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柯晨光抬一抬眉毛:“是因為我跟你們走一起了?”
“我說過, 到現在為止,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命裡有的。用你們能夠理解的話來解釋,那就是老天爺不會平白無故的做一些事。”
“那等著以後, 集齊了十二張玉牌,是不是再進一次禁地?”秦安問道。
秋玲搖搖頭:“也許你們得到十二張玉牌以後, 自己就明白了。”
“還是那一套玄之又玄的說辭。”何司明無奈的搖一搖頭。
“我要是都知道,我就是天生的族長了。”秋玲喝了口茶,看看時間, “咱們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們四處走走。晚上要是不急著走,在地下住一宿不錯。現在夜裡溫度依舊是零下,地下比地上溫暖的多。”
因為現在情況特殊, 族內吃飯也開始在一起吃了。
吃飯的地方, 是道地下後,一進入就能看見的地方, 有一個長條形的房子。裡面燈火通明,透過窗戶能夠看見裡面的人。
遠遠看過去,這裡面的光照很好, 現在是白天, 裡面幾乎亮如白晝, 燈光並不刺眼, 但眼睛能觸及道的地方,照得都很亮。
秋玲帶幾人進入的是一個單間,有專門的人將菜送進來。秋玲讓其他人先抱走阿言, 他們這邊先聚餐。
“這地下還是挺適合長期生活的。”秦安看看室內的環境道。
“幾百年前我們祖先就已經在這地下見底適合居住的房屋了,正常天氣的時候,也會看心情在地上或是地下居住。民國剛有電燈的時候,就有族人外出,專門學了發電,買了材料在這裡通了電。一直道現在,這邊都是盡全族的所能,讓這裡的條件過的更好。”
餐桌上,其他人是不是會問秋玲一些關於族內的事情。因為是外人不理解,關於這個族內的問題,眾人都很好奇。
秋玲人隨和了很多,能說的,基本都會回答。
本來眾人是有心在這裡住一宿的,只是放假只有今天,明天還要集合。明天若是天亮再離開,那肯定是趕不上集合了。已經因為他們,耽擱了一天飛機起飛的速度,也不好再遲到。若是天不亮就出發。這山裡頭黑燈瞎火的,也有諸多不便。
所以等太陽西斜的時候,眾人就跟秋玲說再見了。
這亂世中,秦安的這一隻隊伍,大概是這裡唯一的客人了。
他們要走,秋玲也沒送,只是坐在房間裡,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什麼。
阿言外頭看著若有所思的秋玲,輕輕喊了聲:“姑姑?”
“沒事。”秋玲收回目光,看著阿言寫字。
這一次,天鬼媽斷魂沒有跟上,她留在隊伍裡,防止再遇見什麼強大的變異動物。她的的能力可以覆蓋周圍幾公里的地方,差不多有她一個人在,周圍所有人就是一覺睡到天亮也不怕危險。
當然,軍隊也幹不出全體睡覺讓斷魂一個人守夜的混蛋事。
秦安等人歸為,斷魂聽天鬼講一講秋玲的事情。她與世隔絕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即便這一二年過去了,斷魂還是喜歡說很多話,也挺別說講很多的故事。讓她看書她看不進去,可若是讓她聽人說話,如果沒有被的事情做,她光是聽著說書的音訊都能聽上幾天,且津津有味。
等再回北京,又有了一個好消息。這個好消息不是面對秦安等人的,而是對於整個中國的。
經過了將近三年的努力,末世後,兵•工廠終於恢復生產了。
雖說冶煉問題只能勉強解決一部分,兵•工廠的生產力還時分有限。但至少開木倉的時候,不用有那麼多的諸多顧慮。
當然,子弓單殼該回收還是要回收的,這個就是在末世前也要做到,不能奢侈浪費。
而前面研究出來的三種子弓單頭,也開始投入生產。因為這種子弓單的情況跟普通的子弓單不太一樣,所以用這些子弓單的木倉也必須特別定制。
所以第一批能過使用上這種新型子弓單的人並不多,普遍是給變異程度較低的變異人,因為他們會有外出打獵的人,因為變異程度不高,遇到危險的幾率就更大。有了這些子弓單作為後盾,能夠減少很多顧慮。
現在來說,受益最大的還是包新宇。
□□箭頭和子弓單給他準備的都很多,不過唯一的弊端就是,在要保證飛行速度為前提,包新宇的負重十分有限,對他來說,箭和子弓單都是很沉重的,一次性沒辦法帶更多。
當然,箭來講完全可以做出更輕的。可重量太清,打出去的殺傷力就會大幅度減弱。
而且對於包新宇來說,准度是跟箭頭重量有關的,他之前已經適應了那份重量,剛剛能夠做到一百米內百發百中,兩百米內八環以上的良好成績,貿然變了重量,對他來說很難適應。
那麼這事情解決的辦法就只有兩種。
一種是提前在他會飛行到的地方提供“補給點”,然後包新宇在任務過程中,按照先前知道的地點,在彈藥用勁後自行尋找。
這個的前提是戰鬥的路線是固定的,且己方人員可以自幼出入並安置補給包的。
另一種則是讓隊友幫忙攜帶,每個人都增加一個彈藥包的重量,只要期間包新宇有機會回到隊友的身邊,就可以從隊友哪裡拿到補給。
不過能做到這個的隊友不多。因為一旦打起來,都開始變異變大以後,基本身上都是孑然一身,光著的。少數的變異不是很大,衣服還能穿著的人,一般不會進入戰鬥激烈的地方,避免拖後腿。
兩種都有一定的局限性,這也就大大的限制了包新宇這個“空中殺•手”的發回成都。
包新宇在空中反復飛行,改變身上攜帶的□□、子彈夾的數量,然後用測速儀來準確的測算他的時速。
其實多加三五十只箭,在短期內對包新宇的飛行速度影響不大。可問題在於,這樣的負重,會讓他的體力加速消耗。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麼可飛行超過十分鐘,體力就明顯不支了。如果是什麼都不懈怠的情況下,包新宇至少可以在空中飛行一個小時左右。
在這中間,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平衡點。
秦安現在的身高突破了十二米。當然,僅僅是在變異成霸王龍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這樣的體型,在秦安正常站立的時候。幾乎看不見身邊的其他人,不許將身體壓下來。才能看見周圍人,避免行走的時候踩到人。
現在秦安跟何司明已經被明例禁止他們二人變異後提醒超過八米。原因無他,是在是太重了。再好的路他們走多了也容易出現塌陷。特別是北京內現在地下都快被掏空了,再好的支撐也抵不住他們這樣重。
體型越大,秦安體內能夠積攢的氣體就越多。
秦安在一次任務重特意實驗過,以他現在的能力,一口五米長左右的火焰,至少可以維持三分鐘左右。
而這三分鐘也不會完全消耗光他體內的氣體,主要是溫度太高,口腔有些受不了這樣溫度的急劇升高。
而何司明的敏捷也更上一層樓,就算是在身體變異到極致的時候,那速度也是十分可觀的。
現在的他,可以輕鬆的爬上身邊的居民樓。並跳躍在居民樓之上。秦安看著用巨大的身體在一片空地上對著那些可憐的變異動物們做出撲殺姿態的何司明,腦海裡不禁閃過一直巨型大貓像撲蝴蝶一樣去撲天上的直升機。
也許何司明真的有一天可以做到。
秦安看著發愣,險些給了一直沖過來的變異大耗子可乘之機。
秦安向後一跳,甩手給了兩爪子。爪子直接抓破了大老鼠的眼睛。那老鼠兩隻短小的爪子試圖捂住眼睛,可只能碰見嘴上方的位置,叫聲尖銳極了。
秦安身子一跳,到了大老鼠的身側,這一次爪子直接刺進了大老鼠的喉嚨。血液順著手指往秦安的袖口處流淌,秦安忙抽出指甲,甩了甩手上的血。
隨後抓一把草將胳膊上的血跡擦一擦,隨後將葉子一扔,又將衣服脫下,交給負責後方的變異人,身體變異加入戰鬥。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打怪,已然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甚至有時候放假休息了,手指還會有些癢癢。
時間進入了八月份,天氣又開始進入了寒冷。這個夏天維持了僅僅三個月左右,溫度又下降到了零下。
而現在遭到了教訓的全人類,早在溫度適宜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燃料。而北京內部,也基本上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現在已經做道了每個樓層都有專門的鍋爐房,也有十分完善的換氣、排煙的裝置。
而且現在每戶人家,都準備了很多盆泥土和一些無土栽培裝置,這樣只要室內溫度還算適宜,就多種一些東西自給自足。
因為每家都有取暖用的爐子,做飯也開始烤自己了。政府放會給每家都分配了一定數量的食物,也省著他們每天上下樓打飯。不過每天早上在一樓集合喊口號這個是不能改的,得讓他們記得這些都是官方給他們隨時分配的。
現在隨著時間的流失,更多的資源點被尋回,至少在糧食上面已經越來越多了。雖說主食還沒有恢復生產,但往年存下來的糧食足夠養活全國人很長時間。
加上現在肉類可以不限量供應,蔬菜也恢復了生產,吃的這方面已經能夠達到最基本的標準了。
今年臨近冬天,秦安跟何司明還是等著停止了外出打怪後,在軍區外面的二人的房子裡住兩天。這兩天二人獨處,一塊收拾屋子、做飯、洗衣服,難得體驗一下普通兩口子過的小日子。
等再回軍區的時候,得到了一個大消息。
沉浸了將近三年的詹姆斯•羅伯特回歸了!
雖說之前羅伯特就一直在北京,可他這段時間行事相當低調。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想方設法的要求林暖這邊公佈出她的研究成果外,後面的日子安靜的仿佛透明人一般。就連北京方想要讓他參與某項研究的時候,他都會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推拒。
他也算不上撒謊,因為在末世之後,羅伯特這句身體的問題越來越多,足夠讓他煩惱纏身了。但同樣的,他也在養精蓄銳,等待恰當的機會。
這這一次,羅伯特算得上是大張旗鼓的回歸,而且還是以一個十分健壯的身體,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前。
那是一句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的中國男孩的身體。在秦安看到的錄影中,這的養一個看身材就是一個年輕硬朗的少年郎,那一雙眼睛腫卻帶著與年齡嚴重不符的精明。
這種人看著很不舒服,尤其是在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得到這具身體的時候。
讓人十分噁心。
而在他高調回歸以後,並沒有立刻進入實驗室,而是選在先回一趟祖國——美國一次。
用他的話來講,等到了美國,見一見熟悉的環境,最好再見一見熟悉的人以後,他還會回來。
至於他來回的飛機,當然是由美國來負責。
北京方沒理由拒絕,而且現在情況來看,羅伯特實在不想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羅伯特在出發之前,想要要求林暖共進下午茶,被林暖乾脆的拒絕了。林暖本人連介面都懶得想,只是嚴肅告知拒絕,沒有給羅伯特絲毫的面子。
幾十年的相處下來,林暖太清楚羅伯特是什麼樣的人了。
羅伯特離開的北京,他的複出對於眾人來說,只是水面上的一絲漣漪。等他離開,水面就又恢復平靜了。
秦安跟何司明也沒好意思在人多的時候說什麼,只是在包新宇空間裡面休息的識貨,二人頭低著頭,腳抵著腳說話的時候,秦安咬牙切齒的道:
“我真想把秋玲弄出來。他不是很子阿姨變年輕以後的自己嗎?我就讓秋玲再把他變成七八十歲快死的樣子。然後給他關進前後左右上下都是鏡子的屋子裡,讓他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什麼德行。”
何司明想一下那個畫面,笑的直咬秦安的耳朵。
“還是你壞。”
“我這算客氣的好嗎?哪個老東西,幾年前就該死了。”說到這裡,秦安還是有些氣不過,“可惜我現在根本接觸不到他。可想想他之前的動作,應該不可能就此老實下去。”
“頭腦型超級人類在想什麼,咱們是想不明白的。那是同為超級人類的林教授的事情。”何司明給秦安順順毛,“現在的情況來看,林教授的優勢是相當大的。不論是從研究成果的角度來說,還是從世界上名氣的角度老說。聽說國外的部分地區,已經將林教授當做救世主來崇拜了。”
秦安聽這個,心情能好一些。笑道:“我還以為他們眼裡的救世主能使你跟烈焰這樣的人氣偶像。”
“這又不是一件事。”何司明無奈笑道。
“我都在想,真等以後沒有怪物了,咱們直接組合出道也挺好。不過我可不會跳舞唱歌什麼的,要不我當台柱吧。”
“臺柱子哪裡需要往哪搬?撐棚頂的那種?”何司明取笑道道。
其實算起來也是符合秦安現在的情況的。哪裡需要往哪兒搬嘛。
二人頓了幾秒,都笑出了聲。
羅伯特回國後,全球再一次被冰雪覆蓋。
今年的降雪量尤其大,只用了半個月的功夫,大學就已經埋沒了三樓左右的位置。往年降水量極少,只有今年情況十分特殊。
因為外面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四十度,加上暴雪太大,沒辦法做到時時清理。也只能個人有它下了。
至於居民內內部的照明問題,一樓的庫房裡面裝了很多的煤油和適合做燈芯的粗線。每戶人家每隔幾天都可以去領一次,睡覺前的照明是可以滿足的。至於點火的問題,每個單元樓梯內,都會有一盞油燈是一直點著不會熄滅的。
當然,這也就造成了有的人家實在捨不得用,就圍在單元樓裡面的油燈周圍去做要做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樓上樓下鄰里之間接觸的機會反而多了,相互之間的關係也增進了。
而秦安等人,現在大部分時間都膩在包新宇的空間裡。冬天不是他們的戰場,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抱枕過每天訓練量至於,多多的享受一下這對於他們來說,極寒冬季的唯一的饋贈。
空間內的牲口,已經繁殖的很多了。而且期間又多了幾種新的牲口,到現在為止,眾人養的牲口已經有小的規模了。
尤其是兔子,現在已經有兩三百隻了。本來兔子繁殖的就快,一二年夠他們生十五六窩了。而對於兔子來講,出生後半年就可以進行新一代的繁殖,在沒有天敵影響的情況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這群兔子很快就形成了規模。都快氾濫起來了。
所以這這一連幾天,眾人主菜都是兔子。柯晨光末世前的手藝就不錯,這末世後因為經常掌勺,還真有了幾分當廚子的模樣,變了花樣的做兔子。
幾天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牲口圈裡面的兔子們看見柯晨光都在瑟瑟發抖。
柯晨光在得到玉牌後,大概用了三天才跟玉牌建立了聯繫,不過現在為止,柯晨光的進步是一步一個腳印,大家都看得見的。
最開始的時候,柯晨光只能讓一下很輕的小東西漂浮起來,或是在別人拎東西的時候,他可以改變重力,讓拎著的東西變得輕很多。
到現在為止,柯晨光已經可以做到讓一個人在空中漂浮十秒左右。
這種失重漂浮的感覺十分奇妙,仿佛身至雲端一般。
對於天鬼幾個特種兵而言,他們是收到過失重訓練的。雖說只是幾天的體驗型巡演。只是他們不是飛行員,接觸飛機的機會也比較少。所以這方面的訓練並不多。
而對於其他人而言,這種體驗就很奇妙了。
差不多每天柯晨光都會使用玉牌直到筋疲力盡,然後吃東西正常恢復體力,如此迴圈。
在有意且有節奏的訓練下,柯晨光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異能更強一點。
漫漫寒冬是眾人的休息日,所以沒有人會浪費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而這一次的寒冬,延續了將近十個月之久。知道次年接近七月的時候,溫度才真正的回暖道適合人正常出行的程度。
而想要出行,第一要解決的就是外面的身後的大雪。
經過了十個月的大學席捲,就算有的地方因為有風吹,學相對深一些,這個冬天也幾乎埋沒了整個人北京。個別的地方,六層樓高的居民樓完完整整的被淹沒,裡面的人,已經十個月沒見天日了。
這樣的請款個,也很難出門,就算有人從樓上跳下去,人也會瞬間埋沒進雪地裡,無影無蹤。
大部分地方的雪都很鬆軟,難以支撐人的體重。
值得慶倖的是,被壓在最下面的雪已經壘的很結實了。在裡面挖隧道,相對來說比較容易。
而且雪的下面,比想像中的暖和的多。
等溫度適宜後,足足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挖通了北京大部分有人居住的地方。
今年徹底結束了萬人同居的盛大場面,春晚照比前兩年也熱鬧多了,這個場景也預示著,人類的情況一年比一年好了。
秦安跟何司明一塊打著手電筒在雪中隧道走了幾次,裡面一點都不冷,就算船薄棉襖也不會有太多的影響,而且走在裡面,安靜的厲害,連前面後面的腳步聲音都能聽的很清楚,感覺十分浪漫。
原本所有的情況都在朝著極好的方向發展。
而這個時候,一個絕對算不上好的情況,讓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林暖的身體狀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去年,林暖雖說咳得厲害,但正常生活的影響並不大。
而今年開始回暖的時候,林暖就大病了一場,昏睡了三天以後,再從床上起來,整個人看著,都十分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