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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美人》第237章
第237章 237

  月喚看她哭得梨花帶雨, 頗覺不忍,替她擦去泪水, 似笑非笑道:「只是, 你這個馬屁拍得却有些大了。事已至此, 你也只好往好處想了:嫡子總比庶子要好, 委屈了你一輩子, 却成全了你哥兒的一生。」

  「你哪裡曉得我們……」銀喜抹去一把眼泪鼻涕, 才要開口說話,忽聽外間靜好與四春齊聲喚「五爺」,便曉得是鳳樓回來了。忙忙的住了嘴,說了一聲, 「我明兒再來找你說話。」趕緊帶上人走了。

  銀喜才走, 鳳樓便即入內。他今天看上去奇怪得很, 望著她的目光深情款款、溫柔似水不說, 言語行動更是體貼到十二分去。她要吃栗子,他那邊已經替她剝好了皮;她伸手去取茶盞, 他那邊已經把茶水送到嘴邊來了。她但凡要做什麽,他總是先她一步,替她做好。

  月喚瞧出不對來了,訝然問道:「你這是做什麽?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直說便了。」

  「哎,妹妹。」鳳樓把臉凑過來,笑著問道,「你適才與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月喚抿一口茶水, 緩緩道:「我與她說了許多話,不知道五爺指的是哪句?」

  鳳樓又靠近幾分,將嘴貼到她臉上來:「就是『嫡子總比庶子要好,委屈了你一輩子,却成全了你哥兒的一生』那句。」

  「靠這麽近做什麽?離我遠些。」月喚放下茶盞,瞟他一眼,笑了起來,「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怎地,五爺可是有什麽見教?」

  鳳樓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大約想從她眼中看出她所說的這句話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半響,幷沒有看出什麽來,只看到她清澈眼眸內兩張自己的面孔,遂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啪」地親了一口她的眼皮:「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月喚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天晚了,睡吧。」

  「嗯,睡了。」

  二人上了床榻,脫下衣裳躺倒,各自翻了個身,背對著背。鳳樓留著一盞燈,在一點如豆的昏黃燈火下想了半宿心事,聽得外面更夫敲打著銅鑼與竹梆子,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天,已然過了三更。

  鳳樓翻來覆去的總睡不著,遂輕聲喚道:「妹妹,妹妹。」

  月喚背對著他,本來呼吸長一下短一下的,顯見是和他一樣,到現在都沒能入睡,聽他喚自己名字,非但沒有理睬,反而把呼吸都摒住了,想裝睡。

  鳳樓氣得想笑,手伸進她小衣裳裡頭上上下下的捏她身上的軟肉,捏著摸著,乾脆去扯她衣裳,人也翻身欺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去親她嘴巴臉蛋。她這下終於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懵懵懂懂地問道:「什麽事情,吵醒我做什麽?」

  鳳樓生氣,却也不禁暗笑:小樣,裝得還挺像。嘴上却說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她伸手推他:「困得慌。」

  他恬不知耻道:「你睡你的。」

  她發脾氣:「討厭死了,做得好好的夢也被你給驚醒了!」

  「哦,還做了夢,白日夢麽?」他呲牙一笑,手上用力,「嗤啦」一聲,她身上所穿兩件小衣裳已被他大力扯下一件。扯下不說,還給她撕碎了。

  她睡也裝不下去了,劈頭蓋臉的往他身上又是捶又是打,氣惱道:「半夜三更的,你發哪門子瘋?」越打,他越是興起,又是「嗤」的一聲布料扯碎的聲音,竟把她身上僅剩的一件也給撕扯下來了。

  月喚抓撓了幾下,看他竟無動於衷,料想以自己的力氣打在他身上不過是撓癢癢,遂停了手,趁他不備,抬起脚來,看准他胸膛,一脚猛地踩了過去,「嘭」地一聲悶響,生生把他踩得跌倒在了床尾,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鳳樓一怔之下,怒道:「想謀殺親夫麽!」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兩隻手腕子攥在一起了,鋪陳於枕上的一片髮絲也拿手肘壓住了,兩條試圖踢他的腿也被他抬脚制住了,這下她別說動彈了,便是連喘口氣都費力。她也不說話,只是圓睜著雙目和他相互瞪著。

  「鬧小脾氣也須得有個分寸!」鳳樓喘一口氣,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她的下巴,陰測測笑道,「鐘月喚,我倒是小看你了,敢對我下這樣的狠手?對我竟然這般惱恨麽?爲什麽?說!爲什麽!」

  月喚眼圈兒一紅,不顧頭皮刺痛,使勁伸長脖子,衝著帳外喊道:「四春,快來救命——」

  四春就睡在外間,睡夢裡聽見月喚喊叫,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一聲「三姨娘」,轉眼又睡去了。月喚還要喊,鳳樓已然氣極,抬手去堵她的嘴,她早已張口等著了,他手掌才一覆上去,即被她順勢重重咬住。被她咬住的刹那間,鳳樓痛得眼冒金星,悶哼一聲,强自忍了,低低喝道:「鬆開,給我鬆開!」誰知她却不鬆口,越咬越用力,嘗到了他皮肉間的甜腥氣,非但不害怕,反倒眯起眼睛對他得意地笑了一笑。

  鳳樓鬆開攥住她兩條手腕子的手,伸手捏她的腮幫子,沒捏開,却又不敢十分用力,怕把她的臉捏腫,留下幌子,叫人看見不好,遂改爲去撓她的腰。還沒撓兩下,她就受不了了,「咯」地笑出來,破了功。鳳樓的手這才得以縮回來,一看,虎口處已被她咬出兩排極深的血印子出來,「嘶」地一口,痛得倒吸凉氣,伸手甩了幾甩,仍舊火辣辣的痛。

  她看他一臉惱火,大覺快意,竟然低低笑出了聲。

  鳳樓怒到極點,想也不想,伸手把她的纖細脖子給掐住,惡狠狠問道:「鐘月喚,說,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想死?說!」

  月喚身子被他死死壓住,脖頸也被他掐著,絲毫動彈不得,像條水蛇一樣在他身下扭,一邊喘著氣奮力掙扎。不一時,白生生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却還不願示弱,吃吃笑著問道:「五爺真捨得我死?真捨得麽?」奮力抬起頭來,凑到他的耳朵邊上,挑釁道,「有種的,現在就殺掉我。姓溫的,你敢不敢?我猜你捨不得,也不敢。」

  鳳樓咬牙:「想激我?真當我不敢麽?」手上才一用力,她呼吸便漸漸的有些困難起來,身子再也扭不動了。鳳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逐漸變紅的面皮,直到她呼吸减弱時,方才鬆開手,垂下頭去,覆住她的口唇,往她口中渡了一口氣。

  她說鳳樓發瘋,其實瘋了的是她自己。她這人看著沒心沒肺,成天就曉得吃喝,和人家嘻嘻哈哈的玩笑,實則最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在娘家從未受過委屈,也就不去說它了。自從跟了鳳樓後,每每和他使性子耍脾氣,作天作地,但一看他真動了怒,馬上就會笑嘻嘻的低頭認錯,所以從來沒有吃過一回虧。這回却像是得了魔怔,才活過來,緩了一口氣,又不怕死地張口去咬鳳樓的嘴唇。鳳樓躲避不及,或是根本就沒打算躲避,下唇被她咬了個正著,被她撕扯得老長,又被她狠狠咬噬,即刻便被冒出點點血珠來。不一時,兩個人的口中,俱是鮮血的甜腥氣息。

  鳳樓痛得面目猙獰,額上青筋暴起,悶聲哼,忍住痛,抬脚去勾她的腿,她覺察到他的意圖,奮力躲閃,奈何被他壓住,躲無可躲。

  終於,還是被他得逞。她忽覺灰心起來,終於將咬在兩排牙齒之間的他的嘴唇鬆開,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攬住他的脖頸,低低哭了出來。鳳樓鼻子裡低低一笑,於喘息的間隙裡,拍了拍她的面頰,調笑道:「你這樣有趣的女孩兒,從沒遇到過第二個。五爺就愛你這個調調,怎麽捨得殺你?」

  天亮,四春早早起床,跑到裡間床頭,低聲問:「姨娘,你夜裡叫我了沒有?我睡得沉,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

  聽得鳳樓道:「無事了,下去吧。」從月喚腦袋下抽出胳膊,張開五指,看了看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掌,暗暗蹙了蹙眉頭,屈指往她腦袋上一鑿,撩起床賬,翻身下床。

  四春轉身要走時,眼角忽地瞥見撩床賬的那隻腫得老高的青紫成一片的手掌,嚇了老大一跳,立時站住,很是擔心地問道:「五爺,你的手是怎麽了?」

  鳳樓甩了甩手,蹙著眉頭道:「昨天夜裡從外頭回來時,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

  四春心想,一般不都是被狗咬到腿麽,因此將信將疑,說道:「五爺今後可要小心點才是,我去拿藥雲南傷藥來。」

  鳳樓道:「不妨事。」回頭向床裡望去,床上那隻咬他的狗目光和他對上,哼了一聲,拉被子蒙上了頭。他伸手欲要去彈狗的臉,手指觸到狗的光滑臉蛋,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不一時,早飯端上來,月喚也起了床。她這人有個好處,再怎樣,也不會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除非是傷心到絕處,否則飯是一頓、一口也不能少吃的。因昨晚和鳳樓搏鬥許久,太過辛苦,今天早早的就餓了,胃口好得要命,比平常多喝了一碗粥。鳳樓坐在她對面,看她吃喝,氣得牙癢癢,自己的嘴唇却無法碰熱食,就坐在一旁等粥凉下來。四春過來過去,眼睛總不離他的嘴唇,左看右看,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五爺,你的嘴唇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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