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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第28章
☆、28. 男人婚後生活精彩的很

  秦平回過味來,意識到謝茹在撒謊。

  可是為什麼?

  這種謊完全沒有必要,主子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真誠關心,他不會反感,可你撒這種謊,一點也不走心不說,主子和夫人只要一對,就知道你在說謊,夫人沒說過類似的任何話,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楚暮卻心裡透亮。

  謝茹的目標不是他。

  她只要大大方方表演完給自己確定好的方向和戲份就好,至於'哥哥的話','和哥哥的感情',以及對他本人的'憐憫和關愛',都是工具,不重要。她故意把跟哥哥的互動表現的淺淡曖昧,就是不給太多細節,讓你覺得是真的。懷疑?小姑娘這麼可愛,心地這麼善良,你為什麼要懷疑她,心思怎麼那麼黑暗?

  拆穿了,她也不怕。她說什麼惡毒的,不合適的話了嗎?所有全部是好話,是關心,是內心深深的祝福,謊言也是善意的謊言,就算沒那麼打動人心,別人是不是也應該記個人情?

  你還懷疑她,質疑她不安好心,修養是不是有點問題?

  這位繼妹算盤早就打的好好,她不關心哥哥和丈夫感情如何,是好是壞,她這樣會不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丟下個爛攤子別人如何自處,就算這波表現效果差強人意,沒拉來預料中的好感,別人對她也不應該有惡感。

  就在這時候,房間簾後突然傳出一聲輕響。

  謝茹愣下了,臉立刻紅了:「裡面……有客人?」

  不等楚暮回答,她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我不知你在待客,著實冒昧了,我我我先告辭了,你可一定要注意身體,好好的啊!」

  說完捂著臉,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小跑著離開的身影也很可愛。

  「這姑娘嬌俏善良,可人的緊吶——」

  一道修長身影從簾後轉出來,劍眉朗目,行止優雅,生就一雙笑眼,流轉有波,只刀裁般的鬢角現出幾分凌利氣勢。他舉著手,指間有墨,看樣子是方才寫字畫畫不小心沾到的,現下正等著秦平端水過來給他淨手。

  「她叫什麼名字?怎麼對你那般親暱?」

  這話是對著楚暮說的。

  楚暮就笑了,唇角微勾,意味深長。

  「你這笑不對啊……」青年立即警惕。

  楚暮:「別人沖著你路離來的,你會感興趣,也正常。」

  青年,也就是路離眨眨眼:「什麼?」

  他沒懂,秦平也不懂。

  端水給路離淨過水,重新收拾茶盞,秦平心思還在轉,謝茹不是沖他家主子來的?百般討好,又是叮囑又是憐惜的,害他都擔心自家子被佔便宜後院起火,原來竟跑偏方向了嗎!

  楚暮修長指尖緩緩滑過茶杯沿,低笑:「你們好好想想她的話,每一句。」

  「沖的到底是誰?」

  場面頓時安靜。

  秦平在想,路離手裡的茶杯也頓住,沒著急往嘴邊送。

  慢慢的,咂麼過味來了。

  「生死相隔,遺憾的情愛。」

  「雖然叮囑我,但更心疼的是留下的那個人。漫漫長路,這個人該怎麼度過?好想溫暖他。」

  「好妹妹都應該這樣,照顧粗心的男人,幫助哥哥照顧家裡。」

  ……

  一樣一樣,羅列出來,秦平猛的一拍腦門,可不是!

  除了面前這位路大人還有誰!

  路離年少有為,從小就是奇才,年紀輕輕官途順遂,誰不舉手讚好?就是可惜姻緣不大好。小時候父母想和通家之好指腹為婚,結果通家之好生了個兒子;長大點像個小金童,粉妝玉砌,大人們幾番爭搶,姨母勝利,把小女兒許給了他,結果小女兒生病夭折;長大更不得了了,好不容易訂下個不錯的他看著也喜歡的姑娘,結果剛下定,人姑娘就急病去了,屍骨還被家人燒了;最後一回,父母好說歹說求來門親,姑娘沒死,姑娘的爹死了。

  姑娘一身重孝,哭得抽抽噎噎,直接和他家斷了來往,什麼親事,退退退退退!

  克妻克親,克的還是妻的親,這樣的名聲傳出去,誰敢嫁他?

  路離還有個妹妹,最溫婉善良不過,日日為哥哥操心,可惜她年歲和哥哥沒差多少,哥哥娶不上媳婦,她要嫁人啊,出門子的時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說放心爹放心娘,唯獨放心不下這個傻哥哥,只盼有個好嫂嫂,讓哥哥寒有衣餓有食,好歹有個著落……

  謝茹這番表現,哪哪都對口,就好像給路離量身打造的貼心人!

  若事實果真如此——這人好深的心機。

  手段還很高竿。

  不直接下手算計,來個生米熟飯什麼的,只留鉤子,讓你記憶深刻,日後再來個偶遇,強化這個印象,你能忍得住不好奇,不惦記?

  這一旦勾的男人主動,後面的事,也就不是問題了。

  秦平想清楚,深吸口氣,牙華子都涼。

  路離眉毛耷拉下去,天生笑眼都喪了:「她圖我什麼啊……不怕被克?」

  楚暮:「真正的聰明人,知道什麼是真的'克'。」

  路離的名聲,明顯有水分。

  就算是真的,世上不信命不信佛的人也多的是。除卻名聲,路離本人太符合金龜婿這三個字了。

  路離不傻,不可能不懂,楚暮還沒發話,他直接看向秦平:「這個姑娘,你怕是要多注意了。」

  秦平拱手應了。

  「話雖如此——」路離轉回神,托著下巴,笑瞇瞇看向楚暮,「我聽這姑娘話間透出來的意思,是你小姨子,甭管誰來,聽到這番話都會誤會你和她,而不是我啊。」

  楚暮:「所以?」

  路離湊過來,眉眼裡全是八卦:「所以你家夫人會不會吃醋?我雖沒成親,也知道男人婚後生活精彩的很,妻子看似退讓溫柔,實則有很多整治不聽話丈夫的辦法,比如不給開門不讓睡床,跪搓衣板——對了搓衣板你知道嗎?」

  「就是用來洗衣服的東西,長條狀,木頭做的,因為要增加衣服布料的摩擦,木頭上刻出一排一排的棱,可深了!別說跪久了,就半盞茶,膝蓋就一截一截的了!」

  路離說著話,好似想像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搓了搓胳膊。

  楚暮面色立刻肅然。

  膝蓋一截一截的……

  搓衣板好像是很可怕。

  但——

  「夫人不會讓我跪搓衣板的。」

  路離眨眨眼,若有所思:「是嗎?」

  楚暮微笑著,話音篤定:「他捨不得。」

  路離看著楚暮的表情,慢慢的,瞇了眼,左手摸上下巴:「是捨不得——還是尊夫人根本不會吃醋?」

  楚暮笑容一僵。

  不過只片刻,就恢復了正常。

  路離沒放過這一瞬間,眉跳眼瞇,臉上表情更加豐富:「你該不會——外頭裝的這麼像,實則連自己妻子都沒拿下吧?」

  楚暮橫眼看他:「什麼叫拿下,說的那麼難聽。」

  「就是你巴不得他把你掛在心尖尖上,巴不得他吃醋嘍,知道不可能,所以說他不會讓你跪搓衣板。」路離單手摀嘴,憋笑憋的都憋不住了,「你說你,硬拗這個面子幹什麼?再不肯認輸,我不也知道了?」

  楚暮短暫沉默了片刻。

  路離終於憋不住,大笑拍桌:「哈哈哈還真是!優雅溫潤,謫仙般完美君子的楚暮楚大少,一張臉拿出去萬千少女沉迷,獨獨迷不到自己的妻子!」

  楚暮第一次板起臉,十分固執:「內子是捨不得。」

  就是捨不得!

  這下連秦平都想笑了。

  路離:「好啊,那咱們打個賭如何?就賭你夫人會不會吃醋,會不會因這點小事跑來責問你。一個時辰內,他來了,責問你,你輸,你書房裡那個端硯就是我的;他不來,我輸,我——」手邊沒東西,他低頭看自己身上行頭,指了指腰間玉佩,「這個與你!」

  楚暮眼皮都沒抬:「好,就跟你賭了。」

  秦平捂眼,都不忍心看了。

  主子你說你這麼嘴硬幹什麼?夫人不來,最傷心的還不得是你自己?面子折了,東西也得送出去,那捧端硯可是您最喜歡的東西……

  還有那不省心的小姨子,在你們眼裡不配有姓名麼,為什麼突然打賭忘了人家啊!人家可是要搞事的!

  楚暮眼眸微垂,不著痕跡的看向遠方,楚家主婦應該會在的地方。

  謝庭月喜不喜歡他,會不會吃醋,他再清楚不過。

  一個必輸的賭,還要打,實是因為心中那份期待太濃太烈,讓他忍不住想一想,萬一呢?

  ……

  謝茹捂著臉從暖閣跑出來,一路往外小跑,心跳的非常快。

  心內仔細把剛剛的事過一遍,她點點頭,非常完美。

  沒錯,她看中的就是路離。

  她知道路離和楚暮是好友,只是因為楚暮的身體原因,二人見面並不特別頻繁,但今日楚家梅宴,路離一定會來,做為主家,楚暮也一定會親自招待。

  陪著謝庭月在家裡各處轉,各種幫忙和下人們說說話,表現好拿捏準了,有些信息就能得知一二,前後聯繫想一想,猜到楚暮位置也並不太難。

  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

  她沒做任何出格的事,還留下了讓人足夠好印象,完美!

  謝茹拍拍微紅的臉,理理裙子,恢復成淑女模樣,重新往內院花廳方向走。

  這齣戲,一般人看不出來,聰明如楚暮這樣的男人會懂,慣會耍手段搞宅鬥的婦人也懂。

  黃嬤嬤重傷未癒,慢慢走兩步卻已不是問題。

  她今天一早就懸著心,讓身邊小丫頭一趟趟打聽外邊的事,謝茹的表現行為,就這麼遞到了她眼前。

  她不用親眼看,聽著這些話,就明白了。

  「不如……幫個忙?」

  她眼底精光微閃,招手叫來小丫鬟,附耳過去說了幾句話:「……這般告訴二夫人就好。」

  ……

  謝庭月這邊,駙馬方淮到了。

  不管他本人還是公主府,跟楚家都沒太多來往,他是真想露個臉就走的,哪知客氣客氣,和謝庭月坐一坐就投了緣。

  他在朝上領了個閒差,平日不忙,有點小愛好,喜歡看話本,還偷偷編了個筆名寫,對各種故事很感興趣,尤其喜歡與眾不同的看法和觀點。

  本來照例主賓對坐,寒暄兩句,隨便找個話題拉扯拉扯,場面過一過,差不多就可以找藉口離開了。可他隨便扯出一件事,謝庭月接住了,還接得很好,讓他大開眼界!

  因為對彼此不熟,沒好的切入點,總聊天氣也不合適,他就提起最近一樁小笑話,說某衙有兩個師爺,共用一間書房辦差,可這兩個師爺習慣不一樣,平時也就算了,不說和樂,反正處的挺好,有大事時,一個師爺需要徹底的安靜才能思考,另一個則不行,必須得唱小曲,說小曲能給他思想和力量。

  為這,兩個就吵起來了。

  房間是大家共有的,你有權使用,我也有權使用,你需要被尊重,我也需要被尊重,憑什麼你的習慣就是高貴的,我喜歡這樣就不行,不被允許?

  二人回回為這個吵架,誰都不讓,這次吵得尤為厲害,鬧到了上官面前,讓上官評理。關鍵上官也不好評理,這兩位師爺,一個是自家長輩找的,一個是岳父送來的,都很有本事,偏著誰都不是事,乾脆和稀泥。

  這事是隨便和稀泥能解決的嗎?

  這位上官的和稀泥之路漫長而悠遠,愁的頭髮都掉了半瓢!

  你說可樂不可樂?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事,跟著笑幾聲,捧幾句就過了,但謝庭月不一樣。

  他是翻遍《大國經濟》的人,思維有了習慣,看法就不一樣了。

  「這個問題,可以用錢解決。」

  方淮點頭:「是啊,房間雖這一個,出去花點錢買個自在不是不行,但倆人非要槓啊,要的是個道理,憑什麼你是對我是錯,我就得給你讓?」

  謝庭月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房間是二人共有,大家都有權利,資源公平使用,這一點二人都贊同吧。」

  方淮:「贊同。」

  「那就雙方都沒對錯,不存在誰必須讓著誰,但需求無法兼顧,解決的話可以——為房間的安靜和吵鬧競價。我想要安靜,可以出個自己認可的價格,買這個安靜,對方也可以出價買吵鬧,誰的需求更迫切,誰的出價就更高。到一定程度,比如超過外面花錢買空間的價格,就會有人動搖,拿錢得一點利,心理滿足的同時,讓出房間,就不會生氣了。」

  任何資源,有形的,無形的,都可以是商品,很多時候談錢傷感情,更多時候,談錢最公平。

  謝庭月讀書形成了慣性思維,並不覺得這話有多了不起,方淮聽了就愣住了。

  這種概念……

  聞所未聞啊!

  而且好有意思!

  屁股一沉,還走什麼走啊,方淮拉住謝庭月,都不讓他去別處忙,非要聊天!

  這種情況……

  楚家樂見其成。

  這樣的貴人攏住了,是小輩的本事,家族的榮光!什麼天大的事處理不了,非得謝庭月親自忙?二媳婦三媳婦吃乾飯的嗎?都別躲懶,出來給我幹!

  老太太直接發話,謝庭月不但得了好名聲,還閒了下來,有空喝茶,還有空吃點心。

  二太太孫氏看他的眼神都要殺人了,他全然不知道。

  然而並不是永遠都是好消息。

  被他派去伺候謝茹的丫鬟過來了,換茶盞的時候,輕手輕腳湊到他耳邊,低聲說出之前在暖閣裡發生的事。

  謝庭月抓點心的手當時就放下了。

  繼妹想勾引楚暮?

  為什麼?

  不怪他搞不清楚,實在是沒親眼見到,小丫鬟見識有限,想不到那麼深遠,可不就以為小姨子要勾引姐夫了嗎?

  謝庭月就坐不住了。

  倒不是吃醋,對於繼母及其子女,他下意識就會提防,林氏太能作,謝茹……沒見識過,但如果也能作,他卻沒當回事,出了大事怎麼辦?

  還是……得過去看一眼吧。

  可眼前還有客人呢。

  方淮聊興正佳,把人撂在這裡自己走,不像話。

  謝庭月心思轉了轉,笑著問方淮:「一處坐久,難免煩悶,駙馬可要起身散散?」

  方淮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還順便伸了個懶腰:「正合我意!謝二不提我都忍不住要說了!聽聞府上後花園有個小梅林——」

  「請!」謝庭月立刻順竿爬。

  方淮:「請!」

  此處離暖閣稍稍有些遠,中間正好隔了小梅林,一路散步過去正好合適。

  方淮確實是坐久了想散散,可架不住外面冷啊!散個小梅林,看看景潤潤心也就差不多了,謝庭月提議前面有個暖閣可以歇腳時,他就沒拒絕。

  謝庭月正煩惱怎麼介紹雙方打招呼,不想楚暮這裡也有客人,且那客人同駙馬認識。

  遠遠的,方淮就認出了廡廊上坐著的路離:「路離!你竟在這裡!」

  路離回頭看到他,立刻起身,拱手相迎:「原來是駙馬爺,稀客啊!」

  謝庭月和方淮到得廊下,兩邊介紹認識,方淮上下看了遍楚暮:「果然好人才,風流俊雅,一點也不像久病之人。」

  楚暮微笑回禮:「早聽聞駙馬爺文采斐然,儀表堂堂,一直無緣相見,今日總算有此殊榮。」

  二人商業互捧,套路熟絡,謝庭月這邊對著路離,一臉無語。

  無它,路離的眼神太有深意了,看著他兩眼似要放光:「你就是謝二,楚暮的妻子?」

  叫人尷尬。

  尤其之前和楚暮的目光短暫相接,似乎頗有些話不足為外人訴——

  謝庭月不明所以的拱了拱手:「是——」

  路離:「楚暮俊不俊?你喜不喜歡他?」

  謝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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