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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第114章
112.そして、僕は思い出す

我感覺相當長的時間之中,自己不斷地在黑暗之底走著。

這個世界相當地舒適。
想要一直待在這裡。因為這樣的話,就再也沒有痛苦的必要──

可是,這也突然就迎來了終結。
這種事情時不被允許的。我才配不上安息什麼的。

我是為了我最重要的某人而活著的,我明白地回想起這件事情。
在黑暗深沉的世界中,一道溫暖的光芒亮起,照亮了世界。

「──多、多麼驚人的激鬥⋯⋯!以血互洗的戰鬥⋯⋯、無數壯大美麗的技能⋯⋯、不存在偶然的名勝負⋯⋯⋯但是就我所見看起來是不分勝負⋯ ⋯、結果是⋯⋯──!」

能聽見聲音。

呼喚我的聲音。擔心我的聲音。期待我的聲音。祝福我的聲音──。
眾多聲音引導之下──。

我感覺到了光芒,慢慢地張開了閉上的眼睛。
眼前有著一臉擔心地盯著我的臉,美麗的少女。

看來是讓我膝枕著。在黑暗之中感覺到的光芒或許就是她。

「最後,『腕輪』破壊掉了嗎⋯⋯⋯因為我們也沒有餘裕了所以也沒辦法。如何,緹亞。能想辦法治好嗎⋯⋯?」
「恩、恩。我會加油的⋯⋯」

想回想起她們的名字,腦內便傳來了像是要被切開般的疼痛。
同時,未曾見過的記憶像是激流般歸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緹亞、拉絲緹婭拉──?」

想起來了。

少女們的名字是緹亞布羅・西斯和拉絲緹婭拉・弗茨亞茨──

是我的伙伴。

哪邊都是我想要幫助卻沒有幫助到,絶對不能忘記的兩人。

緹亞為了我的回覆而流出了大量的汗水。為了使我的身體回復,以及精神狀態的回覆拼盡全力的使用著魔法。

然後,拉絲緹婭拉則是淒慘到連看都無法忍受。
漂亮的衣服被切碎,吹彈可破的白肌上有著無數的傷口。瘀青和鮮血讓人心痛。比什麼都令人心痛的,便是那漂亮的長髮被隨便切下,變短這件事了。
拉絲緹婭拉手緊貼著喉嚨,自己對自己施放著回復魔法。把那喉嚨打成這樣的也是我。

「喔,是渦波──不對,基督嗎?醒來了嗎?」

完全不像拉絲緹婭拉美聲的沙啞嗓音。那令我倍感心痛。

「拉、拉絲緹婭拉⋯⋯那個⋯⋯」
「啊,這個?能治好的,所以不用擔心喔。比起這個,記憶好好回來了嗎?」

被這樣說完,我馬上挖出自己的記憶。

這項作業伴隨著激痛,但我不管它檢視著記憶。
被奪走的記憶──第一次誤入迷宮開始,直到敗給帕林庫洛為止的時間──那些全都回想起來了。

讓被切開成兩個的記憶統合是種奇妙的感覺。

『基督・歐亞』這名人物與『相穿・渦波』這名人物融合的感覺。

我終於找回自己了。

回來了但──

「已經,回來了⋯⋯終於找回來了⋯⋯可是──!」
「如何,感想是?」

──感想?

『基督・歐亞』的記憶愚昧到令人難以忍受,可是從『基督・歐亞』來看,『相川渦波』更加愚昧。
我為此發出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的!!」

作為『基督・歐亞』追溯著『相川渦波』記憶的過程中,我漸漸忍受不住。

「我到底,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記憶的開始──首先把帕林庫洛當作救命恩人,和瑪利亞相會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已經讓我感到愚蠢不已了。
抓著臉的同時,我譴責起自己的愚昧。

「──說瑪利亞是我的妹妹!為什麼我不懷疑,為什麼我沒注意到!?我對妹妹(陽滝)的心意只有這種程度嗎!啊啊,啊啊啊啊,我這是何等可恥!搞錯兩人只能向兩人道歉了!可恥過頭我現在都想切腹自殺了!!」
「欸⋯⋯想切腹?回復起來很麻煩所以我是希望你別這樣?」

拉絲緹婭拉冷靜地帶過我的呼聲。

即使如此還離反省結束遠的很。

『基督・歐亞』如同激流般湧出,同時各式各樣的感情也跟著溢出。『基督・歐亞』無法允許『相川渦波』的一切。

「之後公會長又是怎麼回事!明明是那麼小心翼翼地遠離著組織,而且扯上關係還扯這麼久!要賺錢的話多得是別的方法吧!?被帕林庫洛這麼簡單就騙倒的我是!多麼蠢啊!我是笨蛋嗎,因為是笨蛋嘛!?」
「基、基督才不是笨蛋!比起我聰明多了!」

看不過去的緹亞幫我說話,但現在要是接受這心意也只是隨著接受的程度顯示我有多麼不堪而已。

追溯記憶的旅程來到了和斯諾的邂逅。
只是不論想起哪個都害羞到臉好像要噴火一樣。
嘴唇不斷抖著,發出奇怪的聲音。

「謝謝妳,緹亞!可是不行了,我已經完全不行了!明明都對緹亞說不要輕易露出了自己的本領,自己卻得意地一個勁的用著次元魔術!而且還是到處都用!是想被可愛的女孩子(斯諾)讚美嗎?還是想被新的同僚(公會成員)認同?既然明白自己的力量異常的話,那就好好隱瞞起來啊!不自重的話馬上就會變得引人注目,為什麼連這都不明白啊!?」
「啊啊,真的是最爛的垃圾了。哈,安心吧。切腹之後的介錯就將給我吧。

(譯注:介錯是指在日本切腹儀式中為切腹自殺者斬首,以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的行為過程)

塞拉似乎很開心地聽著我的自虐,以漂亮的笑臉承包了介錯的工作。

『感謝妳,塞拉小姐!但是我應該反省的點還多的是!借著勞拉維亞的公會會長這個立場,我也太隨心所欲過頭了吧!接受国家委託那時,放著希爾達克不管,旁若無人地展現自己的力量,我到底是想作什麼!?想被他說你很厲害嗎?想被勞拉維亞的大家讚美嘛!?啊啊,何等膚淺!』
『⋯⋯基督,冷靜點。不,真的冷靜一下』

拉絲緹婭拉發出了焦急的聲音。
似乎是在不停叫喚著的我之中,注意到了不尋常。

但是無法停止。停下來的話,累積而來的感情就會在腹中爆發,就是會人這麼想的感情的噴出。

『迷宮探索也馬虎過頭了吧!各種輕心各種大意!那什麼像是遠足一樣的心情去30層,笨蛋嘛!?好好聽人說話啊,不是聽過人家說守護者是『無數死者所產生出的狂氣的怪物』嗎!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劍的話再弄一把不就行了!⋯⋯啊啊,這傢伙是白痴!肯定是白痴!對不起緹亞,我肯定是笨蛋!』
『雖、雖然覺得我來說可能沒啥說服力⋯⋯冷、冷靜下來,基督⋯⋯』

緹亞在意著周圍的同時,不知所措地想要讓我平靜下來。

但是,在這裡冷靜下來的話,沒有吐出的感情將在之後腐化,我有這樣的預感。
但因『記憶』融合而疊合增加的經驗,判斷在變成最差的情形前吐出來。

我繼續叫著。

「30層的守護者什麼的還有餘裕!?說就算用劍也能勝過諾文!?『舞闘大會』的勝利是一定的!?說自己不可能比拉絲緹婭拉弱!?啊啊,何等羞恥!我這到底是有多自信過剩啊!!」

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是誰都無言以對。
我的叫聲傳入了主持的麥克風,會場全部人都能聽到吧。

主持人,觀眾們,來看的公會的人,在勞拉維亞關係不錯的人,無論是誰都張著嘴巴聽著我的慘叫。

可是我無法停止莫大的感情奔流。
而且都已經成了公會會長,在參加『舞闘大會』的時間點已經沒有隱瞞什麼。

因此不在乎羞恥不在乎被聽到,我叫著。
害羞過頭,被別人聽到也不太妙,然而注意到也沒辦法。

「說沒輸過是什麼漫天大謊啊!不是普通地輸給帕林庫洛了!而且還是完敗,被抓到還被洗腦了!一直都在失敗!不如說已經是懷疑有成功過嗎的級别了!緹亞也是,拉絲緹婭拉也是,瑪利亞也是,阿爾緹也是,海因也是,誰也都沒有幫到!我誰也都沒有幫到!」

我開始連自己說些什麼都搞不懂了。

但是吐出自己所有,便能和過去的秘密主義訣別。感覺如此──如上不明所以然的理論在腦內一隅存在。

「然後為什麼會和諾文莉帕關係那麼親密啊!他們可都是怪物喔,和緹達還有阿爾緹是一樣的存在喔他們倆!什麼一起睡,還毫無戒心讓他教自己劍術!?還友好到一起登陸大會!」

再次確認起和斯諾和莉帕,以及諾文的回憶。

也就是再度回想起那美好的每一天。
與妹妹一起,在遙遠的異世界變得幸福的美夢。無比幸福的每一天。

在那裡,妹妹(瑪利亞)笑著,有著能信賴的對象(斯諾),和守護者(諾文)還是莉帕都成為了朋友,做為国家的公會會長被民眾及伙伴們信賴著⋯⋯

但其實是,和妹妹(陽滝)分別了,奪走了搭檔(緹亞)的夢想,就連伙伴(拉絲緹婭拉)都幫不到,和守護者(阿爾緹)還是瑪利亞都無法互相理解而敵對了,無論是誰都沒有結成信賴關係⋯⋯

將過去的失敗歸零,逃去了虛假的世界。

「對斯諾的對應也隨便過頭了吧!為什麼不去了解她在煩惱什麼!就是對其他人沒興趣所以舞會上才會那樣!直到真的糟了都沒注意到!都變成這樣會還不好好地對應下!在之後的去討伐龍的時不淨都是違和感嘛!斯諾、諾文、莉帕,大家都很奇怪啊!無論這個那個都注意的太遲了!遲過頭了!」

記憶之旅以徐徐地向著現在接近。

「『舞闘大會』的內容也整個慘!都已經被接待那麼講過要特別注意了,也太大意了吧!和艾爾米拉德的比賽真的就是出悲劇!是吃錯什麼藥了我,竟然受到影響作出了愛的告白!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說因為精神已經焦慮不已所以自爆了!?而且對艾爾米拉德發火又是怎樣?要發火肯定是對帕林庫洛吧!真的是好事一件都不做不出來!」

我回憶起「相川渦波」搞出的各種名頭,臉完全變紅地嘆氣。
在其中和艾爾米拉德的比賽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我人生所能展現出的最丟臉的醜態了吧。

「就是因為意志太過薄弱才會變成這樣!這場比賽要是我能好好地幹的話就能輕鬆收尾了!根本沒有必要打成這樣!拉絲緹婭拉的頭髮和喉嚨也就不會有事!全部,都是因為我的心靈太過弱小!才會讓拉絲緹婭拉和緹亞痛苦!!」

然後我瞪大眼睛看著拉絲緹婭拉的慘狀,扭曲了表情。

看來記憶之旅似乎終於到了『現在』

雖然自虐很開心,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降低音量,讓吐出全部的心靈冷靜下來,慢慢地道歉。

「可是⋯⋯終於、終於找到了⋯⋯!對不起,拉絲緹婭拉⋯⋯把妳從那裡帶了出來,卻沒能跟你走到最後⋯⋯緹亞也因為我的錯而失去了手腕,好幾次都暴露在危險之中⋯⋯真的,很對不起⋯⋯」

我道歉。
沉下肩膀,低下了頭。
漫長慟哭的最後,終於將余勢收回。

「終於冷靜下來了嗎⋯⋯?」
「冷靜中了⋯⋯雖然讓你們看見這丟臉的樣子⋯⋯不過已經沒問題了⋯⋯」

我現在冷靜地理解起現在的自己。

俯瞰般地『表示』自己,首先得先確認『狀態』

──混亂7.48 精神污染0.09──

異常狀態基本都被緹亞的魔法給解除了。
只是,『封印』消失,但『混亂』還留著所以認為技能『???』的危險也還留著比較好。

是為了就算像剛才一樣感情爆發也不會有死的危險所以才這樣的吧。倒不如說在精神衛生這層意義上,被判斷現在是必要的可能性也很高。

眼皮好重。差不多是站著都能睡的程度。
但是,『狀態』上並沒有睡眠不足。大概是身體狀況不好抑或是並不會全部顯示出來吧。

MP已經空了,可HP還剩的十分多。只是已經確認過體力和HP無關,雖然死掉的危險不少,但讓人進退不得的危險也還留著。

我不斷地攥緊自己的兩手,計算著自己還能戰鬥到哪。

根據場合,現在開始連戰也是行。

我是盡可能想回避,但也不能容我這麼說。
要是在這怠慢的話,我有預感會面臨和之前一樣的結果。

去回記憶的現在,不會再犯下和聖誕祭一樣的失敗。不會再錯一次,絶對不會。

我確認現狀,並拚命地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睡眠不足、身體不好可沒法說出口。
這種程度的話還輕鬆得很。和聖誕祭那天最後的絶望相比,現在還從容的很呢。

痛苦痛苦痛到無法忍受,可是還沒死。我知道比這更加淒慘的狀態,離人生最慘還差的遠呢。

經驗使我堅強。
我全力驅使著並列思考,重新推敲接下來的行動預定。
怎樣做才不會後悔,怎樣做才能闖過現在這情形,我構築著這個計畫。

然後,我回想起聖誕祭那晚的誓言,在一個深呼吸後,慢慢吐出言詞。

「──雖然露出了這般醜態,但我想接下來還會更加難看地掙扎下去。我已經決定不再蒙混過去或是逃跑了,只是這樣做可能會有很多的失敗⋯⋯!」
「⋯⋯歡迎回來⋯⋯我早就知道了『基督』難看的樣子,所以不用在意也可以喔?」

拉絲緹婭拉以真的安心下來的表情,為我的歸來感到高興。
旁邊的緹亞臉色也明朗起來。

「『基督』──!『基督』終於回來了!」

緹亞從旁抱了過來,眼角帶著些微淚水喧嘩起來。
我也變得想流淚,從漫長的黑暗中脫身,在這炫目的光芒前,眼睛變的濕潤。

但現在並不是能沉浸於感慨的場合。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一秒也不能浪費。
我抓住緹亞的肩膀,稍稍拉開距離,看著眼睛對她說。

「等等,緹亞──首先我有想向妳拜託和道歉的事情⋯⋯確實取回記憶的我和『基督・歐亞』是同一個人,可是我還是希望妳像至今一樣叫我『渦波』。『基督』是假名,『相川渦波』才是我真正的名字。這次不是作為和『基督』不同人的『渦波』,而是作為和『基督』和一樣的『渦波』,希望妳能叫我『渦波』」
「欸、欸⋯⋯?怎麼回事?不是『基督』⋯⋯?」

有點太囉嗦了也說不定。
太過焦急以至於沒有考慮到緹亞就說明了。

我盡可能簡化言辭,安撫般地再次對緹亞訴說。

「也就是我既是『基督』也是『渦波』。那個時候的我無論什麼都不相信,也沒一絲餘裕。所以才報上了『基督・歐亞』這名字逃避了。我知道自己說謊背叛了緹亞的信賴,即使如此仍然奢望妳原諒我。我不會再說第二次謊了,所以──」
「──⋯⋯⋯⋯」

緹亞呆呆地聽著我的話,但是一句話也不回。

果然對於重視著約定和規章的緹亞而言,報上假的名字是無法令她接受的事情也說不定。可是,要是在這裡不事先說清真正的渦波的事情,以後也是會變得麻煩。

我為了能獲的緹亞的理解,而試著補足話語。
但是緹亞的反應和我預想中的反應不同,不是我而是追問起拉絲緹婭拉。

「──吶、吶,拉絲緹婭拉,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恩,什麼奇怪?」

緹亞雖然緊皺眉頭,但拉絲緹婭拉卻是笑臉。

「拉絲緹婭拉妳不是說過嗎。說『基督』的記憶回來的話,『渦波』時候的事情就會忘掉⋯⋯怎、怎麼兩邊看起來記憶都很完整⋯⋯」

才沒那回事,兩邊的記憶都還在。
純真的緹亞的完美地被拉絲緹婭拉給騙了。

隨便說了些什麼啊,拉絲緹婭拉(這傢伙)⋯⋯

「啊~那個啊。是有說過呢。對不起,緹亞,那是騙你的。」
「欸,欸欸!騙我的!?我被騙了嗎,拉絲緹婭拉!拉絲緹婭拉這樣說,我才忍耐著穿那件衣服的喔!那些全部!基督都還記得嘛!?」
「恩,大概記的清清楚楚喔」

拉絲緹婭拉擺出燦爛的笑臉點頭。

「唔,唔啊啊啊啊啊~~!」

緹亞臉完全變紅跑掉了。

「啊,別跑!離開這裡真的不行!」
「等、等等等等!我也很困擾!別亂動,緹亞!」

我也慌起來。
幸好緹亞的身體能不高,被我和拉絲緹婭拉捕獲,並就這樣借著拉絲緹婭拉之手讓他失去意識了。

不出所料,從一開始就沒有按照計畫走。
我還真是一如往常淨是失敗,只能笑了。

我和拉絲緹婭拉安心地吐了口氣後,不知何時塞拉小姐也解除了『獸化』變回了人形態。身上還穿著像是拉絲緹婭拉穿的大外套。

「昏倒的緹亞大人也穩定下來了,還請安心。」
「不想被炮轟就叫她起來吧。就這樣讓她睡下去的話,不然睡醒一定會說些把渦波給拆了然後見什麼拆什麼,這孩子」

塞拉小姐將緹亞抱在腕內。
我聽完了拉絲緹婭拉的評價,表情有些痙攣。

「那不就單純是個危險的孩子嗎⋯⋯總覺得緹亞一會兒沒見角色也變太多了吧⋯⋯」
「不,這才是這孩子真正的樣子。因為緹亞是個愛好虛榮的孩子,特別喜歡在『基督』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喔⋯⋯」

拉絲緹婭拉以溫柔的眼神注視著緹亞。
那是與曾經的基督看著緹亞的眼神完全不同的,真正理解了緹亞的眼神。

「這樣嗎⋯⋯我完全不了解緹亞的一切呢⋯⋯不,只是打算去理解卻沒理解嗎⋯⋯」

好幾次都有可以理解的機會。無論是過去還是性別,只要我強硬點她可能就會告訴我了。
那時,說不定就能和真正的緹亞相見了。
可是,我卻沒有如此選擇。

最一開始的我把異世界的人們都當作了遊戲中的NPC。因為這個世界──這個沒有妹妹的世界不值得相信。

可是現在不同了。我知道了不相信的話,我就沒辦法向前邁進。

事情完成後,再和緹亞做一次自我介紹,重新相遇吧。
那個時候,我們一定能在真正意義上相遇的──

寂靜的空氣流淌而過。然後,發現有了機會能插進來的主持人接近過來。

「恩,那個⋯⋯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比賽』怎樣了呢⋯⋯?」
「對不起,請稍微安靜會」
「恩、恩」

我冷冷地對待她。
沒有能說廢話的時間了,然後對主持人所做所為的怒氣,即使在取回記憶的現在也還是殘留著。只有這恨我絶對不會忘。

拉絲緹婭拉也不管主持說話了。

「然後渦波,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馬上去追帕林庫洛嗎?」
「⋯⋯先讓比賽結束吧⋯⋯拉絲緹婭拉,總之你輸吧」
「⋯⋯比、比賽?等等,帕林庫洛呢?」

說老實話,『舞闘大會』的比賽怎樣都好,我現在立刻就想去追帕林庫洛。
他僅僅自由地活著就招來我的不安,一秒也好,想盡早解決他。

但這才是那傢伙打的算盤。
不照先前所擬出來的計畫來行動的話,致命性的破綻將在『舞闘大會』上產生。

那個破綻,肯定不會讓我從聯合国離開。
斯諾、莉帕、諾文。這三人會阻擋在我的面前。

沒有證據,可是帕林庫洛所做的『牢獄』才不會如此天真。
要從這個『牢獄』離開的話,有必要細心地注意動作。

只是這計畫──

「──那不能說。」

誰也不能說。
豈止如此,連深入考慮也不行。

因為無論哪個都有被『她』所注意到的可能性。

被她注意到的話,這計劃就完了。
照她的性格,就連斯諾和瑪利亞她都能平靜地犧牲掉。她有此覺悟。

隨著經過時間的程度,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也會上升。不得不迅速且慎重地推進事情。

「呼呣⋯⋯」

堂堂正正地被隱瞞,拉絲緹婭拉似乎有些不滿。
說不定打算著我記憶回來就馬上離開聯合国。

但是,冷靜地壓抑著不滿的感情,拉絲緹婭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應該要立刻去追帕林庫洛。打倒那個守護者即使不是現在也行。怎麼看諾文・阿雷亞斯都是個老好人的善人,所以放著不管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但帕林庫洛相反,放著不管可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的。我不會原諒帕林庫洛,他是應該要立刻去追討的敵人──正因為這樣,所以才不能重複和阿爾緹那時一樣的錯誤。就這樣下去又要和那天一樣了。」
「你在說什麼──?」

拉絲緹婭拉對我那蒙混過了核心部分的言詞皺起眉頭。
是被我矛盾的話所弄煩了吧。

但是,我不會退讓。

「──拉絲緹婭拉,相信我。我也相信著你。」

不是像過去是因為不信任而隱瞞,而正是因為信賴她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因為我認真地訴說,所以拉絲緹婭拉才感受到了。

拉絲緹婭拉也換上了認真的表情,確認般地問我。

「⋯⋯要我說我輸了,可是,是要現在和我戰鬥再贏嗎?」

拉絲緹婭拉的身體已經靠著回復魔法完全醫好,魔力殘留量也還十分足夠。
相對的我現在的身體也是要倒下般地搖搖欲墜,外傷雖然沒有留下,但體力和魔力都完全要空了。

「勝率渺茫呢。所以拜託了,拉絲緹婭拉。總之就先讓比賽結束吧。」
「總之先⋯⋯?」

我重複著微妙說法的這些時候,似乎也已經讓拉絲緹婭拉注意到了違和感。注意到了我在警戒著誰,隱瞞著什麼。

拉絲緹婭拉小小地點了下頭,特地嘆了口氣。

「⋯⋯哈」

然後,以一直以來的笑臉聳了聳肩。

「真沒辦法,渦波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我不也只能從了嗎。雖然不知道你接下要做些什麼,總之,這裡就先讓我輸吧。」

然後向窺伺著這邊的主持人傳達。

「『拉絲緹婭拉隊』投降,對面也同意了,所以是我們輸了~」

輕易地認輸了。
但是,主持人似乎有些不明緣由的樣子。

「恩那個,『擊落象徵(Symbol)』的戰鬥如何了呢⋯⋯?」
「⋯⋯啊啊,這樣的話我想是我們的比較快被破壊掉。可是因為確實幾乎是同時被破壊的,所以就討論了如何決定勝敗。然後,就成了我們隊伍認輸了。雖然很可惜,但我們輸了呢」
「欸、欸欸?認輸了嗎?」
「就是這樣」
「但是看起來還能戰鬥喔⋯⋯?而且把渦波選手治好的不就是拉絲緹婭拉大人──」
「──當事者不是都說了認輸了嗎。我判斷我的隊伍是贏不過渦波的,所以我投降了,有什麼奇怪的嗎?」

威脅般的強勢語調。
被拉絲緹婭拉所逼,主持人點頭。

「恩、恩,我知道了⋯⋯沒有問題。──『一之月聯合国綜合騎士團舞會』北區西區準決賽,勝利者是相川渦波選手!」

主持人的通知響徹了會場各處。
這樣我就打入決賽。這就是第一步了。

觀眾席很吵,不滿的聲音逐漸增加。
以為是不分勝負,然而卻在不知不覺間掘出了勝負。不完全燃燒過頭了呢。

但是很抱歉這裡還請忍耐。
這種『舞闘大會準決賽』對我來說只是前戲罷了。
我的戰鬥接下來才要開始,怎麼能在這裡完全燃燒呢。

比賽結束的通知響起,在觀眾席而來的各種噓聲中,我走近拉絲緹婭拉小聲地和她搭話。

「──接下來說的話好好聽清楚,拉絲緹婭拉。為了能平安地闖過『舞闘大會』,有件事希望你能去做」

我慢慢地詳細地,並曖昧地傳達。
我也明白自己正說著亂來的事情。

但是,聽完的拉絲緹婭拉以信賴的眼神看過來,點頭並沉默地聽著。

我安心了。
僅僅取回自身的拉絲緹婭拉能夠信賴我,我便高興不已。

可是現在不是沉浸在感慨中的場合。
接下來我不得不確實地準備計畫。

為了在『舞闘大會』贏過那真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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