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情深不淺11——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兩個人都不在，她們還以為……慕遙是和班長出去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去操場。”慕遙無辜地搖搖頭，為難地頓了數秒，實話實說，“我出教室之前，在他桌子上留下‘好好學習’的字條了，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不見得。”同桌搖頭，“他可沒回過教室，說不定沒看見，還在操場等著你！”

　“不重要啦！”宿舍老大擺擺手打斷，跳躍的思維已迅速切換到下一個八卦，“慕遙，你剛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啊？我們學校的嗎？是不是我們班的？踝”

　慕遙的雙頰一紅，腦海中不禁浮現黎北辰的影像。剛剛對班長的那點擔心和愧疚，瞬間便消散了。

　“都說了還沒確定關係……”慕遙赧然著不好意思講，躲閃著衝進裡面去洗漱，“等下周吧！下周我們確定關係了，我帶他到這裡來給你們看！”

　黎北辰說的，他們週日就能見到了！

　“好酷！”眾人面面相覷，看著慕遙離開的背影，揣測到一條信息，“看來是外校的！”

　*********

　同一時間，黎家。

　黎北辰到家已近十二點，管家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看到他的車進來，他便急匆匆地走過來，敲下黎北辰的車窗，輕聲匯報：“少爺，徐小姐也在，她等了您五個小時了。”

　管家的面色凝重，顯然此事難辦。

　可黎北辰卻只是蹙了蹙眉，淡淡詢問：“‘徐小姐’是誰？”

　“是徐佳柔小姐。”管家連忙解釋，心裡又是一通忐忑：那位徐小姐等不到人，都已經發了好幾通脾氣了！要是再知道少爺忘記了她，豈不是要在黎家鬧翻天？

　黎北辰這才瞭然地點點頭，大腦中迅速勾畫起那惹人厭的形象：“我知道了。”

　他的確是沒記住徐佳柔，特別是在今晚的好心情之後。

　如今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影像，或窘或喜，每一個細節都在觸動著他的心弦。至於徐佳柔之類的“無關緊要的人”，早就被記憶剔除了……

　“為什麼他的電話打不通？你們一定有其他聯繫方式不告訴我！”黎北辰進屋時，徐佳柔正在客廳大發脾氣，儼然女主人的模樣，“別以為黎叔叔不在，你們就能欺負我！”

　而在她的對面，女傭和下屬都是靜默而立，神色侷促。

　顯然，他們已被訓了好久的話。

　徐佳柔越想越氣，在場的沒人反抗，她就更變本加厲，還想朝管家開刀：“你不是當管家的嗎？你能管理什麼？我看你就是個廢物！就是……”

　“他是什麼不重要。”一道低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她的尖酸，“重要的是，他是我黎家的人。”

　黎北辰的聲音很冷，低涼得不帶任何溫度，簡潔明了的一句話，卻在字裡行間都透射著警告的意味。他從門外走入，正式出現在徐佳柔眼前：“徐小姐，你僭越了。”

　疏離的態度，冷傲的語氣，讓徐佳柔不由愣住，一時間嚇得噤了聲。

　“少爺……”管家正想說話，卻被黎北辰一抬手打斷——

　“你們都下去。”

　傭人和下屬朝徐佳柔看了一眼，又朝黎北辰看了一眼，這才放心離開。今晚黎常業不在家，他們被這個姓徐的富家女罵了一個晚上，夠委屈的了！

　*****

　“明明約了今晚一起吃飯的！”人都退下了，徐佳柔主動開口，先發制人地嗔怪出聲，“人家打不通你電話，七點就來這裡了，等了五個小時……”

　責怪的語氣，卻夾雜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和剛剛的態度相比，明顯軟化了下來。

　“我沒有約你。”黎北辰冷聲糾正，“也沒有答應你的約。”

　徐佳柔被堵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沒說話，心裡全是委屈——的確不是黎北辰約的她！是她昨晚散場的時候，

　自作主張地說‘黎北辰，我還有好多問題請教你，不如明晚一起吃飯吧！’，他的確沒有答應，可是也沒有拒絕啊！

　這算什麼？耍她麼？

　“你！”徐佳柔很想朝他發飆，可是又不敢，只能捏了捏拳頭忍下來，“那……那現在吃飯好了！反正我還有時差沒倒過來，現在吃也一樣……”

　她已主動退而求其次，溫順地讓了步，見黎北辰沒答應，她甚至主動走過來，作勢要挽黎北辰的手：“走吧！我原諒你了！”

　“徐小姐。”他突然叫住她，在她的指尖觸及衣袖的前一刻撤開，讓徐佳柔的手伸在半空中，狼狽得撲了個空，“需要被原諒的人不是我。”

　對於自己厭惡的對象，黎北辰說話沒有絲毫的客氣。

　“另外，”頓了頓，他繼續開口，“我沒有時差，徐小姐，你請便。”

　伸手朝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他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你趕我走？”一向養尊處優的徐佳柔，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當即就火了，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黎北辰，你這人怎麼這樣！”她都已經主動服軟了！

　“對。”他涼涼地瞥她一眼，“我就是這樣。”

　“你！”軟硬不吃，徐佳柔無可奈何，終於哭著跑了出去……

　徐佳柔被氣走，黎北辰的生活又安靜了三天。

　週四。

　黎常業出差歸來，開完早會便把黎北辰叫入了辦公室。他的神色十分疲憊，雙側的眼眶可見明顯的青黑，說話的同時捧著參茶，一口一口地喝著補身子。

　“徐佳柔的事情，我聽說了。”黎常業開門見山，“徐總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把她氣得哭著回去，是這樣的嗎？”

　“嗯。”黎北辰點點頭，連句解釋也不屑。

　“我問過管家了，她那脾氣……是驕縱了一點。”黎常業嘆了口氣，面色有些為難，“我本來想，這件事要不就這麼算了。但是昨天徐總又打電話給我，說佳柔知道錯了，但是又不好意思主動來找你……我想，除了徐家，確實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家庭合適，她年齡19歲也合適，所以你看……”

　他嘗試著和黎北辰商量，雖然還是勸說的語句，但態度已完全沒有之前的積極。

　畢竟，徐佳柔脾氣太差，婚後的日子黎北辰也不會幸福……他到底還是會在乎兒子的未來！

　“還是算了吧。”黎北辰打斷，直截了當地選擇了拒絕，同時微微一笑，“我有自己的考慮。”

　知子莫若父。

　黎北辰的一句話，黎常業便猜到他是心裡有人了。

　“你都考慮誰了？”黎常業的目光一亮，抓著黎北辰執意要刨根問底，“你看上哪家了？是最近合作公司裡的嗎？”黎北辰回國後，接觸的也只有那些人，所以黎常業也理所應當地往那個方向想。

　最近的合作公司好像都很強，不管黎北辰挑中誰家的女兒，他都喜聞樂見。

　“不是。”黎北辰卻是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否決了他所有猜想的可能性，頓了頓，他勾著唇角，淡淡補充，“再過段時間吧……到時候再說。”

　她還太小，不適合正式公佈。

　他也沒有和她明說，他可以等。

　“誒！”黎北辰說完就說出去了，黎常業叫不住他，只能留下乾著急，喃喃著自言自語，“所以到底是哪家啊？”

　*******

　“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叩了兩聲，下一秒慕向賢逕自推門進來，滿臉喜悅地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這個單子成了！三個月，十分利，正式簽字落定。”

　“成了？”黎常業的臉色也頓時轉為驚喜。

　這是黎家期盼已久的大項目，無奈對方公司是塊硬骨頭，幾年了都啃不下來，現在居然能簽成了！這可是暴利項

　目，三個月就能賺到全公司一整年的利益！

　黎常業仔仔細細地翻閱著合約書，眼底儘是滿意：他果然沒有重用錯人！讓慕向賢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將，他是真的如虎添翼！

　“老慕！”合上合約書，黎常業攬上慕向賢的肩膀，“今晚我請客！為你慶功！你是公司的功臣！”

　所謂的“慶功宴”，其實只是公司高層的聚餐，但暗含的意義卻是非凡——

　來聚餐的都是黎氏企業的高層，大家在酒桌上看到黎常業和慕向賢稱兄道弟，特別是黎常業，一口一個“功臣”，於是大家心裡便都“有了數”。

　這是潛移默化的“升職”！

　以後在黎氏，慕向賢的地位會更高，眾人對他的忌憚也會更多。

　“來，敬慕哥一杯！”

　“來！我幹了，慕哥你隨意！”

　“……”

　眾人或是討好，或是欽佩，紛紛敬酒共飲。酒過三巡，慕向賢便招架不住醉了。

　“老慕，你可別真醉了啊！”現場有人戲言，拍了拍暈乎乎的慕向賢提醒，“明天週五，還要去學校接女兒，你要是大醉個三天三夜，就沒人管你女兒了啊！”

　“沒——醉！”慕向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旦喝醉話就多了，行為也變得肆無忌憚，他猛地一下拍了桌子，“你們不知道！盼著我死，想管我女兒的人……還真有！”

　“老慕你是真醉了！”

　“我沒醉！”慕向賢大手一揮，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把什麼都說了，“我老丈人是干嘛的，你們都還不知道吧？我老婆死的時候，他還和我有個約定……”

　該說的，不該說的，慕向賢都說了。

　他當年年輕氣盛，和姚家的獨生女私奔。原本以為可以在這個a市安度一生，沒想到妻子生下慕遙後不久便因病去世，那個遠在英國的老丈人，來看了眼慕遙後，便和他立下約定：一旦慕向賢去世，姚家有權接回慕遙，讓她享有姚家的繼承權，但是和慕向賢再無聯繫。

　姚遠的想法很簡單：他要讓慕遙親眼看到，跟著父親過日子，和跟著外公過日子，會有多麼天差地別！他會給慕遙最好的，最高級的，然後讓慕遙從精神上拋棄這個父親！

　他要讓慕向賢無望，即使在九泉之下，也不被人祭奠，他會讓慕向賢體會到，被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拋棄，是什麼樣一種感覺？畢竟，他的女兒，他的掌上明珠也是被慕向賢“拐走”，寧願拋棄父親，和“別人”私奔……

　很決絕的決定。

　可見姚遠對他恨之入骨。

　*****

　酒桌上的眾人聽完，不禁為他唏噓——想不到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慕向賢，還有這麼心酸的一面？真的是挺可憐！就算女兒有萬貫的繼承權又怎麼樣？和他這個當父親的又沒有任何關係……

　“老慕，少喝點。”有人開始拉他，“就算為了女兒，你也要保重身體。”

　“我沒事！沒事！”慕向賢擺著手，還在嬉笑著逞強，“我家遙遙不知道的……我從來不告訴她的……放心！我女兒就一個字……孝順！哦不，這是兩個字！”

　喝到站立不穩，他的舌頭也捲翹著發音不準。

　他興致勃勃地繼續和別人拼酒，卻沒有看到坐在一邊的黎常業，自從聽到他說了那個故事後，便一直若有所思……

　************

　英國？姚家？

　他在生意場上沒聽過，但是英國的姚家，他倒是恰好知道一家——姚家是世代的書香門第，很久以前就移民英國，身受英國王室的親睞。雖說在商界並不出名，但是在政界……那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這不光是遺產，就單是身份……就不是a市徐總之類的人同層的！

　他從沒想到慕向賢還有這樣的背景！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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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他從沒想到，慕遙還有這樣的背景！

　各盡歡的聚餐，黎常業回家得很早。

　“北辰！北辰呢？”一反往日的冷清，黎常業一回家就大喊黎北辰的名字，神色興奮，儼然也是聚餐喝多了的模樣。

　“爸。”黎北辰下樓，看到他這幅模樣，眉頭不由皺了皺，“您喝酒了？”

　他的身體怎麼能喝酒？

　醫生都快建議他住院靜養了！

　“今天高興！”黎常業喜悅著揮了揮手，清了清嗓子後繼續，“上次說的徐家，爸爸覺得也是該算了，是這樣的話，爸爸有另外的想法，想問問你的意見。”

　黎北辰不由蹙了眉，神色厭倦：又來了！他肯定又要介紹某個商業夥伴的千金了！

　“您說吧。”懶得和他反駁，黎北辰嘆了口氣，主動轉身去幫黎常業倒水。

　只是沒想到，剛走到一半，正好聽到黎常業的問題：“你覺得，慕向賢家的慕遙怎麼樣？”

　黎北辰沒有回頭，步子卻是一停。

　“就是那天送酒過來的小姑娘。”黎常業會錯了意，他還以為黎北辰已經忘了，連忙補充著解釋道，“你見過的……長頭髮，眼睛挺大的那個。”

　“怎麼？”黎北辰心中震然，表面上卻還是漫不經心，問得不動聲色，“怎麼突然說起她？”

　按照父親的“擇偶觀”，慕家的家世背景，恐怕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那又是為什麼？

　除非……他發現他們私下的碰面？

　應該不可能。

　“我就問問你的看法。”眼看著黎北辰要變臉，黎常業尷尬地笑笑，儘量表達得委婉，勸說的態度倒是很積極，“那孩子就是小了點，才高三，但是成績很好，考上個好大學不是問題！人也挺機靈乖巧的……”

　“爸，”黎北辰打斷他，單刀直入，“您看上她的哪點背景？”

　“我……”黎常業被問得一梗，支吾著不願意說，後來被黎北辰逼得急了，才終於長嘆一聲，概括著說了一句，“她有個外公在英國，她以後會繼承很龐大的遺產。”

　“什麼？”

　“就是這樣。”黎常業搓著手，儘量掩飾自己的侷促，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可信一點，“爸爸比來比去，沒有比她更好的了！年紀小三歲也不是問題……”

　“……知道了。”黎北辰卻打斷他，淡淡的一句說完，放下幫他倒的白水，冷然而去。

　他什麼都沒有多說，更沒有讓任何人看到他眼底的黯淡。

　慕遙也擁有強大的背景？

　黎北辰嗤諷地勾了勾唇角：還真是比任何人都強大！怪不得連接近他的方式，也如此不一樣……

　****

　“果然還是不行嗎？”黎常業望著黎北辰遠去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捏著發痛的眉心，靜靜地想——黎北辰自己看上的人，究竟是誰呢？

　難道比慕遙好？

　不可能！

　目前為止，沒有比慕遙的背景更合適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週五放學。

　“爸爸！”一走出校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慕向賢，他穿著襯衫西服，顯然也是剛下班過來，慕遙興奮地衝上去，“您怎麼過來接我了？”

　之前都是她自己回去的啊！

　爸爸都是早點回

　家做飯等她……

　“今天爸爸帶你出去吃！”慕向賢的心情不錯，主動幫她拿了書本，“爸爸為公司簽了一個大單子，很有成就感，咱們今晚出去慶祝一頓。”

　“好啊！爸爸那我能點兩個冰激凌嗎？”

　“不行。”慕向賢故作嚴肅，“你胃不好，不能吃那麼多涼的。”

　“可是我們家今天雙喜臨門啊！”慕遙反駁，笑嘻嘻地從包裡拿出幾張表單，“週三考試的成績，我年紀第二！老師說我很有可能保送名校的，都不用高考！”

　這意味著過年後不久，她就能提前放假畢業！

　多美好！

　“那行，點兩個冰激凌。”慕向賢故作思考地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腦袋，“真不愧是我的女兒！”

　正想上車，他公事包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竟是黎常業打來的電話——

　“老慕，有空嗎？帶上你女兒，一起吃個飯。”

　*********

　黎常業的這趟邀請，委實怪異——

　如果是為了請慕向賢吃飯，那剛剛在公司裡就能說了！故意隔了那麼久，而且他也知道週五他會和女兒吃晚餐……所以，整個邀請的重點應該是“帶上你女兒”。

　這是為什麼？

　慕向賢覺得奇怪！事實上，從他今早酒醒後去公司上班，他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黎叔叔請我們吃飯。”掛斷電話，慕向賢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黎叔叔？好呀！”慕遙卻是面色一喜，赧然地咬了咬下唇，“爸爸，我們去吧！”

　能提早見到黎北辰了嗎？

　真好！

　黎常業請吃飯的地方，在某個自助海鮮館。

　這裡都是空運過來的高級生鮮，價格十分昂貴。若是邀請生意場上的夥伴，那也就算了，可是邀請一個小小的高中生……慕向賢總覺得不合適！

　但，只能去了。

　慕向賢拉著慕遙敲了敲包廂的門，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的父女兩個同時呼出了口氣——

　裡面除了服務員，就坐了黎常業一個，慕向賢不由鬆了口氣；

　而對於慕遙，應該算是洩了氣：黎叔叔請吃飯……還真的是黎叔叔啊！黎北辰都不來的嗎？

　“小慕喜歡吃什麼？這裡什麼魚啊海鮮啊都有！”黎常業異常熱情，一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模樣，“高三讀書辛苦，吃魚可以補腦子，別跟叔叔客氣！”

　黎常業倒是真不急，畢竟她還小，真要相親結婚什麼的，也得等到她畢業。所以，今晚的飯局，他是純粹來討好未來兒媳婦的！先讓慕遙喜歡黎家再說。

　“謝謝黎叔叔。”黎常業的態度變化太多，慕遙吃得侷促又忐忑。

　黎常業倒是興致很高，見慕遙夾起盤子裡的魚，忍不住在旁邊說話：“我家北辰也喜歡吃這個魚！你們兩個的口味還真是一樣啊！老慕你說是不是？”

　慕遙神色一窘，筷子夾到半空中沒敢動，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她沒敢說：這是她不要吃的魚，本來要夾給爸爸的……

　“呵呵，是是是。”慕向賢只能在旁邊尷尷尬尬地答，心中的某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黎常業的意思，是想撮合慕遙和黎北辰吧？

　這絕對不行！

　“對了，今天北辰不在，是和上回相親那個女孩出去了嗎？”清了清嗓子，慕向賢扯開話題。

　相親？

　慕遙的臉色頓時一白。

　但終究還是黎常

　業棋高一著，慕向賢的這個問題，反倒是讓他順水推舟：“哪有什麼相親女孩？都是謠傳！他出差了，去了趟英國……”話鋒一轉，他轉向慕遙，覺得感情還是及早培養比較好，“我讓北辰哥哥給你帶了禮物，你要不要去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