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誘(2)識男色也
轉學對我來說,無非是換個地方尋男色。
看慣了春花秋月,青澀少稚怎入得了眼,不過育文中學還算臥虎藏龍,比如我同桌唐小糖這朵班花,以及她後桌的那位小霸王韓辰。
二人擱一同框,似金童玉女,著實賞心悅目,可少男少女在舉手投足間,常易被捉了局促,經不起推敲和細咂。看-肉-文?來-初-陽:1:8:9:9:7:1:2:9:8我媽說,男子縱有姿容身量,也要有秀玉其內的涵養和談吐,再傍有幾分雄魄和膽識,才算佼佼者,這佼佼者中,還要有頹然自放、雅懷有概的風骨,若可「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便是真真才子中的英雄也。
我刻意觀察了一下這位被封為「育文校神」的韓辰,可幾月下來,我也濕意缺缺——哎,他再怎麼耍帥擺酷,也是個跟我一邊大的男生罷了——一個荷爾蒙蠢蠢欲動的孩子。
軍區大院倒有幾個長相俊朗的年長兵仔,我時不時看他們穿綠迷彩套裝去外圍場跑步,也偶爾找個藉口過去跟他們說笑玩鬧幾回。但有次瘋的時候,有個兵哥哥用了點力,把我衣服拉開了大點兒,肩膀頭都露出來,正好我爺爺經過瞅見了這一幕,便把我叫過去狠K一頓,還下了禁令——不許再跑去與院裡的兵仔玩。
為這事我跟爺爺僵過一陣,還是馮秘書兩邊調和——祖孫驚人相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強也都強一塊去!
後來馮秘書與我有意無意透露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當然這是個老梗——當年我爸可是全城數一數二的放浪公子,但偏偏栽在我媽手裡,二人嫖出了孩子也嫖出了真愛,我爸就非我媽不娶,於是我爺爺大發雷霆,派出軍隊把我爸從「人間夜宴」綁了回去,又差點夷平了張阿媽的老巢,但又因張阿媽在上面重重複雜的政治關係,人間夜宴沒倒,可我爸卻被我爺爺徹底軟禁起來,至今還是個軍事機密呢!而當時我媽就快臨盆,於是只得跟張阿媽續了合同,把孩子生在了人間夜宴。
而我爺爺當然一直知道我的存在,他只是不想認罷了——婊子的孩子,哪怕有他的骨血,他也嫌丟人啊!
人有旦夕禍福,年初老爺子生了場大病,恍惚猶見自己晚景可憐,竟無人承歡膝下,便想起我來,可那會兒,他也只是想想,直到他聽說他這輩子最恨的婊子死了,他才決定要把我接回來。
「所以……」馮秘書說:「他對你真是愛恨交織,你就別再惹你爺爺生氣了……真氣壞了,於你於他都沒好處,真把你再送回那個雞窩,你這輩子就甭想再出來了……」
他大概想嚇唬我,可他不明白,回人間夜宴對我來說,是我念完書早晚的事,是我這輩子的志向——但我卻好奇我爸的下落,他究竟是死是活呢?我跟他長得真那麼像?
要想套出這軍事機密可得先跟老爺子處好關係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能軟能剛,我膝頭一軟,就伏在爺爺身邊——「爺爺,我答應你——以後,我要——懂事乖巧,大方矜持,優雅得體……」
「得得,你就把你過去那些個惡習改了就好。」
真不懂,我什麼惡習咧,我不過愛看漂亮小夥子,喜歡同他們搭訕罷了。
但我還是響亮亮地回答:「得咧,我的爺……」硬生生拉拔出一聲媚音兒,可把我爺爺氣死了。
就這樣,我在育文中學從高一三班無聊地念到了高二三班。
然後發生了件事,因為這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志向。
首先——這一年,我長了點個兒,胸也變大了——多虧我閒來沒事伸腰按摩乳,又搞了點藥偷偷吃……於是,我經常穿雞心領的衫子,偶爾一件低胸衣擠一條狹窩,堅持四季穿短裙,再把所有裙子改短兩寸,露出兩條腿兒來,再冷也扛著。
我也開始認真學習化妝這件事來,學我媽的樣子——這方面我有天賦——描眉修眼——畫兩條出挑嫵媚的眼尾,暈染上下眼瞼逐漸加粗——一雙深邃精神的黑圓杏眼驚心動魄,再撲一層淡粉和桃色腮紅,搭一隻肉紅唇色——不吹噓,我看了都想上自己。
但是再流氓的學校也有出來裝文明的時候,我因衣著打扮不合格被叫到教導主任那裡好多次,但……我當然屢教不改嘍。;-)逐漸,我同桌唐小糖這朵花都另眼看待我了,約我去廁所和吃食堂,同她們那個小團體一起沒事兒逛一逛男生打籃球的操場,還給我介紹最新的化妝品和麵膜……好吧……這純粹是女生之間虛偽的友誼啦,她其實就是想漫不經心地告訴我一個真相——她可以做到不洗臉就來學校,而我卻從不敢不化妝就出現!
這讓我覺得好像我非要去動刀子了才能拼得過她,但這種沮喪卻在學校幾個男生跟我表白後,瞬間消解了,因為從數量上,我以絕對優勢已經壓倒了唐小糖——哈哈,長得美怎麼樣,還不是拼不過我!
他們當然沒膽量把我怎樣,頂多看個電影吃個飯,拉拉小手說點腦殘話,但我不太走心,常常約了A忘了B,便總有烏龍發生,鬧得他們大打出手,最後,我也懶得糾纏了,只有四班的肖默讓我覺得省點心。
他個子挺高,小眼兒白膚,有點娘娘腔,比我小一歲,常常叫我姐,還真是我的好弟弟——我要吃什麼用什麼,他能馬上跑出學校買給我,也不怕翹了課跟我去蹦迪唱K。
於是我想,我得發點福利。
那天放學,我約他去沒有監視器的琴房見面,他來的時候,我在彈一首歡樂波爾卡,他聽得有點待,等我彈完了,他還木在一邊兒發愣。
「傻弟!」我跳起來摸他腦門兒,他眨眨眼:「姐,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彈鋼琴,還彈得這麼好!」
我撇撇嘴:「這算什麼,我媽彈得曲子比我高級多了,她會彈貝多芬。」
「哦……你媽媽也好厲害啊……」他撓撓頭,我伸手把他拉到鋼琴旁邊,然後握著他細長白皙的手摁在黑白鍵盤上——喏,這是Do,這是Re……我覺得,他手指頭都僵硬得微微打顫,我抬頭看他,他臉色通紅,窘迫地說:「唔……姐,你手好軟……」
我卻用另一隻手輕碰了一下他腹下,仰著臉眨眼睛衝他笑:「可弟弟怎麼會那麼硬?」
他渾身一抖,想往後退,卻被我拉住手腕:「給姐看看弟弟好不好?」我哪是給他福利,倒是給我自己的——我可從來沒見過那活物呐!
求求你,好不好嘛,弟弟……
他耐不住我的央求,挺著蝦子紅的臉,伸手到腿間,把牛仔褲的拉鎖打開,緩緩剛掏將出個頭,那物便跟脫了僵的馬一樣,一下子彈了出來——粗壯的一根樹啊!
我看直了眼睛——丟人哪,從人間夜宴出來的姑娘卻頭一回見男人的命根子。
這玩意兒竟然長這樣!——紅光灼灼,皮紋皺開,龜圓頭而伸長脖,吐饞液而猙猙然,青筋盤繞,勃勃向上。
我伸手握那滾燙一物,他激動地微微發顫,往後一仰,屁股底下發出乒乒乓乓的琴聲……他顯然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想逃開,卻不料我的手還握著他那物,正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地瞧呢。
這就是媽媽說的,可上天入地的傢伙——能鑽小縫兒的蛇,也能攪了海龍王殿的如意金箍棒,還能讓處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肉刃利器!
威風啊囂張啊!
可就在這時,鋼琴房的門嘩啦從外被人拉開,我的手都來不及縮,就見門口立了個高挺清逸的陌生男子——頓時門裡門外的都驚住了。
肖默這個不爭氣地竟然一跌,跌到地上去,我回頭看,他已暈倒在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會兒我管不了他,而是轉頭看門口那男人,他因頭頂近乎與門楣同高,所以不得不微微縮了縮脖子,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我欣賞他的容止,邊欣賞邊喟歎——這簡直是世間男子之尤物!
多麼完美的皮囊啊!——眉眼口唇——無一處不在五官黃金線內——那一對兒劍眉深眸就足以要了人的魂魄——更別說他整個人勻稱挺拔,胸闊腿長,渾身都冒了仙氣兒……真真要了命啦!
但此刻,他那張俊臉卻掛著個淡淡的嫌惡表情,似乎還帶著點倦怠氣。
我剛要開口說話,他卻關上門,走了……
呃……
啊啊啊!帥哥,請問你貴姓啊!!!
……
那晚上我做了個春夢,夢見那男人與我在琴房的地板上赤身纏繞,他把一根粗長紅物聳入我腿間穴縫裡,攪動——聳動——他在我裡面,一下下肏幹有力……我則張開兩條腿兒,緊緊盤在他腰間,隨著他律動也哼哼——哼哼……我閉著眼,雙腿夾緊在被子裡聳動腰身,瞬間——我大腦空白了。
再一睜眼,7:20了!
這幾天爺爺出差,馮秘書也跟著去了,沒人管我,我真就散漫極了。
我慌張地爬起來,真是臉都來不及洗了就往外衝。
學校都打第二遍鈴了,我還沒跑到教室門口,看來今天遲到是必然了,但我還是力求少遲到一分鐘,這樣校長跟我爺爺彙報情況時,還能四捨五入下。
當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往教室門口衝時,出於慣性作用,我沒刹住腳步,手掌一撐門,整個人就撞進教室裡了。
前面一個黑影,我也沒看見是什麼,直直一頭撞過去,哎呦,是牆嗎?真硬真疼!
我兩手本能地往前撲,一抓就抓住了前面那牆的肉——肉?溫熱還緊致呢——我一抬頭,發現我好像卡在一個男人的腰腿間,手裡正捧著他的兩側臀……再往上看,那男人也正低頭看我呢,我定了定睛,心口炸起驚雷!
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