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惡魔齒 （11）約

　　光親嘴兒，就射了，這事兒尷尬，更臊。

　　韓辰慶倖這會兒二人都埋在黑暗裡，他埋在臉紅裡，然而那妖精還問——「哥哥出來了？哥哥出來什麼？」

　　故意的吧？

　　韓辰捏了捏她細腰肢兒，心裡十分不捨得，但還是跳將下去：「小孩兒問那麼多幹嘛！都幾點了，還不趕快睡去，明兒不上學啦！」

　　莉央爬起來，靠在沙發邊兒上，懵懵懂懂地追了她哥問：「哥哥……？你去哪兒？」

　　「……你快回床上睡去！」

　　「那哥哥陪莉央睡麼……」

　　韓辰笑了，但在黑暗裡，她沒看見他表情。

　　他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你羞不羞啊！這麼大了還要哥哥暖被窩啊……」

　　她反正聽不懂，反正伸手捧住他手臂，嚶哼：「うんうん……哥哥陪莉央睡！」

　　他受不了了，掉頭就走：「別跟老子撒嬌！」

　　再不走掉，他那物又得膨脹個沒邊兒，那時候，他能幹出點什麼來，真不好說。

　　……從衛生間出來那會兒，莉央已經在他房間睡著了，她好像給他留了個空間，可他卻不敢踏進去——一踏進去，便果真萬劫不復！

　　韓辰只在門口看著莉央的背影，心裡默默說一句晚安，又闔上門。

　　餓呢——哪裡都餓，人哪，越餓越想呢。

　　欲，貪而不已。

　　他不敢鬧出太多聲音來，隻摸出一塊麵包嚼，一邊嚼一邊想關於莉央的一切——這丫頭在日本時也有喜歡的人嗎？

　　她在日本的生活又是什麼樣？有沒有好朋友？

　　她幾月份生的呀？她爸是怎麼死的？她媽媽——哦不，我媽媽和她又是怎樣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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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關於她的無數猜想裡，韓辰睡著了，這次他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又是他和莉央的，只是這次，沒有惡魔齒，沒有鐵男根，只有蜜罐子裡的甜。

　　莉央一覺睡得沉，小貓抓她的時候她才有了知覺，嗅了嗅鼻子，怎麼那麼香，肉的香——勾得肚子咕嚕叫。

　　「小懶蟲，你再不起來就遲到了！」是她哥的聲音，他在幹嘛？

　　莉央揉了揉眼睛，跑下床去尋肉香——尋她哥。

　　莉央是沒認識以前的韓辰——那時候，他可是個爺，臭屁得緊呢，隻別人敬著伺候他的時候，哪見他伺候人呐，這時候，他還親自下了廚，給她炒雞蛋和培根。

　　「哇！哥哥好棒！」她從後面抱住他，瞧瞧，那麼小的人兒，還妄想圈住她哥，還把腦袋往背上蹭，嗚嗚叫著——哥哥，你真好，你真好！——你說她不是勾人的妖精是什麼呢。

　　韓辰背脊都酥了，還讓它繼續麻著——「臉洗沒洗就往我身上蹭呐！」

　　洗漱妥當了，韓辰這邊也把三明治給她做好了，擱在盤子裡，倒上一杯牛奶：「今天我帶貓去看看腿，你安心上學。」

　　「咦？哥哥不上學嗎？」

　　韓辰戲謔地踢了踢她的椅子腿兒說：「老子這還不是給你去辦事兒！」

　　莉央噘著嘴說：「可我覺得，哥哥要上學，哥哥高三，要高考。」

　　韓辰冷笑一聲，心想，這正經磕兒，她倒是說得一套一套的，不打嗝兒的。

　　「哥哥……」她吃得慢，但似乎也有心事，緩緩問他：「你高中畢了業打算做什麼？」

　　韓辰攏了眉問：「你問這個幹嗎？」

　　莉央喃喃：「我想知道。」

　　韓辰實在不忍心說——別管閒事，畢竟，他的閒事還是想讓她管管的。

　　「念大學嗎？」

　　韓辰看她來了勁，索性哦了一聲：「差不多吧。」

　　莉央笑了：「那太好了，我也要去哥哥的大學。」

　　韓辰看這妖精，忍不住上前一勾她脖子，舌頭舔她的小嘴兒，再狠狠嘬一口：「吃滿嘴的油！也不知道擦擦……」

　　得，他操的這些個心呐，她吃個飯，給她「擦」好幾次嘴！

　　育文高中門口，這時候正停滿了私家豪車，各式各樣的學生模樣穿梭其中——穿校服一本正經背書包的都是重點班的，那些蹲牆頭的、叼煙的，打扮五花八門的……大概都是惹不起的主兒。

　　其實還有一類，是韓辰這種，打眼看上去，除了模樣個頭兒出挑外，沒什麼特別——簡簡單單的黑外套，修身卡其褲，藍條襯衫……穩重的成年模樣，不染髮不燙頭的，乾乾淨淨——卻不知道他那一身阿瑪尼的造價咧，還有他身後隱隱發光的未來身份——繼承他老子的產業，成為育文的股東。

　　這一類，才真是有背景。

　　一路走過去，不少人見他打招呼——韓哥！韓少！連老師見了他都給他讓道——來了啊。

　　他則一概不理，領著莉央從讓開的人中央走過去，自然又引起不少矚目。

　　他身邊的莉央似乎習慣了這種注視，還是一如既往地衝每個人點頭——來不及鞠躬了，因為她哥拉她走得太快，免不了碰上誰，那人趕緊躲一邊兒去——她便忙說：「不好意思！對不起！」

　　「我說莉央……」他把她拽到角落裡，準備訓人。

　　「哥哥？」她衝他眨了眨眼睛——完了，訓不起來了。

　　聲音低下去，他說：「咱能不能對人別那麼客氣？在育文，只有他們跟我說對不起，沒有我說對不起的時候。」

　　「唔……」

　　「哎算了……你快去上課吧，放學別亂走，在教室等我，我來接你，聽懂沒？」他把書包交到她手裡，莉央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剛要走——他說「還有——記得想我。」

　　人太多了，否則他非要她親他一口的。

　　「唔——那你也記得照顧好喵喵……。」

　　她這心不在焉的樣兒真讓韓辰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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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辰抱了貓去全城最好的私人獸醫診所，給貓上了藥又套了個腿支架，留在診所三天上藥，然後回去養傷，預計三個月差不多能痊癒——這是個好消息呀，莉央該開心了。

　　回去的路上，韓辰去商場買了個手機和手機卡，又把自己的電話存進去，想了想，給自己拍了張自拍，設置成手機開機畫面，這樣她每次開機都能看見自己——哈！

　　把車停穩了，他從地下停車場上樓，剛拐過一個樓梯口就見上面站著一個人，那人長得挺俊朗，皮夾克牛仔褲，剃短寸。

　　他見了韓辰上來，似乎早有準備，一腳踏出來，橫在樓梯上，擋住了韓辰的去路，歪著腦袋打量他：「你是韓辰？」

　　來者不善。

　　韓辰沒動，手扔揣著兜，卻在暗中捏住兜裡的一隻鐵四指。

　　面上冷淡，挑了眉毛：「一中的翔子？」

　　翔子是著名混子一中的老大，混的人沒誰不認識他，但都叫他一聲翔哥，誰也不敢叫他翔子。

　　翔子倒是不在意，笑了：「挺有膽兒……聽說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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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下了晚自習，同學快走光了，莉央也沒等到韓辰，她沒電話，只能乾等著，最後班主任都看不下去了：「莉央，別太辛苦了，你很努力了，快回家吧，現在天黑得早了，要注意安全……」

　　莉央這才收拾書包慢騰騰往外走，剛下了樓，卻見一個女孩子正坐在走廊的窗臺上翹著腿兒，見她下來，直接從窗臺上跳下來，一蹦，蹦到她跟前：「喂，莉央！」

　　她是那個，糖什麼糖……

　　唐小糖說：「那次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是韓哥的妹妹……」

　　看來消息挺靈通，她咳了一聲又說：「那個什麼，這週末有沒有空？找你一塊玩？都是你哥的鐵哥們兒姐們兒什麼的……也當讓我們認識認識你啦！」

　　莉央聽得發懵，但也懂了，難為情地搖頭：「我下周要考試了……」

　　「怕什麼，還差這一天哪！出來吧，你哥也去的，咱一起聚著玩玩！」

　　聽見韓辰也去，莉央才艱難地點頭：「好吧。」

　　「就這麼說定啦！到時候我們開車去你家接你！」唐小糖三步並兩步往樓下跳，一邊跳一邊唱：「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