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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久兮[電競]》第52章
(四十八)我能喜歡上你

  「老頭子你怎麼才下來啊?來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木樨。」

  木樨眼神要呆滯了,就見阿姨迎了上去, 拉著叔叔坐了下來。

  原本為了便於她們講話而坐到旁邊小沙發上的lend此時踱到了她這一邊, 坐到了她邊上。

  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恩了聲, 有些懵。

  lend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裡的惶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低聲說︰「傻愣著做什麼呢?」

  木樨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將手裡的盤子放下,抬手一把拿下了他的手, 咬了咬牙︰「你做什麼呢?」

  他爸媽還在啊啊。

  真是。

  她瞥過了頭, 就見那個黑社會樣的,lend的親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還扶了扶他的眼鏡。

  木樨莫名感覺全身一凜。

  擠出一個笑容搭話︰「叔叔你好, 我是木樨。」

  叔叔放下了扶眼鏡的手, 恩了一聲,算作是打招呼。

  木樨笑, 結果叔叔恩了一聲後再也沒話了, 空氣變得異常地尷尬。

  她覺得臉都要笑僵了,手心被拍了拍,她感覺到身邊的lend一個前傾的姿勢,像是要講話的樣子。

  木樨一把拉住了他, 他轉過頭來,見她朝他搖了搖頭。

  木樨有點難過,怎麼感覺,她不是很受他父親歡迎。

  木樨咬了咬牙,微微閉了眼,開了口︰「叔叔,我很喜歡林理久,所以,所以你就算不同意我們,我也不想跟他分開的。」

  腦子有一瞬的空白,等等,她睜開了眼。

  對面的阿姨似乎很興奮的樣子,然後,她聽到了有點壓抑的笑聲。

  她轉過頭,嘎吱嘎吱的,她覺得自己聽到了脖子扭動的聲音

  lend在笑,很肆意的笑容,眉眼彎彎的,他抬了一隻手捂在了嘴巴附近,是以笑聲很輕。

  他一根一根手指頭扣上來,握緊了她的手,將那隻擋著自己嘴巴的手放下,揉了揉她頭髮,眯著眼笑著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我啊。」

  ?

  ???

  等等,木樨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剛剛說了啥來著。

  八點檔肥皂劇啊這是,她都說了些什麼台詞啊。

  再看向對面,黑社會老大還是一副冷然的樣子,她這下真要哭了,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就無措地想站起來往外走。

  人剛站起來一半呢,被人叫住了。

  「走什麼呢?」很好聽的男低音,木樨抬起頭,黑社會老大,不對,是lend他父親,正看著她剛放在桌上的那個盤子,「蛋糕不好吃?」

  說著還將盤子拿起來了,看了看,念念有詞︰「好像奶油放的多了些。」

  「是叫木樨是嗎?你坐著等等我啊,放烤箱裡的小餅乾快烤好了。」說著,木樨就見叔叔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了。

  ?

  ??

  恕她直言,說好的黑社會老大設定呢?

  不是開口就應該來一句,東區的那個窩你們端了沒,諸如這種台詞嗎?

  小甜點和這張臉的結合。

  木樨抖了一抖。

  手被扯了下,又坐回去。

  她反手握住lend的手,跟他咬耳朵︰「這跟想像的不太一樣啊。」

  「怎麼樣,好吃嗎?」木樨吃下了一塊曲奇,她能感覺到對面坐著的叔叔炙熱的視線,她盡量無視掉那視線,嚼了嚼,眼睛一亮,是真的很好吃。

  她點點頭,聲音有些拔高了︰「很好吃很好吃。」

  「真的嗎?」男人捏起一塊,也扔嘴裡嚼了嚼,眯了眼,「恩,糖還是放得多了點。」

  「恩?沒有啊。」木樨又拿了一塊形狀不一樣的吃下,「這個味道很好了啊。」

  「是嗎?你也會做曲奇?」

  「那倒是不會。」木樨搖了搖頭,她做的話,烤箱是要炸掉的。

  lend坐在一旁,有些無語地看著這一幕,他捏了塊餅乾咬下去。

  一如既往,於他而言有些太甜了。

  他抽搐著眉吞了下去,餘光瞥到他母親略顯興奮的笑容,可能是注意到他的視線,他的母親轉了頭,對他擠眉弄眼著。

  lend突然感覺到了胃疼。

  他又捏了塊曲奇,拉下旁邊越聊越激動的木樨,將手中的曲奇塞進她的嘴裡,趁她手忙腳亂的時候,開口喊︰「爸。」

  木樨差點被噎死,咳嗽了兩下噎了下去。就見叔叔轉過頭去,原本有些笑意的臉沉了下來。

  「你跟我上來一趟。」

  木樨看著lend站起身,她感覺氣氛有點怪,拉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慌。

  這是做什麼?

  lend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將她的手從他手臂上拿下來,就快步跟了上去。

  盯著已經沒有人的樓梯口,這是被,叫過去做思想教育了?

  以為給她吃曲奇就已經是不討厭她的表現了,她太自信了點。

  但總不能跟著上去啊。

  嘆了口氣。

  被阿姨喚了一聲,她看去,就見阿姨正笑眯眯地看著她︰「木樨,要去看看理久的房間嗎?」

  阿姨邊跟她講話邊引著她上樓︰「他們兩個由著他們去吧,老頭子氣消了也就會放他出來了,我們,還是先看看他房間吧。」

  上樓,右邊第二個房間,阿姨按著把手,推開了門。

  牆紙是藏藍色的,木樨抬了頭看天花板,還是星星的牆繪。

  左邊靠牆放著床,床旁邊是衣櫃,靠窗放著一張桌子,右手邊是很大很大的一個櫥櫃。

  床單是,藍色的,q版海豚?

  ???

  這是lend的房間?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跟他的公寓完全不同。

  「很驚訝?」阿姨在問她。

  木樨搖了搖頭。

  「跟我不用這麼拘謹的,直說就可以啦。」木樨看著阿姨做出了一個捂住心口的動作,「不然你就是不喜歡阿姨。」

  這……

  木樨點了點頭,又看了一圈,跟著阿姨走向了櫥櫃。

  「這裡是他從小到大我拍的照片啊,擺了很多相框,後來擺不下了,就放進相冊裡了。其他的是獎狀,這孩子小時候還拿了很多獎的啊。」木樨接過阿姨遞給她的一本相冊,翻開來,聽阿姨的話語中,滿滿都是對這個兒子的驕傲。

  穿著一個公主裙的小孩撇過頭,沒看鏡頭,好像正在哭。

  ??

  公主裙?

  視線移到右下角的字上「理久百歲照」。

  木樨想笑,使勁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翻到了第二頁,不過話說回來,他小時候還未完全長開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好看了。

  三歲時爬在地上玩玩具車,五歲時被母親抱著在公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到後來小學門口系著紅領巾笑得燦爛的樣子,再到初中運動會上奔跑衝線的瞬間。

  記錄了從小到大的他,從一個有些幼稚的男孩子,長成了如今這樣的少年人。

  看到正開心呢。

  往後一翻。

  沒有了?

  明明後面還有很多空白的頁面,是在別的相冊上嗎?

  畢竟她看了有四本了。

  「後面沒有了啊。」阿姨接了她手中的相冊,放回原位。

  「哎?」木樨驚訝,可是初三畢業後的呢,到如今這麼多年,一張都沒有嗎?

  「可是這不是還有好幾本嗎?」旁邊明明還有好幾本相冊啊。

  木樨見阿姨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也沒出聲打擾,阿姨反應過來,才哦了聲,笑了笑︰「那不是我拍的,就沒放在這裡。而且嚴格意義上,也不算是照片。」

  木樨接過相冊。

  翻開。

  她怔住了。

  往後先翻了幾頁,確實,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照片。

  明明是剪貼畫,從各大雜志上,或者是微博上下載下來的圖片打印的,再按照時間黏貼上去的,全都是,關於lend。

  「理久這孩子吧,高二那時候入了joy吧,那時候他執意要打電競,他爸直接就把他按在地上打了,後來我攔了,因為你看,這麼多獎狀。」木樨隨著阿姨的手指看過去。

  什麼「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優秀畢業生」,「奧數競賽二等獎」等等的。

  「本來就是一個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孩子,學習當玩似的,我就覺得,他能找到喜歡的事情不容易,就這麼去勸了他爹,他爹就說不幹出點成績就別回來了,那孩子也脾氣倔,半點大,找了朋友,就在外面找了房子住下了。後來吧,我們都很欣慰他在戰隊裡也很受照顧的,但是我們也只是偷偷去看過他比賽,因為他爹擱不下這個臉,想想也真是幼稚。」

  「恩。」木樨抱著相冊,突然覺得它很重很重,重到她現在有些拿不穩。

  這是一對希望孩子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並在暗地裡默默支持孩子的父母。

  他們從來不言說有多愛你,也不會說希望你能成為多麼偉大的人,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這種感覺,她也懂那麼一點。

  「可是後來,你應該知道吧,joy解散了,理久回家那天,整個人都失了魂似的。」阿姨講這話的時候,拿起了一個相框,又放下,「那孩子長大後就沒怎麼哭過了,但那時候,看著他不哭的樣子,我倒是哭了,太難過了,就那麼坐著,看著窗外,也不說話,也不玩遊戲。」

  木樨看著她,看這位母親講著講著,像是一幅要哭的樣子。

  感情到了深處,回憶又是一把利刃,割了下去。

  心臟瞬間出了血。

  她懂的,理久那個樣子,她知道的。

  「我現在還是很感謝季川,就他們隊長,他帶著合同找上了理久。雖然理久現在常年在外住,可能與我們之間有隔閡,甚至可能有點討厭他父親吧,你看今天那個樣子,他們那相處,但是想了想,他現在還在繼續打遊戲,真是太好了呢。」

  「恩。」木樨點了點頭。

  是呢,真是太好了呢。

  「哎,你看我講了這麼多,我們先出去吧。他們可能談完了。」阿姨笑了笑,拉了她出去。

  木樨看著那扇門關上。

  被引著走在了走廊上。

  木樨看到了一副很眼熟的照片。

  她停了下來。

  阿姨見她停下來,疑惑地看著她。

  木樨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幅滿是星星的夜空的相框,問︰「這是理久掛在這的嗎?」

  太眼熟了,那當做背景的山。

  就是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帶她去了閣樓的天臺,應該是在那拍的,不過也就是一個猜想罷了。

  想了想自己想太多了。

  結果聽到阿姨驚訝地說︰「對啊,差不多,一個半月左右吧,理久給我傳過來的,他爹看了就硬是要洗出來掛在牆上。哦,對了忘了說,他爹是有名的攝影師呢。」

  木樨聽不太清了後面的話了。

  側過身,看著那扇剛剛出來的大門。

  那是包含著一個本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人,從小時候開始,到少年時期的,或歡喜,或痛苦的所有時光。

  他的父母跟她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但是,他確確實實被培養成了一個足夠優秀的人。

  他沒有驕縱,沒有不滿,很多的事他不會說,但確實是做了。

  她剛剛手中的那本相冊,每個剪貼圖下方,都寫著一段文字,一個筆跡是俊逸的一個是柔美的。

  他的母親會這樣寫︰「不能現場拍兒子的照片真是好可惜啊,還有要多笑笑啊,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他的父親會這樣寫︰「這場比賽馬馬虎虎吧,還不是差點輸掉了。」

  她好像隱隱約約地知道了,理久那個人偶爾的口是心非遺傳的是誰了。

  怎麼辦,現在特別想,抱一抱那個人。

  告訴他說,她來晚了呀。

  她想回到他特別特別難過的那段時光,抱緊他,告訴他說沒有關係的,你所認為的過錯、愧疚、不甘,所有的所有,以後都會消失的。

  因為你後來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啊,你有愛你的父母,支持你的粉絲,還有強大的戰友。

  理久,你能生長在這個家庭,真是太好了呢。

  你能繼續打遊戲,真是太好了呢。

  我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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