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人人都愛容氏子[穿書]》第53章
第53章

  畫上之人, 正是此前突襲容宅,被容奚一箭穿胸的歹人。

  辛娘子即便很快變幻神色, 也未掩藏住那一抹驚異。

  她扯扯唇角, 低聲道:「我不認識。」

  竟是連自稱都改了。

  容奚笑而不語, 再取一圖紙,置辛娘子眼前。

  辛娘子已有所準備, 手指卻反射性微縮一下,故作鎮定道:「這位郎君相貌不俗, 莫非容郎君要替我說親?」

  「是你需回答我,而非反問我。」容奚收斂笑容,淡漠瞧她。

  與秦恪相處日久,容奚也學出幾分氣勢來。

  他眉目冷漠, 倒令辛娘子愈加忐忑。

  「容郎君, 我確實不識此二位郎君。」她迅速問道,「我已回答兩個問題,不知你……」

  「你方才回答, 是真是假?」容奚隨意拋下第三個問題。

  辛娘子愣怔幾息,後突然起身,作勢要轉身離去,卻被人攔下。

  「辛娘子, 你若說實話,我可保你性命無憂。」容奚淡淡道。

  護衛制住辛娘子, 秦恪邁進院內。

  「你早就知道,故意詐我?」辛娘子蹙眉問。

  容奚笑問:「你以為吉利很蠢?」

  「吉利!」辛娘子驚訝瞪目, 後冷笑一聲,「容宅還真是臥虎藏龍。」

  「此前已有人惡意闖入容宅,你以為,我會放縱不知底細之人進入?」容奚起身至她面前。

  「你可知,你同伴如今是何模樣?」

  辛娘子抿唇不語。

  容奚笑得極溫柔,「每日刺針入體,數月過去,他體內已有上百枚針,動輒便痛不欲生,可就是死不了。你如此美貌,莫非也想同他一般?」

  兩護衛眼皮抖了幾抖,卻發覺辛娘子比他二人抖得更厲害。

  秦恪抬眸,側首看一眼容奚。

  「傳聞容大郎仁善,我不信。」辛娘子困獸猶鬥。

  容奚忽輕笑一聲,「傳聞?傳聞容大郎不擅棋藝,緣何你會輸於我手?」

  他眸光頓厲,吩咐道:「押下去,既不願說,那便毀其容貌,日日扎針。」

  護衛立刻拖拽辛娘子。

  辛娘子奮力掙扎,直到被拖離院門處,方大聲道:「我說!」

  護衛頓住,看向容奚。

  容奚一臉意興闌珊,揮袖道:「罷了,我不願再聽,拖下去。」

  護衛喉結滾動幾下,容郎君實在有些可怕!

  辛娘子直呼「我說」,卻無人再理。

  容宅眾人聽聞驚呼,俱探出腦袋來瞧,但無人示以同情,畢竟去年歹人欲擒郎君之事,尚歷歷在目。

  須臾,容宅恢復平靜。

  容奚轉首看秦恪,眉眼彎彎,「我扮得像不像?」

  「像。」秦恪不禁彎唇。

  其實一點也不像,生得這般容貌,哪裡扮得了兇殘之人?

  「索性無事,不若一同去瞧房子?」

  新宅建於容宅不遠處,牆體以青磚、水泥砌成,頗為穩固。工匠皆辛勤努力,技藝精湛,故進度極快。

  家中木具也在請馮山打造。

  離宅前,他吩咐劉和備些茶水點心,隨自己一同送去。

  匠人見到容奚與秦恪,紛紛恭敬行禮。劉和笑呵呵分發茶水點心,匠人皆感動異常,連連道謝。

  食用完畢,幹活越發出力。

  回宅途中,劉和小心翼翼問:「郎君,您入住新宅後,老僕能否繼續侍奉您?」

  容奚笑道:「劉翁若願意,我自當歡迎之至。」

  劉和聞言,頓時定下心來。

  數日後,容墨用竹條制好模具,並於雙翼縫上桐油布。

  他不擅針線細活,幸得大娘子郭瑤相助,方制好模具。

  「不錯。」容奚捧起飛行模具,讚嘆一聲。

  模具半邊飛翼約莫成人一臂長,以竹條搭建而成,翼形略帶弧度,其上蒙一層布,成品看似不俗。

  容墨目露期待。

  「尋一高處試試。」容奚將模具交還容墨,起身邁出書房。

  容宅其餘人皆感興趣,隨二人一同去往山上。

  如此一來,容宅唯余劉和與一些護衛。

  後山雖不算高,但爬上去卻頗費力氣。容氏三子不過一段路,便已氣喘吁吁,但相比容連、容墨二人,容奚表現已不俗。

  秦恪扶容奚手臂,借其幾分力,讓容奚輕鬆一些。

  一個多時辰後,一行人方抵達山頂。

  金吉利金毛隨風飄揚,展臂感受山間清風,似乎尚未爬夠。

  容墨、容連已癱坐於地。

  容墨手中模具,早在半山腰就被劉子實接手。

  「二弟,三弟,你二人還需強健體魄。」容奚語重心長。

  容連頷首,「阿兄所言極是。」

  容墨依舊低首不語,不過眾人也已習慣。

  梁司文解開腰間水袋,遞予容連,精神奕奕道:「飲一口潤潤喉。」

  少年面頰紅潤,毫無疲憊之態,令容連大感慚愧,他接過水袋,堅定道:「司文,以後你每日監督我如何?」

  雖此前他曾與容奚商議,每日一同晨練,然冬日實在寒冷,便未堅持。

  如今夏日,再無藉口推脫了!

  若他遠差司文,日後還如何……

  「郎君,此物如何用?」劉子實忽然開口,打斷容連臆想。

  山頂有一處平地,容奚取出一面袖珍小旗測風向,後回道:「你依此方向,高舉模具,從這邊奔跑至那邊,再順風向,用力往山下拋擲。」

  劉子實聽懂,依言照做。

  眾人均起身,目不轉睛。

  劉子實高擎模具奔跑,風呼呼而過,似要撐起飛翼。

  至終點,他聚滿氣力,拚命往山下拋去!

  桐油布被風鼓起,模具俯衝而下,似無起飛之勢,容墨眸中期待漸漸熄滅,低首不再看。

  「飛了!飛了!」

  洗硯興奮大叫一聲。

  容墨猛地抬眸,只見那模具竟當真隨風而起,顫顫悠悠,於空中平滑一段後,再逐漸降落。

  成功了!

  他激動得直喘粗氣。雖見效甚微,但也算確實於空中翱翔片刻。

  「甚好。」容奚讚嘆一句,面帶鼓勵。

  容墨忽轉首,眸中儘是感激。

  其餘人皆鼓掌歡呼,大為讚嘆。

  「模具不知落於何處,」劉子實憨厚笑道,「郎君,我去尋回來。」

  「同去!」

  眾人往模具降落方向尋覓而去,尋了許久,方從一高木上取下。

  可惜模具已被枝丫剮蹭毀損幾分,看起來頗為狼狽。

  眾人興盡歸宅,剛至宅門前,卻發覺幾分詭異。

  秦恪喚來護衛,護衛現身後答:「容郎君親父與伯父,於未時三刻抵宅。」

  容連一愣,「阿耶回來了?」

  「你退下罷。」秦恪吩咐道。

  護衛退離後,眾人皆看向容奚。

  容奚面色如常,從容抬步入宅,往正堂而去,秦恪並不打算摻和容家家事,兀自回屋。

  至正堂,一人端坐席上,面容略憔悴,見到容奚,目光頓時複雜難言。

  一婦人立於身旁,面容秀美溫婉,正是何氏。

  二伯容維恆則立刻起身,關切看向容墨,見容墨氣色尚佳,圓潤些許,心中不由大定。

  容連上前一步,「父親,姨娘,二伯。」

  何氏為妾室,依規矩不能喚母親。他私下如何稱呼不要緊,如今堂中尚有外人,他得守規矩。

  容維敬仔細打量他片刻,矜傲頷首。何氏笑意瀰漫眼角,見他似胖碩些許,不禁對容奚生出幾分感激。

  「多謝大郎照顧阿墨。」容維恆先出聲感謝。

  容奚禮貌一笑,「二伯無需見外,三弟乖巧聰慧,助我良多。」

  聽他讚揚自家兒子,容維恆高興壞了,面上笑意一直未褪。

  忽聽堂上一聲冷哼,「你這逆子,見到長輩竟如此不知禮數。」

  分明針對容奚。

  容奚抬目,與容維敬眸光相觸一息,並未理會他,反而望向何氏,道:「何姨,廂房早已備下,您舟車勞頓,不妨先去歇息。」

  宅中廂房不足,遂劉子實與劉和一間,洗硯與金吉利同住,容連與梁司文共榻,容奚與秦恪同眠。

  二伯容維恆恰好可與容墨一間,餘下主院,留給容維敬與何氏。

  容維敬氣得面紅脖子粗。

  何氏柔柔一笑,「多謝大郎君。」

  她言罷,暗中戳容維敬後肩,柔聲勸慰道:「郎主,妾扶您去廂房。」

  容維敬強壓心中憤怒,起身甩袖離開正堂。

  為慶祝飛行模具成功一步,容奚本欲親自烹調佳餚褒獎容墨。然今日時機並不恰當,他只好作罷。

  灶房交由三位難民娘子。

  晚膳至,容氏眾人同堂,容維敬本欲擺威風,但見秦恪同在,不由認慫。

  膳堂極為安靜,針落可聞,眾人心思各異。

  待膳後,眾人正欲各自回房,容奚卻喚住容連。

  「日後請何姨與我等同堂用膳。」

  大魏妾室地位卑微,不能與主家一同用膳,何氏素來遵循規矩。

  但在容奚看來,何氏日後可為容宅主母,家宅皆由她打理,如何不能同堂用膳?

  容連聞言,眼眶鼻腔頓酸澀無比,他怔愣幾息,低聲鄭重道:「多謝阿兄!」

  誰人不願生母得到尊重?

  如今容宅,俱聽容奚之言,他給予何氏尊重,旁人自會遵從。

  恰此時,何氏輕步而來,笑容極溫柔,「大郎君,妾有物交予您。」

  容奚已猜到是何物,躬身行一禮,道:「多謝何姨。」

  何氏忙還禮,「大郎君莫要如此,妾不敢當。」

  二人同至主院,容奚立於院外等候。

  須臾,何氏捧一物而來,交予容奚之手。

  物用布帛包裹,容奚卻知曉是容章氏靈位。

  「何姨,日後宅中之事皆由您打理,您若有需要,盡可尋劉翁。」

  何氏頷首,「多謝大郎君。」

  她見容奚欲離,不免脫口問出:「聽聞大郎君學堂中亦有小娘子,是否?」

  容奚詫異回道:「確實如此。」

  何氏笑得真切,「大郎君胸懷寬廣,妾佩服。」

  「何姨謬讚了,」容奚淡淡一笑,「早些歇息。」

  他離開後,何氏回屋,見容維敬依舊生悶氣,不由安撫幾聲。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容維敬叱罵一聲。

  何氏低首斂眉,邊收拾床榻邊淡淡回道:「妾雖未入過學,卻也識得幾個字,明白世間道理。莫非讀書人盡皆通透明達,不會為惡?」

  「你頂撞我?」容維敬皺眉問。

  他發現近日何氏與往常頗有幾分不同。

  「何時沐浴?」何氏轉身問,「妾去備水。」

  容維敬揮揮手,「你且去,莫要擾我。」

  與此同時,容奚去往祠堂,用布包裹無名牌位,同容章氏靈位放在一起,攜離祠堂。

  待入住新宅,再重新供奉。

  回屋後,秦恪正靠椅看書,見容奚手中捧物,並未詢問,只道:「是否沐浴?我喚人備水。」

  容奚置靈位於箱奩中,回道:「你先沐浴,我歇息片刻。」

  秦恪也不推辭,拾掇乾淨衣物,往耳房走去。

  不多時,他沐浴完畢,僅著中衣,披濕髮入內,見容奚歪斜在椅背上昏昏欲睡,眸中露出幾分寵溺。

  「瀾之,醒醒。」

  容奚乍然驚醒,回神後聽秦恪柔聲道:「沐浴完去榻上歇息。」

  「好。」

  他本來也是這般打算,可當沐浴後,他卻陡生精神,躺在榻上並無睡意。

  須臾,他輕戳秦某人手臂。

  秦恪倏然翻身,左臂環住容奚腰肢,聲音悶啞道:「嗯?」

  「陳兄言他去尋藥,不知如何了。」

  秦恪將他摟緊了些,「言他作甚?」

  他謄抄藥方後,將藥方交予陳川谷,陳川谷極感興趣,因藥方中有些藥材不易得,他便自告奮勇親自去采。

  此事秦恪自然不會告訴容奚。

  「可我難以入眠。」容奚低聲道,並未察覺自己語調帶些撒嬌。

  秦恪忽睜開眼,眸中柔情濃郁醇厚,似能將人溺斃。

  他湊近容奚耳際,低聲一笑,「不若我帶你去屋頂觀星?」

  容奚頓時點頭。

  秦恪揚唇輕笑,二人套上外衣,同至院中。

  取梯,搭牆,容奚慢悠悠往上爬,秦恪卻已借力躍至屋頂。

  武藝高強確實了不起!

  容奚心生羨慕,至屋頂後,徑直躺於瓦片上。

  無高層建築遮擋,夜空繁星清晰可見。

  秦恪坐於他身側,揮動蒲扇替他驅蚊,面色極溫柔。

  「肆之,你可知星辰為何物?」容奚忽問。

  秦恪笑答:「小時聽阿娘說,人去世後會化為星辰,懸於夜空,為世人指路。」

  「殿下說得沒錯,北斗星確實可為人指路。」

  容奚靜靜凝望半晌,又笑道:「秦肆之,你是否相信,你我足踏之地,其實亦為星辰?」

  「莫非你我皆為逝去之人,只是靈魂聚集一處,遂為星辰?」秦恪故作驚訝問。

  容奚不禁朗聲一笑,道:「沒錯,我死過一次,只是未飲孟婆湯,猶記生前之事,而你等皆忘卻了前塵。」

  「敢問容少卿,前塵中,你我是否相識?」秦恪俯首含笑問道。

  容奚忽收斂笑容,認真凝視他雙眸,輕聲道:「前塵中,你亦為戰神,受萬人敬仰,我識得你,你卻不識得我。」

  「可初見之時,你並不認得我。」秦恪反問。

  容奚笑回:「我不過凡夫俗子,如何能見戰神?只是聽聞名聲,未見過人罷了。」

  「罷了,我信你。」

  秦恪不再與他調侃,直接以吻封緘。

  容大郎情話過於動聽,他著實有些迷醉。

  暗中護衛震驚之餘,忙捂臉背身,不敢再看。

  容奚閉上雙眸,沉浸於唇舌纏綿中,體內似有熱意逐漸升騰而出,他環緊秦恪脖頸,氣息越發粗重。

  他起反應了。

  秦恪不比他冷靜多少,直接將人抱入懷中,雙手隔著衣物,於其背上摩挲。

  甚至急欲一探而入,觸及那一抹柔滑綢緞。

  「啪!」

  院中寂靜無聲,院外大氣不敢出。

  秦恪緩緩放開容奚,目光既灼熱又無奈。

  容奚臉上燒紅,他伸出白嫩嫩掌心,討好笑道:「你瞧,是蚊蟲作祟,非我本意。」

  掌心確實有一隻死蚊子。

  他擺出一副求饒姿態,滿臉可憐兮兮,秦恪再大火氣也被澆滅。

  「疼不疼?」

  秦恪微微掰動他下頷,瞧了瞧容奚左頰。

  「不疼。」容奚乖巧搖首。

  秦恪抱起他,直接躍下屋頂。

  「回房上藥。」

  作者有話要說:

  別擔心,容爹會自己作死滴!我也不能一下讓皇帝賜他死罪吧,哈哈哈哈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