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西蒙斯司祭,如果由您來進行本次事件的調查以及報告的話,我還有一項希望您進行調查的事件。」
「……是什麼呢?」
「是資金的流向。」
「你是指在販賣阿爾梅尼亞領內教會土地時的那筆資金的流向嗎?那是發生這次事件的根源部分,我肯定會進行調查的。」
「那筆資金的調查也拜托您了,但,我還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其他的?」
「教會土地販賣的資金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除此之外,各位貴族的大人們也不時會以捐贈的名義向教會進貢財富。盡管如此,居然有人以如果母親大人缺席宴會的話,教會的資金會不足這樣的理由懇請母親大人出席宴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那是……」
「為了取回失去的信賴,是準備清晰地向我們報告這次事件的調查結果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有關於資金的流動也仔細地公示出來的話會更有效果的吧?我、阿爾梅尼亞公爵家不會認為向教會供奉是麻煩、討厭的事情;在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的此時,母親也會精力充沛地再次投入社交界的吧。但,如果還繼續想將這些情報隱藏起來的話,那也意味著教會沒有做出任何改變,仍然與之前是相同的體制;那麼,也有可能再次發生像這次這樣的事件吧。」
「……確實,愛麗絲大人您所擔心的事情的確有可能成真。」
拉夫西門斯司祭露出了仿佛吃下了蟲子一樣的苦澀表情;是因為被我戳到了痛處,還是因為我提出了不在「協議」範圍之內的要求呢?不管拉夫西門斯心裡是哪種想法,我可都沒有就這樣罷手的打算。
「……另外,在阿茲塔商會的記錄之中也有一些讓我在意的地方。……雖然非常失禮,維爾馬斯教皇大人,您一年的收入大概有多少呢?」
「……什!居然向侍奉神明者,問出這樣低俗的問題!」
「實在抱歉在這樣的場合向您提出這樣的問題,但是這也與我們本次的事件相關聯————維爾馬斯教皇、你在這一年之中向我們阿茲塔商會購入的商品的總金額,已經與一些強有力的貴族一樣了。教皇大人的收入,真的有那麼多嗎……拉夫西蒙斯司祭?」
「……不,不應該有那樣的事情。」
「恩……那麼,維爾馬斯教皇,您的那些金錢究竟是從哪裡獲得的呢?」
「無禮!!我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吧!!」
我可沒有明說你取用的是販賣教會所獲得的金錢哦?不過,在場的其他人都向教皇投去的視線中都有著「該不會!」、「難道是?」這樣的懷疑。
「也是呢,在現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場合下,隨意地憑主觀下判斷的話,那也就與達利爾教的各位對我做的事情一樣了。因此,拉夫西門斯司祭,就拜托你進行嚴格地調查了哦?」
「……當、當然。」
「其他還有什麼嗎?愛麗絲・拉娜・阿爾梅尼亞。」
「就只有這些了。」
聽到了王太後大人的詢問,我搖了搖頭之後再次低下頭去。
「是嗎?那麼對於達利爾教的各位,在決定處罰的事項之前,請先做好自我反省吧;尤其是馬爾維斯教皇以外的各位樞機主教。」
「……」
維爾馬斯教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是因為這場審查會的流向已經勢不可擋而無話可說,還是隱藏了某些東西沒有說出來呢?我的心中仍然留有一絲不安。
本來以為他肯定會有很多的反駁意見,但像這樣平淡地接受了這個處置反而更加可怕。
話說回來,總算是向教會報了一箭之仇。即使是維爾馬斯教皇,恐怕也無法插手之後嚴密的調查了吧。
就這樣,插問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