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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81章
☆、81. 陶公後人

  正說著話,謝庭月突然一拍大腿就跑了,像是猛然間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楚暮不放心,轉著輪椅跟了過去。

  謝庭月跑進了書房。

  「在哪兒來著……我記得就在這裡啊……」

  他小聲嘀咕著,把書房書架翻了個遍,就差一本本抽出來看了,沒有!

  沒有《大國經濟》這本書!

  楚暮緩緩上前:「在找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謝庭月一拍腦門,整個府裡最愛看書的就是楚暮了,尤其自家院子裡的書房,每一本都耳熟能詳,沒有他沒看過的,趕緊開口問:「有本《大國經濟》,你知道在哪兒嗎?」

  「《大國經濟》?」楚暮修眉微蹙,「我不記得有這麼一本書。」

  一瞬間,謝庭月心都涼了。

  楚暮記憶力超群,看書方面還有點強迫症,看完不會買新的,他不記得,就是沒看到過這本書,書架上根本沒有!

  可是不可能沒有,謝庭月記得很清楚,自己親手放到書架上的,怎麼會沒有?

  謝庭月開始揪自己的頭髮。

  愁。

  想不通。

  楚暮拉住他摧殘自己的手,輕輕揉了揉:「怎麼了?」

  謝庭月緩緩吐了口氣:「大概……是我記錯了,回頭在別的地方找找吧。」

  楚暮輕輕親吻他的手背:「好。」

  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好覺,淨想這事了,第二天天還沒亮,謝庭月就起了床,繼續找,各種地方,每個角落都找。

  仍然沒找見。

  找遍全家找不到,最後仍不死心,他再次來到書房。

  他總覺得沒有記錯,就是在這裡的……

  竟然真的有!

  看到藍色封皮,烏色舊墨寫就的四個字,謝庭月眼淚差點流出來,他就說,他沒有記錯!

  可是之前來時為什麼沒有?

  「夫人在這裡?」

  門口傳來輕響,謝庭月回頭一看,是楚暮來了:「閒坐無聊,我來找本書看。」

  謝庭月找到《大國經濟》,心情非常好,笑的很是燦爛:「好啊,要不要我幫忙?」

  他剛毛遂自薦給楚暮找書,一轉回頭看書架,冷汗都下來了,《大國經濟》又不見了!

  剛剛明明在這裡的!

  謝庭月眼梢微瞇,舔了舔嘴唇,盡量放平聲音:「楚暮,我突然有些口乾,你幫我倒杯茶來好不好?」

  楚暮:「嗯?我是誰?」

  謝庭月僵硬回頭:「夫,夫君,幫我倒杯茶?」

  楚暮揉了揉他的手:「乖了。」

  這才微笑著離開。

  倒茶這種事其實不必主子親自動手,下面養著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可明顯謝庭月有事,楚暮也看出來了,配合了對方的藉口。

  一個小小玩笑,只是安撫對方,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我都在。

  謝庭月目送楚暮離開,一回頭——

  果然,《大國經濟》又在了!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像在躲著誰似的……

  這是成精了嗎!

  謝庭月拿出這本書,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看,想知道它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然後就真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書脊上有一小片暗褐色,並不起眼,打開書頁,略用點掰開——裡面有一樣的痕跡。

  是血。

  為什麼……書裡會有血?誰的血?

  謝庭月搖搖頭,指尖有些顫抖,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碰到鬼了!

  難以壓抑心中的好奇,他一邊緊張一邊做了實驗。

  書只是書,脆弱易碎易損壞,不會說話也沒什麼超能力,和普通的書一樣,不一樣的是除了他,別人看不到。

  他用楚暮和不同下人都試了試,有別人在時,書會消失,也不能說消失,是存在感降低,所有人會下意識忽略,包括他自己。沒別人時,他可以隨心所欲翻閱,怎麼看都行。

  子不語怪力亂神,謝庭月不知道這本書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秘密,這種事放在上輩子他是斷斷不會信的,可如今,他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天地蒼茫,機遇無窮,太多東西說不清,世間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反正書在他手裡,只他能看到,就是他的。

  血……

  謝庭月修長指尖滑過那點早已乾瘦的褐色,跟血有關的,大半可能是血親?血脈?

  這本書是家傳的?

  可他娘是災年孤兒,哪來的家傳?

  謝庭月垂下頭,認真看著手裡的《大國經濟》。

  這本書很厚,內容也很深刻,每每研讀皆有不同感觸,一定會激發他思考各種問題。貪多嚼不爛,他自認領悟力有限,基本把上一個問題想明白,吃透了,才會往下看,所以到現在,這本書他其實是沒有看完的……

  手掌一翻,前後調轉,謝庭月翻開最後一頁,想看著者是誰。

  沒有署名。

  也沒有任何結語,就好像……這本書還沒寫完。

  謝庭月凝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起了'陶'這個姓氏。

  他的生母真是個全無來歷的孤女嗎?全無來歷,為何有人要殺她?赤滿使團那般篤定他和陶公有關係,這裡面是不是……

  他非常想要一幅陶沐殊的字。

  與這本書對比,沒準就有答案了呢?

  想到就做,謝庭月立刻啥叫手下尋找一幅陶公真跡。

  他的動作不算大,換作往常,可能不會有人注意到,但誰叫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他呢?一點小事,也能被大家知愁,解出無數深意來。

  大家對過往的故事很好奇,尤其年輕人,對前輩風采極為仰慕,奈何陶沐殊此人'不可說',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先帝把這個人的痕跡劃掉了。

  可史冊沒記載,京城不准提,外面野史話本很多,陶公風采卓然,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沒人不知道,沒人不佩服。如果謝二和這位有關係,習得前輩一二本事,沒的說,絕對是大安商者之福!

  所有人都動起來,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對謝二過往各種深挖。

  戚文海和劉遠山首當其沖,誰也別想跑。

  發現是露臉的事,沒半點麻煩,戚文海就沒想著給好朋友遮掩,把過往認識,合作幹的事都說了。還跟個說書先生似的,各種營造氣氛,渲染情緒,只把謝庭月說得天上有地下無,連算盤都用不上,手指頭一掐算,就知道這生意怎麼做,哪天能得,賺多少!

  劉遠山近水樓台,得的指點更多,擔心一時吃不透,他還把謝庭月的話全部細細記了下來,收集成冊。這本筆記他倒是想死死抱著,當成傳家寶,無奈來客似狼啊,直接搶了就看了!還一個個眼似銅鈴,嘖嘖有聲,就像吃了什麼仙藥似的,茶不喝了,飯不吃了,不管環境如何,一蹲就是一天!

  劉遠山氣得吹了會兒鬍子,緩緩嘆氣。

  公子教他時,並沒有任何私藏,也沒任何留手,說知識或許一樣,但人不同,看問題的角度深度廣度不一樣,用起來就不一樣。聰明人怎麼都能出頭,與其費盡心思藏著掖著,不若努力讓市場多元,這個行當,有本事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越有生機。

  公子胸懷錦繡,有大志向,為人行事卻很低調,從不炫耀張揚。這麼好的人,受過那麼多苦,謝家那起子破事,外人誰知道?劉遠山替公子不值!而今有機會,正好也讓這群人知道知道,公子是個怎樣的君子!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說謝庭月好話,每每'謝二'兩個字提出來,不管酒樓茶肆,妓館街道,全部跟打了雞血似的熱鬧,沒人比謝庭月的風頭更盛了!

  謝庭月感覺出門都難了……

  這天辦完事回家,楚暮正在房間裡等他。

  「陶公的字,找到了。」

  謝庭月聽到這句話腦子一懵,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楚暮輕嘆口氣,口齒清晰的複述:「我說陶公的字,找到了。」

  謝庭月差點跳起來:「在哪?」

  「這。」

  楚暮拿起隨手放在桌邊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副軸卷,綁著緞帶。解開緞帶,展開軸卷,紙上的字撲面而來。

  鐵畫銀鉤,落筆千鈞,收筆藏鋒,觀之有山海之勢,自有一股說不出的灑脫超然。

  謝庭月看到這字指尖忍不住顫抖,無它,這字再熟悉不過,和《大國經濟》如出一轍!

  滄海有朝會成桑田,海會枯石會爛,這世上什麼都會變,唯有字間精神不會,那本書……一定是陶公著!

  所以不管見沒見過面,知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他學到的知識,腦子裡的思維方式,都賴陶公傳授,說他是陶公弟子,並沒有錯。

  那本書,自打記事就在他身邊,小時候頑皮,沒有這方面的好奇心,便也沒問過,但他身邊的東西,不是生母給的就是嫡母給的,沒有別的可能。

  再加上那血跡,別人看不到,只他能看到的奇特之處——

  「楚暮,」謝庭月聲音有些緊澀,「我可能……真是陶公後代。」

  楚暮把謝庭月摟到懷裡,輕輕揉他的頭,又捏了捏後頸,以做安慰。

  謝庭月回抱住他。

  二人只是互相擁抱,誰都沒有說話,房間很安靜,只能聽到清晰的心跳聲,自己的,和對方的。

  良久,楚暮才道:「有人想見你,要見嗎?」

  謝庭月聲音已經平靜很多:「誰?」

  楚暮:「拿這幅字過來的人。」

  謝庭月頓了頓,道:「見。」

  一切總都要面對的,他已經心有所感,早早準備了不是嗎?

  來人竟然是杭老夫人。

  謝庭月驚訝了一瞬。

  老夫人看著他,眼神十分激動:「可是……《大國經濟》?」

  連這個也知道!

  謝庭月登時就站起來,想去書房把書拿過來。

  他很好奇,杭老夫人能不能看到!

  杭老夫人卻阻了他:「好孩子,你不要忙,那書老婆子是看不到的。」

  謝庭月:「嗯?」

  杭老夫人抹了抹眼角,唇邊帶笑:「陶公那等精彩絕豔之人,豈是凡夫俗子?他留下的東西,自有機竅,絕非別人想看就能看到的……小公子,老婆子可算找到你了!」

  說著話她就哭起來,膝蓋一彎要下跪。

  謝庭月趕緊攔了她:「老夫人您這是——」

  「小公子是陶公後人啊——陶公後人!」

  杭老夫人非常激動,看著謝庭月,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又不敢,眼裡噙滿了淚,有苦澀,亦有安慰。

  「老夫人別激動,我就在這裡,不會跑的,咱們先喝杯茶,靜一靜氣好不好?」

  謝庭月一邊哄著老夫人,一邊心裡不停轉。

  這位陶公事蹟,楚暮曾打聽過一些,與先帝似乎……很有些曖昧,竟然也有後代嗎?

  一盞茶喝完,老夫人平靜的吐了口氣,不等二人問,自己就說了:「陶公一心為國,與先帝君臣相得,一生未成親沒有誕下任何子女,此為事實,二位不必懷疑。」

  謝庭月看了楚暮一眼,所以那不可說的曖昧,是真的了。

  那他是誰?若陶公沒有子女,杭老夫人的話豈不是前後矛盾了?

  杭老夫人:「陶公沒有子女,卻有一個一手帶大的同胞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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