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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攻略[綜]》第227章
228.探望

  「你們這一大趟的是怎麼回事?」

  儘管心裡面已經跳出「嘖, 這幫礙事的」這條彈幕, 鬱理還是得壓下嫌棄, 正色問了一句。

  「我們之前是在大廣間看電視的,然後聽到一期君和燭臺切君交談,說要去探望長谷部君, 人家想到自己和大哥好像沒去看過呢, 想想就過來了。」次郎首先回答,他的話代表了大部分刀為什麼會來的原因。

  「我本來是沒想去的,不過聽到燭臺切說主公也在, 想想還是去看看吧。」接話的是髭切, 「連主公都去照看了,感覺一次不去探視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呢。」

  「兄長。」旁邊膝丸暗暗扯他,讓他別這麼直接。

  鬱理:「……」

  這話很直白,但感覺給為什麼來了這麼多刀的原因又做了很深刻的補充——他們不想來, 可是主人來了他們只好也過來。

  「咳,是這樣的主殿。從昨天到今天這邊一直都很忙碌,我們覺得長谷部殿這時候都不宜打擾, 所以就延遲了探望。這次聽燭臺切殿說長谷部殿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就商量著和藥研一併過來看看。」

  一期在最後努力地做粉飾緩和突然冷下的氣氛, 然而光看藥研無奈的表情就知道,效果已經被髭切的口沒遮攔毀得差不多了。

  「哦,那真是感謝諸君的探視了。」被探望的當事刃表情冷冷語氣冷冷, 「現在看也看過了, 都請回吧, 別耽誤了看劇的時間。」

  好嘛,來探望的有一部分沒帶誠心,被探望的也不稀罕這幫傢伙的關懷,鬱理有種雙方隨時都能把天給聊死的錯覺。

  「別這麼無情嘛長谷部君,至少我和大哥絕對是真心來看望你的啊。」次郎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拖著他大哥一起朝著長谷部臥著的床鋪走近坐下,「剛才我們還在路上討論著要不要給你做個除穢儀式,畢竟你是中了妖毒嘛。」

  他一身的酒氣,在大廣間時就握著的酒瓶到現在都還拿在手裡,灰發的打刀下意識地皺眉往旁邊挪開了一點。太郎也發現了弟弟的不妥,不動聲色地把次郎往他這邊拉了拉,這一身酒氣的來看病人確實失禮了些。

  「啊啦?不喜歡人家和大哥給你做儀式嗎?」常年半醉狀態的次郎會錯了意,然後又笑了,「那拜託那邊的數珠丸君和大典太君也是一樣的,由他們來做祈禱也很合適哦。」

  「我……只會祛病而已,祈禱儀式什麼的不適合我。」突然被點到名,單純過來探視的大典太扭頭過去,「何況他還是中毒不是生病。」

  「哎呀,別那麼謙虛嘛!」次郎擺擺手,讓他別總這麼喪,「好歹也是天下五劍,祛病除妖都是一流的名刀,一個祈禱儀式而已很簡單的。」

  那邊大典太被次郎纏住,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數珠丸一如既往保持著垂眸祈禱的姿態,只是在這時上前一步問了一句:「身體感覺如何,長谷部殿?」

  「是啊,昨天你們出陣回來那麼慌慌張張的樣子,可是嚇了我們一跳。」一期和藥研也在他們旁邊找了地方坐下。

  旁邊燭臺切已經倒好茶水,給長谷部遞了一杯,對方動作雖然依舊遲緩僵硬,但已經沒了昨天能等急死人的程度。

  「今天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捧著茶杯對燭臺切點點頭,長谷部向數珠丸回道,對這把刀長谷部還是很客氣的,「這多虧了主上做的補湯,我感覺用不了幾天就能自由活動了。」

  「是嗎?」聽到負傷的同僚不日就會痊癒,這振纖細的佛刀臉上也是不禁露出笑容,「這可真是太好了。」

  「我來看看。」藥研聽後立刻靠過了過去,昨天還硬板得厲害的傢伙今天說話和動作確實靈活了不少,一番測試之後發現還真是如此,「大將那鍋蛇肉還真是沒白燉啊,感覺長谷部最多休養四天就能完全恢復了。」

  「這麼神奇?」相比起一開始就去看望長谷部的真•探望刃士,那些單純只是因為聽說鬱理在所以才過來的傢伙們早就在審神者坐著的矮桌邊圍了一圈,在鬱理暗暗的白眼下,鶴丸、三日月、髭切這些刃那是老神在在地喝著燭臺切帶過來的熱茶,「看來那條蛇是挺厲害的呀。」

  「你少亂打主意。」一看那隻鶴眼珠子亂轉,鬱理就知道他沒想好事,「這東西這麼危險,沒有萬全的把握和我的命令,不許你們誰私自去找那些東西,聽到了嗎?」

  「是,是。」見她一臉正色語帶警告,鶴丸馬上打消念頭,直接插科打諢,「我也只是因為沒喝到湯所以好奇嘛。」

  那邊的次郎聞言頓時插嘴:「就是說啊,其實昨天人家也想喝的!」

  「你們都這麼想流鼻血的嗎?」鬱理一臉沒好氣,不等次郎說話,直接又道,「蛇肉沒有了,蛇膽我已經交給藥研,讓他炮製一下做成藥酒,你們到時看著辦吧。」

  一聽有酒喝,次郎立刻不鬧了。

  「這不對呀,為什麼蛇膽拿去泡酒了?難道不是第一時間給長谷部吃了解毒嗎?」鶴丸提出疑問。

  「你從哪裡聽來的故事覺得蛇膽可以解蛇毒?」鬱理掀了掀眼皮,無語地看他。

  「電視上啊,我和三日月他們剛剛還在大廣間看到的呢,主角中了蛇毒後除了用嘴吸找毒草敷,還當場吃蛇膽解毒呢!」

  在他說完後,其他刀劍一致點頭,表示某鶴沒有說謊。

  「……我覺得你們不能再看那些劇了,得給你們找一點科普的紀錄片。」抽著唇角,鬱理只得解釋道,「蛇膽不能解蛇毒,它作為一種中藥作用也不是用來解毒的。最重要的是蛇膽本身也是有毒的,裡面有一堆寄生蟲,沒有專業知識就不要隨便瞎吞或者自己瞎泡酒來喝,會引發各種內臟病變的,懂?」

  「哦呀,原來是這樣嗎?」髭切忽然想起了過去的一些片段,「難怪印象裡有些喜歡喝蛇膽酒的傢伙過一陣子莫名其妙就死了呢,原來是方法不對呀。」

  「唔,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了一些呢。」三日月跟著附和點頭。

  「都跟你們說多少遍了,電視劇裡一些情節都是騙人的別當真行不行?」對這些「少不更事」的刀鬱理只差沒不停地翻白眼了,「就比如我們前一陣看的活擊,你們有些在裡頭露臉的應該很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純粹是為了劇情瞎搞的。讓一群太刀去跑夜戰什麼的,我這個審神者看著簡直各種呵呵呵。」

  這間屋子裡除了一振打刀和一振短刀外,其餘不是太刀就是大太刀的附喪神們紛紛低下頭。

  真要像活擊劇裡這麼幹,別說能不能完成任務了,回來後不但手入室需要排隊,家裡的某個小財務官會在清點損失以及計算要花費多少資源去手入那會兒就要痛哭流涕了吧。

  「說實話,我還挺希望你們能像劇裡面那樣在夜戰時都很生猛的。」想想夜戰裡那瀟灑的活擊鶴,飛天爺,斬鬼進行時美膩的源氏兄弟,鬱理搖搖頭,「還是面對現實比較好。」

  「哈哈哈,夜戰嘛,老頭子是無能為力了。」太刀的偵查低是公認,晝戰都夠嗆何況夜戰,三日月直接承認,「不過別的方面,小姑娘有什麼期望,還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是,是啊,主公。」膝丸也跟著表態,作為源氏的重寶,不能因為活擊劇就被主人小看了啊,就算那是番劇也不行,「夜戰那是沒辦法,我等在其他方面還是可以做得比他們更好的!」

  「哦!」鬱理眼前一亮,「你們的意思是,那裡面的一些大招,你們也可以使出來?」比如說裡面強得像LV999的爺爺,還打出了刀紋特效,當時她對這部劇的槽點也是突破天際,如果在遊戲裡也能使出來,或者說天下五劍其實都有各自的技能大招什麼的……

  「哈哈哈,這個嘛,誰知道呢?」場中的天下五劍之一,捧著茶言語含糊。

  「辦不到的。」另一振天下五劍直接搖頭,盡顯老實人本色,「沒有這種招術,我也不喜歡徒手撕敵人。」

  「並沒有這種事。」最後一振不打誑語的天下五劍徹底擊碎了鬱理剛剛生起的一點幻想。

  她剛垮了臉色,這才發現周圍一圈刀諸名一期、燭臺切、太郎他們早已經把頭低下,肩頭一陣陣地抖,猛然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鬱理登時怒吼:「爺爺——!」

  「哈哈哈!」次郎再也忍不住大聲笑出來,「主公真是太可愛了,明明之前還告誡我們不要相信電視劇,結果自己又抱起了期待,那麼誇張的事情怎麼可能嘛!」

  「還不是你們誤導的!」

  笑聲陣陣的房間內,長谷部安靜的坐著,看著自己的主人氣呼呼地跟這些刀鬥嘴打鬧,全然沒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被他們帶走。若是以往,他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大概是因為這裡是他的屋子,他感到有點不舒服。

  「嗯?」就在他旁邊的藥研很快發現了長谷部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長谷部,你累了嗎?」

  這句話讓鬱理立刻回過神來,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吵吵鬧鬧的確實不太好:「長谷部身體還沒好,這麼吵可不行。燭臺切,能麻煩你留下來照看一下嗎,我們就先回去了。」

  意識到自己留在這裡,這幫本來衝著她才過來的傢伙肯定也要留下,鬱理乾脆把他們全帶走。在燭臺切的保證,和長谷部的送別聲下,鬱理領著那一幫之前還在追劇的刀殺回了大廣間。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次又追了什麼影視劇。」

  「是香港那邊的一部武俠劇哦!」

  「哈哈哈哈!」

  伴隨著那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小,那一群人的腳步聲也逐漸聽不見,屋子再度恢復了清靜。

  「這可真是……」走了一圈人,也感受到安靜好處的燭臺切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臥在被褥中的人,「抱歉啊長谷部君,我也沒想到會一下子領來這麼多人。」還好主公把他們都牽走了。

  「不,沒什麼。」對方同樣搖頭,「我只是覺得這幫不著調的傢伙又給主上添麻煩了,偏偏這次還是因為我,實在是太失職了……」

  燭臺切這回也忍不住苦笑了,都只能躺床上歇著了還想著盡忠,難怪主公每次聽他說話表情都有些無力,以人類的角度來看,長谷部君這樣的刀忠心有餘卻毫無情趣可言啊。

  「長谷部君。」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在他揚頭看過來時,溫聲勸了一句,「你不需要總這麼緊繃著的,主公待你如何你明明早就很清楚了吧?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這麼長時間下來還不夠你想清楚嗎?總是這副樣子的話,你不累主公都要累了。」

  灰發的附喪神不由一怔。

  燭臺切卻不等他想說什麼,只是伸手拿走他捧在手裡的空茶杯,然後收拾起之前來人弄得有些亂的屋子。

  「你好好休息,我過一會兒再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端著託盤走出門外,燭臺切朝著屋裡囑咐了一句,就拉上紙門離開了。

  長谷部坐在屋子,看著紙門上那個端著託盤的影子從門口向左移動,直到消失不見,表情有些晦澀不明。

  本丸裡的刀劍,提起壓切長谷部這振唯主命是從,還總喜歡自詡主人的左右手對著他們各種指手劃腳的行為,一開始是不喜歡的。然而他作為這座本丸很早期就到來的一振刀,從當時就小貓三兩隻發展到如今這麼多刃的規模,被指揮久了好像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都是給審神者做過近侍的人,有時候主人忙起來事情就全甩給近侍,體驗過那種事事都要操心的痛苦後,大多數刀劍對長谷部這種拿自虐當榮幸的精神還是相當佩服的,比起一天到晚關心完那個又要顧這個的麻煩日子,被這位總管嚷嚷兩聲其實也沒什麼。

  後來這把刀也確實成為了主人的左右手,本丸的大總管,但也算是眾望所歸,他付出的自然也該換到應得的。

  但不並妨礙刀劍們對他倒楣後的幸災樂禍,以及嘴上說不去看他,結果這兩天陸陸續續還是有人去探視,有時還給帶上慰問品,只是這過程愉不愉快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經過第十七波名為探望實則過來幸災樂禍的慰問過程後,本丸大總管黑著臉表示他要閉門謝客安靜休養,誰要再過來煩他別怪他養好傷之後不客氣了。

  當然,有一個存在肯定是除外的。

  「哈哈哈哈,所以你終於忍不住了嗎?」坐在長谷部躺著的被褥旁,鬱理一邊削著蘋果皮一邊笑得樂不可支,「本來昨天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會忍耐到幾時,果然還是懟他們了。」

  「主上……」背靠著一床棉被臥著的長谷部面露無奈,「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站你站你,肯定是你這邊。」鬱理邊笑邊哄,手裡紅彤彤的蘋果皮被薄薄地片離了果肉,一絲未斷地落在了專門的果皮盤中,然後很快就被切成一口大小的果丁,「那些傢伙太可惡了,怎麼能這麼欺負病人呢?來,吃點蘋果消消氣。」說著,遞上插好牙籤的果盤。

  「多謝主上。」長谷部趕緊雙手去接,動作依舊遲緩,卻又比前一天好上很多,相當於老年人的那種節奏。

  看著他遲緩的動作,鬱理臉上濃重的笑意不斷減淡,最後變成微笑掛在唇邊:「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呢。」見長谷部不解望過來,她笑著解釋,「因為平時大家見到的長谷部都非常強勢啊,像這樣虛弱躺著的樣子簡直是稀有,看著就挺想欺負的。」

  灰發的打刀登時一驚,手裡的蘋果丁都差點掉了。他不過臥病三天不到,主上就跟那幫人學壞了嗎?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鬱理抬手擺了擺,「畢竟長谷部從來沒對我強勢過,一直很體貼我呢。無論我提出怎樣讓你反對的要求,最後還是會滿足我的心願。跟在我這樣麻煩的主人身後,真的是辛苦你了長谷部。」說到最後,鬱理都有些感歎,她有時開起腦洞,可比不家裡那隻鶴玩得差呀,但總有那麼一個刃會一直陪著她胡鬧就是。

  如果長谷部現在身體很好,那麼他早就筆直地站好,一臉謙卑又正經地向鬱理低頭:「主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身為臣子應盡的本分。」現在只能把第一步省略了。

  「又來?」鬱理肩頭一垮,不禁都有些氣餒,老實說,這種算計著刷好感的日子不過一周不到她就已經厭倦了,這次能過來還沒人打擾,還是她把想像中會來煩的傢伙都派出外勤的結果,動用心機去攻略的感覺讓鬱理覺得很累。

  「主上?」她疲倦的樣子讓長谷部疑惑的同時,心裡也是一個咯噔,不由自主想起了燭臺切說過的話。

  「我啊,這一陣一直都在想。如果當年那位天下人沒把你送給別人,現在的長谷部又會是什麼樣子什麼性格。」又拿起一個蘋果,鬱理接著削皮,放棄了諸多想法之後,她乾脆心平氣和地坦白了,「是像藥研那樣的冷靜派,還是不動那樣懷念派,又或者像燭臺切那樣的瀟灑派……反正肯定不會像宗三那樣的幽怨派就是了。那樣的話來到我本丸的長谷部,說不定會是一個傲氣十足但又十分陽光能幹的傢伙,就像大包平那樣,又比大包平精明多了。」

  主人的聲音和很平和,卻讓聽著的長谷部滋味難明。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長谷部變成那副樣子,我就不會遇到現在的長谷部,他總是一本正經一直恪守著君臣之道,心裡想到的也總是克己奉公,完全不會和我談論有趣的話題不會跟我聊天說笑,但是會非常體貼我,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什麼都最先想著我,我想要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幫我辦到。如果是我之前設想中的那個長谷部,肯定不會做到這些的。」

  長長的蘋果皮又一次完整的落下,只是鬱理手中的水果刀並沒有停。

  「這麼說可能有些自私,但是果然,比起設想中的那一個,我還是覺得遇到現在的長谷部更讓我高興。」

  長谷部猛地抬頭,對方卻在專注地對付蘋果,嘴裡碎碎念著。

  「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長谷部總是能清楚地記得。可是長谷部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說實話,我一無所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這個主人做得蠻失敗的吧,畢竟相處一年了,連器重的部下有什麼喜好都沒弄清楚過。」

  「不是的主上!」附喪神再也忍不住,急急開口,「您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如果連您都不能算是合格的主人,那麼那個男人……」

  「我肯定比不上的。」鬱理搖搖頭,打斷他的辯解,「如果我真的有那麼好,你不會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到現在還放不開,總在害怕我以後會把你丟掉。……儘管你心裡很清楚,我不會做這種事,可你依然害怕。」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長谷部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組織不起語言,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放下手裡的蘋果和刀,撐著地面站起身。

  「探班時間結束,我該回去工作啦。」理了理衣服,鬱理站直身體朝他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之前就當我胡言亂語吧。對了,前兩天一直在忙,所以有一句話一直都沒機會跟你說。謝謝你救了我,長谷部。」

  縱使長谷部連喚了好幾聲,對方依舊頭也沒回,替他合上門後就離開了。附喪神失落地低下頭,卻看到之前主人削的蘋果被她雕成了一個拼盤,上面是一圈藤巴紋裡嵌著木瓜紋的拼圖,正是長谷部的刀紋。

  「不是的,主上,不是的……」房間裡,只餘他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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