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闇に理を盜まれし英雄

在我確信我的拳頭命中的時候，渦波笑了起來。
然後──他眼睛的顏色變了。
原本像是黑曜石般深邃的黑瞳中，混雜著紫色的光芒，變成一種奇妙的黑紫色瞳色。
我知道那個顏色的真面目。
那個紫色是魔力的顏色。
紫色的魔力正從渦波戴著的『腕輪』中散發出來。然後從渦波的後腦勺那進入渦波之中，從他身體內部散發出紫色的光芒。
這個魔力讓渦波平靜的笑容轉變為了帶有著狂氣的笑容。

「──『過密次元的真冬（The・Over Winter）』aAA゛aA゛Ａ゛！！！」

然後，真的僅僅只是一瞬間。
冷氣和次元的復合魔法就被構築完成。
當然，立刻就霧散了開來。因為調整身體狀態，這類級别的魔法渦波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但從口鼻噴出著鮮血的同時，渦波卻只靠一瞬間就將魔法構築完成。──就這樣。
僅是一瞬間就構築了的冬之魔法。
而且渦波通過對目前空間情報的分析，成功地讓我的拳速降了下來。
以確信的表情，渦波將他被折斷的手腕頂出，來應對我的拳頭。那個手腕中沒有蘊含著任何力量。
但因為肉壁在中間阻擋的關係，臉部所受的衝擊被緩和不少。
傳來將手腕造成複雜骨折的觸感同時，渦波被打飛了出去。（拉絲用拳頭的啊，為啥原文是被要用吹啊。算了，我按照自身理解用打飛了。）

雖然給予渦波大幅度的傷害，但是那個在適當時機所用出的必殺被應付了下來。對此我只能咬牙切齒著。
渦波在地面上摩擦滑行著，在場地上揚起了沙塵。
然後在那陣沙塵之中，有個黑影輕易地就站了起來。
沙塵逐漸散去，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態被展露出來。
左腕被不自然扭曲著，下垂搖曳在那以減輕疼痛。臉色蒼白著，眼睛下濃濃的黑眼圈浮現而出。全身皆是擦傷，無數打鬥的創傷卻反而有些薄弱的感覺。
魔力枯竭著，腸胃之中應該也就只剩下水了吧。能夠代替體力的東西一個也沒有了。
已經三天以上沒有睡覺，持續戰鬥的身體超過了人類的界限。
疼痛與反胃感游遍全身，死之味以驚人的趨勢從舌頭深處不斷地湧上來。

──已經無法再戰鬥下去了。

然而渦波卻站了起來，劍拿在手裡，向著這裡走了過來。
很明顯有著什麼不對勁。
運用『擬神之眼』把握到了狀態。
和比賽前相比，「認識阻礙」的數值是上升了的。

「不去守護的話⋯⋯──」

渦波嘟嘟噥噥著的同時，從沙塵之中逐漸走過來。
他的步伐完全不可靠。但是，並沒有會倒下的氣氛。

「啊啊，我會守護好的，安心吧。哈哈哈哈哈、我絶對會守護住的⋯⋯──」

黑紫色的眼睛中散發著光輝，渦波微微一笑，撫摸著『腕輪』

說是死之深淵的，平穩溫柔的表情。

這已經是相當明確的了──

「──哇、哇、哇⋯⋯這已經是完全失去意識了。那麼還能夠行動的理由，果然還是帕林庫洛的魔法麼⋯⋯──緹亞、渦波的精神污染狀態程度加深了！盡可能用神聖魔法把這異常狀態抑制下來！」

我決定採用事先準備好的另一個計劃。

「明白了，拉絲緹婭拉！──『Stolas Field』！」

神聖的魔法結界在闘技場全場展開。
驅散一切黑暗，精神安定作用的光之魔法。
然後，渦波像是對這光有所反應，向這邊突進過來。
比起最開始的速度還要快。
恐怕『腕輪』正超越界限地驅使著渦波的身體來戰鬥。
劍與劍相交。
奇怪的手感。相交的同時，反作用很小。渦波的劍並沒有用盡全力。
我認為是因為身體並非良好的狀態所以才沒有用上全力。然而我馬上注意到這個想法是錯的。
仿彿能夠看透我的劍似的，渦波的劍通過柔和的動作直逼我的腦袋而來。
我知道這個技巧。
在距離頭部只有一寸的位置將其回避。

「──剛剛那是阿雷亞斯的劍技！？」

因為最近才使用過『芬里爾・阿雷亞斯』力量的關係，所以很明白。
沒錯，渦波可以使用和劍聖比肩的劍技。
當然我的疑問沒有得到回答，渦波的劍就揮了過來。
我一邊拼盡全力防守著，一邊慢慢向後退去。

「──『炎之矢・散花（Fall Flower）』！」

判斷我正焦躁著的緹亞釋放了魔法。
面對降下的炎之雨，渦波選擇拉開距離的方式來回避。
我也多少對降下的火焰有所顧忌，急忙地施展合適的魔法。用神聖魔法防住火焰的同時，我也拉開了距離。
相對的渦波並沒有使用魔法，僅僅是依靠著身體能力進行回避。
被無數的火焰襲擊著，即使被少數幾發火焰所命中，依然毫不焦躁地扭動著脖子，用・眼・睛・觀・察・著傾注而下的攻擊同時進行著回避。真是罕見的景象。
恐怕，現在的渦波連一點點感知魔法也無法使用了。已經可以判斷他無法依靠身上不知何時消失的魔法了。
黑紫色的眼球「咕嚕咕嚕」地轉動著、正依賴著視力進行回避。
我對自己還有著些許餘裕感到安心。
沒有魔力的魔法使（渦波）是沒有多大威脅的。
經常以把握全空間的次元魔術為基礎上來戰鬥的渦波的戰鬥方式是十分凶惡的。但是反過來說，就是他完全依賴著這個方式來進行戰鬥的。只要失去了這點，渦波也不過是稍微有些手腕的劍士而已。
假設那個劍術真的是劍聖的東西，那個程度也是在可容許的範圍以內的。
我下好決心以後，向渦波襲去。

「鮮血魔法『芬里爾・阿雷亞斯』！神聖魔法『Growth』！」

消費自身魔力，將接近戰鬥能力進行特化。
然後向剛回避了炎之雨的渦波，不給予喘息地攻擊過去。
對此渦波卻展示出了奇怪的動作。
劍的姿勢變成了與劍聖的劍技不一樣的東西。
以劍尖朝地的姿勢，迎接著我的攻擊。
是有見過的獨特姿勢，劍朝下方，等待對手動作──
──之後是和 塞拉・蕾蒂安忒相同的劍術。

在我切入的瞬間，渦波將劍使出袈裟斬。我通過身體地回轉，將其回避。那個技巧因為是慣用的關係，很輕鬆的將其回避了。
渦波在被回避的了之後，重新架好姿勢，再次施放了袈裟斬。
確實是塞拉醬的劍術──但是完全沒有其劍術的深度。我有條不紊地側身躲過斬擊，看準時機使出了決定性的一擊──、渦波的左手動了起來。
第二把劍，向我眼前逼迫而來。
雖然立刻將劍帶回，防御其斬擊。但我還是驚愕的同時，向後跳去。
渦波的左腕應該是完全被折斷了的。但是，仍然握劍向我襲來。

──這個向虛空突入的方式，就宛如拉古涅醬一般⋯⋯

差一點就被眼睛看到的景象給騙到了呢。
拉開距離對渦波進行觀察，明白了本不應存在的第二把劍的真面目。
左腕的一部分被凍結了起來。
被折斷了的腕部用冰凍結並固定起來，就像用手握住了一樣。這樣一來就不會發生，因疼痛而讓劍掉落的情況了。
手腕雖然不能進行彎曲了，但是依舊可以發揮劍最低限度的機能。
渦波不顧吃驚的我，追擊而來。
這次並沒有隱藏凍結了的左腕。
而是運用兩把劍自在地處理著戰鬥。

──接下來是雙劍。

與赫勒比勒夏因的劍技很接近。雖然完成度相當的低，但是讓人仿彿看到了曾經的海因 赫勒比勒夏因一般。
變換自在的劍術讓我幾度陷入困境。
不能再這樣讓步調掌握在對方的手中了。
為了讓步調轉回自己這邊，我再一次發動了更進一步的魔法，因此產生了對身體有著無法言喻的負擔。

「──雙重展開，鮮血魔法『海因・赫勒比勒夏因』！」

如果對雙劍流感到困惑的話，那時就交給其專家來應對就好了。
我將雙劍全部看穿，進一步獲得了戰鬥的優勢。
這個差距是壓倒性的。
渦波那拙劣的雙劍術立即就產生了破綻，將劍從渦波的手中彈飛。然後，渦波就只剩下左手的冰劍了。
我確信這是個極好的時機，向渦波的手腕抓去。只要緊貼在一起的話，無法彎曲的冰凍左腕就可以無視了。
用空餘的左手向渦波的右腕抓去，就這樣將關節扭至極限。
但是下一個瞬間，感受到了奇特的浮游感後，反而是我的手腕被抓住了。
柔和且快速的體術。被抓的瞬間，能夠明白在渦波的周圍進行了空翻。但是是怎樣解開我的抓捕，反而將我抓住的卻完全不明白。

──這個奇特的體術是來自格連・沃克？不，斯諾麼？啊啊，我已經完全不明白了！

因為也混雜著艾爾多拉琉學院的體術的緣故，完全不知道那個技巧的來源。
不，可能是我的『血』也不知道的來源──說不定是不存在於聯合国之內的異世界的體術也不一定。

「──『Growth Extended』！」

在這個距離和狀態下，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所以我強行將狀況給顛覆了。
超越了極限的力量和速度，將渦波的手腕甩開，向其腹部反踢一腳，馬上向後方降下。
僅僅是使用了數秒的魔法，對身體的負擔便作用在了全身。
由於昨天和斯諾戰鬥時也使用了的緣故，所以現在反動驚人。可能的話即使是在身體萬全的狀態下也不想用出『古洛斯 艾庫絲顛典多』這張手牌的。
拉開了距離，緹亞的魔法再一次傾注而下。渦波的步伐被停了下來，無法對我進行追擊。
我們彼此都再次回到了，各自開始的地點。
渦波運用著諸多技巧進行應對，而其結果已經顯然易見了。

「──我、守、護⋯⋯絶對要⋯⋯」

渦波嘟噥著。

「要守護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著的同時，步伐蹣跚著。現在就好像要到下去了一樣。
沒錯，他已經徹底超出界限了，半點像樣的魔力都無法提煉出來了。
僅僅只是想使用簡單的初級魔法程度的魔法，也會導致吐出胃血級别的痛苦作為結果。
但是並沒有能贏的感覺。
擅長的次元魔術也已經無法使用了。
這樣看來的話，現在的渦波──不管怎麼來想都已經沒有贏的可能性。

僅靠著「不得不守護」的唯一念頭。除此以外的思考一切歸零，完全依賴著反射性的判斷。
只是將在這個世界中見識過學到過的技巧，在適當的時機將其運用出來。完全不考慮一些細枝末節，只是在適當──

這樣的渦波絶對不可能弱小。

「那是什麼⋯⋯難道說，不依賴著次元魔術，沒有了多餘考慮的渦波更強麼⋯⋯？」

我不禁流下了冷汗。
按照普通的來說，被消減了思考能力就會變弱。按照一般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這個異常的少年並不普通。
渦波在思考有餘裕的時候會考慮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大量的MP也因此無端被浪費。好像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一直小心翼翼地使用著能力。結果，優秀的動態視力和反射神經就這麼被白白浪費掉了。那個溫柔的個性，導致他經常會憐憫敵人。完美主義的錯，會因為些小事而變得消極。像這樣的，還有很多──

然而現在的渦波，則是全部惡癖都沒有的狀態。
將渦波想成沒有辦法使用魔法，只是依靠著狀態補正是不行的。

「⋯⋯緹亞，認真的幹吧。擊出可以把渦波的手腳都燒成炭的魔法吧。」

我向後方的緹亞發出指示。

「拉、拉絲緹婭拉⋯⋯這樣真的好嗎⋯⋯？」
「那・個就是這樣的危險啊。雖然是像短刀（餐刀）那樣短小的刀刃，但是毫無疑問地對我們具有著殺傷力。那個銳利度不是斯諾的時候所可以比擬的⋯⋯體力也、魔力也、思考力也、判斷力都喪失了，但是儘管是這樣還是十分的不妙⋯⋯」
「⋯⋯真不愧是『基督』呢。我明白了，不管是一隻還是兩只手腳我都碾碎給你看⋯⋯」
「到了適當的時機，我就給你信號。」
「⋯⋯了解」

能夠聽到從後方傳來像狼鳴般的批判聲。但是，將其無視了。
在這裡要是拘泥於自身的安全，是沒有辦法獲得勝利的。
最壊的結果也不過是我被打成半死，連緹亞也沒辦法將我治癒到平安無事的狀態而已。
不，這場戰鬥，絶對要贏！即便是要用我的犧牲來換也──

「上了喲、渦波、緹亞、塞拉醬！！」

向全員宣言道。
同時疾馳出去。
渦波靈巧地使用著被凍結的手，架起了弓。
然後，既快速又優雅的箭矢連射而來。
那個弓箭讓我不知不覺地回想起了祭典的時候。真是懷念吶。
但是這份懷念湧起的同時，也加深我的覺悟。
即便以我的性命為代價，也只想幫助渦波的覺悟──

弓的狙擊準確無誤，可事到如今這種程度的飛行道具是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一邊奔跑著，一邊將身體彎曲來回避箭矢。
代替穿越而過的箭矢所回擊的，是從我背後的緹亞發出的「炎之箭」

那是具有著相當魔力的熱光線（激光），但是讀出其初動的渦波已經回避結束了。通過了渦波身後的空間，激光將結界打出了一個洞，甚至將結界後面的牆壁都給融化了。
但那已經是相當調整過的威力了。預測結界的強度，將周圍的被害程度壓至最低，同時又對渦波相當有效所構成的「炎之箭」。真不愧是盜火之理阿爾緹的弟子呢。
回避激光了的渦波捨棄了弓，從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取出了愛劍。
劍與劍的相交。
這個手感是阿雷亞斯家的劍術。洗練的劍聖之技，這邊也同樣用洗練的劍聖之技進行防御。相同的劍術，但是肉體方面則是這邊占優。
但是，為什麼我在競技輸了。
渦波的劍術，明顯超越了作為劍聖的芬里爾。
這絶對是守護者諾文搞的鬼。也就只有他有可能這麼輕易地超越近代的劍聖。那是我在旁看到的同時，渦波也同樣看到了。
非凡劍技的劍閃每出現一次，便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傷痕。
皮膚不久就布滿了劍傷。剛剛只差一點我的耳朵就要被渦波斬除。
像是很漫長的數秒過後，緹亞的援護攻擊就施放了出來。

「──『Divine Arrow・Shine Line』！！」

從空中光之箭傾注而下。雖說是援護，但是其瞄準上也和無差別沒多少區別。
渦波用目視的方式對其進行著回避。散發著強烈光輝的箭，是相當難以依靠眼睛來回避的。緹亞在後方也思考了很多方面來援護啊。
看到渦波的防御被貫穿，我立刻詠唱魔法。
為了所有人，盡可能希望能迅速決出勝負。
同樣，這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在心中向自己起誓過。

──絶對要幫渦波脫離困境。絶對！

不・然・的・話，就・無・法・回・報・幫・助・了・我・的・渦・波・了。

那個像笨蛋一樣的我，被渦波給幫助了。
但是作為幫助我的代價，渦波被帕林庫洛給抓獲了。瑪利亞醬也是。
如果我在這不賭上性命去救助他的話，那麼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幫助我的。
不想沒有顏面去見恢復了記憶的渦波。

所以──！！！！！

「──『Growth Extended』！！」

削減著生命，構成超越界限的魔法。
身體像是被火焰燒灼般炙熱，發揮出肌肉纖維最後的力量。
久違了的感覺。
以前因為有加護將恐懼消除，可以毫不猶豫地發動魔法。
但是，現在是自己的覺悟和誓言戰勝了恐懼而發動的魔法。我對此感到愉悅。
為了把自己變成這樣的渦波，我必須戰鬥──！

拼盡全力的強化魔法的構築結束了。
對此渦波冷冰冰地看著。大概是認為我腦袋失去冷靜而想光靠蠻力了吧。
我滿面笑容地全力揮出了拳頭──朝著地面。
人造的地面被粉碎。在和斯諾比賽時都對堅固有著自信的地面。如今被我，僅是空手就打出了像是在一艘船上打出洞一樣的大洞。
立足場地崩壊了，各種各樣形狀的岩石違抗著重力飛了起來。
從上往下有著光之箭落下，從下往上有著岩石的沖襲。
即便是渦波也不可能將這些全都閃避吧──正當這麼想的時候。
但是，突然渦波增強了力量向這邊襲來。真是深不見底的才能啊。
很明顯地即使看了也沒有用，所以渦・波・將・眼・睛・閉・上，然後盡數躲了過去。就像是依靠著第六感那樣，連較小的攻擊也不例外。
看到這樣的動作，那一瞬間有了定勝負的決心。
恐怕，再這麼拖延下去，只會不斷增加著渦波的力量吧。有這樣的預感。

全部都賭在這一瞬間了──我飛奔而出──

以漂浮在空中的岩石為立足點，向渦波襲去。
彼此都在空中。
在這裡，無論是多超凡的劍術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大部分的技都是以有著立足場地為前提所施展的技術。在空中的話即便是想要使用也是無法使用的。
那麼剩下的單純是身體能力的比拼。
在身體能力的差距上，是我有著優勢！
我抱著必死的覺悟，在空中斬向渦波。
在空中、一瞬間的戰鬥──

左腕被斬開，側腹被撕裂，腳部被刺中，我向渦波持續不斷地揮舞著劍。
然後，最終渦波右手的劍被彈飛。我展露出笑容，假裝沒打算將劍收回，突然姿勢崩潰了。
渦波用他那被折斷的左手，揪住了我在周圍飄散的長髮。那個冰凍好像是可以任意解除的東西，手上握著本該沒有的劍。
我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焦躁感。其真面目並不明白是什麼。
但是現在並不是拘泥於頭髮的場合必須當機立斷，自己用劍將頭髮從根部附近開始切斷。這樣一來就不會被抓住了。
但是在一瞬間破綻也不允許的攻防戰中，這樣的行動充滿著破綻。
渦波踢向我的手腕，將我的劍踢落。
沒關係。重要的並不是殺傷能力。
我就這樣空手，和渦波緊貼在一起，抓住了他的雙肩。
對此，渦波則是抓住了我的頭。
然後，我和渦波一起從空中落下。

渦波的握力掐碎了我的喉嚨。以此為代價限制住了渦波身體地自由。
拼上極限的力量，我將渦波向地面摔去。

「咕、啊！」

在地上被摔成大字型的而呻吟著的渦波上面著陸、將其固定在地上。
隨即，用拳頭向渦波的臉上落下。
抵抗的方法（全部）沒有，只有噶擦的聲響回響著，渦波的臉被打到變形。
但是，即便渦波變得渾身是血了，右手也還是緊緊地抓著我的『腕輪』。賭上一絲的勝機而行動著。想著只要破壊『腕輪』，比賽就結束了。──但是那才是我的勝利！
對於我來說，『腕輪』什麼的沒有關係。比賽的勝負什麼也沒有關係。
目的僅僅是渦波『腕輪』的破壊而已！只要還沒有破壊我就絶對不會停下！用我的『腕輪』來交換渦波的腕輪被破壊的話，那就是我的勝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渦波咆哮著。然後，將全部的力量注入了右手，即便肌肉因此而裂開也不停下，把『腕輪』握碎。
同時我的最後一擊也，將渦波左腕的『腕輪』給打了下來。
全部都被破壊了，決定了一切的轟鳴聲響起。
我的『腕輪』是因驚人的握力而破碎了。碎片飛舞，渦波露出笑容。但是，渦波的『腕輪』也一樣。左腕上的『腕輪』都被破壊，徹徹底底地被粉碎了。
渦波慢慢地將目光轉向了被折斷的手腕──被破壊的『腕輪』的方向。
勝利的笑容抽搐著，轉變為了絶望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要去守護的東西都消失了。這個時候，渦波的內心徹底的屈服了。
同時，紫色的魔力也消失了。
我的『擬神之眼』可以感受到之前束縛著渦波的『詛咒』已經消失了。
好像還有些許精神不正常的樣子，沒有這以上的惡化現象。
終於，將所有災難的原因都給破壊了。
我為了對此進行確認，將右手握拳向天空揮去，就這樣歡喜地叫道。

「怎樣！？是我的勝利，帕林庫洛～～！！！」

喉嚨被破壊，無法發出聲音，只是化作了咆哮。即便如此我依然謳歌我的勝利。
不管是「舞闘大會」之類的舞台，還是半決賽之類的怎樣都好。
斯諾和守護者的事，現在也都拋在了腦後。
佔據了內心的僅是一個喜悅。
終於，我贏得了我的戰鬥。
自聖誕夜至今，長期艱苦戰鬥的勝利。
在取回從聖誕祭中被奪走的我的『主角』的那個瞬間──

我的物語。
確實感受到序章的結束，同時第一章在那瞬間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