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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風水不好》第77章
☆、第77章 斷魂碑5

  「哎呀小臣,你怎麼藏這裡了,我可找了你半天!」

  陳良佑一句話就讓薛子林即將起身的動作徹底僵住,臉色就像杯中剛倒的紅酒,從耳朵尖到臉頰紅出了漸變色。那個積極給他通風報信並且斟酒的演員此時也明白自己搞出了一個大烏龍,懊悔不已,偷偷打量薛子林的表情,恨不能找個地縫藏起來。

  湯臣抬頭,卻見明顯喝多了的視帝滿眼慈愛地看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口袋裡抓把糖給他。

  「陳老師。」湯臣忙站起來。

  「來來來,小福娃我敬你一杯。」陳良佑二話不說就和湯臣碰了個杯。

  「老師,我這是飲料……」

  「沒事沒事,你喝什麼都行哈,這杯酒是我敬你的。」陳良佑哈哈笑著一口把自己杯裡的酒乾了,然後用力拍拍湯臣的後背,「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啊!」

  視帝的人情可不是隨便許的,特別是陳良佑,在圈內那是有名的一諾千金,湯臣究竟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會讓視帝如此看重?桌上的新一代演員們全都一臉懵逼,這其中甚至包括湯臣自己。

  是啊,他到底做了什麼?

  湯臣眼睜睜看著陳良佑向他意味深長地擠了擠眼,可惜兩人腦電波沒有順利對接。

  那邊主桌上的人也一直注意著陳良佑的舉動,見視帝他老人家搖搖晃晃往小崽子那邊走,還以為是要和最近勢頭正盛的薛子林說話,神色或多或少有些玩味,直到看見他是去和湯臣說話,氣氛才又重新活絡起來。

  薛子林這個人吧……

  以鄭保平為首的老一輩們倒不至於刻意針對哪個小輩,特別是像薛子林這樣有顏有演技的後輩,那都是像大熊貓一樣稀有,需要好好呵護的。可是很多人都覺得薛子林給人的感覺太浮躁,想出名上位固然是無可厚非,但不好好錘煉自己,卻總想著找些旁門左道的捷徑,仗勢欺人打壓別人,就很不光彩了。而且薛子林整個人都像是一根繃到極致的弦,隨時隨地準備飛出一支箭出來,攻擊力那麼強,再怎麼也不會討人喜歡。

  尤其是他和大秦老總的關係被曝光後,這前後的態度轉變之快,簡直讓人跌破眼鏡。要說以前有多卑微,現在就有多狂妄。除了陳良佑鄭保平這種段位的還能勉強鎮住他,其他老傢伙們都不被他放在眼裡了。還有那天他在片場和湯臣針鋒相對,也實在敗壞好感。

  戾氣太盛,難成大器。

  這是鄭保平給薛子林的最終評價。

  娛樂圈裡這樣的年輕人太多了,鄭保平在這行業裡做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薛子林是被生生捧上去的,根基不穩,一般這樣的捧上去時有多輝煌,摔下來時就有多慘烈。

  相比於薛子林,湯臣就很得鄭保平的心意了。那是真的軟,不是假意的賣乖討巧,但是又和普通的窩囊廢不一樣,內力藏著一股勁兒,觸到爆發點時往往會讓人覺得驚艷。

  直到陳良佑敬完了酒回去,湯臣還沒搞明白,他究竟幫陳良佑做過什麼事。

  「你不記得了嗎?去拍真人秀之前,陳良佑和你講過他做的夢。」望月宗主提醒。

  湯臣一愣,「是說他跳井的夢嗎?」

  望月宗主:「不然呢?他可是一直為那個夢寢食難安。」

  湯臣:「但他為什麼要感謝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幫他啊。」

  望月宗主:「現在井沒了。」

  湯臣:「……」

  該不會是陳視帝以為他是為了他才去把老南橋古井平了吧?

  不是啊,陳老師您聽我解釋,這誤會大了!

  可這誤會該怎麼解釋?總不能爾康手追上去,說那古井其實只是被望月宗主收為己用吧?

  陳良佑自然是不需要聽湯臣的解釋的,他去了一塊心病,越看湯臣越順眼,私底下便將湯臣這神奇之處告訴了至交好友,久而久之,湯臣這「驅邪保平安」的屬性也在娛樂圈裡傳了開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吃完殺青宴,最後一晚上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裡休息,湯臣正準備回房間,卻發現沈喬正站在房門口等他。

  湯臣感覺到望月宗主情緒的變化,他似乎很不想看到沈喬。

  「湯臣。」沈喬沖湯臣笑了笑,一時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喬默默看著湯臣,許久才問出:「湯臣,你外祖家是不是姓岳?」

  湯臣愣了愣,「是啊,怎麼了?」

  沈喬有些悵然:「我是個孤兒,以前受過岳老先生的資助,後來去了其他地方,和岳老失去了聯繫。等我再回來,他卻已經去世了。」

  湯臣雖然驚訝,卻也不至於太出乎意料,外祖生前的確經常做慈善,也資助過很多孤兒。

  「那還真是巧啊。」湯臣只能這樣說。

  「什麼時候帶我去祭拜他一下吧?」

  「嗯,好。」

  「還有岳阿姨。」

  「啊?」

  「應該快到她的忌日了吧?」

  湯臣再次愣住,隨即搖頭:「也不算很近,還有一個多月。」

  沈喬:「是麼,到時候也帶我去祭拜她吧。」

  「嗯,也可以。」

  湯臣又等了等,他覺得很奇怪,看沈喬的樣子,明明還有話想和自己說,可他又遲遲不肯開口,於是只能試探地問:「還有別的事嗎?」

  沈喬卻只是看著湯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湯臣忽然想到,上次沈喬離組和他告別時,他好像在他面前暈倒了。「啊對了,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你來找我,我卻突然昏倒了,對不起哈,見笑了。」

  沈喬眼睛驀地睜大,「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什麼嗎?」

  湯臣:「嗯?什麼?你給過我什麼東西嗎?」

  沈喬努力盯著湯臣看,似乎在懷疑這話中的可信度,最終卻只是道:「嗯,沒什麼,不打擾你休息了。」

  看著湯臣一腦袋問號地回自己房間,沈喬卻站在原地很久沒有動,然後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地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頹廢地靠在牆上,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點燃了一根。

  其實最初只是因為湯臣待人友善,他一時衝動,才忍不住想要提示他正身處於危險之中,直到這次回去,才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湯臣的外祖就是他當年的恩人,而湯臣的母親,就是當年讓他短暫體會過溫暖的女人。可是他又做了什麼呢?

  沈喬痛苦地閉上眼,腦中滿是一個女人的身影。她身上的味道那樣好聞,彷彿清晨滴著露水的花香,她像母親般將他抱在懷裡,輕輕給他擦去眼淚,溫柔地在他耳邊說:「沈喬不要哭,你不是怪物哦,你只是個陣法師……」女人在他驚異的目光中伸出手,掌心裡聚起金色的光球,然後向空中輕輕拋灑,光球散為萬點金屑。

  年幼的沈喬仰著頭,看著那些光屑鑽入烏雲,驟雨停歇,陰霾盡散,陽光從雲縫裡鑽出來,那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天空。

  然而就是這個讓他想要像母親一樣對待的女人,居然被他親手害死,而他看著她唯一的子嗣身陷險境,卻什麼都做不了。

  沈喬坐在湯臣的門口默默抽完了半包煙,才終於重新站起來,目光已經恢復了堅定。

  那位望月宗主的靈體附在了湯臣的身上,兩人共用一具身體,只要他想說些什麼,不僅是湯臣會聽到,那望月宗主也會聽得一字不差。上一次他想要向湯臣傳達真相,就是被望月宗主阻止,他相信只要他再有所嘗試,那望月宗主還是會想辦法阻撓。所以他的當務之急是該想辦法,看看如何在那宗主不會察覺的情況下和湯臣建立交流。好在五行之源只集齊了三樣,在得到五種東西之前,湯臣就是安全的,他還有足夠時間!

  這一次,他就算是拼上性命,也絕對不能讓恩人之子再受到傷害!

  《漢武》劇組殺青後,湯臣除了每週末都要去錄製《極限求生》,總算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不過也沒有幾天可休息的,九月份暑假結束,學校那邊開課,他又有很多雜事要處理。

  但是在正式開學前,湯臣還是決定抽出一天時間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

  因為這件事是比較私人的,湯臣沒有驚動公司,連陸好佳和秦楠都沒有告訴,大早上起床戴上口罩墨鏡,做賊一樣溜出小區。

  迎著新鮮出爐的朝陽,社區裡連擅長早起的老大爺老大媽都沒有出現,湯臣飛快地攔了一輛出租車跳上去,手中拿著一張名片,向司機念出地址,趕在交通大擁堵前奔赴前往薊城CBD某著名商業大廈。

  湯臣早上剛出門時,就連望月宗主都不知道他今天要去做什麼,但是宗主是什麼人?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張口就來問,因此很端得住,直到看到湯臣手中那張名片,才心下了然。

  「你要去找那個方律師?」

  「是呀。」湯臣上了出租還是不放心,前後左右觀望。

  他這可疑的舉動讓出租車大叔很是警惕地望了望倒車鏡,試探地問:「小兄弟,在躲什麼人嗎?」

  「嗯,或許吧。」

  或許?或許是啥意思?!

  司機大叔無語了。

  湯臣不走心的回答也實出無奈,現在他出門非常苦惱,因為總會有私生飯尾隨他,每次想要單獨幹點啥,都要弄得跟個地下工作者似的。

  「等你掌握了金木水火土全部五行之力,精通各類陣術,就能運用傳送陣了。」望月宗主不放過每一個引誘湯臣好好學習陣術的機會,「這樣就不怕被粉絲和狗仔追到。」

  這個誘惑果然足夠有份量,湯臣立刻被勾起了興趣,眼巴巴問:「宗主,到底去什麼地方才能學到陣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碰到我這種情況啊,那其他陣法師都是如何學的?」

  這個問題倒是把望月宗主問住了,他雖然能上通天文下曉地理,推算萬物運轉軌跡,卻真的不知道現在的陣法師世界教學體系是什麼樣的。

  「我活著的那個年代,想學藝自然是要拜入宗派山門,由師父教導。」

  「那現在呢?」

  「現在……」望月宗主沉吟片刻,卻是一笑,「你今天不是要去找那個方律師麼,到時候自有人告訴你。」

  總算將這捂得嚴嚴實實的古怪青年送到目的地,司機大叔也著實鬆了口氣,這要不是大早上的,又是市中心繁華地帶,碰上這麼個形跡可疑的年輕人,他是說什麼都不敢拉的。

  湯臣依舊不敢摘掉墨鏡口罩,躲在人群中默默往目標大廈靠攏,好不容易才找對地方,擠上電梯。

  因為這幢大廈是個商務寫字樓,裡面有很多公司,此時又是早高峰時間,所以電梯裡擠滿了要上班的小白領。

  湯臣站在人群中間,雖然一身行頭有點惹眼,卻沒有人真的特別仔細盯著他看。所有人都沉默著,然而就在這時,兩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沉寂,而且談話的內容還有點特別……

  「哎你說缺德不缺德,缺德不缺德!!又有販賣鮫人的案子。這是今年第幾個了?第幾個了?!還有完沒完!能不能讓人過幾天安生日子!你說我們鮫人招誰惹誰了!我們就那麼好欺負嗎?那些買鮫人的傢伙也是該死,動不動就說『弄哭你』,臥槽變態啊!弄你妹的!」說話的是個年輕男人,聲音很好聽,即便是在這裡連珠炮一樣,就要化身成煙花炸上天,居然也不讓人覺得心煩,反而像是聽到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一樣,恨不能他一直講下去不要停。

  「哦,誰讓你們鮫人能泣淚成珠……」另一個男人慢吞吞地說。

  「合著我們還是活該了?這話怎麼說的?喂喂喂你給我說清楚……臥槽你翅膀出來了!討厭討厭我最討厭羽毛了!收回去收回去!」

  鑒於兩人的談話內容太過奇幻,而滿電梯廂內居然沒有一個人做出反應,湯臣終是壓抑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

  他身後站著幾個穿職業裝的妹子,手裡還提著奶茶或是咖啡,而在這些妹子之後,在最裡面靠近電梯壁的位置,站著兩個十分英俊的年輕男人,兩人也都是一臉嚴肅,清一色地襯衫西裝領帶,胸前還別著工作卡,湯臣一瞥之間也沒有看清,只看到最後「律師事務所」幾個字,表明了兩人的職業身份。

  明明這電梯裡誰都沒有說話。

  湯臣納悶,難道是他出現了幻聽?

  然而在湯臣轉過身繼續面向前方的瞬間,那兩個聲音卻再次響起。

  「喂,你覺得剛才那個人是不是在回頭看我們倆?」聒噪的聲音問。

  「不知道……」慢吞吞的聲音。

  「可是不對啊,我們明明佈置了隔音陣術,他怎麼會聽見我們說話呢?」

  湯臣聽到這裡,確定不是他幻聽,又猛地轉過身。

  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特別是那兩個年輕男人,目不斜視身姿筆挺,簡直教科書般的精英范兒。

  湯臣身後的幾個妹子有些奇怪地盯了他兩眼,很顯然對這個總喜歡猛回頭的傢伙報以懷疑,在這狹窄的電梯空間裡,竟然還能默默向後退幾步,與疑似精神病人的湯臣拉開了一些距離。

  湯臣又重新轉過身去。

  「臥槽!!!!!他真的能聽見誒!!!!!」

  湯臣這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回頭。

  叮!

  電梯門打開,幾個妹子如蒙大赦般飛快地逃竄出去,無一不向湯臣投去惶恐的眼神。

  湯臣這回打定主意了,他就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說話,所以也不轉過身,直接背對著電梯門面向裡站著。

  過了許久都沒有再出現聲音,湯臣又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電梯門開了關,關了開,陸續有人下去,最後電梯裡就只剩下湯臣和靠近最裡面的那兩個男律師。

  「喂,你是不是能聽見我們說話?」這時那個聒噪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湯臣面前的兩個男人還是一本正經目視著前方,眼神都不帶往湯臣這邊瞥一下的。

  湯臣欲哭無淚,這到底是該回答還是不該回答?

  難不成這電梯裡有鬼麼?

  跟他說話的是鬼嘛?!!

  走投無路的湯臣唯有尋求望月宗主的幫助:「宗主,到底是誰在和我說話啊……」

  然而望月宗主卻沒有回答。

  湯臣叫了幾聲,「宗主,宗主?」

  終於,望月宗主給出了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湯臣:「……」

  望月宗主笑了半天才停下來,「湯臣啊,你的腦袋是不是只有核桃那麼大啊?」

  湯臣:「……」

  第一次被望月宗主如此直白地嘲笑,湯臣決定不再逆來順受,拒絕和望月宗主說話,等到了他要去的電梯層,才憤憤地出去。

  也是巧了,那兩個男律師居然和湯臣要了同一個樓層。

  望月宗主笑夠了,也知道這次湯臣是真的生氣了,轉而開始哄道:「生氣了?別氣了,和你說話的就是那兩隻,因為是異獸,所以陣術並不高明,粗淺的小招式也只能蒙蔽不懂陣術的普通人,對你來說自然是沒有用的。」

  湯臣不說話,按照指示找到和諧律師事務所,而那兩個男律師見湯臣站在律所門口,也很詫異。

  「還生氣?要不要我把他們抓來,一個煮湯,一個紅燒?」望月宗主繼續說著好話,而此時被他惦記著煮湯和紅燒的兩個,正毫無所覺地站在湯臣身邊。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其中一個男人開口,正是那個電梯裡聒噪的聲音。

  「請問,方律師在嗎?」湯臣決定先不去糾結電梯裡的遭遇,先辦今天的正事要緊。

  「大概……」另一個男人開口,卻是那之前慢吞吞的聲音。

  「方律師這個時間應該到了,只是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偶爾會有不來所裡的時候。」這個話特別多的人倒是很熱心,引著湯臣進門,路過前台時還吼了一嗓子,「喂,樹上那個,老大來了嗎?」

  原本空曠無物的前台,隨著這一吼,而緩緩從後面生出個清湯掛面的腦袋,梳著黑長直的前台妹子幽靈一般伸出手,向裡面指了指,然後又一言不發縮到了前台櫃下面,看不見人了。

  「看來你還挺幸運,我們老大已經來了。」年輕人沖湯臣回眸一笑,簡直活色生香,似乎全然忘記了他們在電梯裡和湯臣之間發生的囧事。

  湯臣終於摸到了方律師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只聽一聲清清淡淡的:「請進。」

  這正是方律師的聲音。

  湯臣得到允許推門而入,方律師似乎對他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示意他落座,期間居然咳嗽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大病了一場。湯臣立刻想到那天晚上老楊和他說過的話,他和方律師好像是執行了什麼任務,卻被周如詩騙了。

  難道說是周如詩害他們受傷了麼?

  「方律師,今天來這裡找您,我是想要問您一件事。」湯臣倒也乾脆利落,直接開門見山問。

  「嗯,什麼事?」

  「您……是不是和我的母親很熟?」

  「我記得這個問題我們在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回答你了,答案是否。」

  「可是我母親能把保險箱的鑰匙交給你,難道不是因為很信任您?」

  方律師道:「只是因為我們是非常專業。」

  「是這樣麼……」湯臣默默回了一下頭,方律師的辦公室門縫裡有一雙兩雙三雙四雙眼睛,在湯臣回頭的瞬間,集體閃人,門又砰地一聲合上了。

  面對這些不專業的屬下,方律師居然也能保持著淡定自若,只是矜持地用拳頭抵在唇邊咳嗽兩聲。

  「為什麼突然又想來問我這個問題呢?」方律師問。

  湯臣沉默了片刻,終於說出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的顧慮,「前一段時間我父親給我講了他和母親認識的經過,他說他見母親第一次時,母親是要去洛城探親,可是我後來讓人查了,洛城根本沒有母親認識的人。」

  「所以你懷疑你的母親?」

  湯臣咬著嘴唇低下頭。

  這個問題的確讓他感覺愧疚,他居然會懷疑自己的母親,那個願意把一切都給他的母親……

  「有沒有可能,是你的父親記錯了?」

  湯臣一怔,然而他很快就堅定地在心裡否認了這種可能。

  「不會。」

  「這麼肯定?」

  「父親當年是在回老家時碰到了母親,那條省道就是薊城通向洛城的,而且父親連母親那天穿什麼衣服都記得,又怎麼可能忘記她說過的話?」

  「好吧,那麼你懷疑什麼?當年是你母親刻意製造了和你父親的相遇?」

  湯臣拳頭攥緊,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後面的話:「我想委託方律師一件事,幫我做個和我父親的親子鑒定!」

  面對湯臣的要求,方律師沉默了良久,久到湯臣以為他就要說出拒絕的話,誰知方律師卻點點頭,「好,那你想辦法拿到你父親的DNA樣本吧。」

  這一切似乎比想像的容易,湯臣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他總算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向那撲朔迷離的真相跨了一步。

  目的已經達到,湯臣正準備告辭離去,方律師的助理卻忽然敲門進來,說有位客人到了,態度強硬,一定要立刻進來見方律師。

  方律師的表情還是沒什麼波瀾,只是又咳嗽了兩聲,將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又裹緊一些,「讓她進來吧。」

  門開了,外面走進來的人居然和湯臣一樣,也戴著墨鏡和口罩,只不過和湯臣性別不同,這是個妹子。

  周如詩?!

  湯臣很意外,他覺得自己應該迴避,正準備起身給周如詩讓地方,卻見這新興影后直接氣勢洶洶衝過來,狠狠一牌桌,對方律師道:「我願意給你們做污點證人指正梁若,但是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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