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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劇本,除了我[穿書]》第92章
第92章

  當事時, 外面戰作一團, 由顧月息坐鎮統籌所有戰力抵抗那股神秘叛亂勢力,封莊的人進入陪陵打開主墓室的墓道。

  負責機關開啟的人正是木天河。

  這種混亂關頭, 誰也不知道身邊會不會忽然跳出隱藏的敵人, 畢竟連白漆吳都能背叛他們。

  嵌入子母鑰,按照密令記載的密碼轉動,不一會兒遠處便傳來沉悶的石門移動聲音。

  木天河卻沒有多少放鬆,反而愈發繃緊。

  外面那些人說是奉了旭王和晏無咎的命令。經過白漆吳背叛, 白曉風重傷的事,木天河絕對信任晏無咎。但他卻不能斷定, 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是旭王的人。

  如果是旭王的人, 一定是白漆吳傳出了什麼消息, 他們封莊背叛旭王的事已經被旭王知道了,旭王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毀滅陪陵裡的秘密。

  顧月息也這麼判斷, 那些人想炸燬陪陵。

  可是, 木天河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打開主墓室又能如何?那麼多人,難道還能突破重圍把廢太子的靈柩運出去嗎?

  如果晏無咎在就好了……

  就在他們沉默盯著前方通往主墓室的墓道凝眉沉思的時候, 那因為沉重的斷龍石啟動,稍稍揚起塵埃的墓道里,依稀彷彿有什麼人大步走來。

  確認不只是一個人眼花看錯後, 眾人頓時驚呼一聲,臉色慘白後退。

  封閉的主墓室裡怎麼可能會有活人?難不成是廢太子詐屍了?真的有鬼!

  木天河自然不會這麼想,但也驚魂不定, 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進去的,是敵是友,立刻叫所有人後退。

  「木天河?」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傳來,音色清冽矜貴,只聽到那三個字,便知道那人是何等的清狂傲氣。無論出於何種境地,都有一種絕對冷靜自信的傲慢。

  木天河的臉色頓時一亮,堅毅如磐石的臉上也不禁流露出一絲喜意:「晏大人!」

  那大步流星走來的人很快走近他們,身上披著一件暗色的外袍,在燭火之下看不清顏色,只覺得並不合身。

  晏無咎用衣袖掩了口鼻,線條狹長華美的瑞風眼微瞇,眸光清亮矜傲,有些凌厲。

  他走到木天河身邊腳下也不停,低聲快速說道:「裡面有刺客,帶著人立刻撤出去。」

  木天河不疑有他,立刻叫人按照他們以往開山遇險時候的做法有秩序的撤出去。

  他們都是做慣了的,沒有任何人慌亂。

  木天河跟上晏無咎的腳步。

  「外面現在怎麼樣?」

  幾乎是晏無咎詢問的同時,木天河也快速說道:「外面現在也相當多的蒙面人圍著這裡,說是奉了旭王和你的命令,一直在攻擊我們。幸好昨夜發現你不在我就找了顧大人。有六扇門支持,局面勉強還能維繫。也是顧大人叫我們繼續打開陪陵,但是這個時候廢太子靈樞怎麼運出來?」

  晏無咎腳步沉穩快速,面色冷靜得有些冷厲:「沒關係。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越往外走,燭火光線越多,木天河無意一瞥發現,晏無咎披著的外衣是紫檀色的。這個衣服晏無咎沒有穿過,好像是六扇門神捕的。

  晏無咎一邊走一邊穿好衣服,甚至還有空將衣服的皺褶線條撫平。

  木天河並沒有看錯,這件衣服是風劍破的。

  晏無咎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墊了棺材,等他被那些刺客吵醒,到主墓室開啟,風劍破讓他先走,晏無咎才發現自己披著風劍破的外袍。

  看到這個衣服,又聽了木天河的話,他忽然有了主意。

  「六扇門的神捕風劍破跟我一起掉進陪陵,他在後面料理裡面那些刺客。」晏無咎短短介紹兩句便一言不發。

  他們此刻走得是直道,直通外面,距離便一下子近了很多。

  不多時晏無咎便聽到外面廝殺的聲音,他瞇了一下眼睛,長眉微微壓低,眉目之間一縷隱隱的晦暗冷厲。

  晏無咎腳下不慢,抬手示意木天河:「可以了,叫他們站著不要出來。」

  說完,他自己自然地抬手遮了一下,好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下意識畏光,手臂遮擋的動作自然而然藏了臉,打眼看去就像是走出來的人是風劍破。

  顧月息背對著墓道,直視前方,俊美冷清的面容紋絲不動,對眼前的一切都無動於衷。

  人群裡一眼看去就只能看到他,那般清傲孤潔,如同鶴立雞群。

  有他在,周圍所有人都像是被鎮定了心神,面對層出不窮的神秘敵人的圍攻,也毫無懼色退讓。

  晏無咎自然地向顧月息走去,途經蘇見青身邊的時候腳步放慢,手臂依舊遮著,低聲說道:「蘇見青,拿機關弩。」

  蘇見青指揮著鴉羽衛的人寸步不讓,但那張名門正派的娃娃臉卻空前陰沉著,從昨夜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晏無咎,對面那些人又口口聲聲說是奉了晏無咎的命令,一直擾亂挑撥鴉羽衛和六扇門和封莊的關係。

  這些他都不在意,但是晏無咎遲遲不出現,他的心就沉了下去,只怕那位鴉首大人已經凶多吉少。

  就在這時候忽然身邊聽到熟悉的聲音,他臉上的沉鬱陰冷頓時一掃而光,克制住自己沒有轉身。

  對面山林裡,正是昨夜逼得晏無咎和風劍破進了陪陵的神秘人首領,他穿著和其他人一般無二的,屬於旭王那些屬下的衣服,和所有人一樣蒙著臉。

  這個人一直冷眼觀察著局勢,等閒並不將自己暴露出來。

  這會兒看到疑似風劍破的人走出陪陵,意識到顧月息他們打開了主墓室,頓時目光一亮,眼裡流露出志得意滿的笑意。

  不管他們跟去裡面的人有沒有抓到晏無咎,只要陪陵打開,那個人遲早落到他們手裡。

  與此同時,封莊這些人也就沒用了。

  「準備炸燬陪陵。不必與六扇門硬拚,但一定要抓住出來的晏清都。」

  他的命令傳達出去後,頓時挺了挺身站出來,拔刀指向墓道口的眾人,高聲對所有人喝令道:「吾等奉旭王和晏大人之令,剿殺叛逆,六扇門莫要阻擋!」

  就是這個時候,晏無咎冷冷看著那道銀白身影:「殺!」

  蘇見青自一旁公輸家之人手中拿來的機關弩立刻連發,如流星破開長夜,瞬間直至那人胸前。

  那蒙面首領的反應極快,立刻用手中的刀險險格擋開,眸光激起一陣嗜血殺意,不退反而立刻喝令:「眾人聽令,這些廢太子餘孽謀害晏大人,替晏大人復仇!殺!」

  但因為蘇見青的那一陣連弩,他的氣勢聲勢到底一滯,更何況,前面連發三下的箭矢之後,不用晏無咎下令,蘇見青就又一波箭矢連發。

  迫得那人頓時聲勢不連貫。

  就在這時,晏無咎已然走到顧月息身邊,他放下手臂,下巴微抬,冷聲傲慢說道:「晏清都在此,你替哪個鬼復得仇?」

  話音一落,他不等對面回應,立刻眉宇凌厲,冷聲說道:「所有人聽令,晏清都奉旭王之令,保護故太子遺孤慕容辰羲,所有阻擾我晏清都之人,皆是亂臣賊子,殺無赦!」

  蘇見青神情肅殺,手下機關弩不停,同時運起內力重複晏清都的命令,聲震山林:「所有人聽令,鴉羽衛奉晏清都大人和旭王之令,保護故太子遺孤慕容辰羲,所有與晏清都大人為敵之人,皆是亂臣賊子,殺無赦!」

  此令一出,原本那些旭王留下的勢力,打算渾水摸魚的、被神秘人誤導的、甚至是打算渾水摸魚隔岸觀火的,頓時咬緊牙關拔刀:「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助鴉羽衛!」

  晏清都前日才帶著聖旨,被旭王委派來替他監管封莊陪陵開啟之事。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便從一個小小的鴉羽衛首領,一躍成為旭王眼前第一大紅人。

  何等炙手可熱。

  如今失蹤的晏清都竟然從陪陵裡走出來,眾目睽睽之下這般氣勢囂張,所有人自然都認定他一定是仗著有旭王的暗令。

  更何況,廢太子遺孤便是皇孫。自從先皇后自裁,廢太子圈禁死後,老皇帝再寵愛雲妃也沒有立皇后。那麼,這個遺孤慕容辰羲就是名正言順的嫡皇孫。

  普通人並不瞭解皇家恩怨,便推己及人,以老皇帝現在聲勢浩大力排眾議也要重啟陪陵的行為看,認定老皇帝一定會對這個流落民間的孫子移情疼愛。

  現在儲位未明,搞不好這個慕容辰羲甚至會成為皇太孫!

  皇太孫,那可是從龍之功!

  這種時候若是他們再划水看戲,恐怕那才是傻了,弄不好還會被晏清都那個愛記仇的參一筆。

  晏無咎這橫來一筆,頓時將神秘人好不容易攪渾的水滌盪一清。除了那些蒙面人,所有人一致刀劍朝向他們殺來。

  那些蒙面人自然知道實情是怎麼回事,慕容旭厭憎廢太子慕容昭得不得了,當初廢太子的巫蠱案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他一筆都難說。前面慕容旭還計劃著炸陪陵,存心利用慕容昭的屍骨無存氣死老皇帝呢,突然改了主意就叫他們摸不著頭腦,怎麼可能居然真的當起了賢王,還要保護慕容昭的兒子?

  但事實由不得他們否定。皇家人少有腦子沒病的,指不定旭王突然腦子一抽,想出了更變態的主意。

  旭王突然不炸陪陵了本就古怪。晏清都是旭王眼前的紅人,絕沒有理由做出違背旭王之事,還公然扯著旭王的旗號。所有人都認定了,晏清都所說的話是真的,頓時覺得自己中了旭王的計!

  有了那些人的相助,蒙面人腹背受敵,之前的佈置被打亂。陪陵前面的壓力頓時一減。

  只有顧月息知道,晏無咎這番話是什麼樣的謊言。

  他原本冷情冷性波瀾不起的面容頓時變色,側首朝晏無咎看去,眸光清冷銳利如霜:「晏清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六扇門和旭王隔空打了許久交代,顧月息自然清楚旭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前腳意圖炸陪陵,後腳卻叫晏清都拆了機關,好好護送廢太子靈柩去長安皇陵的。

  從再次見到晏清都起,顧月息就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說不通的秘密。

  現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想不通的都明白了。

  旭王突兀的更改主意,晏清都和白曉風之間的交易,木天河對自己突如其來的信任和似有若無的隱瞞,所有的不對勁,源頭都在這個人身上。

  顧月息眸光清湛銳利,專注凝視著晏無咎,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晏無咎也靜靜看向他,眉梢微揚,冷厲不改清狂矜傲,微微頷首:「這段時間多謝顧大人的支援。風劍破在我身後的陪陵裡清理那些殺手,別讓那些人炸燬陪陵。」

  顧月息依舊冷靜從容,平靜得微微有些克制:「他不會放過你。」

  這個他自然指得是旭王。這裡晏無咎明顯扯了旭王的幌子,狐假虎威,顧月息便不能明說,免得別人聽到了。

  晏無咎唇邊微動揚起一絲笑意,眉目卻愈發凌厲,從容淡淡道:「那就得謝謝對面那些人了。麻煩顧大人幫我一個小忙,在我離開以後,盡最大的努力將封莊之事傳出去,最好傳得天下皆知。」

  一片廝殺混亂中,晏無咎微微側首靠近顧月息耳邊:「重點是兩句話,一句是旭王的部下言稱奉旭王之令,意欲炸燬陪陵、焚燬廢太子靈柩。一句是晏清都奉旭王之令,暗中查訪保護廢太子遺孤慕容辰羲,正在被人千里追殺。」

  說完他便退開,眉目微彎,那張沾染殺氣的凌厲面容,緩緩漾開薄薄的笑意。仿若凜冬的朔風拂開積了霜雪的梅花繁枝,緋色和雪色落在消融春水面,綻放層層綺麗漣漪。

  在他靠近耳語的剎那,顧月息冷清冷淡的眼眸一瞬放空,薄唇克制得抿著,喉結微動。

  等晏無咎離開,那張清貴孤冷的面容卻一如既往冷情冷性,毫無私心雜念,連眉睫都像是紋絲未動。

  晏無咎看著他,琥珀茶色的眸光少見得澄澈靜斂,等著顧月息的答覆。

  這種絕對理性,意志堅定,又思維縝密的人,連諸葛霄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更何況是懶得揣測別人想什麼的晏無咎。

  他看著顧月息,等他的回應,拒絕或者答應。

  無論顧月息作何決定,晏無咎都不會勉強,他只會重新調整自己的計劃。

  「為什麼讓木天河來找我?」顧月息開口,卻提起毫無相干的另一件事。

  晏無咎眉目微動,稍稍意外,他緩緩眨眼,神情從容散漫,隱隱帶笑:「當然是因為阿月讓我信任啊。」

  這是實話,唯有顧月息,晏無咎覺得,這個人若是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萬無一失。

  說完,晏無咎並不打算再等了,他瞇了瞇眼,對蘇見青等人平靜說道:「帶著你的人跟我走,與樊雷匯合。殺出封莊!」

  晏無咎心下微微嘆口氣,早知道就不叫焚蓮走了,這會兒還得去禹城追回他和慕容辰羲。一路轉道去長安皇陵,山高路遠,還不知道有多少敵人。

  正在這時,一隻微涼的手抓住了他的。

  晏無咎微微蹙眉,立刻看去。

  顧月息拉著他的手,那誰也看不透的清冷眼眸微不可查的一怔,隨即平靜冷淡地說:「你沒了內力,我送你一程。你剛剛說的事,我應了。將來,你需應我一件事。」

  晏無咎被他拉著,一路往山下而去,沒有任何人可以近他們週身三尺。

  安全是安全了,但是晏無咎遲緩的眨了下眼,覺得有些不對,自己剛剛好像被強買強賣了。

  他原本只需要還顧月息一個人情,這可和被動應顧月息一個要求不同。

  晏無咎看著拉著自己,遊刃有餘一路往山下殺去的顧月息,終於明白為什麼群英譜把這個人和賀蘭凜並列。還說顧月息以智謀勝出了。

  事已至此,顯然不能不認。

  晏無咎緩緩眨眼似笑非笑,那就只好多利用他一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諸葛霄還安然無恙,風劍破怎麼會死在這?安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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