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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神刀》第40章
四〇

  第三:歌妓眾多出色,南國紅粉也好,北國胭脂也好,都是“揚州第一樓”主人千挑百選,不惜重金聘來的,因之她們人美,歌佳,個個色藝雙絕。

  當然,士“揚州第一樓”擺桌筵席也好,小酌一番也罷,卻貴得嚇人,稍微差一點兒的都有自知之明,不敢問津,只有站在遠處聞聞酒菜香、聽聽歌聲的分了,有錢的巨賈富紳卻一擲千金,毫無吝嗇。

  因之“揚州第一樓”賺的是這些有錢大老爺的白花花銀子,久而久之,“揚州第一樓”成了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的地方。

  每日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水漲船高,這麼一來無形中抬高了“揚州第一樓”的身份。“揚州第一樓”也就更出名了。

  當然,魚幫水,水也幫魚,去揚州沒有比上週“揚州第一樓”更為光彩的事兒了。

  誰要是到揚州沒有上週“揚州第一樓”吃頓飯、喝杯酒,那就等於沒去揚州,也就表示你榩裡稀鬆,沒什麼身份,沒什麼地位,商場也贖,官場也好,准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當兒正是華燈初上,“揚州第一樓”前停滿了車馬,“揚州第一樓”每晚喧鬧達九霄,足把整座“揚州城”都震動了。放眼望去,“揚州第一樓”坐滿了當紳巨賈,一個個衣著鮮明,紅光滿面。

  四、五十張大大小小的桌子是弧形排列著,正對著一座上鋪紅氈、兩尺多高的半圓的怡子。

  台上兩邊是絲竹管絃各種樂器的伴奏,靠裡垂著一幅珠簾,簾後如今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一個女子的身影,高挽著雲髻,細束著柳腰,餐影釵光,極為動人。

  滿樓的酒客幾百道的目光都盯在那幅珠簾上,停杯的停杯,放箸的放箸,目光中都帶著焦急。

  而最焦急的一雙目光則屬於離怡子最近的一位年輕青衫客。

  這位青衫客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長眉鳳目,唇紅齒白,俊俏風流,手裡一把玉骨摺金扇,扇穗兒上墜著一顆小拇指大小的明珠,左手還戴著一杴玉板指,一副富家公子哥兒模樣,只是油頭粉氣濃了些,而且目光還有點兒邪而不正。

  這當兒,絲竹管絃奏了一個段兒,突然間一個清脆甜美的歌聲傳出,緊接著珠簾掀起,裙角微揚,水袖瓢瓢,出來了一位風情萬種、嬌媚無限的唱歌人兒。

  但見她美目微瞟,秋波流轉,滿樓酒客似乎都被單在了這雙龍蝕入骨、銷人魂的目光裡。

  有錢的大老爺為的就是這個調調兒,驀雷般的一聲當頭彩,震得“揚州第一樓”為之一晃,喊叫聲中酒客紛紛向台上舉起了杯。

  怪的是只有那俊俏青衫客沒喝彩,他不但沒有喝彩,反而臉色一變站了起來,他抬手就叫夥計。

  這種主顧夥計哪敢怠慢?三腳並兩步地跑了過來,近前欠腰暗笑,小心翼翼地道:“公子爺有什麼吩咐?”

  俊俏青衫客生了下去,皺著眉兒,道:“怎麼回事,今天晚上雪豐芳雪姑娘又不出場了麼?”

  那伙計忙陪笑著說道:“這個小的不清楚,小的只聽說雪姑娘生病了,大半是不能夠出場了。”

  俊俏青衫客道:“我知道她病了,我不是頭一回來,這半個月來我每天都到“揚州第一樓”來喝酒,只為聽雪姑娘一曲,我來的第三天她就病了,到今天都已十幾天了,她的痛還沒有好麼?”

  那伙計陪著笑臉道:“公子爺你千萬見諒,大半是雪姑娘還沒好,要不然她不會不出場的。”

  夥計說的是理,奈何俊俏青衫客也聽不進去,皺著眉焦躁地一擱手道:“叫個說得上話的來。”

  夥計連聲答應,轉身要走。這當兒,恰巧一名瘦高中年漢子往道邊走了過來,夥計忙道:“三節,你來得正好,這位公子爺有事找您。”─瘦高中年漢子臉上沒一點表情,大剌剌地向夥計擺擺手,夥計走了,他上前兩步馬上換了一張臉,滿臉堆著笑容欠聲說道:“公子爺,你找我麼?”

  俊俏青衫客道:“你是管事,管不管這些唱歌姑娘的事?”

  兒,是這兒的管事,你有什麼吩咐?”

  俊俏青衫客看了他一眼,抬了抬玉骨摺金扇。

  金三忙稱謝坐下。坐定之後,他猛然又道:“公子爺,你問雪姑娘……”

  俊俏青衫客說道:“聽說雪姑娘病了?”

  ,金三道:“是的,姑娘家身子弱,著了點兒涼,躺在床上有十幾天了。”

  俊俏青衫客道:“這個我知道,我來聽了她三回歌她就病了,一病就是這些日子,它的痛好點了麼?”

  金三道:“承蒙您關注,已經好了。”

  俊俏青衫客一喜忙問道:“好了嗎?既然好了,今天晚上為什麼沒出場?”

  金三看了他一眼,笑道:“公於爺,病剛好總得歇息兩天呀,剛好就出場,萬一再躺下去那可怎麼辦,您不知道,雪姑娘是我們這兒的頭牌大紅人兒,有多少客人就是為聽她唱歌來的,她要是連著幾天不出場,我們第一樓的損失可就大了……”

  俊俏青衫客吁了一口氣,道:“你只知道你們第一樓的損失,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的損失也不小……”

  金三忙道:“是,是,是,你天天來捧場,花的……”

  俊俏青衫客淡然笑道:“金管事,你太小看我了,對這個,我不計較花費,我一擲萬金毫不吝嗇,這不算我的損失,根本也就不值一提,我是說這些日子來寢難安枕,食不甘味,卻快把兩隻眼睛盼瞎了……”

  金三唇邊掠過一絲笑意,“哦”了一聲道:“原來您是指這個,我失言,我失言,您千萬多包涵。”

  看了看青衫客,又道:“聽您這麼說,您對雪姑娘似乎……”

  他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俊俏青衫客剎時間意興飛揚,將玉骨摺金扇在左手心敲了一下,道:“我不瞞你,我歷盡擅板,閱人良多,這位雪姑娘卻是我生平僅見,她不但人長得不同,而且歌藝也是一流,她的歌讓我如醉如痴,她的人讓我夢魂縈繞……”

  金三節唇邊又掠過一絲笑意,這種笑意帶著一種詭異:“公子爺,你真是個內行人,但我們這些主顧們,想一親芳澤的可大有人在啊!”

  俊俏俏青衫客眉梢微微一揚,“哦”地一聲,道:“是麼?”

  金三道:“別的不提,提起來也不勝提,我只跟您提一位,雪姑娘這十幾天不是沒出場麼,可是,有位大爺照樣每天來,而且每天必定有賞,只是雪姑娘不在場,我們沒敢代姑娘收下……”

  俊俏青衫客突然笑了,一口牙好自好自,說道:“金管事,你可知道那位客人是誰來了?”

  金三道:“不知道,我沒見過,聽說是位金陵來的傳公子。”

  俊俏青衫客玉骨摺金扇向胸口一指,道:“金管事,金陵的傳公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金三兩眼一舒,“哦”地一聲,道:“這麼說,您就是那位金陵傅公子啊?哎呀,失敬,失敬,我金二兒有眼無珠,簡直太失敬了……”

  身子往前一探,滿臉是笑,笑得有點邪。

  只聽他輕聲地又說道:“傅公子,你也別想這個、怨那個了,金三兒給您送藥方兒來了,你只要照方兄抓藥,准保您的相思病霍然而愈。”

  說著,他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摺壘紙,是一張薛濤松花小箋,雪白中透著一陣陣的淡淡幽香。

  俊俏傅公子一怔,鳳目猛睜,忙伸手接過,迫不及待地展開一看,滿臉驚喜,一陣的激動。

  小箋上面寫著:“蒙君關愛,承君厚賜,妾私心甚為感激,為酬知音,敬備水酒,望席散撥冗,妾當剪燭以待。

  雪豔芳。”

  俊俏傅公子看完了,笑道:“好極了,好極了,簡直太好了,請代我答覆雪姑娘一聲,我準到,我準到。”

  金二一起來微一欠身道:“那……我就告退了。”

  俊俏傅公子一抬手道:“慢著。”抖手一片金葉子落在桌上。

  金二一忙伸手拿了起來,千恩萬謝地退著走了。

  俊俏傅公子沒聽見他謝什麼,也沒看見他差點把頭碰到了桌子,兩手捧著那薛濤小箋就近鼻端深深一聞,閉上了眼:“得蒙姑娘垂青,傅怡紅願長侍妝台,永為不貳之臣!”

  俊俏風流的博怡紅只那麼一個人,想什麼時候席散就什麼時候席散,可是薛濤箋上那兩字席散指的不是傅怡紅一個人,而是指整座“揚州第一樓”席散!

  前後沒多久,傅怡紅卻像過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席散了,傅怡紅迫不及待地下了“揚州第一樓”。

  有錢能使鬼推磨,金三已在門外候駕了。

  金三的身旁是輛單套黑篷馬車,金二滿臉堆著笑意,哈腰擺手,說道:“傅公子,您請上車。”

  傅怡紅微微一怔,道:“怎麼嗎?雪姑娘不是住在……”

  金三陪笑道:“不跟您說過麼,雪姑娘是我們“揚州第一樓”的頭牌大紅人兒,我們東家難道讓她住在樓後那幾間破房於裡?告訴您吧,雪姑娘的住處可氣派著呢!”

  傅怡紅“哦”地一聲,道:“在什麼地方?”

  金三道:“瘦西湖。”

  傅怡紅微微一愕,旋即點點頭道:“對,“瘦西湖”,只有她配住“瘦西湖”,也只有“瘦西湖”才配得上她,美人名湖,相得益彰。”

  他撩去登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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