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咱們村的人沒去撈，水草裡魚多，佔了個便宜。你看村口水井前水那條溝，村裡小孩隔三差五去撈魚，連蝦都快沒了。」

「那倒是。」王雨燕點頭，回頭掃了眼小溪，拉著王婷快步離開，同時佩服王婷。

「你倒是膽大，一點也不怕。還好你沒事，我在下面提心弔膽，擔心死了。沒見著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哪來的奇怪東西，什麼事都沒有。」王婷搖頭，到了岔路口，王婷拉住她，從魚蔞裡提出一串，串好的魚給她。

「燕子姐，拿回去，剛好中午煮了吃。」

「不要，你撈得那麼辛苦，拿回去給五爺爺五奶奶加餐。」王雨燕不肯要，掠了眼那串魚，暗暗咽口水，然後轉移目光。

魚也是金貴

「給你你就拿著，魚蔞裡多得很，家裡就我們三個人，吃不完，魚養不活，容易死，壞了反而可惜。蝦米沒東西裝，可惜你不能帶些回去，給叔叔嬸嬸嘗嘗鮮挺好的。」

王婷瞪她，「別再推了啊，你這麼客氣就是沒把我當姐妹，下次不跟你出來了。」

王婷生氣了，板著臉不搭理她。

王雨燕糾結了幾秒收下了，嘴裡勸道：「給個兩三條就行，誰像你這麼敗家，給一大串的。吃不完拿去賣掉，能賣不少錢。」

「是是是，我知道了，走吧！以後撈的魚再去賣。」王婷說完，揮手走了。

王老太太看到王婷撈了那麼多的魚回來，兩眼放光，漫不經心的問：「哪裡撈的？」

「村頭那條小溝。」王婷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實話。

王老太太背著手，圍著王婷轉了一圈，目光閃來閃去的，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

「那條溝裡沒什麼魚，村裡人經常去，魚都撈光了。後山有條溪，那裡魚多，這幾天家裡沒事，你去那裡撈魚。」

王婷一聽就知道王老太太打什麼主意，想嚇唬她，再過八百年都不怕。

「好哇！」王婷笑眯眯應下。

王老太太見不得王婷樂呵呵，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

「家裡天天吃素，嘴巴快淡出屁來了，魚肉都不知道什麼味。我跟你爺爺這麼大年紀，兒孫子一個都沒在身邊，孫女都是別人家的，跟孤寡老人沒什麼區別。哪像村裡其他家，想吃什麼，不用說，兒孫天天想著法送上來。」

王老太太越說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三個兒子白生了，還不如人生一個的。

王婷酸的呲牙，懶得跟她爭辯，「撈的太多了，吃不完，放到下午死掉了，我給大姑我送些去。」

「老往你大姑家跑什麼，你姑不缺你那點魚。」王老太太認為王婷想偷懶，不想幹活才老往外跑。

王婷不搭理她，去雜物間翻出個小一點的魚蔞，到出三分之二的魚蝦，拎著魚蔞出門。

王老太太看得心疼，「現在送過去，中午吃不了，你吃了中飯再送。」

說白了，王老太太不想煮飯。

「我跑過去，趕得上，中午我不回來吃，你跟爺爺吃。」

快出院子門，王婷又到倒回來，殺了兩條魚放廚房裡，跟老太太交代一聲，「奶奶，魚殺好放屋裡了。」

院子裡王老太太不吭聲，王婷說完走了。

村裡人看到王婷提著魚蔞出門，問她幹什麼去，聽到王婷給她姑送魚，又是一陣子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