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人人都愛容氏子[穿書]》第37章
第37章

  年關將近, 劉和正準備採買年貨,卻聞宅門被敲響。

  「阿翁, 我去!」

  劉子實奔去開門, 就見錢忠一雙鼠目。

  他啪一聲, 關上宅門。

  宅門砰砰作響,劉子實無奈, 復啟門問:「何事?」

  錢忠方才吃一肚子閉門羹,氣急敗壞, 又因在外時久,天寒地凍,手足冰涼,心緒極差, 直斥道:「你這狗奴!」

  「誰是狗奴?」

  一道聲音攜寒風入耳, 錢忠猛地打了個寒顫,他轉身望去。

  少年郎君,高坐於馬背, 身披深色裘氅,面容俊秀如玉,眸似點漆,唇紅齒白, 仿若畫中之人。

  錢忠一時失神,並未認出, 半晌方問:「敢問小郎君是?」

  容奚面容冷冽,跳下馬背, 劉子實忙牽住韁繩,頗為驕傲,「大郎君你都不認得了?」

  又一陣寒風呼嘯而過。

  錢忠陡然回神。大郎君!怎會大變模樣?眼前這清俊郎君當真是大郎君?

  「向子實道歉。」容奚眸色冰冷。

  許是他氣勢過盛,又許是錢忠尚處震驚之中,未及多想,便順從低首道:「是我錯了,請見諒。」

  容奚看向劉子實。

  「罷了。」劉子實笑得開懷,郎君親自給自己撐腰,真好!

  容奚頷首,揭過此事,又問:「你來何事?」

  思及自己乃郎主、夫人身邊紅人,錢忠底氣頓足,仰首道:「大郎君,僕奉郎主之命,特來送些年貨。」

  得虧盛京容府還記著祖宅。

  容奚心中暗諷,道:「既如此,將年貨搬入宅罷。」

  言罷,轉身與劉子實同入宅院,留錢忠一人在外。

  這麼多年貨,他一人如何搬得?

  容連得知後,來問容奚,是否需傳信歸京。

  「二弟可自行寫信,無須問我。」容奚因原身,對盛京觀感極差,遂面色頗顯冷淡。

  容連也知自己強人所難,且阿兄素來胸襟寬廣,若非當真心寒,斷不會如此行事。

  「是愚弟魯莽,阿兄見諒。」

  容連行禮致歉。

  容奚倏然展顏,「二弟心意,為兄感激。方才話語有些重,並非因為此事。還請二弟莫要介懷。」

  他心中知曉,容連希望自己與盛京緩和矛盾,然,原身已魂歸天外,矛盾斷然不可調和。

  「阿兄言重,是弟之過。」

  言罷,離開書房。

  錢忠只待一夜,翌日便返程歸京。

  雖僅一夜,他卻自認已摸清容宅底細。

  大郎君體貌大變,與以往迥異,在祖宅說一不二,連二郎君都受其管制。

  祖宅諸事,他都得回京稟告郎主、夫人。

  錢忠一走,離年關越發近了。

  容宅之中,當屬劉氏祖孫最為激動。十數年除夕,偌大祖宅,唯祖孫二人,頗顯冷清。

  而如今,大郎君、二郎君,以及孩子們,這麼多人一起守歲,真是熱鬧。

  除夕至,容宅燈火通明。

  念及高夫子一人孤單,容奚親自請他來容宅,共迎新年。

  除夕夜,容宅歡聲笑語不斷。

  容奚小酌一盞清酒,微醺後,被劉子實扶入臥房躺下。

  迷迷醉醉間,似見一人背光而立,容顏俊美,氣勢威凜,正斥責自己。

  「為何又飲酒?」男人眉頭微蹙,眸光既無奈又心疼。

  容奚雙手亂抓,揪其衣襟,哼聲道:「又沒誤事,怎麼就不能飲酒?」

  這時,程皓忽現身,神情極誇張。

  「誤事了!誤事了!工坊炸了!」

  什麼!工坊炸了?

  容奚陡然清醒,迅速起身下榻,衣裳尚未穿齊整,便奔至院中。

  寒風一激,他終於真正醒來,見天色已大亮,不由失笑。

  怎會被一個夢嚇成這樣?

  「郎君,您起身了?」劉子實精神奕奕,入院問道。

  容奚頷首,「子實,每年上元節,你與劉翁如何過?」

  劉子實一愣,撓撓腦袋,「郎君,僕去坊市看花燈,阿翁守在宅子裡。」

  他見容奚似在沉思,遂問:「郎君要去看花燈?」

  容奚搖首。

  上元節時,兒郎、娘子皆會出入坊市,流傳出不少才子佳人的美談。

  若秦恪當真於上元節前回臨溪,屆時除花燈外,還有何景可觀?

  容奚暗暗沉思,忽眸光大亮。

  有了!

  盛京容府。

  容維敬聽錢忠稟告,忽感慨一句:「大郎身為長兄,確實不應如先前怯懦。二郎數次來信,皆言大郎對他照顧有加,甚好。」

  錢忠:「……」

  自己只是去一趟祖宅,怎麼一回來郎主就轉性了?

  他並不知,秦郡王與程皓回京後,俱呈奏章至天子御案。

  奏章中,闡明軍器監工坊建造進度之餘,亦提及容奚與臨溪百姓救援難民一事。

  聖上閱覽奏章後,龍顏大悅,親口誇讚容奚,且言容維敬教子有方。

  大魏以仁治國,容奚所做,皆為仁義。

  容維敬因此受同僚讚譽恭賀,數日來,意氣風發,心中快慰,自然對嫡長子生出些許好感。

  「大郎君收留十數難民孩童……」

  容維敬廣袖一揮,「我已知曉此事,你不必多言。」

  且他已傻過一回,此次斷不會再犯傻。

  軍器監如今不顯,但待其成,作為軍備要地,其權勢定不俗。

  大郎既受聖上看重,雖不經科舉入仕,然日後有郡王、程皓相護,自非他人可比。

  如此,二郎入仕後,朝中當有助力。

  豈不皆大歡喜?

  他正捋鬚高興,就見兩人行至院中。

  「阿兄,快請坐。」他起身將二人迎至屋中。

  年長者,乃容維敬次兄容維恆。年少者,則為容維敬親侄,名喚容墨,族中行三,為容三郎。

  容維恆長嘆一聲,「三弟,今日來,是有一事與你商議。」

  「阿兄言重,但說無妨。」容維敬面上相當敬重兄長。

  「三弟想必知曉阿墨性情,」容維恆面色沉重,「我恐其一事無成,就想讓他回祖宅去,得老祖宗庇佑。」

  如今容氏以三房為尊,容維恆不過白身,二房遭人嫌棄,在所難免。

  容三郎素來沉默寡言,一年也說不上幾句話,成日陰鬱沉悶,且無才華,在族中常受人譏諷。

  容維恆雖心疼親子,卻也無法。

  後聞容奚至祖宅後,似祖宗顯靈,令其入聖上、郡王之眼,他頗為心動。

  若三郎亦得祖宗保佑,他便不必成日憂心。

  容維敬聞言,打量容墨一眼,見他低首不語,畏縮怯弱,不善言辭,且見他後,一禮未行,心中略微不悅。

  「阿墨已有十四了吧?」他問。

  容維恆頷首,「是。」

  「阿兄既捨得讓他去祖宅吃苦,弟自不會阻攔。」容維敬未多思,便頷首應允。

  與此同時,郡王秦恪正從窯爐走出,手捧一物,神色極為歡喜。

  他回京後,便至盛京窯爐,親自燒製此物。

  回長信侯府,明頤公主見他神情愉悅,遂笑問:「阿恪遇到喜事了?」

  秦恪摸摸藏於襟內之物,唇角揚起,「阿娘,兒明日就回濛山。」

  「這麼急?是聖上之令?」明頤公主頗捨不得。

  秦恪笑而不答,行禮後,兀自回房。

  正月裡無事可做,容奚與容宅主僕,悠閒將棉籽取出。

  棉花數目並不算多,卻也可做成幾件棉襖。

  大魏尚無棉紡織技術,容奚暫時無法用棉花紡織衣物,可棉襖易得。

  宅中恰有三位娘子幫忙,容奚只需加工棉花,剩餘製衣之事,就交由三位娘子。

  不過,加工棉花,亦需工具。

  彈弓、木棰、鏟頭、磨盤,他皆托馮工製出。

  劉子實、金吉利二人,均氣力不俗,在容奚教授之下,皆成彈棉好手。

  兩人辛勞數日,棉絮皆成。

  三位娘子剪裁布帛,將棉絮縫入布中,依不同尺寸,製出八件襖子。

  「郎君,這白疊子真暖和!」

  容宅眾人,皆見識棉絮之溫暖,俱驚奇讚嘆。

  八件甚少,並非每人皆可得。

  容奚分容連一件,容連感動非常。劉和年老體弱,亦得一件。

  「郎君,白疊子珍貴,老僕哪能穿呢?」劉和連忙推拒。

  容奚耐心勸慰,「劉翁,您身子骨弱,棉衣禦寒,省得寒氣入體,生出病症。」

  劉和無奈,只得收下。回屋後,感動得老淚縱橫。

  翌日,容奚親自去往高柏家中,贈送棉衣。

  高柏心中極為快慰,連連稱讚,又回贈容奚幾本珍藏。

  回宅後,容奚又取出兩件,對十數位少年孩童道:「爾等已習字月餘,明日將有考核,考核頭兩名,可得棉衣。」

  孩子皆精神大震,目光熱切。

  其所求並非棉衣,而是容奚之獎勵。能得郎君喜愛,足以誘其努力學習。

  經考核後,大娘子為頭名,四郎為次名,皆得棉衣,羨煞其餘學子。

  忙碌之餘,上元節已至。

  天公作美,這日金輪懸空,碧色無雲。

  坊市上,花燈齊墜,待夜色降臨,點燃其內燈芯,定如天上繁星,美不勝收。

  上元節,解宵禁。

  郎君、娘子們齊聚坊市,觀賞花燈。若於燈火闌珊處,隔空看對眼,擇日便可請媒人上門。

  容奚本不欲去城中觀燈,但難得一次,不去有些可惜。

  且直到申時,秦恪也未出現。

  他壓下心中沉悶,溫言道:「二弟,你我也去游賞一番花燈罷。」

  容連自然答應。

  容宅主僕駕車去城中,夜色已沉。

  遠遠望去,花燈如星人如海,一片祥和安樂之景。

  「郎君!」金吉利如出籠之雀,興奮異常,手指花燈道,「好看!」

  花燈攤主見狀,笑眼眯眯,「幾位郎君有喜歡的,不如買下賞玩。」

  金毛頓時蔫下,他沒錢。

  容奚笑著買下幾盞花燈,分別遞予金吉利幾人。

  劉子實、洗硯、容連都有,唯獨容奚空手。

  容連頗覺慚愧,「阿兄,你不要?」

  「提著累。」容奚笑了笑,抬步往前走去。

  街市人潮如織,幾人互牽衣角,才沒被擠散。

  「二郎君,河邊有人放花燈。」洗硯手指不遠處。

  幾人轉首望去,只見一角河面,其上花燈漂移,時撞時離,頗為可愛。

  「去瞧瞧。」容奚抬步而去。

  河岸旁,百姓不及街上多,五人立於岸邊,輕風吹拂,卻不覺寒冷。

  「真好玩!」金吉利蹲下,以手撥弄河水,致旁邊花燈搖晃漂遠。

  容奚垂眸輕笑。

  燈市如晝,人影交織,眼前盛世之景,令人沉醉。

  恍然間,心有所感。他驀然轉身抬首。

  階石上,一人佇立,容貌盛極,精美花燈亦不及其半分顏色。

  男人低眉淺笑,淡色唇瓣輕啟。

  「瀾之。」

  容奚怔愣原地,如臨夢境。

  「阿兄?」容連困惑,循他目光而去,亦怔然。

  司文!

  容奚先回神,褰裳拾階而上,展顏問:「你如何尋來的?」

  燈市喧鬧擁擠,尋人可不易。

  秦恪淡笑,「你在這,我便來了。」

  不過一句,容奚心中如煙花綻放,直至雲霄。

  他伸手牽其袖,眸光比燈火還要璀璨,「秦肆之,回去罷。」

  秦恪比他大膽,徑直牽其手,「好。」

  「二弟,我與郡王有事相商,先行一步,你等盡興。」

  言罷,與秦恪同攜而去。

  街市摩肩接踵,秦恪半護容奚,終至城門口。

  城門處,赤焰神情睥睨,見容奚,輕瞥一眼,極為傲慢。

  容奚笑摸它耳,「多日未見雪泥,定心情不佳,哈哈。」

  「馬隨主人,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秦郡王附耳悄言,見容奚眉間含羞,遂道:「你先上馬。」

  兩人共乘一騎,飛奔至容宅。

  剛下馬,容奚便興奮至雜物房,取一物提於手上。

  「肆之兄,我有禮物送你。」

  他攜秦恪至空曠處,置物於地。此物方方正正,較為奇特,然其中味道,秦恪頗覺熟悉。

  「火彈?」

  容奚眉眼彎彎,「你先離遠些。」

  他伸手推秦恪,秦恪依言退後,就見少年取火摺子,點燃引線。

  引線燃起,容奚飛奔而至,直撲入秦恪懷中。

  秦恪順勢摟緊他,開懷朗笑。

  不過幾息,便聽轟隆巨響,如火彈炸裂般,驚人心魄。

  「你看!」

  容奚離開他懷抱,與他並肩而立,伸手指向空中。

  一朵碩大煙花,於夜空綻放,色彩繽紛,極為美麗。雖如曇花一現,卻足以令人銘記於心。

  秦恪眼眶微熱,心潮澎湃。

  每一次綻放,皆轟響心門,有洪流湧出,直將他徹底淹沒。

  「瀾之。」

  他聲音暗啞,眸光比煙花還要灼熱絢爛。

  容奚笑著側首,「好看不?」

  少年目若晨星,笑顏醉人,秦恪已然微醺。

  「真好看。」

  他眸中之意,容奚忽有所感,笑容漸止。

  秦恪伸臂,攬其腰肢,扣入懷中。

  「容瀾之,你真好看。」

  話語消失於唇齒間,秦恪狂熱地親吻他,手臂緊緊用力,似要將容奚揉進骨血裡,再不分開。

  灼熱氣息幾欲燃燒理智,秦恪遠不如外表那般冷淡。

  容奚唇角微揚,回抱秦恪勁腰。

  在他心裡,秦肆之比任何人都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不來點評論嗎!(作者厚顏求評論~o(╥﹏╥)o)唉,每天都有人說我文風不對,再堅硬的心,也會如玻璃般易碎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