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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56章
☆、56. 想來是好這口

  楚暮窮盡思考在逆境中拼出一絲生機時,謝庭月也沒閒著,高速調動著大腦。

  人們所有行為,究其根底,都有動機。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個問題貫穿每個人的人生,但自己本身,卻不一定清楚。

  這些惡匪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一夜暴富?只是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他們想要的絕非是一時機會,他們想要的是永遠能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他們求的可能不是平靜安穩,但一定是衣食無憂!

  謝庭月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心裡很明白,不排除有些人天生就喜歡挑戰刺激,但人生而為人,於這世間必有各種羈絆,有牽掛,就會有考慮權衡。年紀越大,越不會因為一句'我喜歡'就放縱行為,必會為身邊的人考慮。

  真正獨身一人,享受孤獨,沒任何牽絆的,早隱居大山大川了,連錢都不會想追逐。

  這些惡匪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

  蕭雲峰為人方正,絕不會低頭,可他顯然能力足夠,話術卻有限,長久相處威望做為足以服人,一時唇槍舌劍卻辦不到。而今這種場面,照他的性子應該是繼續硬扛,也有大機率扛下來,但一定會受傷。

  惡匪連杭清奚都制住了,顯然決心很大。

  杭清奚是個奇女子,性格冷靜大氣,不失機智,眼下場面不是不能應對,但到底是個女人,天生性別劣勢,在這男人堆裡,只怕要吃虧。

  謝庭月心裡快速思量,很快有了主意。

  「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他微笑淺淺,姿態極為放鬆從容,「原來這麼簡單。」

  髮際線特殊的匪首不幹了:「簡單?你小子知道什麼?」

  謝庭月相當誠懇的點頭:「不就是賺錢嗎?簡單啊!」

  他這話頭起得突兀,姿態卻很明顯,瞬間所有人目光轉過來,焦點聚在他身上。

  伸過來的手止住了,杭清奚心下一鬆,感激的看向謝庭月,謝庭月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退後。

  中間隔著惡匪,蕭雲峰不能立刻走到自己妻子身邊營救,但妻子身上的危機已經轉嫁,救過來是早晚的事……他看向謝庭月的目光也不一樣了起來。

  「呵,小子年紀不大口氣挺大,」匪首掃了眼謝庭月下半身,話音嘲諷,「毛長齊了沒有?」

  謝庭月十分謙虛:「應該是不如閣下,臉上也這麼多。」

  匪首:… …

  他這是被罵回來了?

  拿臉上的毛跟下面的毛比?惡不噁心?

  「小子你——」

  眼看著匪首手中刀尖就要抵上來,謝庭月話音很快:「這事就是簡單嘛,根本不用動刀動槍拼命流血這麼誇張,跟著蕭雲峰幹就有錢賺了啊!」

  「他?」匪首聽到這話直接氣笑了,腰臂顫動,刀尖指不准乾脆也不指了,「他能幹什麼?在這小山村裡稱王稱霸,出去慫得像狗」

  謝庭月:「我看閣下是條好漢,雄壯威武,行內一定頗有心得,這從黑道轉白,怕是不容易?」

  匪首當即冷笑:「何止不容易!別說融入外頭,光是應付仇人就難辦,家裡上上下下多少張嘴等著吃飯,沒別的手藝,轉行幹什麼,喝西北風嗎?蠢不蠢!」

  一邊說著話,他還一邊極為嘲諷的看了蕭雲峰一眼:「所以老子才不跟某些人似的,去受這個罪!」

  謝庭月:「可是蕭雲峰成功了。」

  匪首一頓。

  謝庭月繼續:「他不但做到了,還做的很好,短短時間內讓宗族小有積餘,不算每家都富裕,吃穿卻不再是問題,不止這些,族人凝聚力還很好,很聽家主的話,就像——去腐生肌,大家接受新的生活,創造財富,更加充滿生機,骨子裡的傳承卻沒落下。」

  「在你們眼裡也許只是小富即安,缺乏鬥志,在我看來,非常佩服。」

  匪首眉頭皺的死緊。

  他從來沒小看過蕭雲峰的能力,否則為什麼不找別人,只跟他槓?難道就因為祖宗是過命的兄弟?他又不蠢。蕭雲峰確實厲害,就是軸的很,認定的路就會一條道走到黑,如果願意搞鹽,定會瞬息富貴,哪像他們兄弟似的,混到沒飯吃?

  「他能做到,為什麼你們不能?」謝庭月聲音悠長,「真是承襲祖先遺志,還是根本不敢,不想,知道自己做不到?」

  匪首帶頭,五人一起惡狠狠的看向謝庭月。

  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你這樣是要挨揍的知道嗎!

  謝庭月仍然在繼續:「沒自信也沒關係啊,我瞧著蕭家主是個大氣的,只要你們不再跟他對著幹,他定會不計前嫌,拉你們一把。」

  說到這裡,他還看了蕭雲峰一眼。

  蕭雲峰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嗯。」

  匪首五人沒動。

  謝庭月心裡緩緩鬆了口氣。

  世人慕強,惡匪猶甚,不動,就是好現象。

  「你看,這才幾年,蕭家主就能做出如此成就,將來定不可限量,」謝庭月十分有技巧的吹牛,「幾位怕是還不知道?京城最近有種布叫藍盈布,勢頭極大,一匹可以拍出千兩銀的價,可謂有價無市,而這藍盈布的鋪貨生意,蕭家主搶到了。」

  藍盈布是他的,當然他怎麼說怎麼是,不存在任何困難。

  惡匪之一直接吞了口口水:「一匹布賣出千兩銀,真的假的?比鹽都貴了!」

  回答他的是老大蒲扇大的巴掌:「你知道個屁!山旮旯裡的就是沒見識,那布聽說京城賣瘋了,公主都在用呢!」

  謝庭月有些意外:「閣下知道?」

  匪首略得意:「老子能同這些小嘍囉一樣?」

  謝庭月:「那你當知這生意利潤如何了。」

  「若真有,利潤自然大,可問題是——」匪首粗胖手指指向蕭雲峰,「他能拿下?」

  他才不信!

  「可是不巧了,蕭家主還真拿下了,」謝庭月微笑著,伸手漏出一樣東西,「方才情急,蕭家主出去前把這東西給了夫人,夫人見勢不對,又偷偷塞給了我,正是藍盈布外託的印信,閣下可查看。」

  那是一枚小印,手指頭大小,方方正正,抬起一看,正是謝家鋪子的特別標記。

  而這個標記,在每匹藍盈布的角落裡都有。

  匪首並沒有特意關注這件事,只是當時一場拍賣會高潮迭起,人人稱頌,說書的都編成段子了,要點詳細,他在外頭逛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

  對面小子手裡這枚小印,他看不出真假,但這紋路,和說書先生說的一模一樣,沒半點差錯!

  要說是真的,他懷疑蕭雲峰有沒有這麼厲害,可要說假的,似乎更不可能,以蕭雲峰的性子,怎麼可能和他撒這個謊,倉促間還能安排這麼多?

  想來想去,匪首已經偏向這是事實了。

  謝庭月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當下又道:「但這買賣,蕭家主正在猶豫要不要接下。幾位也知道,如今藍盈布賺頭太大,雖是個正經買賣,盯著的人也太多,這從京城到青縣,再到蘇杭,路途遙遠,險境叢生,鏢局都不太敢接活,蕭家主如今正愁膽氣足能力強的幫手押貨呢。」

  這話指向性就太明顯了,缺人?還是膽足能幹架的護衛?

  這活兒我們熟啊!

  惡匪小隊差點就叫出聲了。

  謝庭月這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蕭雲峰一邊支著耳朵聽,一邊悄悄朝妻子靠近,到這時候,已經一個揚手,把杭清奚救了過來。

  這一次非同尋常,和以往每一回都不一樣,杭清奚沒有非要和丈夫站在一起,當機立斷轉身離開了。

  速度非常快,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匪首當即瞪眼:「你們——」

  「冷靜,冷靜,」謝庭月立刻微笑相勸,「諸位都是好漢,從不隨便為難女子,剛剛也是一時氣急,實則並沒有多過分,我和蕭家主都知道,幾位剛剛話放的狠,實則也不真為了魚死網破,只是想好好談吧,正好大家現在都平心靜氣,不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匪首皺眉。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是哪家小輩,很會說話,回回照著人心窩子戳,猜的還丁點沒錯,讓人實在很難拒絕。

  「好……」

  眼看著對方情緒穩下來,計劃即將成功的時候,謝庭日醒了。

  他剛剛慫的不用人嚇唬,自己就嚇暈過去了,也省了別人一份力氣,沒有被綁,也沒被摀住嘴,可架不住他膽小,看到幾個滿臉橫肉絡腮鬍的惡匪,生理性就害怕求饒。

  「不要抓我,饒命,我沒錢,我真的沒錢,我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

  謝庭日縮著身子往牆根裡躲,眼睛根本不敢看人,那樣子就像別人正在朝他逼近,下一刻就要抓住他的頭髮一樣。

  「你們抓他!對,抓他!」他的手遠遠指向謝庭月,「他是京城楚家聘的男妻,楚家知道吧?那個出過宮妃的楚家,特別有錢有勢的!楚家那大少爺命不久矣,好不容易聘到了個男妻,全家寵得當寶貝一樣,光是贖金就能讓你們過一輩子好日子!」

  謝庭日暈過去好一會,全然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個什麼情形,還當對方就是山匪擄人,綁架要贖金。

  謝庭月心內卻咯噔一聲,糟糕!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剛剛那些戲,他全都白演了!

  果然,匪首頓了一下,慢慢瞇起眼。

  「楚家?男妻?」

  反應過來,登時憤怒:「那個楚家!」

  知道祖宗私鹽生意的事,還為此奔忙,試圖逼蕭雲峰就範,說別的他可能不太清楚,但說到這裡,哪會有不明白的?

  那契紙,他知道,楚家,他也知道!

  如今楚家的人在蕭雲峰這裡,二人似乎甚為投契,交往良多,匪首會以為他們只是新認識?只是朋友?

  不,他眼下只認定了一件事,這二人有鬼祟,卻不同他說。

  為什麼?

  同他有關係的只一件事,鹽!

  很明顯了,這蕭雲峰不是沒動過私鹽心思,相反,他是大大動了!不但動了心思,還悄悄把楚家的人找來商量,想要繼續搞私鹽!

  只是他們已經不是兄弟,蕭雲峰想獨吞這一口,不想讓他分半點湯!

  「想擺開我們單幹?」匪首眼底閃耀著惡芒,這一次沒半點猶豫,是徹徹底底的殺機了,「蕭雲峰!你想自己獨吞,甩開我們,老子告訴你,沒門!」

  隨著他手一揮,手下兄弟衝上,激烈戰鬥繼續。

  蕭雲峰仍然長劍出鞘,勇猛無比,雖然最牽掛的妻子沒在現場,他還是打出了萬丈豪情,不退半步,只為保護謝庭月!

  然而時不與他。

  只一樣,對方人多。

  四個惡匪牽制他一個,大家對彼此手底下功夫很熟悉,想要找到突破點並不容易,一時戰況膠著,他過不來!

  而且眼下解釋已經沒有了意義,對方已經認定,解釋越多,對方就會越堅定!

  「你這麼幫他?是不是真的決定好了?」匪首有時間單獨收拾謝庭月。

  只是這一回,他不會再把謝庭月當隨便成個添頭,而是必須說服的存在。

  搞定他,就搞定了私鹽生意!

  匪首心底掀起澎湃巨浪,激動不已。

  謝庭月皺眉,看著對方越欺越近的身體:「你誤會了,我同謝家主談的只是布匹生意。」

  匪首咧嘴一樂,笑的語重心長:「我懂。」

  私鹽生意,那是能正正經經擺在桌面上說的嗎?必得扯個幌子,布匹生意,多好的由頭!以為他會信?

  「那沒卵蛋的答應了你什麼?」匪首眼底閃耀著野心的光芒,「現在統統忘了,他能給的,我也能給,他給不了的,我一樣能給!」

  距離太近了,謝庭月幾乎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濃濃汗腥。

  大雨淋了這麼久也沒衝下去,可見是有多根深蒂固。

  謝庭月被熏得想吐,退的更急。

  可惜後面就是牆了,馬上就無路可退。

  他這姿態,給了匪首一種提示。

  「你是……楚家娶進門的男妻?」匪首突然笑了,「聽說那位是個殘廢,病的都快死了,你還願意嫁過去……」

  想來是好這口。

  匪首懶得想什麼真相,什麼苦衷,只一條,一個男人願意嫁給別的男人為妻,怎麼會受得了?除非,他本身就從來沒想過娶妻,他好男風。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匪首天天在外面晃蕩,什麼事沒見過?這男風,他懂,不但懂,還嚐過。之前沒注意,現在藉著光線仔細打量,面前這小男妻還真不錯,皮膚白白,小嘴紅紅,眉眼俊雅不失靈秀,再往下看,腰是腰,腿是腿……

  匪首嘖嘖有聲:「可惜了這好人才。」

  「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那病的快死的男人定是滿足不了你,外面那看起來不錯的家主實際上是個慫貨,被屋裡婆娘管的死死,別說男人,他連娼樓子都不敢逛,褲腰帶拴得死緊,」匪首身體侵近,言行舉止頗為曖昧,「我就不一樣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想要多少,我也絕對不含糊,不如咱們就做了那野地裡的鴛鴦,錢也賺著,外頭也快活……」

  話到最後,甚至胯往前頂了頂。

  雙方還有段距離,謝庭月沒有被他頂到,但噁心的不行。

  對方竟然還試圖伸手摸他的臉……

  謝庭月憤怒的一把打掉。

  匪首被打,竟然也不生氣,笑得更大聲:「哈哈哈——可愛!我知你對我不熟悉,眼下定有些反感,但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你可以先相信我的技術,再慢慢相信我的人品……」

  「我保證,定要你嚐一嘗那銷魂蝕骨,如臨仙境的滋味。」

  匪首性格相當粗直,這麼想著,竟立刻這般決定了!

  大手伸過來就要撕謝庭月的衣服!

  謝庭月簡直莫名其妙不可思議,這人到底有沒有長腦子,事是這麼幹的嗎!

  匪首卻相當自信,一邊還扯著自己腰帶,目光灼灼:「不要害怕,心肝兒,咱們就來一回,來一回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會武功,謝庭月不會,講理對方也不會聽,動作還十分堅決。

  一來二去,謝庭月被制住就是標準結局。

  「放開我!」用盡力氣,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你馬上就不會這麼說了!」

  匪首大手伸過來,一手撫向謝庭月脖子,抬高他下巴,一手重重捏上他腰間。

  對方會武,這一捏用上巧勁,只沖穴位,謝庭月被他捏的腰眼一酸,手腳頓時失去了力氣,想掙扎都掙扎不了了。

  「乖,對,乖一點,就像這樣……」

  美人在前,慾念瞬間炸開,匪首眼底燃著火,一張臭烘烘的嘴就要覆上來——

  「豎子敢爾——」

  突然一聲暴喝自門外傳來,同時數柄柳刃發出破空輕響,齊刷刷射過來。

  匪首此刻正聚精會神的要幹那事,根本無暇分心,等暗器侵到身前,再反應也來不及。

  謝庭月看到一隻薄薄柳丸正中他頸側,鮮血立刻噴湧。

  匪首瞪大眼睛,徒勞的伸手按住傷口,血已經止不住。

  「撲通」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抽搐幾下,就沒了呼吸。

  到得此時,謝庭月才看到他背後,密密麻麻全是暗器。

  這些暗器,包括剛剛的聲音,他都十分耳熟——

  「楚暮!」

  楚暮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方才經歷的險境,剛剛眼前刺激的一幕,最重要的,放在心尖上的人被人這麼輕慢,他受不了!

  修長手指用力轉動著輪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到謝庭月身前,他拉住謝庭月的手,一個用力,謝庭月已旋到他大腿坐下。

  楚暮緊緊抱著謝庭月,嘴唇緊抿,沒有說話。

  謝庭月輕拍他的背:「怎麼了?可是嚇著了?我沒事的,不怕不怕啊。」

  見楚暮絲毫沒有鬆開的動作,謝庭月艱難把右手背過去,伸開:「你看,我有準備的,不會讓別人欺負。」

  他手中赫然是一把粉末。

  出門在外,須得事事小心,尤其此次行程中有路離,恐有未知危機,謝庭月自然做了些防身準備,比如這藥粉。

  但剛剛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只來得及把藥粉偷偷拿出來,卻沒來得及放,對方還捏住了他的穴道,他讓力氣有失,須得緩一緩。

  好在對方功力有限,只是讓他手腳軟了一瞬,並沒有把他整個人制死,對方怎麼想的他不管,反正他不會真被對方占到多少便宜,這粉,馬上就會丟出去。

  楚暮來的就是這麼及時。

  楚暮還是沒說話,只是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緊緊抱著他。

  謝庭月突然感覺到,楚暮的手在抖。

  剛剛那一刻的確有點不尋常,作為丈夫,楚暮會緊張,謝庭月很理解,但這手抖的,似乎有些不尋常。

  「怎麼了?」

  大約知道問楚暮,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乾脆看向楚暮身後的秦平。

  「就是……那邊也遇到危險了,一言難盡。」

  秦平迅速評估了下院中情勢,沒有閒著,跑去幫蕭雲峰的忙了。

  「我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不急不急啊……」

  謝庭月沒立刻追問,感覺楚暮情緒不對,乾脆任他抱住,哄孩子似的哄。

  他相信楚暮失態只是一時,不會太久。

  果然,不久後,楚暮長長嘆了口氣:「我那邊,客棧的箭雨重現了。」

  這話說的隱晦,但謝庭月是什麼腦子,立刻明白,楚暮也遇到危機了,還是大大的危機!

  楚暮仍然抱著他不放,卻肯說話了,小小聲:「是禮王。」

  他將之前經歷說了一遍。

  掩去他知道對方組織名稱這件事,只說分析和事實,禮王怎麼出現的,都說了什麼話,他是怎麼想的,觀察到了什麼,最後定了個什麼主意……

  全部說給謝庭月聽。

  他走的是個險招。但沒辦法,人單力薄,形勢不妙,他只能走這步險招,把自己姿態擺得很正: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你們也別想把我捲進來,今日咱們彼此放過對方,禮王一走,你們仍然可以繼續玩貓捉耗子的遊戲,我本人對此不會有半點影響。

  刀脅姿態果斷又堅定,現場沒一個人認為楚暮知道禮王的真正身份,連這個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它更深層次的恩怨和秘密。

  根苗組織不想多事,逼著對方孤注一擲魚死網破,必然會牽扯出別的一大堆麻煩,而且禮王現今不方便殺,想做的事以後也都是機會。

  一房間人安靜對峙良久,終於,組織的人散了,箭雨也沒有再來。

  楚暮心中一鬆,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見謝庭月,秦平攔不住,二人就這麼來了。

  誰知一來就撞上刀光劍影,還看到了那麼可怕的事!

  差一點……

  夫人就被欺負了。

  只差一點……

  那個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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