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六十二:
他看著楚誠,那一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誠見此,笑道,「之前不給你主動權,你不開心,現在把主動權給你了,你又不用,寶寶,你也是很難伺候啊。」
季輕舟不自覺的笑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心裡有些甜,他低頭親了楚誠一下,被楚誠按著吻了許久,然後側臉貼著他的肩膀,安靜的趴著。
他想著楚誠說的那句「如果你太主動了,我怕我會喜歡上你」心裡有淺淺的開心,卻很快又被他那句「我這種奸商,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純粹是庸人自擾罷了」給蓋住了。楚誠,應該是不會喜歡他的吧,季輕舟想,他這麼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那麼,應該就不會犯這種錯了吧。
雖然有些惋惜,不過,倒也是正常。
「還難受嗎?」楚誠低眸看著趴在自己肩上的人。
季輕舟搖頭。
「那,還失望嗎?」
季輕舟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楚誠注視著他,四目相接,季輕舟笑了一下,他親了親楚誠的下巴,搖了搖頭,「不失望。」
楚誠這才心情好了些,捏了捏他的耳朵,伸手關了床頭燈,「睡吧。」他側轉過身,把季輕舟放到了床上。
季輕舟抱著他,溫柔的抵著他的肩膀,他心裡的那些不愉快已經全部消散,甚至因為楚誠剛剛的話心裡有些柔軟,他道了聲「晚安」,在楚誠的懷裡進入了夢鄉。
楚誠走的那天,季輕舟照例去送他,臨別之際,他故意道,「你不是拿到主動權了嗎?怎麼還是一副被動的樣子。」
季輕舟多瞭解他啊,笑著給了他一個離別吻,這才和他說了再見。
楚誠離開後,沒過幾天,季輕舟也殺青了,緊接著,就迎來了第三次的綜藝錄製。這一次的綜藝錄製,節目組為了在播出時產生最大熱度,所以並沒有提前官宣參加錄製的宣傳嘉賓。季輕舟直到在酒店見到了方曜宣,才驚訝的發現,這一期的宣傳嘉賓竟然有他。
方曜宣看著季輕舟,他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季輕舟了,上次他想出演《一頁情詩》被拒後,因為記恨楚誠,私下給新文化找了很多的麻煩。可是後來被楚誠發現了,楚誠找了他父親,方曜宣當天就接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讓他適可而止。方曜宣無法,這才暫時作罷。
這期間,他也是想到過季輕舟的,只是因為工作過於繁忙,才沒有出現在季輕舟面前,現在,倒是借著這個綜藝,再次見到了。
他笑道,「好久不見啊,輕舟。」
季輕舟冷漠道,「相見不如不見。」
連景行聞言,瞬間想到了楚誠和他相見時似乎也發生過這樣的對話,不由看了季輕舟一眼,心道他們倆倒是挺能相互傳染的。
方曜宣見他這麼說,面上有些尷尬,又因為羅予新在他身邊,便沒再說話了。
倒是羅予新突然插了一句,「輕舟,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這麼說話。」
季輕舟笑了笑,「我們是朋友嗎?應該不是吧。」
他說完,也沒有搭理羅予新和方曜宣,直接朝前走去。
「你認識方曜宣?」連景行問他。
季輕舟點頭,「人渣一個。」
「他對你做了什麼?」連景行聽他這麼說,好奇道。
季輕舟也不瞞他,「他想拿我當羅予新的替身。」他看向連景行,「你知道方曜宣喜歡羅予新嗎?」
連景行搖頭,「我不是很關注這些八卦。」
「那你現在知道了。」季輕舟道。
連景行沒想到他們三個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感情糾葛,覺得還挺令人驚奇,「難怪你和羅予新互相看不順眼。」
「我不喜歡羅予新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羅予新不是什麼好人。季輕舟很清楚的記得,原書裡,導致季母死亡的引火索就是羅予新去醫院看望季母。他假裝是「季輕舟」的朋友,說「季輕舟」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感情和肉體,和一個不喜歡他的男人在一起,還說「季輕舟」現在過得很痛苦,生不如死,他有心幫「季輕舟」,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大概是羅予新演技最好的一場戲,以致於季母在聽到後,當晚就給「季輕舟」打了電話,偏偏那時候,「季輕舟」和方曜宣在做晚間運動,方曜宣惡趣味發作,接通了季母的電話,一邊和他做著運動,一邊讓他和季母說話。「季輕舟」不願意,強行掛了電話,卻還是被季母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她在羅予新的引導下,先入為主的誕生了「季輕舟」是被強迫的印象,又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想著自己的兒子為了自己,屈辱的被一個男人這麼玩弄。自己的病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只要她不好,她的兒子永遠無法解脫,在留下了一封遺書後,當晚就自殺了。
後來「季輕舟」查到羅予新在自己的母親死前去見過她,質疑他和自己母親的死有關,可是羅予新卻矢口否認,並且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方曜宣見不得他委屈的樣子,當場和「季輕舟」吵了起來,羅予新則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滿意的笑著。
「因為他也是個渣。」季輕舟道,「方曜宣渣在表面,他渣在骨子裡,一個一眼就能看得見,一個藏得深需要多看兩眼才能看得見,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辣雞。」
連景行很少見他這樣說話,季輕舟的脾氣向來很好,對誰都很客氣,這麼明顯的展示著自己的厭惡,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拍了拍季輕舟的肩,溫聲道,「那你到時候離他們遠一點。」
季輕舟點頭,按照方曜宣對羅予新的喜歡,他一定會選擇和羅予新一隊,節目組也會給他這個面子,自己只要不和他們一隊就好。
他看向連景行,「師兄,明天組隊的時候,我們不要和方曜宣一隊好嗎?」
「這是當然。」連景行道,「你都這麼討厭他了,我還能讓你和他一隊啊。」
「謝謝師兄。」季輕舟笑著看他。
連景行揉了揉他的頭髮,「你的房間到了,去放東西吧,一會兒我來叫你吃飯。」
「好。」
季輕舟以為連景行說的一起吃飯是就他們倆,結果沒想到還有孟原白,孟原白看著他,笑了笑,問道,「小師弟喜歡吃什麼啊?」
季輕舟報了幾個菜名,孟原白選好了菜,讓服務員去下單。
吃飯的時候,連景行和孟原白道,「明天如果選隊還是我們倆一人帶一隊,你到時候記得選方曜宣和羅予新。」
季輕舟聞言,不動聲色的抬頭看了連景行一樣。
孟原白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他們倆。」
「他們倆哪得罪你了?」
「看不順眼罷了。」
孟原白對這個原因有些無語,不過他和連景行關係好,連景行既然這麼說,他自然會答應,只是,「明天可能不一定會是我帶隊,你也知道,方曜宣比我和羅予新人氣都高,節目組可能會照顧他,把帶隊的資格給他。」
「那你到時候可以主動和他們一隊。」
孟原白:……
「你是不是看我也不順眼?還讓我主動和他們一隊,他們配嗎?」
連景行覺得他面前的魚燒的還不錯,於是給季輕舟夾了點放進了他碗裡,季輕舟連忙道謝。
連景行說了聲「不客氣」,轉頭看向孟原白,「所以你想和我一隊?」
孟原白看著他的舉動,眼神在他們倆身上亂轉,嘴裡還不忘回答著,「那是當然。」
「那到時候再看吧。」
孟原白「嗯」了一聲,季輕舟也鬆了口氣,有些驚訝連景行竟然為了自己專門和孟原白說方曜宣的事,還說是自己不喜歡。他這個師兄,真的是很體貼了。
連景行結束了這個話題,重新換了一個話題,這個話題比較有趣,季輕舟也參與到了他和孟原白的對話中,到最後,三個人相談甚歡的吃完了飯,這才在酒店走廊分別。
孟原白見季輕舟進了房,這才說出了自己一晚上的疑惑,「你和我吃飯,幹嘛還帶你的小師弟啊。」
「是我和他吃飯,多帶了一個你。」
孟原白:……
「你還挺照顧他的,還給他夾菜。」
「順手罷了。」
孟原白有些懵,「景行,你到底什麼意思。」
連景行轉頭看他,「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們熟悉一下,日後如果什麼場合遇見了,你比他資歷深,就照顧著點他。」
孟原白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一個人了,還會操心這種事。」
「現在。」
「為什麼?」孟原白不解,「這要是是個女生的話,我還能理解成你喜歡人家,你這小師弟是個男生,你又不喜歡男生。」
「你都說了,他是我師弟,師兄照顧師弟,理所應當。行了,你照做就是了,哪兒那麼多話。」
孟原白無法,只好應道,「是是,我一定好好照顧好小少爺。」
他們說話間,正好走到了連景行的房門口,連景行和他道了別,刷卡走了進去。
第二天的錄製,節目組果然為了照顧方曜宣,讓方曜宣和連景行通過猜拳的方式挑選隊員。
連景行第一把就贏了方曜宣,他看了眼季輕舟,說道,「季輕舟。」
他話音剛落,方曜宣卻開了口,「這麼巧,我也想選輕舟,要不然,連哥就讓給我吧。」
連景行笑了一下,提示他,「方曜宣,遵守遊戲規則。」
「我第一次來,一時激動,給忘了,不好意思。」
「沒事,下次不要忘了。」
方曜宣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也看了季輕舟一眼。季輕舟直接轉頭,避開了他的視線,覺得他可真是奇怪,羅予新還在呢,他竟然敢選自己,不怕他的白月光生氣嗎?
事實上方曜宣真的不怕,因為他這次上這檔綜藝,本身就是被羅予新邀請的。方曜宣早就知道季輕舟在錄這檔綜藝,只是礙於羅予新也在,他無法當著羅予新的面去努力挽回季輕舟,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出現。
可是偏偏羅予新和他說自己這次綜藝錄製裡有個人叫季輕舟,他好像對自己有什麼誤會,一直很不喜歡他,針對他,又問方曜宣認不認識季輕舟,讓他幫自己想想辦法。方曜宣一聽,幾乎立刻就腦補出季輕舟見到了羅予新,知道了自己把他當替身,所以才針對羅予新的情節。他心道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裝作不認識季輕舟,便回覆羅予新,「認識是認識,但也只是普通朋友,不算太熟。」
沒想到羅予新立馬如獲救星的表示,「只要認識就好,曜宣,你和我一起去錄這檔綜藝吧,剛好幫我們倆調節一下,別讓他總是針對我,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
方曜宣鮮少會拒絕羅予新,因此雖然心裡有些彆扭,但還是答應了。反正自己也很久沒有見他了,正好可以見見季輕舟,方曜宣如是想。
選人的環節進行的很快,沒一會兒,隊伍就分出來了,方曜宣沒有選孟原白,因此連景行選了他,除了季輕舟和孟原白,在這些常駐中,連景行還選了貝婉瑤。
比賽開始前,大家照例互相調侃著對方,給節目增加笑點,羅予新故意和方曜宣道,「曜宣,你別看輕舟年紀小,他可是我們這裡面最厲害的,他什麼都會。」
方曜宣驚訝道,「真的?」
「當然是假的,」季輕舟可不想這一段播出去別人嘲諷他自大,「我不會的那麼多,明明連哥才是最厲害的。」
方曜宣聞言,看了連景行一眼,不屑的笑了笑。
季輕舟覺得他這態度有些奇怪,連景行是他們中咖位最大的,羅予新都很給他面子,然而方曜宣卻露出這種表情。不過他沒有多想,只當是方曜宣狂妄自大,因此不把連景行放在眼裡。
這一次的第一個環節是比唱歌,主持人提出一個主題,兩隊按照主題輪流登上舞臺唱歌,哪一隊先唱不出相應的歌曲,即為失敗。
羅予新故意和方曜宣道,「這種類型的比賽,輕舟就很擅長,上一次答題類的,他就贏得很輕鬆。」他說完,還轉頭看了季輕舟一眼,「是吧,輕舟?」
季輕舟微笑道,「是啊。」
羅予聞言,捂著麥小聲問方曜宣,「他是不是不高興啊?你聽他這句話,好像有些陰陽怪氣的。」
方曜宣連忙安慰道,「沒有的,你想多了。」
「那就好。」羅予新嘆了口氣,沒再捂著麥,故意道,「我這次比賽讓讓他,希望他能不再那麼針對我,能願意好好和我相處。」
站在他身後的應年覺得他可真是敢說,季輕舟哪一次需要他讓了,他怎麼好意思說。應年默默站遠了些,以防自己再聽到這種令人無語的話。
主持人快速的報完了冠名商和贊助商,說出了第一回合的主題,喊了開始。兩隊依次上臺唱歌,季輕舟被羅予新賽前一激,腦子轉的飛快,幾乎是唱完第一首,就能迅速想到第二首第三首,連景行見他反應速度快,有心讓他鏡頭多一點,便沒有怎麼上去,把機會給了他。
到最後,兩隊的比賽儼然變成了季輕舟PK方曜宣和羅予新,羅予新為了塑造自己在方曜宣心裡的形象,在自己終於想不起來要唱什麼的時候,拉了拉方曜宣的胳膊,勸他道,「算了,我們別唱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讓著點兒他,讓他贏,這樣他開心一點,也能對我的敵意少一點。」
方曜宣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果然很溫柔且善解人意,欣然同意,感慨道,「他要是知道你這麼為他著想,一定會很後悔自己這麼針對你的。」
同在一隊的應年:……
應年無語望天,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過於靈敏了。
羅予新和方曜宣不再上臺演唱,勝利就屬於了季輕舟,羅予新鼓掌道,「輕舟你真厲害。」
季輕舟心道,你笑得可真噁心。
他沒有把羅予新當回事,可是慢慢的,幾局比下來,每一次他勝利,羅予新都要一臉笑容的給他打call,季輕舟簡直不明白他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正面PK不過,改走噁心路線了嗎?
那他是成功噁心到自己了。
季輕舟在這種噁心中比完了比賽,回了房,拿出手機準備和楚誠說一說他遇到了方曜宣,省的楚誠日後知道又瞎炸毛,結果剛點開微信,就看到應年給他發了一個加好友的申請。
季輕舟通過了他的申請,給他發了個嘿哈的表情。
應年很快恢復了他一個嘿哈。
季輕舟覺得他可能找自己有事,就問他: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應年:嗯,一點小事。
季輕舟:什麼?
應年想了想,委婉的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方曜宣啊?
季輕舟想了想,回覆道:認識,但也不熟。
「不熟嗎?」應年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季輕舟:不是很熟。
他怕這句話有些生硬,就又加了一個繃緊自己的小圓臉的表情。
應年:那就很奇怪了。羅予新好像覺得你在針對他,所以想和你修復關係,我看他一直在和方曜宣說這件事,讓他做中間人,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季輕舟:????
應年見他這一串問號,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發給他:我不是挑撥你們的關係啊,我就是今天剛好聽見了,我以為你和方曜宣是朋友,所以想著提醒你一下,不至於方曜宣對你產生了誤會,你還什麼都不知道。
他這話發完,有些後悔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其實不該管別人的閒事,要不是羅予新說的話太令人無語了,他也不至於和季輕舟說這些。應年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卻又想著,管他呢,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他好心提醒季輕舟,季輕舟信了最好,如果以為自己是挑撥離間,那日後吃了虧,也和自己無關。
他正想著,就看到季輕舟發來了新的資訊:誤會?羅予新說什麼了?會有什麼誤會?
應年立馬回覆道:說你針對他啊,說他有心和你和好,說自己這一期節目讓讓你,希望你能不再針對他,方曜宣還很感動呢!
季輕舟:……
到底誰讓誰啊!!羅予新那個渣還好意思說讓自己!難怪每次他贏了他都要一臉噁心的笑著給自己打call!敢情是做給方曜宣看,讓方曜宣看看自己是多麼大度,多麼溫柔,多麼有風範的一個人!簡直和原書裡一模一樣!!!這個白蓮花!!
季輕舟氣得和應年表示道:讓方曜宣感動去吧,這倆人,兩個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下輪到應年疑惑了:???
季輕舟沒法和他說自己的事情,只能道:羅予新在方曜宣面前就這樣,我和方曜宣認識,知道他就是這個樣子。方曜宣是羅予新的腦殘粉,羅予新說什麼他信什麼,所以我才沒和他過多接觸,只維持在認識的階段。
應年點了點頭,「那羅予新還讓方曜宣調解你們倆的關係?」
他哪是想要調節啊,他分明是想借此抹黑自己在方曜宣心裡的形象。不過抹黑就抹黑吧,季輕舟想,最好被他抹黑成一朵食人花,靠近即死,非死即傷!
他正準備給應年回覆,就聽到了敲門聲,季輕舟走了過去,一開門,好麼,門外站這的不就是他和應年正討論著的渣男二人組。
「輕舟,我有話和你說。」方曜宣道。
季輕舟冷漠道,「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請叫我的全名,方先生。」
方曜宣:……
羅予新立馬道,「輕舟,曜宣是你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
「你也一樣,」季輕舟看著他,「你也請叫我的全名,羅先生。」
羅予新:……
「季輕舟,我們談談。」
「我們有什麼可談的,我還有事,別打擾我休息。」季輕舟說完,就準備關門。
可方曜宣這蠻牛竟然憑著自己的蠻力推開門,直接擠進了屋,羅予新也跟著走了進來。
季輕舟看著他們,覺得這兩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麼都這麼不要臉呢。
他索性一把關了門,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行,談,談什麼?談方曜宣你把我當成羅予新的替身想追我?還是談羅予新你不爽我被方曜宣當成了你的替身針對我?談吧,你們想先談哪一個?」
季輕舟看著面前兩臉震驚的人,心情瞬間愉悅了起來,不就是談話嗎,誰怕誰,他可是看過書的上帝視角,來吧,你們兩個渣男互相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