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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强娶》第78章
第78章

  片刻的安靜過後,宮殿外頭突然傳來了寂斐的聲音, 「錦兒, 你在嗎?」

  錦瑟知曉他會來, 聞言漫不經心回道:「進來罷。」

  寂斐幾步進來, 業障海有人逃脫的消息傳來, 他一下就想到了錦瑟,除了她沒人能這般熟悉妖陣,輕易便從妖陣前走脫。

  她打頭一進來便見沈甫亭坐在錦瑟的床榻上, 一時心火驟起, 當即提掌直衝沈甫亭而來。

  沈甫亭眉眼前垂落的髮絲被掌風微微浮動,看著他襲來, 眼睫都未曾動一下,根本沒有防備的意思, 似乎沒有半點反擊的氣力。

  錦瑟見狀黛眉微蹙,當即抬手而去, 綉花綫從她的衣袖中飛出,瞬間綁上寂斐的手腕, 拉著他的手往回一扯。

  綉花綫鋒利至極,輕易就能扯斷腕子, 寂斐順著她的力道一轉, 巧妙的化解了力道。

  錦瑟瞥了他一眼,神情不悅幽幽道:「你要做什麽?」

  「你怎麽能將他救回來, 仙妖有別, 他是我們的敵人, 怎麽能讓他進妖界?」寂斐見她護著別人,心中越發難言。

  四萬年了,他等的太久了,甚至比這四萬年還要久,如今驟然見她爲了這個人對付自己,又如何能平靜?

  錦瑟收回綉花綫,「救回來又如何,管他是仙還是妖,只要合我心意,留在妖界又何妨?」

  「四萬年前如何,你即便想不起來,我又如何會害你,你被封印了這麽多年,十有八九就是他動的手,難道你沒有一點印象嗎……?」

  錦瑟聞言不以爲然,既然救了,她就不會後悔,往後的事往後再說便是了。

  她無所謂打斷了他的話,「不記得的自然就是不重要的,如今他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伺候,又有什麽不好?」

  時間太久了,只記得重要的才是正經,若是所有的一切都記得,豈不辛苦,只是說出來就有些殘忍了,對她來說不重要,可對別人來說却是不同。

  沈甫亭靜靜坐著,聽了這話面色依舊平靜,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寂斐不信沈甫亭這樣的人會心甘情願的在這裡伺候錦瑟,眼中的敵視沒有一刻停止,「不管你心中怎麽想,今日這個人一定要死!」他說著不管不顧,揮袖而去,妖力襲來,帶著一擊斃命的力道。

  沈甫亭看著他襲來,唇角微勾,對他露出一抹淡都看不見的笑來,挑釁非常,却沒有防備躲避的意思。

  錦瑟眼中瞬間一沉,倒不全是因爲寂斐要殺沈甫亭,而是因爲他已經開始不聽她的話了,作爲妖界的主人,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住手!」她當即隨手一揮,袖中的綉花針帶著無盡妖力,直衝他而去。

  寂斐聞言狀似未聞,一個身形散如烟雲,綉花針擊了個空,刺穿對面的墻柱。

  寂斐還待再擊,錦瑟眼睛微微一眯,身形驟移擋在沈甫亭面前,眼眸瞬間顯出血紅,再出手殺意畢顯得。

  寂斐見她攔在面前,當即收回殺招,却來不及來她那一擊,猛退數步,逼出了外頭。

  錦瑟隨手一揮,收回了綉花綫,緩步往外走去。

  寂斐不敢相信錦瑟竟對他起了殺意,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錦兒……」

  錦瑟眼露陰森,開口的語氣陰測至極,「四萬年的時間確實很久,你做了這麽久的妖尊,想來也忘記了誰才是妖界真正的主人。」

  寂斐聞言瞬間一僵,面上露出懊惱,時間確實太久了,叫他都忽略了最重要的分寸!

  「錦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他是沈甫亭,當初九重天的仙者有多害怕他你知不知道,他那樣大的心,怎麽可能願意留在你身邊,他若是騙你……」

  錦瑟顯然不想聽,她從來不怕麻煩和危險,有些東西就是越危險才越有趣,她無所謂別過眼去,輕飄飄淡道:「退下罷,趁我還沒有發火。」

  寂斐看了她許久,終是無法,幾步上前拉過她的手,微微俯身,將她的手貼向自己的額間,行了妖界最高的禮節,「我這一輩子都忠心於你,絕對不會背叛你,王,你該明白,我待你勝過我自己……」

  錦瑟聞言却是柴油不進,她似乎天生對於這些情愛沒有太多的感觸,平靜收回了手,甚至根本沒有將他表達的愛意聽進耳裡。

  她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甜美的聲音却在教導人,「寂斐,你該好好想清楚,你該管的是什麽,不該管的又是什麽,如此才能長久,不是嗎?」

  寂斐維持著原來的動作許久,才緩緩直起身,啞然道:「我明白了,寂斐先行告退。」他垂首恭敬退出外殿,再沒有提要殺沈甫亭的話。

  錦瑟看著寂斐退出宮殿,心情顯然也不是很好,她和寂斐從來沒有吵過架。

  在她心中,他從來事事順著她,如一個兄長待她極好,又如下屬般待她忠心,若說這六道她還能找出一個完全信任的人,那便是寂斐,即便沒有血緣之親,却更勝親眷。

  而就是因爲他們之間相處的太久,她才沒有再追究,否則以她的陰毒,又怎會只是單單一句的責備了事,恐怕早早就除之而後快了。

  她在外殿默站許久才斂了情緒,轉身往內殿而去。

  外頭夜盡天明,天氣隱隱透出一抹魚肚白,妖界的天空布半透明的結界,時而隱現出一抹光彩。

  沈甫亭已經穿好了衣衫,靜靜坐在裡頭,見她進去緩緩抬眼看來,眼眸是一抹純粹的黑色,窗外微薄的光亮透進屋裡頭,隱隱映出他的輪廓,他的眼眸剔透乾淨,看過來的時候却深邃非常,根本看不見底下有什麽。

  錦瑟攏袖緩步走到他身旁,開口安撫道:「剛頭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寂斐是好人,只是對你有些許敵意罷了,我已經給他說好了,他往後自然不會再爲難你。」

  沈甫亭聞言默了半響,失了血色的薄唇輕啓,「我要是留在這裡,你能護住我嗎?」

  他這般虛弱的模樣,說著這樣的話,呈現出難得的弱勢,讓錦瑟很是滿意,「那是自然,你是我的人,在妖界,誰敢傷我就是與我作對。」

  沈甫亭聞言眉眼淺彎,輕輕笑起,蒼白虛弱的面容染上一抹笑意,看上去別有一番惑人味道,「好,反正我已然回不去仙界,留在這處伺候你也不錯。」

  他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垂首,以額間輕輕貼向她的手背,與剛頭寂斐貼的位置一般無二,只是他在海中待了太久,額間的溫度不及寂斐溫熱,帶著莫名凉意。

  他慢慢抬頭看來,笑意溫和,如一個弱質公子斯文有禮,「你們妖界都是這樣行禮的罷,女王。」

  錦瑟見他這般恭敬,唇角微微揚起,對他的順從十分滿意,「很好,識時務者爲俊杰,只要你聽話,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沈甫亭眉眼盡是溫和,話裡話外全是臣服,「多謝王的垂青。」

  錦瑟聞言越發笑起,眼裡都冒了光亮,看上去天真單純,叫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本性如何。

  翌日,寂斐就準備了盛宴,與衆妖臣恭迎錦瑟回來,明確她獨一無二的地位。

  寂斐無疑是聰明的,他甚至沒有留半點處理情緒的時間,因爲他知道拖得越久,錦瑟對他的忌憚便會越深。

  更何况如今還有沈甫亭在她身旁,現下可不是鬧矛盾的時候,他只能忍一時,待有了合適的機會必然要將沈甫亭千刀萬剮,解恨了事。

  宮殿之中,上上階的妖臣全都齊聚一堂,偌大的宮中座無虛席,宮殿之中極爲安靜肅然。

  寂斐能力極强,區區四萬年,便叫妖界這群蠻橫好鬥的如此有秩有序,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端著酒樽起身對著衆妖臣開口道:「我們妖尊閉世四萬年,如今回來乃是妖界一大盛事,恭祝我妖界妖尊,與天同壽,六道幷行!」

  衆妖臣紛紛起身,齊聲賀道:「恭祝妖尊,與天同壽,六道幷行!」

  錦瑟坐在上位,沒有開口說話,宮中一片寂靜,這麽大個地方落根針都能聽得見,可見氣氛有多凝塞壓抑。

  半響,錦瑟才幽幽一笑,慢悠悠端起酒樽輕抿一口,笑盈盈道:「都起來罷,今日本尊高興,不必太過拘謹。」

  衆妖臣即便不記得錦瑟,但也知曉四萬年前那一場仙妖之戰,現下閉關這麽久,實力自然與日俱增,又加之寂斐都這般尊重,一時皆是心懷畏懼,恭敬行禮。

  殿中歌舞齊鳴,打破了剛頭的寂靜,重複熱鬧。

  寂斐却沒有坐下,離席上前敬錦瑟一杯,「恭迎我的王回來。」

  錦瑟聞言一笑,自然滿意寂斐的做法,便也不再計較昨日那事,端起手中的酒樽,與他輕輕碰了一下,抬頭一杯幹盡。

  寂斐一杯飲盡,看向斜靠在錦瑟身旁的沈甫亭,「沈仙帝,不一道喝嗎?哦,不對,你已經不是仙帝了,我或許該換個稱呼了……」他話間滿含輕視和惡意。

  沈甫亭雖然受傷在身,但下地走動還是可以的,這宴席自然也是與錦瑟一道來。

  這麽一來,男寵的身份便確定無疑了,寂斐話中有話,是個男人都不喜這樣的身份,更何况是沈甫亭往日那般上位之人。

  沈甫亭虛弱一笑,難得閒散,懶懶靠在錦瑟身旁,聞言波瀾不驚,眼皮微抬,「我重傷在身,飲不得酒,更何况晚間還要伺候妖尊左右,多少要保重身子。」

  寂斐面色有一瞬間的鐵青,手間緊握酒樽,若不是錦瑟在一旁,指不定早早就動手了。

  錦瑟見二人又對峙起來,一時頓覺頭痛,端起了酒樽衝寂斐道:「隨我去外頭看看罷。」

  妖臣何其多,宮殿裡頭自然坐不下,宴自然也擺到了外頭去,錦瑟本不耐煩去瞧,現下這般情形,倒還不如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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