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日常系番外(二)
(一)樂秋的入職
事件發生在樂秋陪麥穗回南大補考後因偷拍而產生的貼吧風雲後,當時, 竇江代表skg在戰隊官博上發了一封公開信, 著重強調了樂秋是俱樂部花重金正式引進的管理人才。
但對於當時還只是「實習生」的樂秋而言,對於這封信, 她其實是有意見的。
於是某日,她趁著竇江來她辦公室,指著信中某處, 嚴肅認真地問他:「我什麼時候就成基地重金引進的了?我合同都沒正式簽呢。」
竇江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仿佛被背叛了似地反問:「那不就只是個手續的事情嗎!難不成你還打算走?」
樂秋搖頭,誠懇道:「我的重點是『重金』在哪兒?有多『重』?」
竇江聽了想打人:「你都已經把我們這兒最閃亮的一座金山給扛回家了, 還要在乎這點小錢?」
樂秋正經臉:「那怎麼能一樣, 這是我個人勞動所得, 是神聖不能侵犯的!」末了又臉不紅氣不喘地補充,「而且,我也想賺錢養他的嘛~他愛吃巧克力你知道吧, 那玩意很貴的。」
竇江:「……」
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不知該如何放牧。
(二)太后的電話
事件發生在年前,樂秋和麥穗剛開始試著交往的第二天。
樂秋正輕鬆愉快地在上網看過年回家的火車票,才看了沒一會兒, 麥穗來了。他還抱了兩桶曲奇餅,放到樂秋桌上。
現在是下午時間三點, 按理正是他訓練的時候。
樂秋的表情就嚴肅起來:「你逃訓?」
「坐太久了, 起來走走。」他走過來靠到桌邊,摸起她桌上的太妃糖吃起來,又補充, 「賽季末了,他們都在衝分,我已經登頂了。」
樂秋神色詭異地看他。
她發覺這個人今天真的是很不正常。
一大早比她還先到餐廳思考人生不說,整個上午就跟個尾巴一樣跟著她,好不容易去集訓了,現在又溜來她辦公室……他該不會是一夜之間就點亮了某些奇怪的屬性吧?怎麼就跟貓咪護食似的,隔段時間總要去確認下自己碗裡吃的還在不在……
不行不行,樂秋甩了甩腦袋阻止自己的思維再往奇怪的方向跑去。
她面色一凜,覺得他有點黏人,正要好好教育,桌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她探頭一看,乖乖,太后查崗。她立刻態度恭謹地站了起來,把手機捏在手心,又示意麥穗不要出聲,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媽?」
太后中氣十足的聲音立刻從電話裡傳來:「哎,丫頭,上班呢?什麼時候回來啊?」
樂秋安撫地朝麥穗笑笑,然後又在他不言不語的目光中俯身繼續看火車票,她跟太后彙報導:「還沒定呢,快的話後天,我看後天還有票,不行就大後天。」
太后的聲音頓時疑惑起來:「今年你們公司放這麼早?以前不是都要等小年夜才放嗎?」
樂秋笑了一下,說:「媽,我換工作了。之前因為還不確定所以就一直沒有和你說,我現在……」她說到這兒看了麥穗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於是忍不住低頭微笑,輕聲道,「……我回來再和你細說吧。」
太后性子急,哪裡等得到樂秋回去,當即就在電話裡盤問起來。可這份工作的轉換牽繫了樂秋太多的個人感情,這會兒麥穗就在她旁邊,她實在是說不出口,於是就只好「哎呀哎呀」的和太后打起了太極。
麥穗一直看著她,看得樂秋感覺自己的臉隱隱有些發燙。她為了不失態,索性拿著手機走到窗口去打,期望能以此維持鎮靜。
她面向窗外,看到三號樓那兒已經有施工隊入駐,看門的老大爺正拿著藍本本逐個仔細地登記他們的資料。噴泉池內水柱高高低低,浪打假山,她聽著電話裡太后還在絮絮叨叨地跟她交代回去時什麼東西不要買,什麼東西可以買,她一一應著,正有些走神,忽然就感覺自己被攔腰從後抱住了。
樂秋一僵。
太后在電話裡忽然問:「說起來,你跟麥穗是不是已經分了?」
扣在腰間的手一滯。
樂秋連忙答:「沒有啊!好著呢!」
太后不信:「你少糊弄我!沒分你們大過年的不一起回來?而且你自己琢磨琢磨,以前你跟姓宋的那臭小子還在一起的時候,和我打電話三句不離他,現在咱們娘倆來來回回打那麼多通電話了,你哪怕是跟我聊過一句麥穗沒有?媽其實早感覺出來了,你啊……」
娘啊,你真是我的親娘,樂秋崩潰道:「媽!你別亂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和麥穗一起回來了?我們……」
太后將信將疑:「真的?大學裡放假的時間也到了嗎?」
「對啊對啊……」樂秋打哈哈。
「哦,這樣啊,那就好!」太后聽完頓覺欣慰,還表揚了一通樂秋,「恩,這次你有進步,總算是沒再三天甩兩個了,媽以前給你介紹的那些對象……」
「媽,媽!」樂秋嚇得瑟瑟發抖,連忙打斷太后的追憶往昔,聲音發顫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也是。」活在當下的太后十分贊同這個觀點,她覺得自家榆木腦袋的女兒和黃老師家那乖兒子在一起後腦筋總算是開竅了一點,她心甚慰,於是更加積極地給樂秋說起麥穗的好話來:「我跟你說,你啊,別老是又嫌麥穗年紀小,又嫌他讀書還沒畢業的,他沒你說得那麼糟……」
樂秋覺得後背的溫度已經堪比南極冰川了。
她決定自救,當即掐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麥穗說:「我可以解釋。」
麥穗鬆開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樂秋:「……」
站在原地寬麵條淚,只覺人生艱難也不過如此了吧。
(三)怕癢
樂秋在晚上大家一起圍一桌吃飯的時候殷勤地給麥穗夾菜,噓寒問暖。
在skg 這個大家庭裡吃飯,食不言寢不語是不存在的,每頓飯的餐桌上只要沒有正事討論那就一定會變成菜市場,熱鬧得鑼鼓喧天。
樂秋輕輕拉麥穗袖子:「我們定後天早上的火車走好不好?」
他面無表情地吃蘿蔔,連個眼神都欠奉。
「你不是不愛吃蘿蔔麼……」樂秋眼睜睜看著他把那蘿蔔一口一口嚼得跟挫骨揚灰似的,忍不住懷疑他有自虐的傾向,「我給你買巧克力吃?太妃糖也行。」
他牙一咬:「你哄兒子呢?」
樂秋一見他終於肯開口了,頓時喜笑顏開,連忙順杆子往上爬,嘴貧道:「不不不,現在說兒子的事還太早了點……」
麥穗就不說話了。
樂秋奇怪地看著他越變越紅的脖子、耳朵、臉……問:「你是要熟了嗎?」
「閉嘴。」
他放下筷子就要走,樂秋眼疾手快,連忙摁住他腿,討饒道:「你先別氣……我媽說的那些事都是有前因後果的,等以後我一定仔仔細細解釋給你聽。」
他聽到這兒,終於面色稍霽,抬起眼皮撩了她一眼,輕輕一哼。
樂秋知道這就算是哄好了,她鬆下一口氣,大為高興,忍不住就伸手去掐他腰上的肉,笑駡道:「你也太小氣了……」
沒想到這一掐,卻掐出了事。
只聽得「哐啷嘭咚」一連串的巨響,杯盤落地,座椅斜倒!
滿桌的寂靜中,所有人眼睜睜看著他們那素來最淡定高冷的隊霸忽然如裝了彈簧般一蹦三尺高,然後又踉蹌滾落,連人帶椅摔進了大地母親的懷抱。雖然他憑藉一個職業選手出色的反應速度迅速站起來了,但眼前的景象已然十分不堪,當事人渾身淩亂,氣喘吁吁不說,整張臉還紅得能滴血,簡直像是……
沈成君幽幽感歎:「你們這動靜也真是夠激烈的,到底年紀輕啊。」
見多識廣的蚊子歎出一口氣,惋惜道:「咱們麥哥是不行了。」
雪球不明白:「哪裡不行?」
「上下不行……」白瑉沉痛道,「這樣子,怕是要被壓啊。」
花花是個好學的寶寶,不懂就問:「為什麼會被壓?」
竇江猥瑣地嘿嘿笑:「因為聽說腰部敏感的男人都特別怕老婆啊……」
樂秋的半個「鬼」字還含在嘴裡,她看著麥穗,目瞪口呆,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天要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