這話神人共鑑,倘有半句虛言,日後倘有負姑娘,有如此酒。”

  他伸手抓起了酒杯。

  雪豔芳霍地站起,伸柔荑按住了他的手,急道:“公子,這杯酒喝不得”

  傅怡紅目光一凝,道:“為什麼呢?姑娘。”

  雪豐芳遲疑了一下,旋即一整臉色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告訴公子了,杯酒公子要是喝下去,公子的神智就會完全受人控制,公子明白了麼!”

  傅怡紅臉色大變,兩日精芒暴閃,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只當“揚州第一樓”是座尋常酒樓,原來骨子裡……請姑娘告訴我,他們是個什麼組織,干的是什麼勾當?”

  雪托芳收回手去,微微搖頭道:“公子不要問了,他們的勢力很大,公子一個人客居揚州,犯不著招惹他們……”

  傅怡紅道。。“姑娘的意思我懂,只是姑娘有一點還不明白,傳家乃武林世家,傅怡紅憑一身家學,自己也在武林中爭得一席之地,姑娘也該聽說過“武林六公子”之名吧?”

  雪豐芳美目微睜道:“聽說過,難道公子……”

  傅怡紅道:“姑娘既知“武林六公子”,怎麼不知道金陵傅怡紅這“花花公子”名列第一。”

  雪豔芳輕叫一聲道:“原來,公子就是名列“武林六公子”之苜的“花花公子”……”

  傅怡紅道:“從今夜起,傅怡紅要一改過去荒唐,洗面革心重新做人,這“花花公子”名號不要也罷!”

  雪豔芳道:“公子,我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我只知道他們專下手富家或是在武林中有成就的,利用我們這些唱歌的人制住對方之後,就把他們送往一個秘密處所,我只知道這些,現在我就叫春喜讓公子從後門出去……”

  傅怡紅道:“可以,請姑娘收拾收拾,跟我一塊走!”

  “不!”雪豔芳忙道:“我不能跟公子一塊兒走……”

  傅怡紅道:“難道姑娘不願意跟我走?”

  雪豔芳微微搖頭道:“不是不願意,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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