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
上官蘭美目冷芒一閃,道:“承兒他敢.那跟不聽父命沒什麼分別,這種兒子……”
古寒月大驚,忙道:“主母明鑑,這萬萬不能怪幼主,對師恩,幼主是親身體受十九年,對老奴,卻只不過是單憑主母之口述……”
上官蘭威態稍斂,道:“那該還有瓊姑娘!”
古寒月猶豫再三,終於苦笑:“瓊姑娘的話幼主他也未必會聽,
瓊姑娘日前對老奴說過,幼主私下曾對她表示,只要師命不錯,他能忍痛犧牲一切!”
上官蘭勃然變色,古寒月卻急忙顫呼:“主母開恩,老奴仍是那句話,這不能怪幼主,要怪只能怪那一缺老人手段太以高絕!”
上官蘭威態復斂,默然不語,須臾,突然說道:“為大局,仍不能見他,古大哥必要時,可出示嵐哥貼身玉珮,見佩如見父,我料他不敢違抗!”
言畢,探懷取出一方上鐫飛龍的玉珮,遞向古寒月。
古寒月恭恭敬敬,出雙手接過。
玉珮剛入手,上官蘭忽地沉聲又道:“他要是再敢不聽,古大哥就把玉珮交給他,不必再管他了!”
古寒月心神俱顫,默然不敢再說。
上官蘭改顏淡笑站起:“天已大亮,莫讓閔婆婆她們久等,古大哥該回去了!”
古寒月跟著站起,應聲說道:“老奴請示主母今後行止!”
上官蘭淡淡笑道:“古大哥不必問我,也不必找我,有事我自會找閔婆婆!”
古寒月心知她是怕露了行跡,不便多問,躬身說道:“老奴臨行再請示,主母有什麼交待?”
上官蘭道:“不敢,但請古大哥多多照顧瓊姑娘,她跟承兒沒有什麼兩樣!”
這位准婆婆,竟是這麼關心那位未過門的媳婦!
古寒月躬身說道:“主母放心,老奴省得,對未來的幼主母,老奴怎敢不竭盡心力,全力衛護?主母保重,老奴告辭了!”
話落,立時騰身而去。
眼望那蒼老魁偉身形消失不見,上官蘭身形一陣抖動,兩行熱淚突然掛下:“古大哥,為慕容家你付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