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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冰心》第105章
一〇五

  慕容繼承唇邊一陣抽搐,那難言的羞愧,幾使他不敢抬頭面對這位恩叔,啞聲說道:“他三個是侄兒放走的!”

  古寒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如,他又知道他沒聽錯,他怒,沒敢發作,他驚,卻毫不掩飾地流霹出來:“幼主,莫非那不是賈玉豐等三個匹夫?”

  “不錯,是他三個!”慕容繼承毅然點頭:“家母口述他幾個相貌,侄兒至死不會忘記!”

  古寒月可有點難忍怒意了:“幼主可知道,他幾個是幼主的什麼人,可知道主母是被誰擊落懸崖的?”

  他沒說自己吃的苦頭,不愧鐵錚的奇豪!

  慕容繼承顫聲說道:“侄兒知道!”

  “那麼老奴斗膽……”

  慕容繼承悲慘苦笑:“恩叔有所不知,侄兒是不得不放!”

  古寒月臉色一變,巨目暴睜:“幼主,怎麼說?”

  這威態,連身為幼主,從不知怕為何物的慕容繼承也為之震懾,他毫不敢怠慢地把適才諸情說了一遍。

  古寒月聽罷悚然動容,脫口說道:“原來十九年前……”倏地改口說道:“幼主,那黑衣女子可是幼主酒樓上所遇那……”

  慕容繼承點頭說道:“正是,恩叔如何知道?”

  “老奴聽說的!”古寒月漫應了一聲,道:“幼主可知她是何人?”

  慕容繼承苦笑搖頭:“侄兒不知道!”

  “那白髮老婦人呢?”

  慕容繼承道:“侄兒只聽那褚一飛稱呼她‘白髮神嫗’閩前輩!”

  古寒月巨目忽射奇光,滿臉驚喜之色,身形暴顫,默然不語,倒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說不上來。

  慕容繼承一怔,星目凝注道:“怎麼,莫非恩叔認得?”

  古寒月不答反問,道:“難道她二位沒對幼主說出來歷?”

  慕容繼承搖頭說道:“侄兒問了,她沒說!”

  這個“她”字太含糊。

  古寒月巨目深注,道:“那黑衣少女?”

  慕容繼承被那雙炯炯目光看得有點不安,微微點了點頭。

  古寒月笑了:“那麼,老奴也不知她是何人,只知道那白髮老婦人名喚‘白髮魔女’閔三姑,五十年前便已揚威宇內,正邪側目!”

  慕容繼承未能聽出什麼,他沉默著,沒說話。

  古寒月卻笑了笑,又道:“幼主,她兩位說得對,幼主也做得對,那賈玉豐等三個匹夫造化大,命大,該放!”

  這下,該慕容繼承發愕了,該他詫異了,該他不解了。

  半晌,他方始幾疑非真地怯怯說道:“恩叔莫非是……”

  古寒月大笑道:“這等大事,老媽焉敢跟幼主開玩笑,幼主只管放心,幼主做得對,放得對,倘若他日主母見責,自有老奴承擔!”

  慕容繼承越發地不敢相信了,可是他又不能不相信,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他遲疑了片刻始道:“恩叔,她兩個……”

  “幼主!”古寒月正色說道:“論輩份,那閔前輩比恩主還長一輩!”

  慕容繼承連忙改了口,他是這麼改的:“那位白髮婆婆……那位白髮婆婆,與那個黑衣女子,當真說得對?”

  古寒月道:“老奴不敢矇騙幼主,她二位當真說得對。”

  慕容繼承不再置疑了,恩叔也是受害人,而且,所受至為悲慘,他都以為對,自己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恩叔,那十九年前慘事呢?”

  古寒月答得夠技巧,道:“老奴雖不敢斷言,但老奴深信她二位不會無中生有,尤其那位閔前輩,她更不會自敗身份!”

  慕容繼承挑眉說道:“侄兒不敢相信那百里相前輩會……”

  古寒月截口說道:“幼主,老奴斗膽說一句,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幼主年紀太輕,江湖歷練不夠……”

  慕容繼承眉梢兒挑得更高,道:“侄兒年紀太輕,涉世不深,也許江湖歷練不夠,但家母她老人家該不致……”

  古寒月一怔說道:“關於百里相,是主母告訴幼主的?”

  慕容繼承點頭說道:“家師家母都說過!”

  古寒月眉鋒—皺,道:“主母是怎麼說的?”

  慕容繼承道:“俠名聲威,僅次於先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頂天立地,蓋世奇豪,並要侄兒多多傚法這位父執!”

  古寒月聽得眉鋒皺得更深,心想:對百里相那陰謀野心,主母也許不知,對百里相的心性為人,主母卻是知道甚為清楚,昔年幾度規勸恩主慎交遊,少來往,如今怎麼反在幼主面前誇揚他,並要幼主傚法呢?

  這是怎麼回事?這與慕容繼承那位師尊談述黃山事,慕容夫人上官蘭在座而不置一詞同樣地使這位風塵奇豪百思莫解,難窺奧秘!

  難道說主母真的吃了什麼矇蔽靈智的藥物?

  難道說主母……

  他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他這裡沉吟不語,慕容繼承卻又開了口:“怎麼,恩叔,莫非有什麼不對?”

  古寒月搖了搖頭,道:“對幼主的話,老奴不敢懷疑,對主母的說法,老奴更不敢有絲毫反對,不過,據老奴所知,那百里相……”

  慕容繼承截了口,話聲有點不悅:“恩叔是說,家母對百里前輩認識得不如恩叔清楚?”

  古寒月連忙躬下身軀,恭謹說道:“老奴不敢,主母慧眼獨具,目力如神,對百里相的認識,那是高過老奴多多,老奴焉敢比擬……”

  慕容繼承臉上有了笑容。

  古寒月卻接著說道:“不過,老奴要鬥膽直說一句,寧受幼主呵責,就因為主母知道百里相,比老奴知道得清楚,所以老奴以為主母不該有這種說法,更不該要幼主傚法這位父執!”

  慕容繼承剛起的笑容立即凝住,道:“那麼,恩叔是認為家母有不是之處了?”

  古寒月身形一顫,頭垂得更低:“幼主明鑑,老奴不敢有什麼不敬之心,所以冒罪直言,只在陳明事實,要幼主明白……”

  慕容繼承根本不等古寒月把話說完,立即截口說道:“那麼恩叔以為家母是……”

  古寒月道:“老奴不敢妄加猜測,事實上,主母昔年曾數度規勸恩主,慎交遊,少來往,希望恩主能摒絕百里相!”

  慕容繼承挑了挑眉,道:“真的麼?”

  古寒月道:“老奴不敢欺上,幼主倘若不信,日後下妨叩問主母,如果老奴言有不實,願領家法!”

  慕容繼承目中寒芒一閃,道:“那就等以後侄兒見著她老人家後再說吧……”

  古寒月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然後說道:“多謝幼主不罪!”

  慕容繼承道:“侄兒豈敢,恩叔請起,莫要折煞了侄兒!”

  古寒月應聲站直了身形。

  慕容繼承略一沉吟,又道:“侄兒不明白,為什麼她,那位黑衣姑娘對十九年前賀蘭慘事,知道得那麼清楚!”

  古寒月神情一震,道:“有可能是那位閔前輩告訴她的!”

  纂容繼承抬眼凝注,道:“十九年前賀蘭慘事,血盟十友他幾個不會說出去,除了侄兒義父,救恩叔那位高人以及救仲孫嬸嬸那位高人外,也不會有人知道,那位閔前輩她怎會清楚?”

  古寒月一怔,道:“這個,這個,老奴就不……也許……”

  慕容繼承可沒發現古寒月那支支吾吾的異樣神情,道:“恩叔也許什麼?”

  古寒月“哦”了聲,忙道:“也許,那位閔前輩,她當時在場也說不定!”

  說完了這句話,古寒月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只因為,他終於說上來了,好不容易!

  慕容繼承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道:“恩叔,侄兒怎未聽義父他老人家提過?”

  古寒月道:“閔前輩她可能是隱身暗處……”

  慕容繼承道:“恩叔,那位閔前輩,功力較諸侄兒義父如何?”

  古寒月何等老江湖,一聽便知慕容繼承另有下文,道:“老奴沒見過令師他老人家,是故老奴無法把他老人家與那位前輩相比!”

  其實,這也是實話!

  慕容繼承卻深吟又道:“侄兒可以這麼說,侄兒義父他老人家一身功力,僅比先父他老人家略遜一籌,與前輩百里相不分軒輊!”

  古寒月詫異截口,道:“這幼主怎麼知道?”

  慕容繼承道,“是家母告訴侄兒的!”

  這又是慕容夫人上官蘭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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