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麼就要先進去了。”秦安咬了口壓縮餅乾， 一雙腿逐漸縮小到了正常大小。

　　何司明將褲子遞過去，秦安也不急著穿，他腿部皮膚還保持著青灰色帶著鱗狀角質的模樣， 所以也不怕光著。

　　前面只剩下不到三米的矮樹，就算沒有秦安開路，一行人過去也很輕鬆。

　　而走過了矮樹，前面有的是熟悉的雜草從。長起來的雜草都是有莖類的雜草，一個個如小樹一般。

　　“以前時候植物也是這樣嗎？”包新宇問何司明。

　　何司明主要研究的方向是動物學， 植物學對他來說跨度有些大，所以對於植物的瞭解， 也只是一些擴展閱讀時學的一點：“也許吧， 至少近幾億年是這樣。”

　　“那幾億年以前呢？最早的植物是什麼樣的？”

　　“藻類。不過中生代時期，就開始是裸子植物的世界了。”何司明伸手敲了一下包新宇的頭：“我主攻的是動物。”

　　包新宇縮縮脖子， 看看四周的植物：“咱們要去東北，這邊樹少都能長那麼大，東北樹那麼多， 那肯定特壯觀。”

　　天鬼抬頭看一看距離， 那監獄已經很近了。

　　“現在什麼情況不知道，不過那十年裡頭， 我們村還真長過一顆怪樹， 那樹一個月就能長三十多米高。後來又無緣無故的消失再也沒有了。”天鬼道。

　　“這麼厲害！”就算是現在，應該也沒有什麼植物能夠做到一個月長出來三十多米。

　　“更詭異的是， 它是從地下一百二十米一下長出來的。而且冬天也會長。”天鬼說完， 話一轉問秦安二人道：“不過眼下咱們更應該關注現在， 你們聽見變異動物聲音了嗎？比如變異狗。”

　　秦安搖頭：“沒有，不過我聽到了蟲子爬的聲音，聲音有些雜不算太多。”

　　“奇怪，以變異狗的變異程度，咱們走到這裡他們應該聽見聲音了。”狗感覺到別人入侵它的領地會吼叫是很正常的反應，現在他們已經靠的很近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先別動！”秦安將鼻子也變異，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隨後再用耳朵仔細去聽。

　　“好像有一點狗求救的聲音。不過，更像是祈求或者哀求。”就算沒有小孫那樣的能力，人也能從叫聲中分辨一點動物的情緒。

　　何司明也聞了聞：“好像有點甜味，蜂蜜的香氣。”

　　“這附近有蜜蜂，有香味也正常吧。”白魚道。

　　“第一小隊跟我從入口試探進入，第二小隊輔助！第三小隊保持一百米外見機行事！”天鬼下了命令，先一步從前面走過去。

　　監獄的圍牆很高，上面還纏繞了各種防止人翻越的東西，加上還有一些植物錯落複雜，所以最理想的入口還是監獄門口。現在電路基本被破壞，監獄也一樣。

　　在走到距離門口五百米的地方，終於聽見了狗叫聲。

　　第一聲狗叫後，還有幾隻狗的叫聲參與進來，此起彼伏熱鬧極了。此時聽到這聲音，反倒是心安了許多。

　　豆豆放在了安空那裡沒帶來，不然這邊的路不好走，豆豆變異的程度不是很高，這樣的地形它過來就很麻煩。

　　秦安依舊跑在前面，眼睛、耳朵、鼻子全部進化，注意著周遭的變化：“看見門了，咱們翻門進去？”

　　天鬼從背包裡拿出來傘繩，估算了一下高度，幾步衝刺爬上了大門。一隻大狗剛好撲過來。天鬼腳尖一點腰身一扭，下半身向前一甩，直接踢中狗的鼻樑。那狗痛叫一聲，向後退了兩步，天鬼隨後向秦安扔下傘繩。

　　“新宇！你先別著急下去，等那幾隻狗解決完了再說！”天鬼道。

　　秦安手掌變異，握住傘繩踩著鐵門上去，一上去便看見了那幾隻狗已經全部聚過來了。

　　幾天沒痛快出手的秦安活動了一下手腕，雙腿微曲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一直變異狗的身上。其他的變異狗要撲過來咬，秦安幾腿踢出去都給踢開了。

　　手指迅速成爪，直接按住變異狗脖子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刺了進去。

　　狗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倒了下去沒了動靜，秦安踩著變異狗的屍體，向上一躍開始攻擊第二隻。

　　莫說是包新宇，天鬼看著也有點發呆。此時秦安全身大部分的地方都變異了，熱血隨著他尖銳的手掌飛揚，莫名的，天鬼感覺到了秦安殺怪時的那份快感。

　　反應過來後，天鬼也跳了下去，一直變異犬撲來，他助跑踩上牆壁，反身一條，匕•首直接插入了變異犬的眼睛，那變異犬劇烈掙扎的時候，天鬼抽出匕首，直接刺進了它的上牙堂。動作乾淨俐落。

　　而此時，秦安已經殺死了第二隻變異動物。整條手臂都插進了變異犬的眼睛裡，秦安雙眼微紅，看著被血染紅的袖子，指尖微動，帶著些許響聲。

　　戰鬥中，他真的感覺到了。幾日的功夫，他的力量更強了。

　　還剩下最後兩隻變異動物。隨著變異時間的增長，那些失去理智的變異動物也開始恢復了些情緒，比如恐懼。

　　二人輕鬆消滅了兩隻變異動物，讓剩下的兩隻變異犬連連後退，忌憚的看著秦安二人。

　　秦安跟天鬼站到一處，抹抹臉上濺的血，奈何手上有血，這一抹小半張臉都花了。

　　“一人一個？”秦安笑道。

　　“痛快了？”天鬼問。

　　“差不多。”越是強大，越是享受殺戮帶來的快感。秦安本身就是一個追求強大的人，漸漸的有些享受戰鬥的過程。

　　秦安徑直沖向那較大的一隻牧羊犬，跳起來一爪子上去，直接抓下了那變異狗的一片臉皮。那狗感覺到了恐怖轉身要跑，秦安抓著狗身上的皮毛一個起跳趴在狗背上，雙腿夾緊雙手狠狠刺進了變異狗的皮毛裡面。

　　另一隻狗剛要趁機咬秦安，便被秦安纏住，秦安指甲在變異犬的皮下長了兩寸，直接刺入了變異犬的肉裡面。

　　那變異犬吃痛，想要回頭撕咬，奈何秦安是在狗的身體後方，他用力回頭也碰不到秦安。變異狗原地轉了兩圈，秦安被他轉的頭暈，胃裡一翻騰。

　　打了個嗝。

　　變異犬的鼻子比人類的鼻子敏感很多倍，聞到味道的一瞬間，狗直接愣在了那裡。

　　秦安臉上一紅，幾步爬到變異犬脖子處給它一個痛快。隨後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有那麼臭嗎？今天是怎麼了？

　　天鬼那邊也解決完了，對外面的包新宇招招手，到秦安旁邊，看見秦安拍著胸脯正疑惑著：“怎麼樣？”

　　“沒事，有點胃脹，吃多了。”

　　早上打了個嗝了，這會兒說胃脹也正常。

　　天鬼明白了他的窘境，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看看四周的幾棟樓，先往最近的一個裡面走。

　　門是鎖著的，天鬼撬開門鎖。鐵窗玻璃門打開有點響聲，眼前是一個走廊。

　　走進去，走廊的兩邊牆上，有兩個公佈欄，一個裡面寫著一些通知，另一邊是幾張照片，有這邊的領導，最下面是一些表現好的犯人。

　　秦安沒進過監獄，此時對裡面的情況也很好奇，伸手摸一摸那玻璃，已經開始落灰了。

　　包新宇從後面跟過來，眼尖的看見那公佈欄角落裡的人數：“六百二十三人。秦哥，進這裡一點人影都沒看見，這麼多人……都沒了？”

　　“應該轉移出去了。”天鬼道，“按照緊急應對措施，一旦發生不可抗力的事件，為了避免犯人逃脫對普通人造成傷害，會第一時間轉移到安全且不會接觸外人的地方。”

　　包新宇不太懂：“聽著像是保護起來的。可為什麼不先保護普通人？”

　　“事實上，在監獄裡面他們受到的看管十分嚴厲，他們也習慣了接受命令。其實只要避免了他們傷害普通人的可能性，他們是最快恢復生產力的人群之一。”天鬼如實道。

　　“生產力？”包新宇有些發蒙。

　　秦安解釋道：“勞改你忘記了？勞動改造。雖說現在不是讓他們種地，但監獄工廠會接一些外包單子來做。他們就是工人。只要保持嚴格的看管，他們生產力還是很高的。”

　　這回包新宇明白了，點點頭道：“我還以為他們會趁著亂起義呢。”

　　秦安敲了一下他腦袋：“反抗不公才叫起義，趁亂髮難那叫造•反。”

　　天鬼看了眼公佈欄，繼續往前走。前面左右分別有路，先往右走，最裡面是樓梯，轉角到樓梯的中間，只有一個大食堂。

　　打開門，食堂的空間很大，但隨即幾人也看見了幾隻蟲子在打架。

　　外面走廊的地上，會有幾隻變異蟲子的空殼，這是進入這裡後第一次看見活的變異動物。

　　幾隻碗大的甲殼蟲子，正在圍攻一隻半米多長的變異蜈蚣。

　　天鬼上前，直接踩死了幾隻變異蟲子，留下一隻活的甲殼蟲，用匕•首直接叉起來給秦安看：“你見過這種蟲子嗎？”

　　秦安搖搖頭：“可能是西藏這邊才有的品種。”

　　“新宇，你拿出去給何博士看看，注意安全！”天鬼將匕•首遞給包新宇。

　　“好。”刀上還帶著血，包新宇拿在手裡有些嫌棄，回頭對秦安點點頭，拿著刀出去。

　　秦安也往裡走，這裡面有些空，光照也很好。窗戶的邊緣有蜘蛛網，有些厚重，一隻拳頭大的蜘蛛站在網的邊緣，等待自己的獵物。

　　秦安抽刀將蜘蛛滅了。回過頭又在角落裡看見了幾隻蟲子。

　　這些蟲子都不大，秦安過去將之踩死：“咱們上樓還是去左邊看看？”

　　“上樓，這裡面好幾棟樓，要逐一檢查很費時間，儘快吧。”天鬼道。

　　二人退出房間，一前一後順著樓道上了二樓。

　　二樓是犯人居住的地方，一上樓就能聞到濃重的鐵銹味。這種氣味是貨真價實的鐵銹，因為二樓入眼的地方都是鐵欄杆。

　　左邊清一色的鐵欄杆右邊只有高處隔一段空間有一個小小的鐵窗。與其說是窗戶，不如說是透氣口。

　　瞧著有些壓抑。秦安走到鐵欄杆前，發現裡面被一堵堵牆分割成一個個的宿舍。宿舍的上面放置著攝像頭，裡面有八個床位分四個上下鋪。

　　整個二樓都是這樣。

　　原來這就是監獄裡面的模樣。

　　門都沒有鎖，秦安隨便進入一個房間看一看。地上跟牆上都有一些變異蟲子，有的甚至看不出是什麼變異出來的了。凡是能看見的，秦安都順手解決了，眼看著一個床鋪上，沒疊起來的被子正在蠕動，秦安用匕首一把挑開，裡面是兩條胳膊粗的毒蛇正糾纏在一起。

　　突然有生人闖入，兩條毒蛇迅速攻擊，秦安一爪一刀全部解決了。

　　“床上床下可能有致命的東西，小心一下！”秦安提醒天鬼。

　　那些不致命的蟲子可以不用管，到時候安空他們過來自會處理，不過毒蛇這樣要人命的還是能處理就處理。

　　隨後秦安將每個床鋪都檢查了一遍，確定再也沒有危險的東西，這才去其他房間全部檢查一遍。

　　很快，包新宇帶著銀狐、何司明、白魚和敵敵畏一塊跟了上來。

　　“司明！”秦安對何司明點點頭。可能是因為二人太過熟悉。當一群人碰面的時候，二人總是先打招呼。

　　“你能看出這是什麼蟲子嗎？”

　　“鼠婦。也就是潮蟲。”何司明道：“這一隻很大，模樣已經十分接近它們的祖先了。”

　　天鬼聽到這個答案有些驚訝。

　　“潮蟲？這個不是甲殼蟲嗎？”

　　“潮蟲本身就屬於甲殼類，只是看著不像罷了。其實這種東西，還是蝦跟螃蟹的遠親。只是進化方向有了偏差罷了。”

　　何司明的解釋讓幾個人有些發呆，天鬼匕首上的這只蟲子確實不怎麼像潮蟲了，誰又能想到潮蟲這種軟趴趴的東西，竟然是甲殼類。

　　“潮蟲才那麼小。如果單從體型上來看，這進化已經讓他們長大數百倍了。”秦安道。

　　“確實，其他動物變異，最多是幾十倍。也許是現在氧氣濃度增加了，所以節肢動物的變異速度比同期其他變異動物都要快一些。”何司明推測道。

　　之前就推斷出了這個世界氧氣濃度正在增加，加上這個前提，節肢動物變大的速度更快也就可以解釋了。

　　天鬼眉毛一挑：“蝦的遠親，又長了這麼大個，也許他的味道不錯。”

　　“你確定要吃這個？”

　　“如果它真的跟蝦是親戚，那就屬於白肉。你要知道，咱們現在主要攝入的肉類是紅肉，相對來說，咱們對白肉的利用率更高。”白肉裡面也有很多紅肉沒有的營養。

　　銀狐笑道：“就算咱們不吃，這些潮蟲也可以留著。以後那些人過來了，這些都是現成的肉，省著出門打獵了。”

　　“如果這裡適合居住的話。”

　　幾人分別檢查房間快了很多。二樓檢查完了，一行人直接上了三樓。

　　秦安走在最前面，變異的耳朵很快聽見了聲音。

　　順著聲音快走了兩步，一轉頭，便瞧見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一條接近兩米的蜈蚣，正在大快朵頤的吃著另一條一米多長的蜈蚣。其實對於進食，秦安並不會有什麼感覺，但他卻沒辦法忍受同類相殘。

　　正因如此，只因為曾經在電視上看過蛇吞蛇，就此開始噁心所有的蛇類，同樣的，看見一隻蜈蚣正在吃著另一條蜈蚣，此時的秦安只覺得噁心急了。

　　蜈蚣聽見了響聲抬起身子，他顯然感覺到了更加誘人的氣味。人類擁有它求而不得的更為完美的基因，這一點足以讓它瘋狂。

　　蜈蚣向這邊爬來，但因為身體變異，身形較大，根本通不過那鐵欄杆。

　　秦安本不想髒自己的手，要用匕首結果他。結果它的外殼十分堅硬，匕首根本刺不進去。

　　秦安手指變異，指甲長出來幾釐米，乾脆俐落的穿透了蜈蚣的腦袋。

　　這個門是掛著的，秦安強忍著頭皮發麻，打開門進去，一腳踢開了變異蜈蚣。

　　走進去以後，發現裡面的角落的地面上已經有了一層殘骸，看著是各種蟲子剩下的。這裡也許一開始就有兩隻甚至更多的蜈蚣，他們在這裡吃路過的變異動物。然後越來越大直到出不去。也不知是變異蟲子越來越少了，還是那些蟲子都不靠近這裡了，所以蜈蚣開始相互蠶食只剩下這一個。

　　果然，這裡面除了這一隻蜈蚣外，再也沒有其他變異昆蟲了。

　　也許是因為這裡是監獄的原因，採光面積並不大。每個犯人的寢室裡面，只有一個小小的安裝了鐵欄杆的小窗戶，光照很有限。也許就是這裡蟲子彙聚的原因之一。

　　三樓的蟲子明顯增多了。很奇怪，明明應該是樓下的採光更差，更適合蟲子生活才對。而同時，這裡面還有一些蛇的痕跡，卻沒有看見那些無孔不入的變異老鼠。

　　明明院子裡還有幾隻變異狗存活，而在這裡，完全沒有了哺乳動物的痕跡。

　　而這裡沒有人。

　　也就是說，這些時間，他們一直靠著相互吞食存活。

　　自然界相互蠶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可現在將這一點彙聚在某個封閉的地方，就會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就像是養蠱一般，將它們養在一起相互吞食，最後留下的最為強大。

　　蟲子見多了，心情有些不好。何司明也覺得瘮得慌，不過此時還是打著精神四處觀察蟲子的屍體，查看他們變異的程度。

　　“走了，上樓。”秦安拉了他一把。

　　這棟樓一共六層，也許是防止犯人跳樓，每個樓層的窗戶都有又粗又密的鐵欄杆，窗戶也不是很大。非要說人通過，勉強一個人可以過去，前提是能夠打開那焊死的鐵欄杆。

　　這樣一路到了五樓，之遇見了幾隻巴掌大的變異潮蟲（鼠婦），本沒在意，可不知誰一抬頭驚愕了一聲，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層樓的不同尋常

　　五樓的房頂，密密麻麻的全是蟲卵。

　　就算沒有密集恐懼症，也沒有人能夠承受這一點，那蟲卵大大小小，小的密的人頭皮發麻，大的有指甲大，能夠看見裡面發育中的幼蟲在動。

　　秦安強忍著噁心進入房間，果然，角落裡、床板下乃至被褥裡，全部都是蟲卵。蟲子相對較少，這裡更像整棟樓的“育嬰師”，變異蟲子過來產完了卵就離開了。

　　所有人都泛著噁心，全都圍在一處蟲卵相對較少的地方，面面相窺。

　　“咱們要不要把這些都收拾了？”銀狐咽口口水，忍住了翻騰的胃。他們看了都覺得噁心，更何況普通人。而且這些以後就是千千萬萬的蟲子，都是禍害。

　　“先上樓，處理完以後下樓找燃料，把這裡用藥熏一遍。”天鬼轉身上樓幾步，剛上去第一腳聽到細碎的破裂聲。這一層的樓道裡採光出奇的差，天鬼直接打開了手電筒一照，剛剛踩過的地方，全是破碎的蟲卵。

　　秦安直接將雙腳變異，走在前面。腳底厚重的角質層感覺不到什麼，一腳踩下去那碎裂的破裂聲，莫名的爽：“別往下看，我給你們踩出一條路，不看就沒事了。”

　　何司明快走兩步到了秦安的身邊，後面的人繼續跟上。

　　越往上光線越暗，甚至需要樓下傳上來的一點微弱的光才能看見一點東西。

　　天鬼的強光手電筒朝著走廊的方向照過去，那一瞬間，所有人腦海裡都有了四個字。

　　群魔亂舞。

　　不過是三米外的位置，無數隻說不清品種的蟲子糾纏在一起，相互纏繞。

　　所有的蟲子，鋪成了一條足足半米多厚的地毯。

　　它們湧動著，仿佛有著說不清的目標。甚至他們看見的幾人上來都沒有主動攻擊，而是亂中有序的相互交纏著。

　　“你們聞見了嗎？又是那種甜香味。”秦安皺著眉毛提醒其他人道。

　　“確實有甜香味。”銀狐也聞到了。

　　“這裡這麼多蟲子，不應該是臭的嗎？”包新宇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只覺得那香味醉人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