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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蕎 ( NP 偽亂 高H)》第59章
花月別院,橫生枝節

花月別院,是秦國夫人花宴宴客的地點,

這花月別院處處遍植時令花卉,這時節,鳶尾、薔薇、梔子、茉莉、素心蘭、木槿、芍藥、海棠等等各種花卉正是盛放的時候,一路行來,或是成片成片地遍植路邊,或是和小葉女貞,翠竹等常綠植物間雜著開放,或是被人精心地移植在花盆裡擺放在顯眼的地方,或是多個品種奼紫嫣紅地堆出漂亮的形狀,假山疊石間,茂林修竹間,隨處可見,就連院牆上,也爬滿了薔薇,競相在枝頭盛放,花月別院名副其實。

這場賞花宴有男有女,男女賓客分了兩個主院分開接待,但亦有一處花海院落是供男賓女賓共賞的,男女賓客發乎情止乎禮,可在共用的院落賞花聊天,四處皆有侍女看守,並不會出什麼亂子,所以秦國夫人的賞花宴又是有名的“相親”宴,在大長公主的操持下,被宴請的單身男女有機會結識、交往,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更有可能發展一段佳緣。

阮蕎一路行來,到了女賓的主院,選了一個位子坐下之後,便不願再走動了,宴席上的果品瓊漿也用得少,只偶爾和如琴說上兩句話,其他時候就靜靜地觀賞院子裡的花卉和擺設。

“這位姐姐看著面善,宜娘這廂有禮了,敢問可否與姐姐同坐?”

阮蕎看向自稱“宜娘”的女子,瓜子臉,妙目盈盈地,臉上掛著三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請便。”阮蕎頷首,抿了抿嘴角,算是回應。

“你——”那宜娘的貼身婢女見她回應淡淡的,有些不憤自家主子被冷待,正想要說話,就被宜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小婢無禮,還請姐姐見諒。”說著裊嬝娜娜蹲下身子,聲音說不出的嬌軟可憐。

四周有人看到這邊動靜,阮蕎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起身回了半禮,道:“姑娘請自便,都是來做客的,沒有什麼見諒不見諒的,您慢坐,我出去逛逛。”言罷,便帶著如琴轉身走了。

“姑娘!看來傳言沒錯,顧探花的妻子果真是商戶女,小模小樣的,就一張臉看得過去,半點氣度都沒!”那小婢見阮蕎兩人走得遠了,不憤地拉著自家姑娘低聲道。

宜娘目光沉沉地盯著阮蕎纖穠合度地背影,手帕絞得緊緊的,心道:果真是顏色好,氣性也大,不過這樣才好對付呢,且等著,待本姑娘進了顧府,有你哭的時候!

這便是秦國夫人花宴的另一種用途,總有那些想要走偏門的,想來打探打探正房,這宜娘便是了,她父親受了江南案牽連,雖沒有虢奪官身,到底降了三級,這不,病急亂投醫,庶女仗著自己有幾分顏色,毛遂自薦上趕著要去給新上任的中書侍郎顧晏做小,找了關係進得這花月別院,就是衝著阮蕎來的。

不過阮蕎對此毫無所知,她細細詢問了女賓區的邊界,確認了哪些地方是男賓絕對不會踏足的,便帶著如琴朝人少的地方去了。

漸漸行至一片花圃,約有十丈方,遍植芍藥,此時開得如火如荼,美不勝收。

花圃中間有一條小徑,通向花圃中心的一間茅屋,想是主人家特意修建的,阮蕎看了一會兒便待迴轉,卻看到來路上站了三名男子,笑容輕浮地朝著她和如琴身上打量。

這不是男賓進入的區域麼?阮蕎腦子裡轉過一絲疑惑,那三人便走了過來。

“劉姑娘找的好地方,竟是如此漂亮的花海,相比在花海中行事更有一番樂趣,嘿嘿。”說著,一名男子就伸手朝阮蕎抓來。

如琴機敏地打開那人的手,將阮蕎護在了身後。

“這小娘皮,還故作矜持,不過這樣還有幾分情趣,這婢女也生得不錯,不如一同收了,主僕——”

啪地一聲,出言不遜的另一人就被如琴一巴掌打偏了頭,另兩人都還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正待還手,就被一支鋒利的髮簪頂住了咽喉,尖端鋒利,頃刻刺入皮肉便見了血,嚇得那人一動不敢動,生怕如琴一個用力,髮簪就送進了他的咽喉。

“你——你——竟敢在花月別院持械行凶!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那自稱嚴的男子色厲內荏地吼道。

“這裡是女賓區,你們何以進入此地?劉姑娘又是哪位?若你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別怪我這侍女下手沒個輕重。”

“我說!我說!”咽喉的刺痛和血液蜿蜒打濕了領口的男子慌亂地叫道。

可還不等他接著說話,破空之聲平地而起,一枚不知從何而來的袖箭驀地穿過他身後兩個男子之間的縫隙,猛地紮入了他的左腕,生生將那隻手腕扎了個對穿!

男子痛苦地嚎叫了一聲,竟被劇烈的疼痛和驚嚇弄得暈倒在地,另外兩人面對這番變故更是嚇得兩股顫顫連連求饒。

“是我們鬼迷心竅,衝撞了貴人,請貴人饒命,貴人饒命!”

阮蕎也有些心驚,不知這三人是湊巧出現還是有人刻意安排,且那隱匿在背後,一箭洞穿那登徒子手腕的人,到底是誰?

不管怎樣,剛才那人的叫聲應當會引來別人,此地不宜久留,阮蕎沒有理會那兩人,帶著如琴匆匆走了。

出到院門,阮蕎便看到別院的掌院侍女帶了兩個人朝這邊行來,她沉吟了一番,喊住掌院侍女,隱去瞭如琴暴起傷人一節,只說有男賓不知如何進入了女賓區,還有些出言不遜,那侍女聽聞後為女賓區混進了男子向阮蕎賠了禮,才帶了人朝那邊去了。

“少主,若是那幾人以女婢傷人一事鬧起來——”如琴有些擔憂。

阮蕎不甚在意地一笑:“此事先是那幾人壞了別院的規矩在先,再有別院管理出了紕漏才讓那幾人混了過來,便是這兩條,咱們自衛傷人也容不得人置喙。”

回到主院,那自來熟的宜娘見到她回來,倒也沒有再貼上來了,阮蕎便也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融進了人群裡。

約莫一盞茶的時分,有侍女來請諸位客人移步,秦國夫人和大長公主終於姍姍來​​遲。

阮蕎跟在人群身後,進入了一個開闊的建在水面上的大台子,四五十位女賓被侍女領著依次入座,阮蕎坐在主位下方左手第三席,還算是靠前,後面還有幾層的座位,中間留出一個片大空地,想來是供來賓展示才藝用的,這麼想著呢,身後就有人湊了上來。

“真是有緣呢,姐姐,我的竟就在你的身後。”

聲音嬌嗲,不是那宜娘又是誰。

阮蕎轉身看她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便轉過頭不再理會,哪知這人卻不像剛才那般知情識趣,又湊到她旁邊來。

“姐姐,這一會兒可要展示才藝,若是入了秦國夫人和大長公主的眼,拿了前三,還可以請她們幫自己達成一個願望呢。”

阮蕎並不在意這些,但看這人如此熱衷的要跟她說這些,想來也不是無的放矢,便順著她的話問道:“想來您早有準備,定要拿個頭名罷?”

宜娘謙虛地一笑,低頭間不勝嬌羞地道:“姐姐太過獎了,宜娘微末技藝,只是來獻醜罷了。”

阮蕎心道:誰是你姐姐啊,別亂認親戚好嗎?嬌羞給我看我也憐香惜玉不起來啊。

見她拙劣地表演一副自謙不已卻暗示著她人快來誇我快來問我要表演什麼的樣子,阮蕎實在是不想和她周旋,便道了一句“那就好好表現吧”,將宜娘一肚子的話噎了回去。

宜娘再要跟她說話, 她也只是淡淡地回個“哦”,“啊”,“嗯”這樣的單字,完全沒有按照套路來,宜娘也沒法了,只好悶著氣坐回自己的座位,心裡想著一會兒要怎樣表現,不求前三,但求入得了貴人的眼,才好行事。

沒了宜娘擾人,賓客一一入了席,便有大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唱喏,女賓全體起身行禮,兩位主人公終於在百來位女眷的注視下緩緩進場。

秦國夫人身著大紅襦裙,裙擺繡了大朵大朵的粉白牡丹,抹胸粉白,將一團酥胸高束,半臂也是牡丹紋,其外再罩一層紗衣,華髻高束,綴飾珠玉,紅唇高鼻,目似秋水,看起來明艷動人,而長公主卻是一身男子裝扮,但和秦國夫人的衣料色澤紋飾如出一轍,長發高束,帶男子玉冠,手上還搖著一把折扇,端的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大長公主和秦國夫人的關係真好!”

身後又傳來那嬌嗲的驚嘆,阮蕎暗暗搖了搖頭,並不去管她。

主人家按例講了開場白,請客人坐下,舉杯共飲。然後,果然是到了女賓們展示才藝的環節。

這個環節是這麼安排的,分為琴棋書畫舞五項,有侍女準備筆墨,有意展示的賓客按自己的意願寫下展示的項目,侍女收回後按照五個分類打亂順序,由大長公主從五類裡面隨機抽出表演者和演示類別。

阮蕎無意在眾人面前獻技,便婉辭了侍女的筆墨,倒是宜娘在後面寫寫畫畫了好一會兒,不知她會表演何種技藝。

第一輪為書畫琴,長公主抽出一位擅琴的女賓,另抽出五位擅詩書畫的女賓,由一人操琴,五人書畫賦詩,曲罷落筆。

那操琴的女子彈了一首古曲《幽蘭》,琴聲古拙悠遠,頗有幾分火候,阮蕎一手支頤,另一手放在桌案上下意識撫動纖纖五指,竟和正在奏樂的女子的指法相差無幾。

一曲奏罷,全場寂靜,當真是先聲奪人。阮蕎在心裡叫了聲好。

秦國夫人率先叫了聲好,大長公主附和,命人賞賜了一支紅寶鳳釵。五位作畫或作詩的女賓業已完成作品,秦國夫人和大長公主命人取到眼前看了,又命人妥善收好,著人捧了出去。

想必這就是小叔叔信中所說的,男女賓客的字畫會互相傳閱,不記名投票選出前三,這個程序罷。

可是,琴曲一類,不能現場聽聞,又當如何評判呢?

阮蕎想了想這個問題,就把它丟開了,畢竟也和自己無關,她只需安心欣賞便夠了。

接下來是一曲琴簫合奏,是兩位私交甚好的女賓聯合演出,一曲《聞說》,蕭聲嗚咽,琴音纏綿,將這一曲前朝音律大家為了心上人而譜的琴簫合奏曲演繹得纏綿悱惻催人淚下。

此後又是音律和書畫結合的兩個表演,並沒有前面兩首曲子出彩,阮蕎這才分神注意了一下,身後那嘰嘰喳喳的宜娘不見了踪影。

這麼想著,最新的幾軸書畫被送去男賓主院,接下來的節目便解了阮蕎的惑。

《綠腰》舞,表演者柳韻宜。阮蕎定睛一看,那身著淡綠輕紗群的,可不正是那宜娘。阮蕎看著她束得不盈一握的纖腰,搖曳生姿地走到中央盈盈拜服在秦國夫人和大長公主的眼前,不由蹙了蹙眉。

綠腰一曲為前朝楚王為善舞的愛妃所作,曲如其名,舞者身段須得極好,腰身也要柔軟至極,才能跳出那種能魅惑君王的媚勁兒來,在這般場合跳這種舞,怕是有些不合適罷。

阮蕎淡淡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果然為數不少的人都面露鄙夷,然柳韻宜卻絲毫不察,她只覺得大長公主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帶著一種欣賞的意味,讓她激動地臉飛紅霞。

她眼神一轉,發現秦國夫人也在看她!大長公主和秦國夫人在說什麼?是對自己有好印象了麼?柳韻宜心中激動萬分,隨著音樂聲起,蓮步輕移,柔弱無骨地跳起了這一曲名動天下的舞蹈。

只要入了大長公主的眼,她就能入顧府!帶著這樣的憧憬,柳韻宜將水袖揚得高高的,腰身一扭,單腳著地開始轉圈,淡綠的水袖彷彿兩條輕紗,隨著她的旋轉在她周身形成兩條漂亮的螺旋,她看到大長公主對自己笑了。

不得不說,柳韻宜的舞技確實出彩,尤其是在前面幾個傳統的書畫琴簫的節目之後,更是抓人眼球,就連開始對她面有鄙夷的那些人,也不由被她的舞蹈吸引。

一舞之後,是大長公主先叫了好,賜了一枚藍寶戒子,秦國夫人淡淡的沒有表示,但柳韻宜已經很滿足了,退場時,她不禁看向阮蕎,只見那人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桃花瓣形狀的雙眸不知落在何處,柳韻宜心中暗道:哼,等我借了大長公主的勢進了你家門,看你還冷靜得下來。

阮蕎被這晚的舞曲勾起了懷念,正支頤想著得空了去義母處請穆先生小聚一番,冷不防就听到大長公主點了自己的名。

“顧門阮氏,書畫。”

阮蕎聞言一凜,不動聲色地起身,目光觸到剛才為自己奉筆墨的侍女身上,那人見到她也是一愣,阮蕎垂目,和另外四位被點到名的女賓走到侍女安放好的桌案前。

“你便是顧晏的妻子阮氏?”上方傳來大長公主的問話,“抬起頭來。”

阮蕎垂目抬首,目光落在大長公主的右肩。

“果真是傾城姝色,不怪霜玉公子也動了凡心,本宮若是男子也會...呵呵。”

“顧侍郎果真是好艷福,可是公主身為女子,真是可惜了呢。”秦國夫人睨了阮蕎一眼,目光在那那張欺霜賽雪的小臉上掠過,淡淡地調侃道。

阮蕎心頭一凜,面上卻只作羞怯拘謹的模樣,裝作聽不懂大長公主明目張膽的挑逗和秦國夫人醋味十足的話,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上面這兩位喜歡的不是男兒郎而是女嬌娥!

若是柳韻宜那般人,或是稍微擅於人情世故的,肯定會自謙幾句,阮蕎卻更擅長裝作拙笨無趣的樣子,她沒有回應,大長公主便也不再說什麼,讓她回了位子。

阮蕎寫了一首往日作的詩,水平不低不高的,不至於失禮也不會太出彩,作完便立在原地等候。好在後面並沒有出什麼么蛾子,順順利利地就回了坐席。

這一批書畫送出去後,那邊也返了一些男賓的作品來,便一一傳閱了起來,好歹沒有人表演也沒有人點名,就連柳韻宜也認真地再看男賓的書畫沒有來煩人,阮蕎正支頤休息,驀地一股打量的視線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若有所感地,她坐直了身子,掩飾地偏頭和如琴說話,眼角的余光裡,長公主的目光不時地掃過她這一桌,讓很有些不自在起來。

而坐在阮蕎身後的柳韻宜,也察覺到了長公主的目光總是忘這邊看,她不敢直視回去,只在心底竊喜,看來自己給長公主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正要開始投票選出男賓的前三名時,一位內侍模樣的人匆匆地闖進了場地,跑到大長公主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大長公主突然掌擊了一下桌案,發出一聲突兀的響聲,整場正在討論著如何投票的女賓皆寂靜下來,看向台上的人。

阮蕎看到大長公主起身,目光裡滿含著上位者的威壓,視線將全場掃視了一邊,沒來由的,她心裡一突。

“別院裡有人行凶,光天化日之下殘害了鴻臚寺少卿的公子,本宮的人正在緝兇,為了諸位貴客的安全,請在場所有人不得擅自離席,直到查出兇手為止。”

阮蕎和如琴對望一眼,按捺住心底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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