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秦安將全身都變異， 跑上前了兩步，直到他走到近前，才有兩隻蜈蚣從那裡爬出來試圖咬一口秦安。

　　秦安俐落消滅後， 那群蟲子竟然動了。不過不是攻擊人，而是將那兩隻蜈蚣拖了回去，隨後蟲子湧動間，那兩隻蜈蚣徹底消失了。

　　這太詭異了。秦安退回去，對何司明道：“好像有什麼人在指揮。”

　　“別告訴我這裡也有猴子。”包新宇打了個寒顫。上回因為猴子引發的大混戰， 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怎麼可能，這裡除了外面那幾隻狗， 現在為止也就看見蟲子了。”

　　“這麼多的蟲子， 攻擊起來很難回擊。先下樓找些燃料，先用煙熏著， 就算殺不死也能削弱他們的戰鬥力。”天鬼道。

　　“不用那麼麻煩，被褥不就是現成的燃料嗎？這裡附近沒什麼易燃物，一床被子直接扔地上少也不怕著火。”敵敵畏說罷， 轉身下去拿被褥上來。

　　趁著他拿被褥的空檔， 一行人注意著四周的環境。視窗顯然都被封死了，所以這裡的採光才會那麼差。秦安走到最近的一個視窗， 伸手摸了摸， 是一層蠟制的東西糊住的。

　　秦安用手挖下來一點，給其他人看看。

　　天鬼拿起來聞一聞， 道：“應該是蜂蠟。我家裡養過蜜蜂。”

　　蜂蠟一般是蜜蜂用來築巢或者封蓋用的， 這東西用處很多， 人工加工一下，用處很廣泛。

　　“蜜蜂？咱們不會進了蜜蜂的老巢吧。”何司明乾笑道。

　　包新宇聽了這話，默默的將袖口和衣領都扣好。

　　這還不如有幾隻怪物直接打起來痛快，秦安皺起眉毛。

　　剛好銀狐托著兩床被子上樓了。被子上還有著密密麻麻的蟲卵，看著有些噁心。

　　天鬼幾人執行任務，尤其是關於野外的時候，都會帶一些驅蚊蟲的藥在身上。天鬼從背包的小格裡將藥粉取出來，直接灑在了被子上，然後掏出打火石。被子本身就是易燃物，火星閃了兩下，被子便著了。

　　將被子扔在樓梯口不遠處，幾人躲到五樓防止被煙熏到。秦安怕氧氣不夠用，下樓之前順手將手邊最近的一個窗戶上的蜂蠟全部敲掉了。

　　當光芒灑進來的時候，那些變異動物動作變了。不過一行人都下樓了，也沒人注意到。

　　殺蟲的藥粉燃燒後煙霧比較大，加上棉被燃燒的煙霧，此時在五樓，都能看見一點煙霧從樓上下來。

　　有幾個幼蟲從蟲卵裡掙扎出來，在房頂還沒爬幾步，便接觸到了那煙霧，頓時間幼蟲不動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落到了地上，只能無力的掙扎。

　　秦安一腳將還在掙扎的幼蟲踩死，看著頭頂的煙霧，沒由來的煩躁。

　　“現在香味淡了。”何司明道。

　　“當然，煙熏的。”煙霧能夠帶來煙味，同時也有驅味的效果。

　　“那視窗都是蜂蠟，這裡又彌漫著甜香味，顯然，這個跟蜜蜂有關係。”何司明皺眉：“這麼看來，這蜜蜂有很大問題，聯繫一下外面的秋玲，會不會又是什麼玉牌鬧得？”

　　天鬼拿出對講機，呼叫外面的黑牛，將這裡的情況都說出來以後，問一下秋玲是否跟玉牌有關。

　　秋玲拿過對講機，道：“玉牌又不是大白菜哪裡都有。西藏這邊有的兩個玉牌都收集到了，就算有第三個，也不可能在這邊。蜜蜂跟這裡的關係，可能是跟蜜蜂的習性有關。”

　　旁邊的小孫想一想道：“蜜蜂終生勤勞，幾乎每一隻工蜂從出生到死亡，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幹活。幾乎都是累死方休。從出生起，就開始照顧幼蟲、釀蜜、建造。是很有規律的！”

　　“那它們什麼情況下會用蜂蠟堵住一個屋子的視窗？”何司明問道。

　　“不可能。蜂蠟只用於建造、修補蜂巢，或者給釀好的蜂蜜封蓋。但這也是普通蜜蜂的習性，變異成什麼樣子我就不知道了。”小孫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這邊還在通話，包新宇看見了窗外一群蜜蜂飛來，直奔樓上。

　　“有蜜蜂過來了！”包新宇提醒其他人。

　　秦安將身體變異，讓其他人留下，自己上了頂樓查看，仗著渾身佈滿了盔甲一般的角質層，並不怕蜜蜂蟄。

　　那群蜜蜂，正好是從秦安破開的那些視窗飛進來的。一部分蜜蜂開始在原來的位置上重新補上蜂蠟，而另一部分蜜蜂直接飛到了那群變異蟲子堆上，落下後開始逐一檢查每一隻蟲子的情況。

　　煙霧有些嗆鼻，還影響視線，秦安要走過去看清楚，卻驚動了蜂群。一開始只是幾隻蜜蜂飛過來，但很快一群蜜蜂都飛了過來。

　　他們並沒有攻擊，而是圍著秦安轉。秦安伸手揮開，他們又圍了過來。蜜蜂最大的差不多有核桃大，秦安伸手就拍下來幾隻在地上。

　　很快，又從外面飛進來一隊蜜蜂，這一次直接將秦安包圍在中間。

　　這一次依舊沒有進攻，秦安憋氣半晌，忍不住吸了口氣，卻發現此時的空氣，混雜著煙霧有著一股子更加濃郁的甜香。

　　這份甜香很是醉人，讓人意識有些渙散。

　　秦安感覺到了這香味有問題，再次閉氣掐了一下虎口，再看著那不停在他眼前轉圈的蜜蜂，這一次不再觀望，而是直接伸爪子抓死了幾隻蜜蜂。

　　這一次成功激怒了蜂群，蜂群開始攻擊。秦安將雙眼一閉，耳朵和鼻子上都變異出了一層薄膜將耳鼻都蓋住，然後僅靠著聲音辯位，就跟蜂群打了起來。蜜蜂很大只，雖說數量多，但他們的攻擊對於變異中的秦安是無效的。皮膚上面的角質層，對於蜜蜂來說無疑是銅牆鐵壁。

　　蜜蜂戰鬥時候的聲音明顯不一樣。樓下聽著樓上的蜂鳴聲，都覺得不安。

　　何司明喊了兩聲秦安，可此時秦安專注於對付蜂群，根本沒精力回答，何司明顧不了很多，直接上了樓梯。

　　不過他也不是莽撞的人，身體裸露部分的皮膚全部變異出了濃密的絨毛。上樓才發現秦安那邊靠著牆閉著眼睛跟蜂群打起來了。

　　何司明四處看看，乾脆脫下了外套，跑過去輪開了去撲那些變異蜜蜂。

　　因為蜜蜂個體大，很容易被外套打中，落地後何司明儘快將之踩死，正好解了秦安的圍。

　　“減緩呼吸！這香味有問題！”秦安眯著眼睛看清楚何司明，伸手將何司明身邊的蜜蜂抓死，提醒道。

　　何司明也注意到了濃郁的香氣，他這邊輪著外套，和秦安解決沒被衣服打到的漏網之魚同時踩死地上的蜜蜂。

　　天鬼等人不放心上面的情況，也跟著上來了，因為蜜蜂個體大目標大，反倒不容易對人造成什麼傷害。

　　而七樓還彌漫著殺蟲的濃煙，人短期在這裡呆著沒什麼問題，可蜜蜂不行。

　　蜜蜂的飛行越來越無力，很快就被消滅的七七八八。

　　“先下樓！”樓上濃煙滾滾，待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何司明拉著秦安要下樓。

　　跟著何司明走還沒有兩步，眼尖的包新宇再一次叫到：“又有蜂群過來了！”

　　秦安回頭，此時他正站在火堆旁邊，轉過頭面對那個他自己撬開的視窗。剛剛劇烈的運動讓他肚子裡翻滾更甚，想要開口說話，結果一團氣體順著他張嘴的姿勢噴湧而出。

　　“呼！”

　　一道火星從那火堆中升起，突然以那火星為中心，形成了一道劇烈的火焰。

　　那視窗還沒來得及進來的蜜蜂，便被那道火焰頂了出去！部分蜜蜂還被火苗點燃了翅膀，落在地上只能無力的攀爬。

　　所有人看過來，都愣住了。

　　“秦……秦哥！你怎麼噴火了？”

　　秦安摸了摸還有些熱氣的嘴，又摸了摸喉嚨。

　　何司明一把拉著秦安轉回身，捏開他的嘴往裡看：“怎麼回事？！”

　　秦安生怕再吐出火來把基友烤了，錯開身子道：“我剛才打了個嗝。”

　　天鬼故意湊近秦安嗅了嗅，沒什麼味道。

　　包新宇道：“那不是臭味嗎？怎麼成火了？”

　　如果說是一兩個人看見，還有可能說是幻覺，現場這麼多人，可都看的清楚！

　　秦安吐兩口氣聞一聞，有些味道，但是比起之前濃郁的臭味，這點味道幾乎可以忽略。

　　何司明看著再一次湧進來的蜜蜂，直接拉著秦安返身下樓，一行人魚貫下樓，順手關上了樓道大門。門上有著玻璃，蜜蜂追過來也傷不到人。

　　天鬼讓秦安張嘴，仔細看看他的口腔和咽喉，看著十分正常，並沒有什麼問題。

　　“你現在還想打嗝嗎？”

　　秦安摸摸肚子：“還行，氣沒上來。”

　　何司明將已知的條件聚在一起：“吐火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氣體燃燒。看剛剛的方位，應該是火堆點燃的。味道很臭，又是從腸胃翻上來的。應該是甲烷。”

　　天鬼微愣：“沼氣？”

　　何司明點頭：“很有可能。可量能點燃造成那麼大的火苗，這未免太濃郁了。”

　　天鬼道：“也許是最新進化出來的能力。”

　　秦安聽他們說的這些，笑的有些尷尬。沼氣？他好好的怎麼就有沼氣了？

　　“安子，下回再要打嗝提前說一聲，用火源試一下。”何司明道。

　　“可能只是胃脹氣吧，說不定明兒早起來就好了。”秦安乾笑道。

　　這一打嗝就噴臭氣，就算是能燃燒當武器他也不想要啊。

　　天鬼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要真是變異出噴火的本事那也挺好，真打仗的時候你噴一口火，那是能影響整體戰鬥的。別人羡慕還羡慕不來呢。”

　　“也是，就算沒有火源也能把對方臭暈是吧。”秦安哭笑不得。

　　如果他打嗝出來的氣體真的是沼氣，那他不就成了人形沼氣池了？

　　“那多好啊。我要是有這能力就隨身帶個打火機，一打架我就打個隔燒他！話說回來，就算是變異人到現在還沒有過能玩火的呢！現在也沒見過除了身體變異意外其他變異類型。要是只能往動物的方向變異，秦哥，那你可就牛逼了，獨一份啊。”

　　秦安能夠噴沼氣，就算不是絕無僅有，那也絕對是鳳毛麟角。秦安本身就先人一步變異，是眼下已知的變異人裡變異速度最快的一個，再加上個能噴沼氣的技能，那確實跟開掛了一樣。

　　這麼說秦安心裡還能好受點。

　　銀狐想想道：“沼氣是需要發酵的吧，是需要足夠的原料和細菌。正常人身體裡能產生些沼氣，但他的量好像有些多吧。畢竟咱們吃的東西差不多，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沼氣？從早上到現在兩三個了。”

　　“沼氣的形成需要細菌分解。也許是因為安子體內相關細菌也變異了吧。安子身體變異過，所以變異的細菌沒給他造成太大的影響。而產生的沼氣反而能被利用，這樣就能解釋通了。”何司明道。

　　秦安揉揉肚子，他清楚，很多細菌跟人體都是共生體，相互得益。有益菌可以幫助消化。而消化過程中，可能會產生一些可燃氣體，其中就有氫氣和甲烷這樣的可燃氣體。

　　何司明的這個推斷很有科學依據，按照這個想法來看，秦安並不是進化出能噴火的技能，而是他跟體內的細菌相互適應以後，而有的附加產品。

　　“現在怎麼說都是猜想，想要徹底弄明白，還是要等以後有條件進行化驗檢查。”天鬼看著秦安笑道：“我能感覺到，我老姑一定很喜歡你。”

　　秦安眨眨眼睛：“確定不是把我切片研究？”

　　“有這個可能。”

　　何司明轉過頭，看著門另一頭的情況。煙霧已經蔓延到了這邊的樓道裡愈發濃郁，不過此時來看，樓道裡面的火焰應該越來越小了。

　　從窗戶往外看，那些蜜蜂開始陸續逃離房間飛走，只不過飛的都是歪歪扭扭的，有的堅持不住落了下去，就再也飛不起來了。

　　這本身就是軍隊內部特供的藥品，這一次下的劑量又很大，就算是人進去半個小時都會有危險，更何況是蟲子。

　　“差不多該進去看看了吧。”包新宇道。

　　“再等等，多熏一會兒。再說現在煙還很濃，人待時間長也受不了。”天鬼此時也有點心急。這附近都是蟲卵，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陪著，任何人呆久了都會崩潰。

　　“是不是以後有這個藥就不怕蟲子了？”包新宇又問。

　　“我們的藥並不多，後面的路還很長。這次是特殊情況才下這麼重的藥量。再說，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進化出耐藥性。畢竟蟲子本身適應能力就很強。”

　　秦安看看那依舊濃烈的煙霧，才想起來道：“對了，我一開始上去的時候，那些蜜蜂並沒有攻擊我，而是圍著我轉。還分泌一種之前聞到的那種香味。那種香味聞多了，意識會很不集中。當時幸虧屋子裡有煙，加上我可以憋氣，所以影響不大。我有些懷疑，那些蜜蜂就是靠著香味迷惑那些蟲子，讓他們堆在那裡。可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剛剛跟蜜蜂打起來，是秦安先動的手，可如果不動手，那香味能把人影響到什麼程度，誰都無法確定。

　　“可蜜蜂吃的是花蜜，迷惑那些蟲子有什麼用？”包新宇疑惑道。

　　秦安看向何司明道：“蜜蜂好像本身就是一種服從性很強的昆蟲。”

　　何司明想了想搖頭道：“恰恰相反。與其說是階級性，不如說是各司其職。他們並沒有明確的等級觀念。因為他們沒有那麼高級的思想。”

　　“不是有蜂王嗎？”蜂王字面上的意思不是蜜蜂之王？

　　何司明搖頭道：“那是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取的名字。蜂王就是雌蜂，其實就是吃的比較好的生育機器。它的作用並不是指揮，只是不停的產卵罷了。在蜂群裡起到一個樞紐的作用。而雄蜂的作用是跟雌蜂□□。□□過後很快就會死去。剩下的工蜂各司其職，采蜜、建造、照顧幼蟲。不過他們在這些方面倒是很嚴謹，井然有序。也十分規律。”

　　何司明看過類似的論文，所以瞭解一些。

　　秦安回頭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蟲卵，乾笑道：“你看這裡是不是就類似蜜蜂的育嬰室？”

　　何司明順著他的目光，微微一愣，再回頭看那樓道裡的濃煙，苦笑道：“也許就是吧。”

　　“所以說，咱們還是不知道那些蟲子的原因。”銀狐道。

　　“這些蟲卵一會兒下樓的時候也熏一下吧，看著太瘮人了。”包新宇總是忍不住回頭看，可每次回頭看都以噁心到險些吐出來為結束。

　　“一會兒直接打開門讓上面的下來就行。別的樓再看看，要是別的樓也是這樣，就直接在五樓點火，然後開門煙往上升，六樓也能熏到。”天鬼道。

　　藥雖說要省著用，可這麼多蟲子，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大蟲子對付起來還好說，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蟲子聚在一起，看著噁心又難對付，偏偏他們除了用煙熏以外，根本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喝些水吃些東西，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打開門。儘量放緩呼吸，上了樓，將那些被蠟封上的地方全部打開。陽光照進來，這六樓的採光也好了很多。窗子都是打開的沒了蜂蠟，裡面的空氣就可以流通了。毒氣放出去，也就不怕熏到人了。大部分的蟲子都被熏死了，剩下一些較大的蟲子還能動，不過可以很輕鬆的解決。

　　秦安湊近那蟲堆，用匕首將蟲屍剝開，表面一層撥下去，裡面一層的蟲子被煙熏得少，還有點活力，全部剝開踩死以後，就看見裡面不斷湧動的白胖白胖的肉蟲子。

　　這些跟外面的蟲子明顯不同，瞧著還是幼蟲。如果不是這麼多蟲子放在一起太密集，也許還有點可愛。

　　“司明！你看這些是什麼東西？”

　　何司明還在觀察蜂蠟，聽到秦安叫他忙跑過來，蹲下身子看了看，隨後又從裡面拿起來一隻。

　　“蜂卵，也有幼蟲。”何司明道。

　　天鬼向這邊看了一眼：“我記得蜂卵是在蜂巢裡，一隻蜜蜂一個格子的，這回怎麼都放在一起了？”

　　“而且很濕潤，周圍沒有蜂蜜。”何司明奇怪道：“按理說周圍應該有蜂蜜和花粉，讓他們孵化以後就能吃東西。”

　　秦安看看那些還在掙扎的其他蟲子，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這些蟲子，會不會就是他們的食物？”

　　何司明微愣，言情的情況，這個確實是唯一的解釋。

　　“如果真是這樣，那群蜜蜂就太恐怖了。”

　　樓下有蟲子的“育嬰室”，而那裡孕育出來的蟲子，相互吞噬長大以後就會被香味引誘到樓上，成為蜜蜂幼蟲的口糧。

　　“如果這個說法成立，”天鬼道：“那麼這個監獄，就是蜜蜂的巨大蜂巢。這裡是育嬰室，其他的地方還會有別的。那麼院子裡的幾隻狗，不出意外也是它們的口糧！”

　　“是那個香味迷惑了蟲子和那些狗。那香味我聞到過，人都會意識渙散，更何況那些智商更低的動物。”秦安冷汗已經下來了。

　　“也就是說，咱們進蜂巢裡了？”包新宇驚愕到。

　　“不用想太多。現在蜜蜂的目標很大，咱們想要對付並不困難。我也說了，一個蜂巢的唯一樞紐就是蜂后。也就是唯一的雌蜂。只要殺了蜂后，那麼這個蜂群就會很快散開。雖說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進化到學會養殖其他生物的，但咱們想要對付並不困難。”天鬼道。

　　“那咱們要先確定，那些蜜蜂的毒性怎麼樣。如果跟以前一樣，被蟄兩下也就疼兩天，要是毒性也變強了，就算目標變大容易攻擊了，也有可能被蟄到。”秦安道。

　　“社會性質已經進化很大的跨度了，按照現在的進化速度，應該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進化毒性。”何司明道：“理論上是這樣。”

　　天鬼透過窗戶看看四周的地形：“他們變大了，那麼空間對於他們來說就變小了。這裡每個樓層都可以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咱們乾脆逐一推進分散蜜蜂的戰鬥力，這樣能減少被蟄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