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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蕎 ( NP 偽亂 高H)》第60章
有驚無險,故人歸來

大長公主交待了眾人不得離場後,就攜著秦國夫人離開了,眾女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時不免有些竊竊私語起來,好在會場是露天的,天氣也還算涼爽,並沒有讓人覺得煩悶難忍。

過了一刻鐘之後,大長公主身邊的掌事姑姑來請阮蕎主僕單獨問話,原本切切私語的人群突然寂靜了半晌,許多目光落在站起來的阮蕎身上,好奇、打量、鄙夷、幸災樂禍,不一而足。

阮蕎早有預料,倒並不十分驚慌,不緊不慢地跟在來人的身後去了。

這麼一來,什麼琴棋書畫都拋到了一邊,再沒了遊玩的樂趣,皆坐著私語起來。

唯有柳韻宜站起身,看著阮蕎消失的方向,眼神一暗,下定了決心,喊住了一旁的一個侍女。

“這位姐姐,我有事禀報長公主殿下,是和剛才殿下所說的那件事有關。”

阮蕎隨著那侍女進了一處小院,進了一間軒敞的屋子,屋內有不少人,大長公主和秦國夫人坐在上首,下邊站著兩個男子,卻是先前在芍藥花圃遇到的兩人,另有侍衛裝束的人六名立在旁邊。

大長公主正在和秦國夫人交談,見阮蕎來了,便請她坐下

阮蕎倒也不客氣,行了一禮後便坐了,如琴也站到了她的身側。

大長公主見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頗為欣賞,問話的語氣也還算溫和:“顧少夫人,本宮請你過來的目的想必你已清楚,這兩位指認你與死者生前有過齟齬,縱容侍女行凶傷人,導致鴻臚寺少卿的公子不幸身亡,你可承認?”

阮蕎聞言起身一禮,道:“殿下,妾身在回答之前,有話要問兩位證人,不知可否?”

大長公主頷首。

阮蕎問兩人:“那芍藥花圃是女賓遊玩區域,按照長公主殿下的規矩,應該是對所有人都告知過的,你們也應當知道,是也不是?”

她問得直截了當,又拿長公主的規矩來壓人,兩人不敢說謊,答是。

“兩位與死者生前進入芍藥花圃時,遇到我與我的婢女,你們三位對我出言不遜十分無禮,死者妄圖輕薄於我,我的婢女拔了髮簪刺傷死者咽喉令其不敢妄動,頃刻間從暗處飛來一支袖箭,穿過二位中間,扎穿了死者的左腕,死者痛極哭嚎暈倒過去,是也不是?“

她一句一個死者,面色絲毫不見畏懼,在女子當中是少有的沉穩膽大。

兩男子並未反駁,應了是。

阮蕎轉身面向大長公主,垂首一禮,道:“公主殿下,妾身當時自花圃回返時遇到女賓區的管事女史,曾向她提過有人受傷的事,當時還有另外兩位侍女也在,殿下傳她們來問話便知,因之後並無消息,妾身還以為此事已經處理了,沒想到...“

話音剛落,從門外疾步走來一位中年文士裝扮的人,那人進屋後向長公主行禮,得了允准之後回話道:“死者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咽喉,一處在左腕,咽喉傷淺,不足以致命,手腕處是一道貫穿的箭傷,也並不足以置人於死地,死者口鼻無嗆水,並非溺亡,血液呈紫色,應是中毒而死,毒性幾何還有待查證。”

阮蕎在一旁聽著,目光掠過那兩個男子,那兩人與她視線相接,隨即目光閃爍地移開了視線。

原是那死者因劇痛和驚嚇暈過去後,剩下的兩人大受驚嚇,本來是想來女賓區這邊趁機調戲一下落單的女眷,沒想到還遭受了血光之災,這才反應過來惹到不該惹的人了,所以才連連求饒,阮蕎離去之後,這二人見四下無人,便丟下昏倒的男子按原路翻牆回去了,他們做賊心虛不敢跟人提起這事,就沒有想到阮蕎會告知大長公主的人,直到後來有侍衛圍住了院子說那人身亡,有人看到三人一起出去卻沒有一起回來,兩人才便攀扯到了阮蕎的身上。

而連阮蕎也沒想到的是,那位掌院女史帶人去到芍藥花圃時並沒有看到誤入了的男賓,還以為對方被人發現自覺不妥已經回去了,由於事務繁雜,一時就忘記回禀此事了,此時被傳來一問,正和阮蕎所說的話對上。

這般一對質,大長公主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這麼一來,那人的死因就有些撲朔迷離了起來。

“這兩人違反本宮的規矩在先,拋棄友人不聞不問在後,又隨意攀誣他人,且在死者遇害的時間段並無人證,仍有嫌疑,來人,押下去看關起來,再審。”

那兩人呼號著被押了下去時,柳韻宜正好趕到門口,只見屋內大長公主和秦國夫人並坐著,阮蕎站在下首垂首看不清神情,柳韻宜心道自己來得正好。

只見她雙目不知如何湧出了一片淚意,速度並不慢地衝到了屋內裊嬝娜娜地跪了下來,帶著泣音道:“殿下容秉,小女從一開始一直都和阮家姐姐在一處,阮家姐姐絕對不可能害人,姐姐,你快跟殿下解釋呀。”

屋內眾人有些愕然地看著柳韻宜,還是阮蕎先反應過來,伸手扶起她,笑著說道:“柳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什麼?殿下只是叫我來說說話,哪有什麼害人不害人的?”

這下輪到柳韻宜愕然了,難道自己猜錯了?眼前的女子笑語嫣然的並無半點驚惶失措,莫非長公主真的只是找她來聊天的?

柳韻宜直到被侍女請出去都還在琢磨,這怎麼和她事先預料的不一樣?按照她的預想,自己為阮氏作證,順便在長公主面前博個好印象,兩邊都賣個好,可為什麼長公主和秦國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淡漠呢?

大長公主終是沒有查出兇手,這樁意外事件成了一件迷案,直到它終於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馬車外漸漸傳來熱鬧的人聲,原是進了城門了。

“少主,主子說上次您去庫房挑的東西忘記拿了,您看是不是現在順路過去一趟?”

如琴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可那哪是她挑的呀,明明就是那人因為哄了她出去拿來做掩飾的,阮蕎便說:“不去了,讓他著人送過來便是。”

晚間,阮連城果然使了人將一匣子珠光寶氣的原石和翡翠送了來,阮蕎便將給婆母的命人送去,又叫上大嫂二嫂來挑,看上那樣拿哪樣,小徐氏和雲氏知她娘家有路子,倒也不跟她客氣,各選了幾樣喜歡的拿去打首飾。她們選好之後,阮蕎就將剩下的交給如音,讓她拿去銀樓打首飾。

是夜,阮蕎早早地睡下,不知怎地夢見自己回到那片芍藥花圃,那三名男子無禮的舉止再一次重演,然而不同的是,那支袖箭射中的並不是那人的左腕,而是從他的左胸穿胸而過,箭尖從背後刺破了胸口鑽了出來,帶出一串血花。

夢裡的她呆愣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著箭射來的方向,和現實中並不一樣的是,繽紛絢爛的芍藥花海中,一名玄衣男子長身而立,高束的長發被風揚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唯有一雙鳳眸,陰翳地盯著她,像一隻狩獵的獸。

“淼淼,這人如此無禮,當真該死,所以世子哥哥幫你殺了他,你歡喜麼?”

雖然隔著幾丈的距離,可阮蕎卻能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

“這兩人也著實可惡,竟敢攀誣於你,我幫你把他們也殺了,可好?”

阮蕎看著趙熾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手指向其中一人,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連連搖頭:“不,不要——”

不要!

怵然從夢中驚醒,阮蕎坐起身來縮成一團,擁著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因為噩夢而心悸著,額角甚至滲出一絲汗意。

大半晌後她才穩住心神,正準備躺下接著睡,卻在側身時發現,清亮的月色之下,一個人影正站在窗前,形容輪廓,在在都和她剛才夢裡那個陰翳嗜血的男人重疊。

雲開月明時,月光將那人的半邊臉照亮,精緻的輪廓在他的另一半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鳳眸映著月光,說不出的熠熠發亮。

阮蕎看著他,嗓子彷彿堵了一團棉花,將所有的聲音都悶在了肚子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終坐到床邊,將她不容拒絕地,抱在了懷裡。

“淼淼,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的。”

阮蕎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六年前商地小樓裡的閨房,那一日,少年趙熾也是踏著月色出現在她的房間,他許了她一個關於未來的諾言,而六年後的今天,她再度被他抱在懷裡,明明那麼近,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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