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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風水不好》第56章
☆、第56章 海眼水4

  南山溫泉南岸被幾家溫泉旅店佔據,整個北岸卻被封閉起來,建了一座私人別墅。別墅風格與南山融為一體,並不顯得突兀,能看出主人不俗的品味。

  此時在別墅的溫泉池邊,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躺在籐椅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毛毯,如果不是看出他胸脯還有微弱的起伏,都要以為這躺著的是個死人了。

  「書落。」

  隨著這一聲溫柔的輕喚,男人眼睫微動,緩緩睜開了眼。

  這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秦的老總秦孝義。他手中端了一個木盆,裡面盛著熱水,走到籐椅邊將木盆放在地上,將男人扶起來。

  「書落,感覺好些了嗎?」秦孝義問。

  被稱為書落的男人沖秦孝義露出一個極淺的笑,雖然面容憔悴,這一笑卻足以讓人驚艷,隱約可見全盛狀態下的風華。「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秦孝義蹲在籐椅邊仰頭看著程書落,也笑起來。他挽起襯衫袖子,將程書落的腳輕輕放進木盆裡,為他搓洗揉捏,一邊洗一邊溫柔道:「你的身體不能泡溫泉,用熱水泡泡腳也好,可惜這南山溫泉雖然也是靈水,卻不能用,還要找到海眼水才行。」

  程書落抬起手,輕輕放在秦孝義的肩膀上。

  秦孝義愣了一下,抬起頭看程書落。

  程書落輕聲道:「孝義,伏魔鏈和安魂木已經沒有了,天命如此,你這又是何必?」

  秦孝義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笑容,抓住程書落放在他肩頭的手吻了吻,「沒有伏魔鏈和安魂木,我再去找別的,又不是非這兩樣東西不可,我會有辦法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在同一時間的溫泉南岸,和望月宗主說話的老人將自己知道的有關海眼水的消息盡數告知,見望月宗主沒有其他事吩咐,便將身後的小男孩拉出來,賠罪道:「剛剛是我的小孫子不懂事,偷偷藏在溫泉水裡擾您雅興,還望大人寬恕。」

  那小男孩剛開始好奇地躲在爺爺身後,時不時探出個頭來偷看,被爺爺拉出來後,乖巧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個頭。

  望月宗主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沒有耐心和這一對祖孫周旋,揮手讓他們退出去。

  離開房間後,一直忍著不敢說話的小男孩問老人:「爺爺,那個大哥哥是陣法師嗎?」

  老人一改在望月宗主面前的恭敬卑微,又恢復成一個養尊處優的富賈。

  「他不只是陣法師,還是迄今為止最偉大的陣法師,如果沒有他,我們這些異獸永遠都不可能擁有人類的身體。」

  「那他的脾氣很不好嗎?為什麼爺爺那麼害怕他?」

  老人沒有回答,因為現在的小男孩還無法理解敬畏和害怕的區別。

  只是說到這位上古大陣法師的脾氣……

  說他脾氣壞,倒也不一定有多壞,不過是很古怪罷了。

  能古怪到什麼程度?

  洪荒之末,伏魔玄鐵出世,不知道有多少大陣法師為它爭得你死我活,這位得到伏魔玄鐵後,卻做出什麼事呢?

  他用那伏魔玄鐵,打了一條狗鏈。

  湯臣在外面玩了兩天,重新回到劇組,發現不只是他,逃離鄭大貓高壓四十八個小時,所有人都容光煥發,回滿了體力重新投入到拍攝中。而更讓所有人驚奇的是,鄭保平導演居然用這兩天的時間,非常神奇地在原址復原了無梁殿!

  不過說是復原,其實只是搶工搭出的拍攝佈景,從正面看雖然和原來的無梁殿差不多,卻只有一個架子,打開無梁殿大門,裡面只是一面半磚厚的死牆,但也十分不容易了。

  因為杜運謙受傷住院,青年時期武帝的戲份挪到後面,鄭導和視帝陳良佑協商,兩人是多年的朋友,陳良佑十分給面子地提前一個月進組,開始拍攝武帝中後期的戲份。和陳良佑同時進組的,還有一個熟人,居然就是那天晚上大半夜找到湯臣家,問如何養小鬼的沈喬。

  沈喬看上去精神不好,在片場時總是咳嗽,因為是一個公司的,湯臣多少關心他一些,中午在休息室找到沈喬。

  「我從家裡帶了兩瓶止咳糖漿,就怕拍戲時會感冒咳嗽。這個牌子效果特別好,你要不要試一試?」為了這兩瓶藥,湯臣特地穿著戲服回了一趟酒店,折騰了一腦門汗。

  沈喬捂著胸口,能看出在努力壓制咳嗽,看到湯臣時,眼神有點複雜,「謝謝你了。」他接過藥,直接打開一瓶喝了下去,似乎想到什麼,很過意不去道:「湯臣,那天晚上我多喝兩杯,又想不開,跑去你家說了一大堆廢話,真是抱歉,打擾到你了。」

  湯臣擺擺手:「沒事,別放在心上。」

  望月宗主在湯臣腦內嗤了一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沈喬在劇中出演張騫,戲份不算多,和陳良佑有幾場對手戲,另外和杜運謙有幾場戲,需要等他歸組之後再拍。

  今天拍的這場戲,是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歸國,漢武帝親自為其接風洗塵。湯臣只需要在武帝旁邊站著,沒什麼台詞,所以很輕鬆,可是沈喬就非常緊張了,他本來就是新人,第一次和視帝演對手戲難免有壓力,如今又咳嗽嚴重,很影響狀態。

  果然到了開戲的時候,沈喬因為控制不住咳嗽NG了好幾次,鄭導渾身散發低氣壓,片場氛圍凝重。

  湯臣看沈喬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猶豫再三,偷偷問望月宗主:「宗主。」

  還不等他說完,望月宗主就不客氣道:「不行。」

  湯臣一呆:「可是我還沒有說呀。」

  望月宗主:「你不是想要我幫那沈喬,讓他不再咳嗽?我回答了,不行。」

  湯臣:「哦。」

  望月宗主覺得是時候治一治湯臣這愛管閒事的病了:「你現在打開五行之眼。」

  湯臣不明白望月宗主是什麼用意,不過還是聽話照做,試著放鬆精神,一眼就發現了異樣。

  因為現在他已經能看到金屬性之氣和木屬性之氣,所以眼前的世界都沐浴在金光和綠光中,片場中的所有東西,甚至是來回走動的人,他們身上都有兩種五行屬性光芒,然而有一個人,五行之氣的光芒卻和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的那兩種光並不是散的,而是形成光帶,圍著他週身按照一定規律流動,源源不絕注入他胸口某個位置。

  望月宗主;「看到了麼?」

  湯臣很驚訝:「沈喬身上的五行之氣怎麼是這樣的?」

  望月宗主:「再仔細看。」

  湯臣更仔細觀察,漸漸看出門道,恍然道;「他,他是陣法師?可是,看著也不像呀。」

  望月宗主哼了一聲:「看看吧,什麼才是演技。」

  湯臣又盯著沈喬看了很久,他此時正在休息調整狀態,時不時咳嗽兩下,這次湯臣終於看清了,發現他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部位冒著黑氣,那金木兩種五行之氣就是在往這個地方注入。

  「他胸口是受傷了嗎?連陣術都治不好麼?」湯臣問。

  望月宗主:「放心,反正死不了。」

  一場戲磕磕絆絆總算拍完,導演剛喊「CUT」,沈喬就跑到一邊咳得驚天動地,害得鄭導脾氣都沒得發,只能換其他人的戲。

  沈喬感覺自己快要咳吐血了,胸口像是被人用錘子砸碎過,又重新拼接起來,雖然還是囫圇個,卻佈滿裂紋,只需要輕輕牽動,就疼進骨頭縫裡。

  「喝口水吧。」

  眼前出現一個保溫瓶,沈喬抬起頭,看到穿著太監服的湯臣。

  沈喬接過湯臣遞過來的水,感激地一笑,「謝謝。剛才多虧了你,那條才能過。」

  剛才拍的那場戲NG了十幾次,好不容易有了不錯的效果,快結束時沈喬又忍不住想咳嗽,因為這場戲是個長鏡頭,拍不過只能再從頭來,湯臣自作主張將本該在後面說的一句台詞提前說了,陳良佑是老戲骨,立刻明白湯臣的意圖,很自然地將戲接過來,沈喬也在這間隙重新忍住咳嗽,又完美地將台詞接下來。

  其實湯臣這麼幹,是頂著巨大風險的,一個乳臭未乾的新人,居然敢臨時改戲,還是當著一個視帝和一個導演界泰斗的面,這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好在鄭導最後什麼也沒說,甚至還沖湯臣露出個笑容。只是這鄭大貓的笑容,實在比黑臉還要嚇人。

  望月宗主萬萬沒有料到,他向湯臣暴露沈喬陣法師的身份,本意是想讓他對這人提高警惕,然而湯臣在得知真相後,反而因為好奇,對沈喬多了關注。兩人年紀相仿,是同一個公司的,在娛樂圈裡又都是萌新,幾次往來,居然相處得越來越融洽。

  而沈喬也漸漸感覺出湯臣對自己濃厚的興趣,開始懷疑他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天中午,兩人擠在一間休息室吃盒飯,沈喬見湯臣又在偷偷看自己,放在桌下的手掐了個手訣,向半空彈出一道陣術符文。

  湯臣正在觀察沈喬身上的五行之氣,本來是想看看他胸口的傷勢,沒料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手,猝不及防間,目光條件反射地追隨著那道陣術符文而去,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掩飾了。

  「你真的能看見?」沈喬很意外。

  湯臣:「……」

  望月宗主覺得快要氣炸肺了。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沈喬又問。

  湯臣感受到望月宗主的憤怒,知道這回是自己犯蠢,百口莫辯,只好很慫地點頭,「你是陣法師嘛。」

  「你居然還知道什麼是陣法師?」沈喬更意外了,「那你為什麼還會這樣照顧我?」

  湯臣奇怪地問:「陣法師怎麼了?陣法師不也是人麼?」

  宗主也是陣法師呀。

  大概是湯臣問得太理所當然,沈喬居然怔住了。

  是啊,陣法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也會因為事業煩惱,因為人際關係犯愁。

  可是有的時候,連他們自己都已經忘了。

  「所以……你不介意我騙你?」沈喬小心翼翼地問。

  湯臣笑著用手撐住下吧,看沈喬,「你騙我什麼?讓我猜猜,你那天晚上來我家肯定不是為了問怎麼養小鬼,現在願意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嗎?」

  沈喬皺了皺眉,卻沒有回答。

  拍完張騫和青年武帝的戲,沈喬就要暫時離組了,鄭導說可以等杜運謙回來再拍剩下的部分。

  離組的前一晚,沈喬敲開了湯臣的酒店房門,塞給他一張紙條。

  湯臣不明所以,好奇地展開紙條,只見上面有幾行手寫的字。

  「上古禁術移魂陣,集五行之源,於……」

  湯臣只來得及看到這裡,讓他驚愕的事就發生了。

  他的手心裡忽然冒出一團無溫之火,瞬間將那字條燒成了灰燼。

  湯臣看見沈喬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接著便覺得困意襲來,失去了意識。

  沈喬一步一步後退,眼中滿是驚恐,轉身就要跑,卻被猛地壓制在牆上,死死扼住了咽喉。

  「那天晚上,你從我手中搶奪安魂木的時候,我記得我已經表明了態度。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應該不懂。」望月宗主貼在沈喬耳邊輕聲說,面無表情地一點點收緊卡著沈喬脖子的手,好像隨時都要像擰掉一個雞腦袋那樣將他的頭擰下來。

  沈喬幾乎窒息,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渾身五行之力一絲半點都調動不起來,像是凝滯了一樣,只能徒勞地睜大著眼。

  「再有這麼一次,你就不只是咳嗽了。」望月宗主發出最後的警告,冷冷瞥了沈喬一眼,終於在他即將斷氣時鬆開了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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