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活下去（劇情，免費）

　　幸好，作為這個魔法師國家名義兼實際上學科帶頭人，實際上的掌管者，克拉倫斯出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到步行這麼low的。金光早知如此，但是當雪麗爬上馬車的時候還是有死裡逃生的感覺。

　　克拉倫斯報出一個位址：「是去這兒嗎？」

　　「是的。」每個魔法學院的學員都要建立完整的檔案，雪麗也不例外。她對克拉倫斯知道自己的檔案更是不奇怪，畢竟她知道了他的那個秘密，要是她的履歷有任何的問題，別說是做性奴，做什麼奴也阻攔不了克拉倫斯殺人滅口的決心，說不定，克拉倫斯對她的檔案比雪麗自己還要熟悉。

　　克拉倫斯的馬車，就算是想要求低調，那也是奢華的低調，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或許人來人往得注意不到，但是走在平日裡連板車都少有的貧民窟裡，那就是視線中心。

　　「前面的路會比較狹窄，導師，我走進去吧。」雪麗看了一眼窗外的環境，事實上，就像這輛車能走到這裡都挺讓雪麗驚歎的。世界上任何一個貧民窟都免不了逼仄，地上的污水垃圾，街邊的雜物什麼的都算是基礎，貧民窟裡生活的人更不用指望有多高的素質，加上滿地亂跑的小孩子，別說當時蓋房子的時候就沒有保留車道的意識，就算是有車道保留最後也能變成只能容納一人經過的窄巷子。

　　「沒事的。」克拉倫斯不為所動，好像絲毫不擔心的樣子，摸摸雪麗的頂發，「乖乖的，可別讓人看出來了，要是掉出來了，我可是要罰你的。」

　　雪麗紅著臉不自在得調整了一下坐姿。

　　這輛馬車行駛的時候平穩的出奇，幾乎連一點顛簸都感覺不到，不然下體塞著一個只能靠著自己夾著還像條蛇一樣不停扭動的東西，現在雪麗也只是勉強維持，要是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雪麗說不定會被那不停扭動的道具玩弄得壓抑不住瀉出來。

　　當馬車真的停留在家門口的時候，雪麗還有些恍惚，明明她記得，這一條像隻裡有好幾處地方是這令馬車絕對通不過的呀。可是當她軟著腳站到污水橫流的地面上的時候，雪麗卻雙目也記不得了，見到祖母的興奮足以壓倒一切。

　　「祖母……」

　　和這座貧民窟風格一致的狹窄逼仄的，和鴿子籠一樣的房子，室內光線很昏暗，但是房間裡卻似乎有一些鮮亮的色彩，周圍的環境相比之下算得上乾淨，當然總體色調依舊是灰暗的。

　　克拉倫斯沒有下車，但是坐在車裡他也一樣足夠掌握周圍的一切資訊。

　　屋裡沒有別人，就是一個老太太，當然說是老太太也只是按照平民的人均壽命來看，算到具體年紀，格局資料顯示是五十四歲，比起很多五十多歲依舊風韻猶存的貴婦人，這人就顯老多了，皮膚暗黃，皺紋層疊，滿頭華髮讓她看起來老了不止十歲，自然也不是童話書裡那種傳統的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的類型，實際上，身材瘦小，臉上皮膚相對不夠飽滿讓顴骨突出，配上一個又高又硬的鼻子讓她看起來有些刻薄，總之在她的臉上就寫了三個字：不好惹。

　　屋裡的環境比別的反之乾淨一點也有限，到處佈滿了思想和織物，她就死依靠紡織一種具有特色的彩色織品才能把雪麗拉扯大的，而且根據資料，雪麗編制的手藝似乎也很不錯。

　　老太太看到雪麗回來，萬分意外：「雪麗，你怎麼回來了？」

　　「祖母。」雪麗撲在祖母懷裡，眼中的水光晃啊晃，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被她死死壓在眼眶裡不然它掉下來，綻出一個笑，「老師讓我回來了。」

　　雪麗這一身光鮮亮麗的衣服在這個灰暗落後的貧民窟裡實在很難不讓人注意，老太太扶著她的額頭看了她眉眼，幾乎只是一眼，眼中就有沉痛的悲哀和痛惜。這一眼中所包含的情感，濃烈到讓這兩天玩的底線一退再退的克拉倫斯心裡都不可避免得產生了負罪感。

　　她看出來了。

　　不僅克拉倫斯知道，雪麗也在這一眼中明白了祖母的意思，不安得動了動身子。

　　可是老太太什麼都沒說，只是摸著她的頭髮，顯得刻薄的眉眼也柔和下來，是和童話故事裡的老奶奶一樣的慈藹：「你過的還好嗎？有沒有虐待你？」

　　幾乎是一瞬間，雪麗就明白了奶奶的意思，笑著點頭：「好，他對我很好，你看，還給我買漂亮的新衣服穿，你看，我穿的好看嗎？」

　　奶奶沒有給雪麗轉移話題的機會：「我是問你，會不會傷害到你？」

　　「不會，對我很溫柔的，沒有傷害。」雪麗連忙搖頭。

　　克拉倫斯聽著莫名其妙的心虛，畢竟他和尤利西斯對雪麗做的事，幾乎都和「好」、「溫柔」之類的詞語沾不上邊，甚至，他們的遊戲，對於雪麗來說認為是虐待也沒問題。

　　奶奶摸了摸雪麗的頭髮，長歎了一口氣：「雪麗，我的孫女，你從小就懂事，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但是答應我，無論如何，活下去，好嗎？」

　　雪麗拼命壓抑的淚水終於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我會的，我會的，祖母，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雪麗，你是怎麼回來的？」奶奶問道，看她這身打扮，不像是和往常一樣走回來。

　　「是老師送我回來的，他就在門口。」雪麗擦掉眼淚拼命笑著，她怕一會兒出去，會被克拉倫斯發現她哭過。

　　「那得拜見他啊。」奶奶弓著腰慢慢站起來，雪麗連忙起來扶她，可是她一站起來走動，奶奶登時就看出了她步態裡的異樣，手臂嘴唇都在發抖，可是最終，也只能摸著她的手再一次叮囑：「好孩子，活下去，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不用顧忌奶奶，一定要活下去。」

　　明明是蒼老的手，卻像鷹爪子異樣緊緊扣著阞的小臂，讓她的肌膚上很快泛起青紫的手印。

　　「我知道了，奶奶。」雪麗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

　　祖孫二人走到門口，克拉倫斯也打開馬車的門，看著這對祖孫。

　　「這是我的老師，魔法學院的院長，克拉倫斯先生。」雪麗介紹到。

　　奶奶看著克拉倫斯，從兩個人的階級差距來說，她這樣的眼神稱得上冒昧，甚至是冒犯。可最後，她卻屈膝下跪：「見過大人。」

　　克拉倫斯沒有讓她跪成：「你快要死了，不然雪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