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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第29章
29、完璧世子妃4

  「母妃。」沈玲瓏著急發慌地衝進荷香苑, 把正在和白嬤嬤說話的榮王妃嚇了一大跳, 正要訓斥,就瞧見她一張臉驚恐萬狀, 登時心裡一突。

  「母妃,」沈玲瓏正要問, 瞥見周圍的丫鬟,趕忙把話咽回去,差點咬到了舌頭:「你們都退下。」

  白嬤嬤覷一眼榮王妃, 帶人魚貫而出。

  榮王妃斂容肅聲:「你這是怎麼了?」

  「母妃,不能生的到底是謝婉妤還是大哥?」沈玲瓏一瞬不瞬地盯著榮王妃的眼睛。

  這一路跑來, 她越想越不安。假設,假設問題出在大哥身上, 那麼一切疑惑都有了解釋。為什麼母妃對謝婉妤這麼寬容,寬容的她都有些嫉妒了, 她自己也是有兒子的, 倘若未來兒媳婦不能生還拘著兒子不和別人生兒子,她可沒這麼好性子。還有大哥, 都說大哥對謝婉妤情深不悔為她守身如玉,可她又隱隱覺得大哥和謝婉妤之間似乎沒那麼親密。

  榮王妃勃然變色,提高了聲音:「你哪裡聽來的胡話, 是不是有人亂嚼舌頭?」

  見狀, 沈玲瓏腦子嗡了一下,喃喃:「真的是大哥的問題。」

  「胡說八道,」榮王妃反應過來, 立刻否認:「你大哥怎麼可能有問題,你先告訴我,你是從何聽來。」

  「大嫂告訴我的。」眼下沈玲瓏也不敢再不敬地直呼謝婉妤姓名了,問題出在大哥身上,可所有人都認為是謝婉妤的問題,她從來不辯解。想起自己這些年來自己對她明裡暗裡的擠兌刁難,沈玲瓏只覺得臊的慌,死命攥著錦帕。

  「她,」榮王妃怒視沈玲瓏:「是不是你去招惹她,把她惹急了!」

  沈玲瓏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榮王妃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她:「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去招惹她,你怎麼就不聽呢!」

  「我哪知道啊!」沈玲瓏也覺得自己冤枉,要是知道問題出在大哥身上,她當然不會去說謝婉妤,可她不是不知道嗎?不禁埋怨榮王妃:「母妃,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想自己這些年對謝婉妤做的那些事,她這心裡就不是滋味。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事已至此,知道瞞不下去的榮王妃也不再掩耳盜鈴,女兒終究不是外人:「她說的時候,邊上可還有其他人?」

  沈玲瓏不自在地扭了扭:「就我身邊幾個丫鬟婆子,母妃放心,我已經封了她們的嘴。」

  「幾個!」榮王妃眼前黑了黑,知情人又多了幾個,被這麼多人知道,秘密還算是秘密嗎?

  這一個月雖然風平浪靜,然榮王妃夙夜難寐,惟恐哪個人嘴巴不嚴實漏出風聲。這一群知情人就像是懸在他們母子頭上的利劍,降落未落。

  夜深人靜時,榮王妃不只一次暗恨真定大長公主,那般不管不顧地跑來理論,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以至於她都沒來得及清場。又怪謝婉妤,毫無預兆地爆發。

  現在更恨,謝婉妤這是要做什麼,要把兒子的隱疾宣揚的人盡皆知,挽回她的名聲不成。

  榮王妃一個激靈回神,難不成謝婉妤打的真是這個主意。一旦外人知道問題出在兒子身上,她的名聲瞬間就能回來,還會備受讚揚。榮王妃又搖了搖頭,真是如此,她這一個多月何以毫無動靜,還要兒子簽下那個契書。

  「母妃。」沈玲瓏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神色變幻不定的榮王妃。

  榮王妃狠瞪一眼沈玲瓏:「把你那幾個下人叫進來。」

  沈玲瓏瑟縮了下,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再分辨,依言叫人。

  榮王妃敲打一番,隨後,帶著沈玲瓏去找阿漁。

  「待會兒你好好向她賠個不是。」

  沈玲瓏不自然地點點頭,覺得有點兒沒臉見謝婉妤。

  見了阿漁,沈玲瓏紅彤彤的臉更紅了,眼神發虛。

  榮王妃萬分歉然:「是我的不是,沒和她說明白,以至於她誤會了你。」

  沈玲瓏臊眉耷眼:「大嫂,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我以前有不對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以前有多討厭謝婉妤,這會兒就有多愧的慌。

  阿漁牽了牽嘴角,笑容透著疲憊悲涼:「你不是第一個那樣說我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母妃,難道以後但凡來一個我都要這樣解釋過去,還是繼續打落牙齒活血吞?」

  榮王妃心裡咯噔一響,忙道:「我已經在想法子了,隻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事。婉妤啊,你再給我一些時間,還得再委屈你一陣,不過母妃向你保證,絕不會太久。」

  榮王妃好聲好氣地說情,中心思想就是希望她再像以前那樣忍耐,別一言不合就爆沈克己的短。

  聽得旁邊的沈玲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作為妹妹,她希望謝婉妤繼續忍下去;可作為女人,她母妃的要求聽起來就有那麼一點過分了。

  沈玲瓏選擇了沉默,什麼話都不說。

  阿漁苦笑:「那煩請母妃儘量快一些,我真的不想再被人說三道四了,字字句句如刀,痛入肺腑。」

  聞言,沈玲瓏的臉火燒火燎地發燙。

  「好孩子,委屈你了。」榮王妃憐愛又感激地看著阿漁,整顆心卻是泡在黃蓮水裡。

  法子倒是有兩個。讓謝婉妤借種,還能拿住謝家的把柄,讓他們再不敢趾高氣昂。只恐謝家不肯依的,她也不敢張這個口。再來給兒子戴綠帽子,心裡也不得勁。還有個法子十月懷胎後弄個孩子回來,可又成了混淆皇室血統,還涉及爵位傳承,被捅出來那是欺君大罪。

  這一個月是愁地榮王妃吃不香睡不好,生生老了好幾歲,燒香拜佛求兒子病癒,那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然兒子這病斷斷續續治了有十年了,榮王妃幾乎絕望。

  阿漁瞥一眼眼神發苦的榮王妃,心情愉悅。看著他們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

  且說許側妃處,她心潮澎湃地回到自個兒院裡,繞著桌子轉圈琢磨。就說王妃怎麼可能這麼心善,合著是她兒子有病,這才對嘛!又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蠢貨,以前怎麼沒往這方面想過。

  「快,去把二爺請來。」

  許側妃心情激蕩,難以平復。她和榮王妃鬥了半輩子,就輸在名分二字上,連帶著兒子也低沈克己一籌。

  後來沈克己越來越出色,還娶了謝氏女,她不得不歇了爭奪爵位的心思,也慢慢的不跟榮王妃鬥了。

  這兩年反倒因為謝氏一無所出,那點心思又死灰復燃,利用的好,她就有法子讓長房絕了後,讓爵位落到自己孫子頭上。

  不曾想又來一轉機,沈克己他是個廢人,王妃這把年紀肯定生不出來了。這輩子,許側妃從來沒覺得離爵位這麼近過。

  榮王府二爺沈克勤入門:「姨娘,你這心急火燎的找我是有什麼事?」

  許側妃喜滋滋地和兒子分享了驚天好消息,看兒子還一知半解,許側妃來氣:「蠢貨,你以為他只是不能生麼,他是不能人道。你想想,他院子裡為什麼這麼乾淨。若只是不能生,以王妃的性子,早就尋一堆女人來死馬當活馬醫了。他是壓根就不行,所以不碰女人。」

  沈克勤目瞪口呆,磕巴了下:「會不會是大嫂壓著不肯讓大哥找別人?」

  「這種事她一個做媳婦的壓得住嗎?」許側妃嘖了一聲:「咱們王妃年輕時候那手段你是沒見過,她要想收拾世子妃,有的是法子,世子妃哪是她的對手。就說怎麼突然改性子了,吃齋念佛做起菩薩來了,感情是作孽太多,報應到兒子身上,她怕了。」

  沈克勤久久無法回神,他那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嫡兄,是個廢人?

  許側妃喝了一口茶:「說起來世子妃倒是個可憐的,嫁了個廢人不說,還當了替罪羊,被千夫所指。」

  這一提醒,沈克勤想起了謝家:「可姨娘,大哥還有謝家支持?就算父王知道了,怕是也不會捨棄了大哥。」

  許側妃擦了擦嘴角:「可要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呢?」

  沈克勤心頭一震。一個男人不行,那是奇恥大辱,沈克己以後還如何見人。還有他將責任推給世子妃,躲在一個女人身後,必會招來唾駡不恥。

  看兒子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許側妃頓感欣慰,不然她想打人。抬頭望瞭望荷香苑的方向,她眼底射出寒光,嚴英鳳,咱們就來算算年輕時的那幾筆賬。

  「明兒就是端午,全京城的達官貴胄都要去湘湖……」

  五月五日天晴明,一年一度端午節。

  天濛濛亮,沈克己便起來了。他得趕回城陪家人過端午節,原本昨天就該走的。沈克己低頭瞥一眼睡眼惺忪還躺在床上的阮慕晴,眉眼俱是溫柔。

  穿戴好,沈克己俯身柔聲道:「你再睡一會兒,我走了。」

  阮慕晴抓著他腰間玉佩,睇了他一眼。

  沈克己臉紅了紅,湊上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望著他紅彤彤的臉,阮慕晴笑得花枝亂顫,這古人可真純情。

  沈克己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又見她笑動間,薄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以及起伏的峰巒,臉變得更紅,呼吸漸漸沉重。

  阮慕晴眼波一轉,張開玉臂抱住他的脖子撒嬌。

  沈克己趕忙撿起被子裹住她,嗔道:「別鬧,我真的要走了。」

  阮慕晴嘟了嘟嘴,橫了他一眼,不解風情的木頭,氣呼呼地轉過身:「你走你走趕緊走,以後都別來了。」

  沈克己哭笑不得,到底是個小姑娘,一時好一時歹。沈克己將她撈回來,溫言軟語一頓哄,總算是哄得她喜笑顏開,終於可以放心離開。

  隻離開時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個時辰。

  牽著馬等候的小廝見自家主子滿面春風,會心一笑,不禁多嘴一句:「世子如此喜歡阮姑娘,何不納了她?」總比這麼偷偷摸摸的好,雖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傳揚出去,對世子無大礙,對阮姑娘卻是滅頂之災。

  沈克己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若是他沒有向謝家做下保證,自然可以納她入門,可他答應謝家不得有另外女子。

  但是慕晴的情況不同尋常,只有在她這,他才能做個正常男子。

  一想起如何安排阮慕晴,他也茫然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圖之。

  沈克己走後,阮慕晴也沒了睡意,喚小蝶進來。

  但見她滿身歡愛痕跡,還是沒有習慣的小蝶羞紅了臉,略有些局促地伺候阮慕晴穿衣洗漱。

  阮慕晴坐在鏡子前梳妝,小蝶伺候其他還行,化妝手藝慘不忍睹。端詳鏡中美人,她露出一抹怡然笑容。

  前世,她容貌普通。穿越一回,不僅年輕了還成了個大美人。柳眉杏眼櫻桃嘴,豐乳細腰大長腿,活脫脫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要是擱現代,分分鐘能進娛樂圈。

  端著水盆出去的小蝶去而複返,回來時,手裡多了一碗冒著熱氣的藥和幾碟早點。

  梳妝好的阮慕晴吃了早點,隨後又皺眉喝下那碗避子湯,她現在可不想懷孕。

  小蝶欲言又止。

  阮慕晴揀了一顆蜜餞扔進嘴裡:「有話就說唄。」

  「姑娘,」小蝶吞吞吐吐:「您和世子爺這般總不是長久之計,萬一被人知道了,您可怎麼辦?」

  小蝶一鼓作氣地說道:「世子爺都不說要接你入府,他沒誠意!」她家老爺好歹是六品官,姑娘這身份入榮王府做側室也是夠的。

  阮慕晴嗤了一聲:「入府做妾?你忘了我娘怎麼死的了。」這年頭妾室地位卑微如螻蟻,身家性命都在主母一念之間,且一輩子都不能轉正。

  小蝶臉兒一白。白姨娘是被主母磋磨死的,姨娘死後,姑娘原本只需守一年孝,可主母愣是要姑娘守三年,這是打著把姑娘蹉跎成老姑娘的惡毒主意。這就罷了,主母還以守孝為由把姑娘打發到這荒郊野嶺的破屋子裡,隻派了一個老媽子和她伺候。

  「可姑娘這樣,萬一被謝世子妃知道了,像主母那樣……」小蝶反而更加擔心。白姨娘本是是老爺的表妹,奈何家有惡婦,不許納妾,老爺只能將白姨娘養在外頭。不想在姑娘七歲那年,被阮夫人發現了,阮夫人將姑娘母女接回了府,百般折磨,硬是逼死了白姨娘,還把姑娘打發到此地。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娘,複禮也不是爹。」阮慕晴沒有繼承原身的記憶,都是從小蝶口中聽來的過往。在她看來,阮老爺就是個吃軟飯的懦夫,白姨娘也是個沒成算的,只會嚶嚶嚶哭。

  她不喜歡白姨娘這種只能依附男人的菟絲花一樣的女人,但是她既然繼承了她女兒的身子,自然會替她們母女倆報仇。

  原身也是被阮夫人逼死的,原身絕望之下投湖自盡,就便宜了她。

  小蝶訥訥,神情還是擔憂的。

  阮慕晴沒再解釋,跟她說不明白。就謝婉妤那種不能生養還仗著娘家背景耀武揚威的女人,注定是惡毒女配,早晚成炮灰。

  她看的分明,沈克己對謝婉妤已經沒什麼感情了,可不是,那個女人這麼能作,再深的情分也會被磨光,最後肯定會把自己作死。

  這種套路,她看過的多了。她只要等著,耐心地等著謝婉妤謝幕。屆時,她就能光明正大嫁給沈克己。

  阮慕晴微微一笑,到時候報復阮家人輕而易舉。

  小蝶怔愣愣地盯著阮慕晴,明明笑顏如花,可她卻覺得腳底板躥上來一股寒意。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姑娘變得無比陌生,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從姑娘投湖自盡被救活以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都不像是姑娘了。

  小蝶打個了寒顫,連忙低下頭壓住驚恐神色。

  ……

  湘湖畔人聲鼎沸,紛紛議論著方才精彩紛呈的龍舟競渡。

  阿漁也應景地閒聊了幾句,不管這些人背後怎麼議論謝婉妤,當著她的面,俱是笑語盈盈的。

  另一廂,沈克己已被幾個朋友邀上了船,泛舟湖上。

  看著沈克己上了船,沈克勤微微一笑,為了避嫌,他就不去湊熱鬧了。

  船上除了伺候的下人外,還有一眾花枝招展的伶人,載歌載舞。

  各人身邊還有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倒酒布菜。

  沈克己縱然隱疾在身,但是這種場合在交際應酬過程中也無法避免,倒也能應付。現在更是坦然如常,以往他面上若無其事,心裡卻難免酸澀難堪,眼下有了阮慕晴,曾經的自卑去了大半,更顯從容。

  主人家孫公子給沈克己倒了一杯酒:「小鳳仙,你不是說仰慕我表兄多年,今天可是能一嘗夙願了。」榮王妃正是他姑母。

  名喚小鳳仙的女子,約莫雙十年華,生得桃天柳媚,是這兩年京裡頗有名的花魁娘子,一雙媚兒眼,能把人骨頭都看酥了。

  小鳳仙素手端起酒,眼波流轉盡是風情:「兩年前有幸拜讀世子的《蝶戀花》,字字珠璣,筆歌墨舞,奴家便對世子心馳神往,今日得見世子真顏,此生於願足矣。」

  「誒呦呦,」有人拍著桌子樂:「世子就是世子,見上一面,咱們小鳳仙都死而無憾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

  沈克己也應景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姑娘謬贊了,不過是信手之作。」

  小鳳仙掩嘴嬌笑:「世子信手之作就叫人如癡如醉,若是認了真,可叫我們怎麼辦啊!」

  就有人起哄,讓沈克己當場再作一首,笑笑鬧鬧間,沈克己喝了個半醉半醒。

  見他醉顏酡紅,眼神不復清明,孫公子笑眯眯對小鳳仙道:「表兄醉了,你扶他下去歇著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愣了愣,拿眼去看孫公子。

  孫公子摺扇一打,慢條斯理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你就不怕謝世子妃打上門來。」在外人眼裡,謝婉妤那就是母老虎。

  孫公子翻了個白眼:「大男人被個女人裹挾住,丟人現眼。我表兄做的夠可以的了,難不成還真得替她守身如玉不成。」

  幾人笑笑,也不再說什麼,也覺得沈克己窩囊了點。偏偏在女眷中,他名聲極好,哪個女人不想丈夫忠貞不二,沒少導致他們被埋汰,這會兒或多或少都有些看熱鬧的意味在,反正在他們看來,睡個花魁,多大點事兒。

  小鳳仙就這麼地扶著搖搖晃晃的沈克己進了臨湖房間。腦子昏昏沉沉的沈克己覺得身體逐漸發熱,嘴裡發幹發燥,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勁,他是喝了不少,但是不至於到這一步,他想推開小鳳仙,想出聲,卻發現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沈克己瞪著小鳳仙,眼神兇狠又驚恐:「你……走……」

  小鳳仙嫵媚一笑,故意貼近,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世子稍安勿躁,酒裡有些助興的玩意兒,不傷身。奴家思慕世子久矣,若能做一日夫妻,便死而無憾了。」

  沈克己遍體生寒。

  前頭幾位公子爺都喝上了頭,也不知哪個缺德地提了一嘴,一群人猥瑣一笑,鬼鬼祟祟跑到房間外聽壁角。

  「我就不信,他床上還能端著架子。」

  「不可能,這男人啊,床上床下那是兩個樣,床下是人,床上是狼。」

  靠近了一聽,面面相覷,什麼動靜都沒有。

  其中一個董少爺舔了舔手指頭,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洞,旁人有樣學樣。

  屋裡頭,沈克己被剝了個乾乾淨淨躺在床上,小鳳仙衣衫半褪坐在床上伺候著沈克己,可安靜的過分了。

  外頭的人又面面相覷,繼續看。就聽小鳳仙突然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你,你不會不行吧。」

  緊接著她倉皇滾下床趴在地上磕頭:「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奴家絕對不會把您不行的病說出去。」

  她像是怕到了極點,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驚呆了窗外一群聽壁腳的。

  好像知道了什麼很不得了的秘密。

  孫公子意識到不妙,酒都嚇醒了,當即衝進去:「你胡說八道什麼!表兄不過是醉了。」

  小鳳仙慌忙改口。

  孫公子又慌裡慌張地扭頭對一干人等:「你們都當什麼沒聽到啊!」

  眾人嘴上應得好好的,可轉過身,就對親近的人說了,這群都是王孫貴胄,又不是下人,能被人管住嘴。

  親近的人又對親近的人說了……這種**之事最是能夠挑動人的八卦神經。

  加上阿漁和許側妃的人暗中推波助瀾,這有鼻子有眼的,信的人還不少。尤其是向當時在場的幾位公子求證之後的人,更是深信不疑。

  短短幾日內,彷佛全京城都知道沈克己他不舉。

  榮王氣得病倒了,連罵沈克己的力氣都沒有,也不想罵了,他現在見都不想見這個兒子,丟人,丟人啊!

  榮王妃強撐著一口氣查,這麼巧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起初她懷疑謝氏,查下去卻發現原來是許側妃母子在搗鬼。許側妃在王府經營多年,當時的下人裡有她的人也不奇怪,是她大意了。

  榮王妃咬牙切齒:「許霜月這個賤人,我活剝了她的皮。」

  不過幾日光景,沈克己眼窩泛青,眼裡佈滿血絲,他目光呆滯地坐在,像一截木頭,了無生氣。

  見他模樣,榮王妃一面心疼一面恨鐵不成鋼,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在榮王妃和許側妃在榮王面前撕起來,把榮王氣得病上加病時。被流言蜚語『逼』得躲到真定大長公主別院裡的阿漁正在聽下屬彙報。

  高磊恭聲回:「榮王妃已經查到許側妃頭上……小鳳仙已經送走,安排妥當。」

  阿漁散漫地點了點頭,小鳳仙是許側妃安排的,別看許側妃生的溫溫柔柔,那可是個狠角色。利用完了人,為絕後患,想製造小鳳仙畏懼沈克己報復自殺的假像。她既然知道了,也不好坐視不理,有傷功德。

  前世,許側妃這女人就很能來事,阮慕晴的消息,就是她透露給原身的。後來原身被沈克己和阮慕晴氣得想殺人,這位也沒少渾水摸魚。這次就算是她一點小小的回饋了,就讓她們熱熱鬧鬧地狗咬狗,最好把榮王府鬧得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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