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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攻略[綜]》第170章
171.取暖

  刀劍男士一旦負傷, 會按照不同程度在本體上顯現出來, 小到刃口有些許缺損、大到刀身出現斷痕, 都能清楚地看到。

  還好沒那麼魔性的身體哪個部位負傷,刀條上就固定哪裡有破損,而是隨機以缺口裂紋的形式出現在刀刃上的, 不然鬱理又得腦洞大開去想刀尖和刀莖哪個是附喪神們的頭和腳, 胳膊又算在哪邊這種無聊偏偏又很有研究衝動的問題了。

  拿著髭切的本體,拔.出鞘後不用細看,鬱理一眼就發現了刀條在刀鐔前一寸位置的一連串裂紋, 裂縫的深度不算小, 不禁皺了皺眉。這種程度雖然也算在輕傷,但卻是接近中傷級別的輕傷了。

  掉下來的時候被傷到的地方肯定不只是右腿。

  想到自己落地前全程被髭切護在懷裡,鬱理抿抿唇,默不作聲地從腰包裡拿出了一小卷棉布、一瓶丁子油和幾張奉書紙。

  「條件簡陋, 暫時就這麼簡單的給你修復一下,回去後再給你好好手入。」就這麼跟髭切打了聲招呼,重新面對眼前的刀刃時, 鬱理忽然又有些緊張了, 她的靈力也不知道能給這些破損帶來幾分恢復。

  「你的包裡好像放了很多東西呢。」旁邊的附喪神在這時突然開口, 「裡面還有什麼?」

  剛剛懸著的一口氣一下子泄了,鬱理沒好氣地回頭看他,乾脆扯下腰包的搭扣直接放他懷裡:「自己看!一會兒不許你再出聲礙事了!」

  被他這麼一打岔, 鬱理心氣反而很快平靜下來, 在棉布上倒了丁子油, 一手舉刀一手引入靈力,平穩地進行臨時手入狀態。

  另一邊被塞了腰包的髭切得了主人的允許也不客氣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說是腰包其實也不算小了,至少比短刀藥研身上帶的要大個三倍左右,裡面放了急救用的紗布和碘酒,有一把短廚刀和幾個調味罐,之後是繩子、打火機、驅獸粉、幾片顏色不同的不知名藥片,一支筆、幾張折好的不知什麼材質的紙,還有幾個疊好的空布袋,當然最占大頭的還是手入用的工具盒,占了二分之一的空間。

  真是的,一如既往的愛操心……

  感受到從本體傳遞過來的溫暖靈力,髭切微微側頭看了身旁人一眼,對方正專注地進行著手入工作,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氣,將弄亂的腰包物品復原齊整擱在了一旁,乾脆在旁邊看自家主人手入了。

  唔……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三日月出陣總喜歡故意掛點彩回來了呢。

  「果然……這種程度的傷不去手入室不行啊。」努力了快一個小時,髭切的腿也就消了點腫,看起來沒那麼嚇人了,但是走路依舊不行,鬱理頓時感到氣餒。

  「把我扔在這裡也可以的喲。」淺金髮的附喪神輕描淡寫地說了這一句,話音未落蹲在他面前的人就立刻抬頭瞪他。

  「說什麼蠢話呢!腦袋又不清醒了?」

  她氣鼓鼓的樣子在髭切看來格外有趣,正想再說點什麼,面前的人已經起身,朝著洞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看著天外已經午後時分,鬱理眉頭微皺,轉頭看向髭切,「我去外面找吃的,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待著不許亂跑知道嗎?」

  「好。」傷了腿的太刀青年規矩的端坐在原地,臉上帶著慣常的軟綿微笑,那優雅從容的姿態仿佛現在待的不是粗陋的山洞而是哪間皇家禦所。

  這保證對鬱理沒什麼用,她只是看了一眼他傷著的右腿,確認他跑不掉變成迷路老人什麼的,這才將腰包系好,臨走前又裡裡外外灑好了各種驅獸驅蟲的粉末,這才放心走了。

  給傷患做點什麼吃好呢?……抓隻雞來燒?

  鬱理一邊走一邊轉著各種念頭。

  不不,抓獵物時間太長了,果然不能把那傢伙一個人放太久,還是找點菌子野菜比較快。對了,她還沒去找幹樹枝,晚上沒篝火會很涼的!

  因為實在不放心迷糊切,鬱理沒敢在外面轉太久,找到了樹枝乾草一類的東西以及只要她認識就摘回來的各種野菜野菌就趕緊回返。回到山洞的時候,看到他有好好的坐在原地,頓時安心地舒了口氣。

  「我們的晚飯是烤菌子?」看到她放在一旁石頭上已經清洗過的野蘑菇野菜,髭切好整以暇地問了一句。

  「不,給你燉湯。」忙活了好一陣,終於架起篝火成功點燃的鬱理直起腰身,擦了擦因為忙碌而冒汗的額頭,一邊放鬆地呼了口氣一邊隨口道。

  「燉湯?」髭切聽她這麼說立刻疑惑地四處望瞭望,「你又獵到野豬了?」

  鬱理頓時黑線:「你可真看得起我。就算我能弄死它,也沒那力氣拖回來啊。」坐著的這個力氣倒是挺大,可惜現在只能坐著。

  「哦,這是又有新招了嗎?」煮湯必須要有容器,在本丸待了這麼久,髭切對自己這代主人的廚藝可是有了相當高度的認知,聽她這麼說立刻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你就看著吧。」拿出水壺淨了淨雙手,甩幹之後鬱理從腰包裡取出了髭切先前見過的紙,然後幾下展開變成了一張面積不小的白紙。接著她手指翻飛,就如同昨夭折葉子碗一樣十分俐落地將那張紙折成了一個方形的盒子,然後將水壺中的水倒在了裡面,直接放在了篝火上特意支起的木架子上。

  「紙鍋?」向來淡定的髭切這回也忍不住驚異了,這可比昨天用胃袋煮湯還要神奇。

  「加了水的厚紙,火是燒不穿的,有聽過嗎?」鬱理朝他微微一笑,「不過我這個紙要更厲害一點,可以在高溫下煮3個小時,原本是想著主要用來記作戰計畫之類的東西的,但也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特意換了紙的種類。瞧,現在不就用上了?」

  「千年過去,人類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啊。」髭切感歎一聲,他知道有了鍋,接下來一切不成問題,卻不得不佩服自家主人的頭腦。

  「其實我想去打獵的,不過……」一邊處理著食材,鬱理朝著天色越來越暗的洞外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好在昨天我熬了些豬油帶著,不至於一點犖腥都沒有。」

  意外狀況加上人手不足,今天的晚餐相比昨天可謂寒酸,一人一刀圍著火堆只有一鍋素湯可以喝,好在做菜的人手藝了得,加上食材新鮮上等,成品喝到嘴裡也是鮮美無比暖心暖胃。

  吃過晚飯,鬱理又跟髭切要來他的本體,不死心地又來一次手入程式,還別說真有那麼點效果,意識到根本問題其實是資材不夠靈力湊之後,她乾脆收刀入鞘,決定晚上抱著它一邊入睡一邊用靈力溫養了,慢就慢,但是一晚上過去,怎麼抵得上她這麼累死累活的機械操作了。

  點燃篝火的山洞是要比昨天的林地要溫暖得多,但今天可沒有江雪的衣服給她保暖了,鬱理懷抱著太刀蜷縮在火堆旁一面睡得極不安穩一面不自覺地又將身體縮了縮。

  就在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迷迷糊糊中鬱理只覺得自己身體騰空隨後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沉香味道的男性氣息讓鬱理頓時驚醒,正要掙扎對方仿佛早有所料一把按住了她:「是我。」綿軟低沉的聲音,是髭切。

  「這,這麼突然的……這是幹嘛?」意識到自己整個人正坐在對方腿上還被抱在懷裡,鬱理頓時紅了臉有些結結巴巴的質問。

  「取暖呀。」頭頂的人回得理所當然,表情一派無辜,「我受傷了,實在覺得冷得狠了。主公不會見死不救吧?」

  神他喵覺得冷!這貨的體溫明明比她高多了,誰給誰取暖……

  內心的吐槽沒到最後就卡了殼,意識到對方真正意圖的鬱理忽然沒了脾氣。被凍成狗縮一團的一直都是她自己啊,居然已經到連迷糊切都看不下去給她找臺階的地步了嗎?

  「真,真拿你沒辦法。」下意識抱緊懷中的劍,鬱理紅著一張面皮不敢看頭頂的人,「就,就先這樣吧。……只是取暖哦,敢有別的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太刀。

  「是,是……」頭頂的人漫不經心應著。拿著本體去威脅它的附喪神,也就他們家主人做得出來了吧。

  人肉墊子果然比靠著冰冷的石頭要舒適得多,然而想到自己眼下這情況,鬱理忽然就沒法好好睡了。僵著身體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然而靠在對方胸膛上的腦袋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緩了好一陣唯一的效果也只是臉上的熱度退去,睡意那是一點也沒有。

  忍不住偷偷仰起腦袋,鬱理悄悄睜開一隻眼睛去看看頭頂人的表情,發現對方正閉著眼睛睡覺,長長的睫毛團扇一樣撲蓋著,呼吸輕淺平穩。總覺得這貨隨時會醒來,於是她又把眼睛閉上。

  過了一會兒,她再次睜開眼睛,偷瞄了一下又立刻閉上。

  幾十個呼吸過後,又來一次。

  等到鬱理第四次這麼做時,髭切一直緊閉的眼睛已經睜開了,那雙金色的豎瞳正帶著抓包的笑意看她:「睡不著?」

  睡得著才怪!

  被逮個正著的鬱理用力地咳嗽了一聲,欲蓋彌彰般地在他懷裡挪了挪身體調整了一下姿勢:「沒有,姿勢不太舒服我換一下。」像是證明所言非虛一樣,她挺直了腰背,原本還縮在胸膛處的腦袋移到了對方的肩頭處。她本就不是什麼嬌小體型,被困得難受舒展一下肢體也沒什麼不對。

  奈何臉上強行裝相,心中的小人已經在捂臉尖叫,要死了!好窘迫!

  「哦,是嗎?」對方從善如流接過話茬,原本摟著鬱理肩頭的手順勢跟著環上了她的腰,兩手一併直接扣上了,這下子鬱理身體更僵硬了。

  大佬,打個商量,你這個人肉墊她不想要了,還是回原來的地方縮著睡成不?

  就在鬱理覺得承受力到極限的時候,頭頂的人忽的輕輕發出一聲感歎:「人身這種東西真是奇妙啊,明明這麼脆弱,偏偏卻很溫暖。做刀一千年,像這樣的體驗卻還是第一次呢。」

  鬱理一愣,隨後不由哇了一聲:「我覺得從你嘴裡聽到這些才是真的好神奇啊。」大佬你不是什麼都無所謂的人設嗎?還在意這個?

  「嗯?這麼稀奇嗎?」對方反而很疑惑地看過來。

  「因為總是搞不清楚你在想什麼,也捉摸不透你的行為模式,有時候挺有距離感的。」想想這貨的日常言行,鬱理歎了口氣,「總覺得跟你搞好關係挺難的。」

  「哎——?」對方很稀奇似的拖長了語調,「這就是你更喜歡我弟弟的原因嗎?」

  啪!忍無可忍的鬱理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胸口,一雙眼睛變成了冒火的倒三角白眼:「還有完沒完了!」就衝這點,膝丸也比你可愛多了好伐!

  挨打了的傢伙偏偏還笑了起來,知道又被逗了的鬱理忍不住又給了他兩下,你們這些平安時代的大佬果然除了獅子王就沒一個省心的!

  一場打鬧過後,之前一直存在的緊張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白天打了那麼多場架還遇到了這麼多意外一直忙活了很久,就算還有些不自在,鬱理也敵不過身體的疲乏慢慢睡過去,只是懷裡的刀一直不曾離身,睡著了還下意識地抱著。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好起來啊……不能的話就背著走好了……

  懷裡的人起初一直繃緊的身體終於徹底放鬆睡了過去,髭切低頭就能看見枕在他肩頭沉睡的那張沒了防備的面孔,有淡淡的靈力一直在緩緩修復滋養著他的本體,隨之一起傳遞過來的,還有那些小心思。

  抬手將人又懷裡攏了攏,淺金髮色的太刀青年用臉頰輕輕蹭了蹭懷中人的發頂,帶著笑意緩緩閉上眼。

  是很溫暖啊,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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