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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57章
☆、57. 整治謝庭日

  雨線如織,銀光似芒,電閃雷鳴交加輝映,忽遠忽近,映在人臉上,明暗幽淺。

  這瀰漫著血腥味的雨夜,注定讓人永生難忘。

  楚暮話音緩緩說完,謝庭月就明白了。

  二人兩邊竟同時遭遇了危機!這狀況實屬意外,但大家應對的都十分出色,自己這裡還好,程度略淺,畢竟惡匪起初並沒有直接殺人取誰性命的意思,所行所為,不過想讓蕭雲峰就範,大家一起重操舊業發大財,要不是謝庭日這顆老鼠屎搗亂,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和樂融融的聊天,達成共識了。

  楚暮才是真聰明。

  照當時狀況分析,禮王是個大麻煩,卻也是塊特殊的保命金牌,他身上有別人想要的東西,別人權衡取捨,只敢逼脅,並不願殺人,楚暮純粹是倒霉,無辜被牽連捲入事件。

  短短時間內,看透事件原委,深察內裡關竅,果斷下手,刀脅反制,使得場面立刻反轉,這長得是什麼腦子?楚暮怎麼做到的?

  雨那麼大,夜那麼冷,視野裡一片茫然,連來人數量都看不清,他害不害怕?被人包圍,四外無路,自己邊走路都做不到,他又是怎樣的心情?

  謝庭月腦補當時畫面,幾乎能想像出當時楚暮的樣子。他會緊張,會擔心,卻獨獨不可能認命放棄……

  楚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現於人前的身影病弱,蒼白,很是無力,可沒有人知道,他有一顆怎樣強大的內心。

  可看到自己,楚暮害怕了。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唇緊緊抿著,他抱過來的姿態堅定強硬,不允許拒絕。

  謝庭月一怔,有個想法瘋狂的在腦海裡跳動。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楚暮心裡,好像不一樣?

  他是特殊的,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佔據著最中間最重要的位置,稍有差池,主人就會失控。

  「夫人沒事,真好。」楚暮緊緊環著他的腰,聲音和著雨聲混在一起侵入耳畔。

  明明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低輕,可在謝庭月耳朵裡,嘩嘩不停的雨聲反倒成了陪襯,入耳入心的,只有這一句話,溫柔無比,眷戀無比,讓人心軟成一團。

  好像這世間所有東西消失,房屋不見了,外面的人不見了,蒼茫天地中只有這雨色,還有他們擁抱的身影。

  此刻,他們是天地中的唯一,也是彼此的唯一。

  「嗯。」

  謝庭月心中一股暖流湧過,希望這猜想是真的,他想要成為對方心裡那個特殊的不一樣的人,又有些惶恐擔心,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楚暮堅韌勇敢,無論何時都擁有一往無前的膽氣和信心,憑什麼要為了他改變,變的容易擔驚受怕,患得患失,像個普通的弱者?

  楚暮抱著謝庭月的腰,發出滿足喟嘆:「以後再也不讓夫人離開我身邊了。」

  「嗯。」謝庭月十分心疼剛剛楚暮的狀態,對眼下境況也有些擔心,不知以後是否會有牽連影響,短時間內自然是不要分開的好。

  楚暮情緒恢復,終於想起來問:「剛剛是怎麼回事?」

  謝庭月就把到這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惡匪怎麼來的,有怎樣的心思和目的,和蕭雲峰什麼關係,此來都幹了什麼事……尤其與鹽相關的事,事實已經非常清楚,謝庭月將個中詳情來由,一樣一樣說給楚暮聽。

  當然,還有謝庭日。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突然變的這麼凶險,引的惡匪浮想聯翩不惜一切行動,全靠他搗亂。

  「哦?」楚暮看向謝庭日的目光就瞬間不一樣了,寒氣森森,「是嗎?」

  謝庭月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緩緩嘆了口氣。

  遭此無妄之災,別說楚暮,他自己都不會饒了這個哥哥。

  坑人壞事也不是這麼個坑法!

  可要說人家錯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蠢,腦子沒長好,心裡是有些惡念,但並不想殺人害命,本身沒有動手,能怎麼辦?這事就算告到官府,也不可能判個斬刑,他還能殺了他?他謝庭月是討厭林氏母子三人,卻也沒有那麼暴虐,隨便就要人性命,重重整治也就罷了。

  可怎麼整治,才能讓謝婷是知道教訓,下回不敢再犯?

  謝庭月有些頭疼。

  謝庭日縮在牆角,顫抖的跟小雞子似的,神情仍然惶惶。可他反應再慢,現在應該也明白過來了,自己剛剛說錯了話。

  而今楚暮視線直剌剌掃過來,威脅意味明顯,他又怎會感受不到?

  「不,不是我的錯,是那些惡匪,都是那些惡匪的錯……」

  楚暮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想說,是外面戰鬥已經結束了。

  有秦平的強力加盟,蕭雲峰應對起來更為輕鬆,二對四也能佔明顯的優勢。可匪首已經被楚暮射殺,對他們來說不疼不癢,對對方就不是好事了。

  兄弟們天天在一起混,總歸是有感情的,老大死了,底下人怎麼能不悲憤?

  這手下殺招便也越來越多,情緒越來越激動,不再留手了。

  刀劍本就無眼,他們不留手,蕭雲峰和秦平自然更加提防,這一來一去,惡匪又死了兩個。

  僅剩的二人赤紅了眼:「蕭雲峰,你竟敢對我們下如此死手!」

  惡匪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敵,當然不會硬拼,跳出圈子拼命離開。

  「你以為我們真的只有五個人嗎?大錯特錯!我這就把兄弟們都招上來,你等著受死吧!」

  對方態度相當剛,又有淒厲風雨為背景,顯的這一刻猶為決絕。

  未來不久,只怕還有一場惡戰要打,不死不休。

  謝庭月心中沉吟,本輪風雨未停,另一輪卻已在醞釀,前路還真是艱難。

  不過沒關係,只要人在就好,有人,就有未來。

  場面安靜下來,蕭雲峰收起手中長劍,向謝庭月和楚暮點了點頭:「我去叫人把這裡收拾清楚,再坐下來陪諸位好好壓驚。」

  謝庭月:「家主自管去忙,我等幾人會照顧自己。」

  大場面已過,壓驚就算了,預料中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倒是需要商量一下。

  蕭雲峰的安排本意,應該也是如此。

  謝庭月這邊還在想事,楚暮已經開始收拾謝庭日了。

  「秦平。」

  「在!」

  「扒光他的衣服,吊到外面樹上。」

  「是!」

  「不——不要!」謝庭日捂著領口,緊緊貼在牆上,滿面驚慌,「你不能這樣做,不可以的,不行!」

  楚暮怎麼可能會怕了他,當即微笑:「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可以的?」

  謝庭日突然頓住。

  他可沒那麼多巧思,可以隨時編出理由說服對方,而且楚暮這個偽君子陰狠毒辣,連掌他嘴的事都幹過,下這樣的命令有什麼奇怪?

  「……不……不行……」

  他想炸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有力的說辭,只能徒勞的,緊緊的按住自己衣服。

  他那點力氣哪能幹的過秦平?

  對方蒲扇大的手掌伸過來,隨便一用力,謝庭日身上的衣服就被撕碎了。

  眼看著自己身體一點點暴露,謝庭日又羞又惱,滿面漲紅:「你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

  楚暮慢條斯理:「我又不是你娘,我為何要滿足你卑微的願望?」他指秦平,「去找個好地方,吊上。」

  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被無情扒掉,謝庭日雙手摀著下面,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謝庭月:「謝二,你個沒用的東西,眼睜睜看著兄長被欺負嗎!爹娘養你這麼多年,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

  謝庭月沒想到到現在這位兄長還這麼活潑,頓了一瞬才說話:「兄長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剛剛我被欺負,兄長不也是眼睜睜的看著?爹娘養了兄長這麼多年,兄長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謝庭日咬牙:「那匪首又沒真上了你!」

  此話出,最生氣的不是別人,是楚暮,臉上的笑立刻就收起來了。

  謝庭月趕緊摸背安撫,讓楚暮消消氣,為這話生氣多不值得。

  「兄長這話說的好有道理,」他笑瞇瞇,轉頭看謝庭日:「所以我夫君也沒有要殺了你啊。」

  謝庭日登時氣結,這麼對他和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你個小賤種,不得好死!」

  說不過,竟開始罵人了。

  謝庭月更為好笑:「兄長難道不好好考慮下吊起來的姿勢?雖則我夫君並無殺人之心,可別人非要自己找死,我們也管不了不是?」

  謝庭日立刻瞪眼。

  的確不注意不行了!

  秦平大手伸過來,跟捉小雞子似的抓著他往外走,特別輕鬆!瞧那行雲流水不帶停頓的步態,定然是位置也找好了!

  謝庭日立刻慫了,看向謝庭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謝二……老二……弟弟,算我這個當哥哥的求你,求求你了好不好?就這一回,你饒我一回,就一回,下回我若再敢犯,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殺了自己怎麼樣?」

  謝庭月深深嘆息。

  為了生存,這麼能屈能伸沒皮沒臉……

  還是個帶把的男人,家裡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都比他強!

  「啊啊啊謝二你個賤種!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

  其實對於脫光衣服的羞恥感,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對雄性特徵更為驕傲,袒露身體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狂放肆意,豪情萬里的時候,自己都幹過這樣的事,可自己願意和被人逼迫是兩回事。

  如果這'雄性特徵'稍稍沒那麼雄霸,更加不喜歡別人拿這點說事。

  尤其這附近可不都是蕭家人,還有個柔姑娘呢。

  楚暮十分貼心的提醒:「我建議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些,好讓那位柔姑娘過來哭一哭,心疼心疼你。」

  謝庭日瞬間閉嘴。

  小範圍內丟人可以忍受,不過日後多些恥笑,可這事獨獨不能讓柔姑娘知道,否則他顏面何存,以後如何立世!

  雨點又急又快,劈裡啪啦打下來,皮肉一片生疼,水幕糊住眼睛,視野永遠模糊,兩手被架起綁住,別說捂下面,他連擦下水都辦不到……

  謝庭日這回真哭了。

  他為什麼嘴賤,要受這一回罪!

  謝庭月看了看,秦平這位置選的好,敞亮,開闊,避風,如今雨勢雖大,卻已沒有雷電,不會有被劈的風險,只是淋雨不吹風,謝庭日肯定會受罪,會大病一場,還會足夠引人注目,丟人丟臉,獨獨不會有生命危險,秦平會隨時盯著。

  這麼整治一下,謝庭日必會知道怕,他你在楚暮手裡吃過兩輪虧,定不敢再有一下回,見了他們沒準還會躲著走。

  楚暮見秦平把事辦得很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謝庭月時,目光卻又肅穆:「這個事,我會寫信同岳父分說清楚。」

  謝庭月頓了頓,就明白了。

  楚暮好壞。

  按照自家爹嫌貧愛富,好處就是一切的性格,謝庭日惹了楚暮,楚暮生氣,就是壞了他的利益,就算謝庭日已經被罰過,到他那裡也得不了好,定會加罰。他那位繼母林氏,最好不要有多的動作,越有,父親罰的會越重。

  這以後的日子,夠謝庭日倒霉了。

  「日後我不會讓他再靠近你半分,」楚暮握著謝庭月的手,十分認真,「他再敢有下一次,我不會留手。」

  下一回,就是真要命了。

  謝庭月看著對方的手,微笑:「嗯。」

  杭清奚很快帶著蕭氏族人過來收拾院子,安頓大家,自然也和大家一起欣賞了謝庭日四肢大開的豪放掛姿。

  「哎喲——這什麼玩意兒——」杭清奚立刻捂了眼。

  旁邊族人就起哄:「哈哈哈你們看那裡,好小!嫂子不用捂眼,那玩意兒根本看不到,長不了針眼的!」

  「不行我得上前看看,這是哪位兄弟骨骼清奇狠得下心下手,練了那什麼寶典?」

  「臥槽!大家快過來看,近看果然也很小啊!」

  蕭家人才不管別家的事,四外都是熟悉的自己人,只幾個臉生的,之前一番糾扯,謝庭日謝庭月二人不管名字還是對話內容,都亮的明明白白的,二人是兄弟。人家自己的家事,兄弟折騰,他們哪能插嘴?別人沒規矩,他們姓蕭,可不能沒規矩!

  而且經歷剛剛一番險境,謝庭月和楚暮幫了忙,這誰親誰疏,應該站誰一邊,還有考慮嗎?

  遂不管謝庭日說話不說話,求饒不求饒,根本沒有人理他。

  謝庭日……謝庭日心如死灰。

  人手足夠動作麻利,現場清理的很快,雖條件有限,熱湯茶點還是迅速擺了出來。

  謝庭月以為楚暮剛才只是一時驚嚇,現情緒完全恢復,可沒想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楚暮一直抓著他的手不放,到哪都跟著,他在哪,楚暮就在哪,他幹什麼,楚暮就陪著幹什麼,寸步不離,連單獨如廁都不允許。若強力拒絕,楚暮比他還生氣。

  謝庭月第一次看到楚暮這麼執著,還執著的莫名其妙。抿著唇,皺著眉,嚴肅苛刻,臉上沒一絲笑紋。

  可不知道為什麼,謝庭月覺得二人裡更難受的,其實是楚暮。

  謝庭月深深嘆氣,彎身抱緊楚暮:「不擔心了,好不好?你看我現在好好的,哪都沒事」

  楚暮:「嗯。」

  謝庭月:「那放開我?」

  楚暮:「不。」

  謝庭月:……

  「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楚暮沒說話。

  不說話,也是一種姿態,就是還在生氣了。

  謝庭月很無奈。

  這一次,楚暮是真的生氣了,氣的還很厲害。

  沒辦法,自己的人,只能好好哄,謝庭月耐著脾氣,哄小孩子似的放低聲音:「我只離開一下下,馬上會回來,好不好?你就在外面等著,數不到二十就能看到我,好不好?」

  楚暮嘴唇緊抿,看向一邊。

  謝庭月:「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楚暮身體僵了一瞬。

  良久,才問:「就一下?」

  謝庭月:「就一下,我保證。」

  楚暮:「那好,我送你。」

  往前走出一段距離,楚暮留戀不捨的看了看謝庭月的手:「那我放開了?」

  好不容易說動,謝庭月相當配合,笑容特別燦爛:「嗯!我保證,馬上就回來!」

  楚暮放開了謝庭月的手。

  謝庭月為了讓楚暮放心,一直把笑臉給楚暮看,腳下……就沒那麼注意。

  然後就不知踩到了什麼,腳底打滑,身體突然趔趄!

  謝庭月努力掙扎穩住身形,隨著慣性一滑——直直衝到了楚暮懷裡!

  楚暮早已伸開雙臂,立刻將人抱了個滿懷。

  謝庭月:……

  楚暮蹭了蹭他的臉,聲音暗啞:「你看,是大雨把你送到我懷裡了,我沒動手。」

  謝庭月:……

  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以為這樣我就沒看到你抿嘴笑了嗎?

  他又不是謝庭日那樣的蠢貨,剛剛沒發現,現在看結果再回顧也明白了,這場面都是楚暮一手造成的!他早早看好了地勢,沒準腦海裡也預演過各種方案,故意把他送到這裡,就是玩這一出!

  這位俊雅君子的套路,還真是層出不窮,讓人怎麼想都想不到!

  楚暮還在那扮委屈:「我已經聽夫人的話,放手一次了,夫人也要守諾,乖乖給夫君抱才是。」

  謝庭月相當頭痛,不帶這麼耍心眼的!

  但他也懷疑楚暮是不是受刺激過重,眷戀心理膨脹過度,所以忍受不了他離開。大約也是一時如此,日子久了應該就不會了。

  這事不好硬槓。

  他心裡嘆著氣,沒辦法,只好和楚暮手拉手,像幼稚的三歲孩童一樣,到哪兒都一起,如廁也是。還好大家都是男人,大大降低了羞恥感這個問題,當下尷尬,稍後心裡消化一下就行了。

  儘管如此,謝庭月還是感覺越來越奇怪。

  成親最初,他與楚暮相處是沒有半點尷尬的,那時可以當著楚暮的面換衣服,完全不考慮避開,後來……他開始講究,任何私密的事都要避開,照顧楚暮時,從起初的哪哪都適應,到後來遇到敏感位置會浮想聯翩……

  再到現在,和別的男人可以毫無負擔一起做的事,換了楚暮就莫名感覺害羞。

  可看楚暮,人家沒半點尷尬!鎮定自若沉穩從容!甚至還時不時眸色微閃,掠他身體時似乎帶著期待……

  謝庭月驟然臉紅,你轉什麼頭,我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好討厭的畫面,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會臉紅尷尬啊!

  ……

  然而再怎麼尷尬,生活都在繼續,時間也在往前走。

  禮王這邊的追殺者暫時離開了,但真的是離開嗎?他們對禮王這個目標咬的很緊,楚暮急智刀脅,逼的他們不得不後退,退開也一定不會走遠,一定有留監視者下來,一旦禮王落單,或者聰明的楚暮不在,他們就會捲土重來。

  禮王說和護衛走散,等安全了就走,可雨勢這麼大,東山已成一片孤島,他怎麼走,又能走到哪裡去?

  而且楚暮之前作為讓他刮目相看,在護衛們沒找過來之前,他不想走了,他覺得在楚暮身邊特別安全!

  如何對待禮王,這是個問題,怎麼提防警惕咬著禮王不放的追殺者,更是個問題。

  蕭雲峰那邊,楚暮殺了匪首,繼而大家撕破臉,又死了兩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人們走前還放了狠話,必要反撲報仇。對方人數有多少,什麼時候來,這些全部不知道,都要防。

  然而這該死的大雨片刻不停!

  怎麼辦?

  再愁,也要想出辦法應對。

  幾方溝通說和,眾人齊聚房間裡,圍桌而坐,謝庭月以茶代酒,敬了蕭雲峰一下:「抱歉,我好像給蕭家主惹麻煩了。」

  「不妨事,」蕭雲峰知道他說的是惡匪的事,「我同他們理念不合,早晚會有一戰,能快點有結局,我亦心喜。」

  杭清奚在側幫丈夫說話:「謝公子不必擔心,這件事帶來的後續,我家夫君自己就能解決,只是大雨未去,對方若這麼衝過來,怕是會牽連到幾位,還望諸位不要見怪才是。」

  禮王這邊也說話了:「這麼說,到時我這裡麻煩更大些,怕是要帶領諸位好漢。」

  他沒有表露自己身份,編了套富戶說辭,大家都信了,他更得表現的像普通人才,說話時都會拱手了。

  楚暮沉吟:「所以這兩樁難事如何應付過去,才是關鍵。」

  目前的問題是,他們人少力單,對方若湊巧一起攻過來,他們沒辦法抵擋。

  兩樁難事,目標是不一樣的人,還分別捲進了其它重要東西,比如蕭雲峰這裡,是鹽,是楚家,是惡匪見到過的謝庭月,禮王這裡,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別人想要的東西,以及在別人面前露過臉的楚暮。

  在座的每個人都已攪進局中,無人可以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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