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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蕎 ( NP 偽亂 高H)》第40章
迷途知返,難度彼岸

“小叔叔,我夢見我做錯了事,虞郎不要我啦。”

阮連城摸摸阮蕎露在被子外的額頭,又用手背碰了碰她微涼的臉頰,溫聲道:“只是一個噩夢而已,不要想多了。再說了,你這麼討人喜歡,三郎怎麼會不要你,傻囡囡。”

“可是,我夢見我做了很過分的錯事,虞郎很生氣——”

“三郎把你當眼珠子似的疼,你還不信他嗎?他要是跟你生氣,小叔叔就幫你揍他。”阮連城見她又要鑽牛角尖,徑自截了她的話,半是安慰半是保證地正色道。

“我信他,我當然是信他的。。。”阮蕎別過眼喃喃地道。

“你睡會兒就起來用點兒點心,別胡思亂想了,我看著你睡,睡醒了就好了,乖。”看著她依舊有些驚惶無助的模樣,阮連城有些心疼,卻也只能溫聲安撫。

阮蕎伸出右手握住他擱在床邊的大手的尾指,在掌心裡輕輕摩挲著,沐浴在阮連城溫柔的視線下,她覺得安心了許多,迷迷濛蒙地轉過頗多思緒,漸漸地睡著了。

阮連城就坐在床邊,俊朗立體的五官線條柔和,深凹的眼窩下是一雙深邃至極的黑眸,此刻正毫不掩飾主人熾烈情愫地深深凝視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小臉。

寶貝,如果三郎真的不要你了,你還有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若有來生,無論如何我也不願再把你讓給任何人!

心底有一道貪婪卑劣的聲音,訴說著他違背倫常的綺思,原諒我這麼卑劣地盼望著,若是我沒有把你帶到他的面前,若是我搶先對他表明對你的背德情愫,我現在也不會這麼慶幸並痛苦。

尾指微曲,輕輕搔了搔軟嫩的手掌心,阮蕎毫無反應,確實是睡得沉了。

阮連城收回手,給她掖了掖被角,示意侍立在門簾旁的如琴同他出去。

“昨夜囡囡是否夢魘了,你們都沒有聽到動靜?”阮連城坐在花廳正位,濃眉擰起,聲音平靜沉穩,沒有苛責的意味,卻讓如琴無端感到緊張。

沒有在阮蕎麵前一向的沉穩,如琴有些恭敬的過了頭,拉著被一同問話的如音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一字一句地回禀:“婢子昨夜睡得熟,並未發現,是婢子失職,請二爺責罰。

如音也跟著磕頭道:“婢子失職,請二爺責罰。”

阮連城知道二婢是阮蕎在商地時就伺候著的,情分頗深,便是出嫁也只帶了這兩個丫頭,且阮蕎出嫁前不喜人守夜,嫁人後更不喜人伺候夫妻二人的床幃,此事說來也算不得全是二婢的錯,便擺擺手讓她們起身,沉著臉交待:“以後伺候精心點兒。”

出得院門,元一便迎了上來。

“主子,少主子前日受世子之邀赴水榭用了一場午膳,回來便好似有些神思不屬。”

“昨日少主子去醫廬看望顧公子,兩人見面後還好好的,後來少主子被世子請去了書房,二婢也是隨身陪著的,出來時神色並無特別之處,屬下也問過二婢並無異常。”

趙熾!阮連城聽了元一的回禀,抿了抿唇,此人手段不凡,更與以前的程淼青梅竹馬,便是他負了囡囡,讓她初嘗情殤魂不守舍,倒給了三郎剖白自己表衷心的機會,怎麼,現在是後悔了,想要重續前緣麼?這般三番兩次地出現在囡囡的面前,當他阮連城是瞎的麼!

囡囡的反常怕就是因為他了。如今三郎要仰仗他的人救治,若是他對囡囡起了齷齪心思以三郎威脅她就範,她怕也是無法反抗的!莫不是他已經——

阮連城被自己的思路驚了一驚,卻並不敢繼續往深了去想。

也許沒有他想得那麼嚴重,不過囡囡是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帶她來,明天就讓伯母來把她接回顧府去吧,毒醫為三郎取蠱也是過了皇上的眼,趙熾總不能攔著他救人,不能再讓他見到囡囡了。

“去吩咐少主子的婢女,如果世子再邀,就不必傳話了,直接推掉。”

元一領命自去了,阮連城站在青石板鋪就的幽深小徑,在心里長嘆一口氣,提步向醫廬的方向走去。

阮蕎睡了大半個時辰醒來,便覺得腹中飢餓,一問時辰,原已近午時,正要讓如琴傳膳,謝陵就直直衝了進來,身後跟著阻攔不及的如音。

謝陵先是給阮蕎行了禮,才道:“我就說如音姑娘哄我,夫人氣色紅潤,哪裡像是臥病在床的樣子。”

“你所來何事?”人都進來了,阮蕎也只得問道。

謝陵拱手一禮,道:“今兒得了御賜的上貢鱸魚和鱖魚,殿下特地請夫人嚐嚐鮮。”

阮蕎看懂瞭如琴的疑慮和焦急,卻也顧不得這許多,這約,她赴。

正好,把話給他說清楚。

“既是殿下邀請,無有不從,請謝大人稍後。”

阮蕎進內室換了一身天青色湘裙,月白掐邊,腰封鵝黃寬腰帶,穿對襟月白雲紋外裳,梳了牡丹髻,將一頭青絲全部綰了上去,露出細長的脖頸,亭亭而立,比前幾次謝陵見到她只覺的柔婉研麗的印像多了幾分端莊和泠然,桃花瓣形狀的一雙水潤雙瞳神采熠熠,讓人第一眼就被那雙靈動的眸子吸引,根本無心去看其他,彷彿那一泓秋水是醉人的流波,只想深深地沉醉下去。

謝陵心頭一凜,收回自己不合時宜的綺思,強自將視線移開,恭敬地迎了她出來。

阮蕎捏緊手裡那枚龍形暖玉,定了定心,邁步走了出去。

正院的正房裡,趙熾安靜地候著阮蕎的到來。當那道天青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趙熾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急跳了幾下,又被他壓制了下去。

將所有人遣到了門外,趙熾親自給阮蕎布菜,好像是真的只是單純地請她來吃一頓飯,品嚐一下這個季節難得一見的河鮮似的。

既來之則安之,阮蕎心中既然定了決心,便安之若素地用膳,對趙熾剔淨魚刺放進碗中的鮮嫩魚肉來者不拒,所有的菜品都很合她的口味,再加上她一上午都只喝了點兒水,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了,民以食為天,吃飽了再說其他。

趙熾也沒想到這一頓午膳會用得這麼平和得近乎溫馨和自然,算是喜出望外也不為過。

平平和和地用完一頓午膳,兩人淨手淨口,阮蕎提出要去院子裡走走消消食,趙熾樂見她如此好聲氣,自然答應。

正院的後院花木扶疏,正是萬物生髮的季節,花木抽條瘋長,幾乎快把原來的小道淹沒,青石板小路在草木中蜿蜒,一個拐彎就沒入一道濃綠的屏障。

阮蕎和趙熾走在前頭,謝陵和如音隨侍在後。

阮蕎一路行來無話,只因心底正在琢磨如何與趙熾劃清關係,趙熾也不說話,彷彿半點沒有發覺她的走神。

直到走到一座人工挖掘的溪水上的小橋,這里地勢開闊,位置偏高,環顧四周可以看到整個後院的情形,謝陵和如音就在斜下方候著。阮蕎扶著欄杆停下了步子。

“淼淼,怎麼不走了?”趙熾轉身看她。

“殿下,請不要再叫妾身以前的名字了,過往已逝,程淼早就不在了。”阮蕎盯著緩緩流動的溪水,一字一句地道。

趙熾彷彿聽不懂她話語裡告別過去的意思,瞇著鳳眸神色輕佻。

“哦?那叫你什麼?囡囡?還是,阮阮?像顧三平時叫你那樣?”

阮蕎握了握小橋的圍欄,鼓起勇氣回視他,不去理會他語氣裡的輕慢,她是要來和他說清楚的,不能被他激怒。

“您可以叫我阮氏,或顧少夫人。”

趙熾鳳眸危險的瞇起,彷彿狩獵的野獸,褪去了剛才平和的假象,毫不掩飾他赤裸裸的掠奪慾望。

“淼淼,你後悔了。”男人高大的身影逼近她,將他籠罩在他的氣息裡,鳳眸裡充斥著掠奪和征服的渴望。

“是,我後悔了,我們那樣是錯的!我不能再錯下去了!昨晚就當是從前的程淼欠你的,今後我再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你我橋歸橋路歸路,這是那年你給我的信物,王妃說過這是給你未來妻子的,如今我便還給你。”彷彿有莫大的壓力在侵蝕她的心智,阮蕎生怕自己後悔似的,從衣袖裡拿出一個荷包塞到趙熾手裡,一股腦兒把心裡琢磨了許久的話都倒了出來。

趙熾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胸前,闇黑的瞳孔裡倒映著她研麗姣美的臉龐,他低頭深嗅著她頸間的香味,驚得她低叫了一聲四處張望— —

如音,如音去哪兒了?她難道沒有看到他們麼?這裡竟然只剩下她和趙熾兩個人了麼?

“來人啊!有沒有人!”阮蕎掙扎著高聲喚道,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趙熾抬起臉,鼻尖抵著她的臉頰來回磨蹭,潮濕灼熱的鼻息和她如蘭的氣息交錯相聞,彷彿癮君子一般汲取著她的體息。

大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極富暗示意味地摩挲,那乾燥的熱度彷彿穿透了她的衣衫,烙在她的肌膚上,而像是回應他的撫摸一般,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小腹的深處,突然泛起一種難耐的潮濕和麻癢,鼓譟著迎合男人手掌的撫摸。

“趙熾,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阮蕎澀聲問道。

趙熾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犬齒,面若好女的俊顏居高臨下地看著阮蕎,彷彿在看一隻毫無威脅的小兔子——

“啊,我已經把我種在你身體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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