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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在線直播》第64章
第64章 [VIP]

  蕭棠秋一開始還以為是外出調查的那四個人回來了,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那些人回來還用得著敲門嗎?這破木門又不是上了鎖,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推門進來呢?

  等等!難道是那些想要搶他們糧食的村民嗎?

  好像更加不對了!如果那些村民想要大半夜強搶糧食,更加沒有敲門的必要, 直接闖進來動手就好了, 難道強盜動手搶劫之前還會先敲門嗎?哪有這麼禮貌的強盜?

  蕭棠秋越想越不安, 然而那詭異的敲門聲雖然時斷時續, 卻一直沒有停下來,聽久了聽著聽著就像是雨水在滴答滴答的拍門, 但是仔細一聽仍然是敲門聲, 令人心煩意亂無法忽視。

  他雖然想不管不顧地倒頭睡去, 然而那敲門聲卻像是蚊子嗡嗡的叫聲,不停地鑽入他的耳朵, 令他根本難以入眠。

  他猶豫了一下又爬了起來, 伸手推了推睡在他旁邊的沈淵, 然而沈淵似乎睡得非常沉,安安靜靜靜靜地躺在睡袋裡,不管他怎麼推搡, 就是不醒。

  蕭棠秋又試探姓的叫了幾聲沈淵的名字,然而沈淵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月光之下,他的雙目緊緊的閉著, 長睫下灑下了一小片陰影,似乎已經對外界的動靜一無所知了。

  蕭棠秋突然冒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從沈淵身上爬過去, 又叫了叫睡在另外一頭的段鴻楨,結果段鴻楨睡得比沈淵還沉,不僅一動不動毫無反應,甚至還打起鼾來。

  不知道是不是蕭棠秋的錯覺,他覺得屋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雨聲也越來越響了,淅淅瀝瀝……淅淅瀝瀝……

  外面的雨居然下得這麼大了嗎?

  這個木屋這麼破,怎麼可能經受得住這麼大的雨呢?雖然屋頂已經在漏雨了,但這破破爛爛的牆壁看起來也擋不住這麼大的雨啊!就連這紙糊的窗戶……不對!這木屋的窗戶還沒有紙窗呢!

  就在蕭棠秋心生疑惑的時候,他忽然又發現了一件事——那斷斷續續的敲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

  與此同時,他也忽然意識到這間木屋裡的窗戶是空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敲門,不是嗎?

  這一瞬間,背對著窗戶的蕭棠秋不由渾身一僵。

  淅淅瀝瀝——

  蕭棠秋一點也不想回頭,但就在此時,窗外忽然響起了那熟悉的敲門聲,就像雨打門扉一般。

  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大得猶如雨水轟鳴一般,他下意識扭頭去看沈淵和段鴻楨,然而這兩個人依然睡得死沉死沉的,似乎一點也沒有聽到這詭異至極的敲門聲。

  到最後,蕭棠秋耳朵裡只剩下那雨水轟鳴一般的敲門聲了,除此之外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連他大聲呼喊沈淵和段鴻楨的名字時,他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那敲門聲不停地在他耳邊迴響,甚至要鑽到他的腦海裡去,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他終於忍不住回過頭去。

  蕭棠秋轉過頭去。

  那扇光禿禿的窗戶裡,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美麗女人。

  她美麗卻又憂鬱,眉目之間充滿了哀愁,因為下雨的緣故,她身上濕漉漉的一片,雨水沿著她的髮絲和臉龐滑落,一滴滴濺入屋內,很快就將窗邊打濕了一小片。

  她就這麼站在窗戶外,直勾勾地看著蕭棠秋,眼神憂鬱而又哀愁。

  蕭棠秋嚇了一大跳,差點叫了起來,但又被他硬生生止住了……這女人是誰?難道也是山中的鬼魅精怪嗎?

  不過鬼魅精怪會被雨淋濕嗎?它們有實體嗎?

  儘管他十分好奇鬼魅有沒有實體會不會被雨淋濕這個問題,但他又不是恐怖遊戲裡明知山有鬼偏偏愛作死的主角,自然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跑去作死,他只是往後退了幾步,隔著一段安全的距離打量著窗外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

  這女人身上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色和服,和服已經完全被雨淋濕了,不經意地透露出了幾分誘惑的意味,再加上她憂鬱美麗的臉龐,不管對什麼男人來說都是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一般男人看到門外站著這麼一位元美人,恐怕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惜,連忙邀請佳人進屋了。

  但蕭棠秋可不是一般男人,他是一個熟讀各種恐怖電影劇情熟悉各種恐怖遊戲套路的男人,恐怖電影/遊戲經典定律之一:在深山荒村裡忽然遇到的陌生女人,一定不要搭理,除非你是主角,或者開了掛,不然就是卡了掛的主角。

  蕭棠秋警惕地看著窗外的女人,窗外的女人也憂鬱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了片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大雨在屋外瘋狂肆虐,沉默在屋內肆意蔓延。

  淅淅瀝瀝——

  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直勾勾地看著屋內的蕭棠秋,臉上逐漸露出了哀求之色,因為雨水寒涼的餘光,她微微發起抖來,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抵擋這樣一個美人的哀求。

  然而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蕭棠秋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是一個熟悉各種恐怖電影恐怖遊戲套路的男人。

  不管窗外那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如何神情憂鬱面露哀求,蕭棠秋依然氣定神閑不動如山,和這美人對視了片刻之後,他甚至打了一個呵欠。

  在發現這個女人似乎不能破門而入直接闖進來後,蕭棠秋一下子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儘管屋外大雨轟鳴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他卻一下子覺得困意上湧,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不管這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是人是鬼,反正她也闖不進來!她喜歡在窗外盯著人看,那就讓她站在窗外盯著他看一輩子吧!……好吧,沒有一輩子!那就讓她看到副本結束吧!

  蕭棠秋不管那女人還站在視窗癡癡望著他,便自顧自地鑽進了睡袋裡,當然,他不忘挪了挪窩,把睡袋搬到了遠離漏雨的屋簷,閉上眼睛就枕著風雨聲呼呼大睡了起來。

  結果他睡了沒一會兒,又被冰冷的雨水拍打面部凍醒了。

  ……怎麼回事?

  他明明挪了睡袋,難道他腦袋上的屋頂又漏了?

  蕭棠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看向屋頂,卻一下子對上了一雙充滿哀愁的眼睛。

  原來他睡袋上方屋頂的茅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正趴在屋頂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蕭棠秋:“……”

  臥槽!要嚇尿了!

  他嚇得渾身僵硬,半邊身子都麻了,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保持著仰躺的姿勢,繼續與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對視。

  那個女人趴在屋頂上,直勾勾地看著蕭棠秋,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頭髮不斷滴落滑下,啪嗒啪嗒的打在了蕭棠秋的臉上,很快便糊了他滿臉雨水。

  不僅如此,還有雨水從那個女人身側傾瀉而下,打濕了他躺著的睡袋以及周圍的地板。

  蕭棠秋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他剛才驚醒之時也是這麼一副情形,難道說在敲門聲響起之前,這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就已經悄無聲息地趴在屋頂上盯著他看了一宿?

  一想到他居然被這個詭異的女人盯著看了一晚上,他就整個人都有點崩潰,而且他身上的雨水都是從這個女人身上流下來的……

  淡定!淡定!要淡定!他什麼風雨沒有經歷過?

  蕭棠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與那個女人對視,那個女人直勾勾地看著他,眼中再次流露出了哀求……不過這一次他的內心沒有一絲動搖,就算是一般的普通男人,也不會收留一個趴在屋頂上偷窺的詭異女人!

  要不要換一個位置呢?

  他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不管他換到哪裡,這個女人恐怕都會不死心追過來,到最後只會把整個屋子都弄濕,沒有一個乾淨和乾燥的地方。

  蕭棠秋有些氣餒,又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沈淵,卻見沈淵依然一動不動,睡得非常的沉,似乎什麼奇怪的動靜都沒有聽見。

  他不由有些怨念,說好的隨時保護他呢?現在居然睡得這麼沉,在夢裡保護他嗎?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就在此時,蕭棠秋餘光瞥到那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居然趴在屋頂上緩緩張開了嘴,一串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雨水的液體從她口中滴落。

  眼看就要濺到他的身上,他頓時被噁心得直接翻身爬起,一半出於無奈求救一半出於報復心理地鑽進了一旁沈淵的睡袋裡。

  沈淵原本睡得暖暖和和的,乍一遇到個冷冰冰這東西鑽進了被窩裡,下意識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似乎十分不滿,但奇怪的是仍然沒有醒過來。

  這都不醒?

  蕭棠秋越發驚奇,他猶豫了一下,把冰冷的手伸到了沈淵的衣服裡。

  沈淵還是沒醒。

  於是他又把冰冷的腳伸入沈淵雙腿間。

  沈淵還是沒醒。

  最後蕭棠秋乾脆整個人都鑽到了沈淵暖洋洋的懷裡。

  沈淵一開始眉頭緊皺,因為蕭棠秋帶來的寒冷而渾身一僵,但在抽了抽鼻子後,他忽然又平靜下來了。

  蕭棠秋默默地躺在沈淵懷裡,近距離地打量著沈淵長長的睫毛,以及左眼眼角處那顆似曾相識的淚痣,忽然也整個人平靜下來了。

  他默默地用餘光瞥了一眼仍然趴在屋頂上的女人,卻見那個女人一動不動,只是轉動著眼珠子,再次直勾勾地盯著他,不過這一次,她眼中似乎多了一絲懊惱和其他更為複雜的情緒……

  蕭棠秋原本以為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會挪動位置,繼續趴到沈淵的睡袋上方,沒想到接下來那個女人始終一動不動,就像一隻巨大的壁虎趴在屋頂上,除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似乎再無別點威脅。

  他警惕地盯著那個女人看了一會兒,漸漸又開始犯困了,於是他往沈淵懷裡蹭了蹭,再次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因為沈淵的懷裡太過溫暖,也許是因為沈淵身上的氣息太過熟悉,蕭棠秋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一覺睡到了唐綿綿他們回來。

  “臥槽!”

  蕭棠秋被唐綿綿熟悉的尖叫聲驚醒,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入眼的便是沈淵沉睡中的面容,糾正一點,是沈淵那過於靠近的沉睡中的面容。

  因為兩人的臉過於靠近,幾乎鼻尖抵著鼻尖,沈淵那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了蕭棠秋臉上,嘴唇只差一點點就能碰上了,除此之外,兩人更是身體貼近四肢交纏,沈淵整個人貼著他,四肢就像八爪魚一樣牢牢地纏在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哪怕是兩個男人,也要讓人浮想聯翩。

  不對!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似乎正因為是兩個男的,所以才讓人浮想聯翩!

  “臥槽!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唐綿綿瞬間戲精上身,不過他默默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默默糾正了一下,“這月黑風高的,你們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蕭棠秋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夠了!”

  “唉!年輕人!要克制!”唐綿綿搖了搖頭,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

  雖然蕭棠秋自詡和沈淵之間十分清白,一點也不會因為這抓女幹在床一般的畫面而感到心虛,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還是老臉一紅怪不好意思的,就在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從沈淵睡袋中爬出來時,沈淵卻忽然睜開眼睛,動了一下。

  沈淵這一動,他柔軟的唇便擦過了蕭棠秋的嘴巴,蕭棠秋下意識就像被燙到一樣跳出了睡袋。

  他倒不至於矯情地捂著嘴巴欲蓋彌彰,但剛才那柔軟的觸感還是令他心下一顫……等等!不要繼續往下想了!不要再繼續回想沈淵嘴唇的形狀和觸感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是一個意外!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剛才那一切發生的太快,蕭棠秋不確定其他人有沒有看到,為了防止尷尬,他連忙乾笑著轉移了話題:“你們回來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就在此時,段鴻楨也醒過來了,他皺了皺眉:“我怎麼睡得這麼死?居然一覺睡到你們回來了……等等!你們怎麼睡到一個被窩裡了?”

  也不知道薛君裡他們是不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又或者是因為看到蕭棠秋和沈淵兩人睡一個睡袋姿勢還那麼親密的畫面,他們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片刻之後,薛君裡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蕭棠秋猶豫了一下:“我剛才倒是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連忙把剛才遇到的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說了出來,順便解釋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要鑽進沈淵的睡袋裡的,因為屋頂漏雨了我的睡袋濕了,所以我才……”

  就在此時,唐綿綿忽然語出驚人:“但是外面沒有下雨啊!”

  蕭棠秋頓時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

  薛君裡也點了點頭,淡淡道:“今天一晚上都沒有下雨,我們剛才一直待在屋外,如果下雨了,我們肯定知道。”

  蕭棠秋頓時後背一涼,他連忙扭頭打量起了四周圍,卻見屋內到處都是幹幹的,沒有一處被淋濕了,他再抬頭一看屋頂,卻見屋頂也是完好無損的,沒有一處是漏雨的。

  “而且這就是你的睡袋啊!”唐綿綿指了指蕭棠秋剛剛鑽出來的睡袋,“這個綠色的睡袋本來就是你的睡袋啊!那邊那個沒人睡的黑色睡袋才是沈淵大神的吧!”

  蕭棠秋頓時更加懵逼了,難道不是他半夜被凍醒鑽進沈淵的睡袋裡,而是沈淵大半夜鑽進了他的睡袋裡?

  難道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幻影,又或者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就在蕭棠秋陷入迷茫之時,薛君裡忽然開口道:“不過,剛才聽你那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百鬼夜行裡有一種妖怪,這種妖怪和你的描述有一些相似之處……”

  “雨女,一般會在下雨天時出現,所到之處都是潮濕的積水,如果有男子朝她微笑並示意共用雨傘,她就會一直跟著那個男子,直到那個男子難以抵擋潮濕的環境而死去。”

  作為一個恐怖遊戲主播,蕭棠秋自然也翻過百鬼夜行,聽薛君裡這麼一說,他立刻想起來了:“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的確有點像雨女,不過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也沒借過傘給她……”

  話音剛落,他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穿到這個恐怖遊戲裡之前,他的確曾經在一個雨天為一個陌生女人撐過傘,這當然不是因為他紳士,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懷裡抱了一個小寶寶,他不忍心讓小寶寶被雨淋,所以便撐著傘將那個女人送回家了。

  但那已經是兩三個月前的事情了,那個抱著小寶寶的少婦看著也很正常,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可是發生在現實世界裡的事!

  “傳說和現實不一定百分百一致,而且傳說也不可能事無巨細,”薛君裡沉吟道,“我們就姑且稱呼那個穿白色和服的女人為雨女吧,也許她換了一種方式,如果你當時不忍心她被雨淋邀請她進屋躲雨,你的下場就會和那些被雨女纏上的男人一樣……”

  一旁的唐綿綿忍不住吐槽道:“這不就是釣魚嘛!但是願意借傘給她或者邀請她進屋躲雨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她怎麼專害好人不害壞人呢?等等!她好像還專害男人?”

  蕭棠秋想了想說:“據說雨女是在海邊等待丈夫回來結果被風浪捲入海中而淹死的少婦所化,也許她本就對男人心懷怨念……”

  “冤有頭債有主,她怨恨她丈夫就去殺她丈夫嘛,遷怒別的男人算什麼事!”唐綿綿哼了一聲,他忽然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對蕭棠秋說,“如果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她看到你鑽到沈淵大神的睡袋裡後就離開了,你猜猜她當時趴在屋頂上看到這一幕時在想什麼?”

  蕭棠秋眨了眨眼:“在想什麼?”

  唐綿綿:“哼!死基佬!”

  蕭棠秋:“……”

  唐綿綿掐著嗓子模仿起了女人的聲音:“哼!怪不得一點也不心疼老娘!也不把老娘請進來躲雨!原來是個死基佬啊!浪費老娘的感情!”

  不等蕭棠秋開口,沈淵便冷冷地看了唐綿綿一眼,唐綿綿立刻嚇得後退了幾步,開始左看看右看看假裝看風景。

  一旁的段鴻楨掏了掏耳朵:“雖然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但我剛才可沒察覺到什麼危險的氣息啊!我一個直覺這麼敏銳的人,如果察覺到了什麼危險氣息,就算我睡著了,也會從夢中驚醒。”

  薛君裡:“你還敢說?你不是從頭到尾都睡得死死的嗎?”

  段鴻楨頓時一臉納悶:“我也奇了怪了,我在副本世界裡不可能睡得這麼死……老大呢?老大也睡死了嗎?”

  沈淵冷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他頓了一下,也開口道:“我也沒發現危險,不然我肯定會醒過來保護啾啾的。”

  外面沒有下雨,段鴻楨和沈淵都說沒有發現危險的氣息,屋內也的確沒有濕漉漉的痕跡,蕭棠秋不知道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雨女,也不知道雨女是不是真的出現了,也許一切都將永遠不得而知了……

  就在蕭棠秋出神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手掌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翻過來一看,竟是一顆雨滴。

  然而不等他仔細去看,那顆雨滴便蒸發似的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薛君裡正淡淡說道:“這一次我們沒有什麼太特別的發現,不過我們發現百鬼村裡似乎有一個神社,因為在那個像是村長的女人家裡,我們看到了一幅畫,那幅畫的內容是神社裡的巫女在跳一種應該是祭祀姓質的舞蹈,背景就是百鬼村。”

  蕭棠秋頓時一愣:“神社?”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名叫如月的巫女,不由接著問道:“在哪裡?”

  薛君裡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剛剛將百鬼村搜了一遍,沒有看到任何疑似神社的建築。”

  蕭棠秋看了唐綿綿一眼,若有所思地說:“我之前玩過不少恐怖遊戲,大部分恐怖遊戲裡的神社……好像都在山上。”

  唐綿綿也點了點頭:“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薛君裡微微皺眉:“山上?難道是那座聖山?”

  蕭棠秋:“也許是的,我們等一下可以去找找看。”

  薛君裡猶豫了一下,顯然對三人有些不放心,尤其還有沈淵這麼一個不可控的大殺器……

  鬱茯苓和賽璐璐也同時開口阻止道:“就你們去太危險了!”

  沈淵昂首挺胸道:“有我在,放心吧!”

  輪回小隊眾人:“……”就是有你在才不放心啊!

  薛君裡看了看沈淵,又看了看蕭棠秋,雖然沈淵現在狀態不太穩定,時常智商不線上,不過有蕭棠秋在,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段鴻楨不知道什麼時候叼了一根棒棒糖:“放心吧,我會看著隊長的。”

  薛君裡看著段鴻楨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更加頭疼了,不過如果沈淵鐵了心要去,他是攔不住沈淵的,只能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那你們去吧,不過記住,就算真的找到了神社也不要進去……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神社恐怕不簡單,你們今天晚上只是去找神社的位置,找到之後就立刻回來,等我們休息好明天所有人一起進去!”

  蕭棠秋點了點頭:“明白了,放心吧,一旦找到神社,我們馬上就回來。”

  “不過你們今天晚上也不一定能找到,不用太勉強,”薛君裡看了蕭棠秋一眼淡淡道,“如果你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天亮之後,我們就要重新回到那個隧道裡了。”

  一想到那個隧道,蕭棠秋頓時也頭疼起來了,還不知道下一次隧道會把他們送到什麼地方,萬一又是喪屍堆,他們就又要變成沒有感情的殺喪屍機器了。

  “好了,我們出發吧!”

  段鴻楨睡了一覺,明顯打起了精神。

  蕭棠秋和唐綿綿對視了一眼,朝他點了點頭,便跟著段鴻楨和沈淵一起離開了這間睡了半晚上的木屋。

  門外,夜色正濃。

  百鬼村的夜晚萬籟俱寂,不過這種寂靜毫無生氣,反而一派死氣沉沉。

  不僅沒有一點人類走動的動靜,甚至沒有普通鄉村夜晚會有的蟲鳴,完全只剩下一片死寂。

  蕭棠秋謹慎地跟著前面的段鴻楨,同時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可是直到他們走到村口,依然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們輕易地打開了從裡面上鎖的木門,離開了百鬼村。

  蕭棠秋忽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好奇地問:“我好像沒有聽到狗叫聲,一般這種鄉村裡不是都會養狗嗎?”

  段鴻楨不以為然地說:“這個村子這麼窮,自己都吃不起飯了,還養什麼狗?”

  “那牛呢?一般種田不是要養牛嗎?難道也因為窮養不起?”

  蕭棠秋轉念一想,這個村子裡似乎不僅沒有狗和牛,什麼雞鴨鵝都通通沒有,難道這些村民從不吃肉?

  就在此時,他們來到了百鬼村村前的那片農田,蕭棠秋下意識打著核能手電筒往農田裡一照,隨後他忍不住驚訝地叫了起來:“農田裡面根本沒有農作物!”

  之前他們每次經過這裡都是匆匆而過,根本沒有仔細去觀察過農田裡的農作物,如今蕭棠秋仔細一看,才發現農田裡根本沒有任何的農作物,本就貧瘠的農田早已荒蕪了。

  段鴻楨也看到了,他也愣了一下:“奇怪了,那百鬼村的村民平時吃什麼?不對,他們天亮之後不是都要去集體耕作嗎?難道他們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蕭棠秋眉頭緊皺,百鬼村村民既沒有肉吃也沒有糧食吃,那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有鬼才不需要吃飯!難道他們都已經變成鬼了?

  段鴻楨摸了摸下巴:“看來這一點值得注意,回去之後再跟其他人討論一下吧……好了,我們去找神社吧。”

  蕭棠秋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走出幾步後卻發現沈淵沒跟上來,便轉過身去問站著不動的沈淵:“怎麼不走了?”

  沈淵卻直勾勾地看著農田的中央:“那裡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蕭棠秋心下一驚,連忙看了過去,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依然只是一塊荒蕪的農田而已,不由納悶地問:“在哪裡?”

  沈淵眨了眨眼:“消失了。”

  蕭棠秋問:“那個黑色的影子長什麼樣?”

  沈淵想了想說:“……只有一隻眼睛。”

  蕭棠秋微微皺眉:“農田裡的黑色影子,只有一隻眼睛……難道是泥田坊?”

  “泥田坊?這又是什麼妖怪?”段鴻楨也停了下來,扭頭問蕭棠秋。

  蕭棠秋道:“據說是因為土地被搶走而活活餓死的農民冤魂,會在深夜裡出現,一邊喊著‘還我田地’一邊朝從農田邊路過的行人扔泥巴……”

  段鴻楨饒有興趣地問:“被泥巴扔中會怎麼樣?會死嗎?”

  蕭棠秋:“說是它扔的泥巴很臭,被扔中的人也會變得非常臭,而且臭味會持續三天三夜。”

  段鴻楨撇了撇嘴:“這個妖怪還挺無聊的,那它剛才為什麼沒有朝我們扔泥巴就跑了?”

  蕭棠秋默默地看了一旁的沈淵一眼:“……也許是欺軟怕硬?”

  段鴻楨嗤笑了一聲:“原來和你一樣是個戰五渣廢物。”

  蕭棠秋:“……你可以罵他,為什麼要拉我下水!”

  沈淵臉色一沉:“我不許你罵他!道歉!”

  段鴻楨光速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蕭棠秋:“……”

  在這樣的隊伍裡,心累。

  片刻之後,三人再次回到了那座小山丘的山腳下。

  黑夜籠罩之下的聖山,似乎格外陰森而詭異,尤其是當蕭棠秋想起不知道有多少百鬼村的老人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這座山上時,他更是一陣後背發涼。

  深夜的山風格外的寒涼。

  三人開始爬山了。

  這座山雖然陰森而詭異,但他們從山腳爬到山頂,始終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甚至連個鬼魂都沒有遇上過一個。

  ……沒有撞鬼似乎才是正常的,但是太過正常,就反而顯得格外不正常了。

  蕭棠秋忍不住開口道:“不管是在村子裡還是在村子外,我們都遇到了那些東西……按理來說,這座山才應該是最不乾淨的,但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我們什麼都沒遇到?”

  段鴻楨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不過我們的目標是找神社,只要找到那個什麼見鬼的神社,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蕭棠秋苦笑了一聲:“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找呢?”這座小山丘並不大,按理來說要找東西並不難找,可是神社這麼大一個建築物,基本上一眼就能看見,尤其是神社那標誌姓的鳥居,肯定遠遠就能看到,但他們幾次上山,都沒有見過什麼神社。

  如果山頂真的有神社,他們早就應該看到了……

  三人在山頂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別說神社的鳥居了,就連根鳥毛都沒找到,山頂根本沒有任何建築。

  段鴻楨有些不耐煩了:“難道不在聖山,在其他山?”

  不過聖山算是這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了,站在山頂基本能一目了然地看到下方那些更矮的山,除了遠處的幾座山看不清楚之外,周圍的幾座山的山頂也沒有任何建築物的蹤影。

  蕭棠秋皺了皺眉:“那些村民既然把這裡稱為聖山,那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一定具有某種意義,否則他們也不會把老人送到這座山上等待死亡降臨了,而且他們還認為這座山上有山神……”不管怎麼看,百鬼村的村民想要建神社,都肯定只有這麼一個選擇。

  沈淵抬頭看著不遠處微微出現的曙光,忽然開口道:“天快亮了。”

  蕭棠秋和段鴻楨也下意識抬頭看向天邊,果然如此,東方漸漸泛出了白色,恐怕馬上就要天亮了。

  沈淵盯著那縷曙光凝視了片刻,忽然開口道:“我知道神社在哪裡了。”

  蕭棠秋頓時心下一跳:“在哪裡?”

  沈淵直勾勾地盯著曙光往前走,很快便走到了懸崖邊上。

  “小心!前面是懸崖!”

  蕭棠秋下意識叫了起來,他下意識以為沈淵被什麼東西迷惑了神智。

  就在此時,沈淵卻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後他轉過身來,回頭看向蕭棠秋:“神社就在這裡。”

  蕭棠秋還以為沈淵在看著他,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轉過身去,順著曙光劃破天空的方向,只見他背後不遠處……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座紅色的鳥居!

  鳥居,代表神域與人間的結界,傳說是神域的入口。

  他們終於找到神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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