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餘汙》第217章
AU番外《少年幻夢》(七)

祈完了福祉, 仍是不見任何異象, 兩人於是起身,走到殿外去。

“現在只剩這個桃木符了。”顧茫拎起手中綴著金黃流蘇的桃符,左顧右眄道,“這個該怎麼用?”

“賣符的說廟後有棵樹, 掛在樹上即可。”

他們拿著符, 出了廟門走了個百來米,拐一個彎,見得一株古桃參天,翠蓋巍峨,樹身粗遒渾壯, 七八個成年男子才能合抱過來, 老樹的大半軀幹覆壓在已經荒僻的老牆垣上,儼然是獨木成林, 盤根臥錯。零星有幾對打扮精緻的青年男女們在它周圍參拜, 而後把手中寫滿了心意的桃木符掛在它較低的那些枝椏上。風一吹, 流蘇纏綿飄擺, 成百上千的木符發出脆硬的碰撞聲響, 合著廟宇中悠遠的燭火香氣, 一派虔誠莊嚴。

顧茫盯著那棵樹許久,隱約感到一股藏匿著的邪氣,他側眸去看墨熄, 果見墨熄也劍眉低壓, 正神情端肅地審奪著古木之身。

“你也感覺到了?”顧茫低聲問他。

“嗯。”

“難怪在廟裡沒什麼古怪, 原來是廟後面的樹有蹊蹺。”

墨熄勻將長的手指拂過粗糙的樹癤,閉目聆神良久,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不是樹妖。”

顧茫也伸出手判了判:“還真是,這股靈流不像是妖,倒像是……”

“是鬼。”

顧茫抬起眼睫端詳著墨熄的俊臉,半晌笑道:“成啊,你一個新入門的小師弟,卻不比學宮裡的其他人差太多。”

墨熄沒理這人,說道:“鬼魅白日不會顯形,先它所願懸符便好,晚上再看它動向。”說著從乾坤囊中取出筆墨,可是真當懸腕于桃符之上時,墨熄卻又頓住了。

——他不知該寫什麼好。

這也不能苛責墨公子,墨府公子書房裡只有術法譜錄與文修經典這兩種,別說那些春意綿綿的坊間話本了,就連與情愛相關的詩詞他都沒怎麼讀過。
顧茫倒是很善解人意,毛遂自薦道:“我來寫罷?我不會亂來的。”

墨熄看了他一眼,看樣子是在信任與不信任之間盤桓,然後他把狼毫與木符都遞給了顧茫。事關伏魔,顧茫這次果然沒有胡鬧,他咬著筆桿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目光像蝴蝶羽翼一般閃閃爍爍地流過那成千上萬只已經懸在古木上的桃符。

前人的心願在斑駁陽光下輕盈搖曳,木牌與木牌碰撞的聲音像是眷侶間情難自禁的喁喁私語,那些牌子上的字跡或新或舊,或拙朴或俊秀,一樹盡是世間深情。

那些舊牌子上,有人兀自題下“鸞鏡與花枝,此情誰得知”,有人提筆輕蘸“得成比目何辭死”……

但這些情意都太隆盛了,顧茫心知與墨熄玩鬧可以,如若真的寫下這般莊重的山盟海誓,卻是不合適的。

於是顧茫想了想,最後只提筆寫了四個字:
“願常伴君。”

不算敷衍,不至於讓邪靈覺得古怪,但瞧來也並不怎麼深切,比起那些白首如新生世鴛盟要含蓄太多。

顧茫笑著抬頭問墨熄:“這個怎麼樣?”

“嗯。”

“你別這麼敷衍啊,我寫得好不好?”

“……”墨熄說,“我掛起來吧。”

“別動,稍等。”顧茫阻止他,“還要加一點東西。”

說罷有模有樣地在桃木符的最邊緣寫下兩個小字:“顧茫”。

“該你啦。”顧茫把筆和木符遞給墨熄。

“……該我什麼?”

顧茫睜大眼睛:“寫名字啊,不然還能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加一句‘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或者加一句‘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這些詩句只叫墨熄聽得直皺眉頭,說道:“我什麼都不加。”他收了筆墨,起身將桃木符找地方掛上。顧茫不幹了,攆在他身後有些氣惱地嚷道:
“兄弟,不帶你這樣的,怎麼就成了我一個人?那我很虧好不好?不行你必須給我寫一個,你不寫我來寫……墨熄!你給我站住!”

最後顧茫無奈地坐在幾乎已和岩石一樣的古木樹根上,翻著白眼:“行行行,你掛你掛,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師兄肚裡能撐船……哎喲!”

說完才知失言,忙別過臉噤聲不語。

所幸墨熄正腰背挺直站在繁盛的樹枝下,專心致志地往成堆的桃符間掛上他們倆的那塊,並沒有注意顧茫剛剛說了“師兄”二字,等他掛好了,確認綁的很嚴實,不會鬆動落下來,才轉頭問顧茫:“你說什麼?”

顧茫咕噥道:“沒啥。”

“許願而已,何須署名,無論是神靈鬼怪都看得見許願的人是誰。這些香客不是修士,不知道這一節,所以才在木牌上寫自己的名字。”墨熄朝他走過來,垂眼看著他,“你學他們做什麼。”

顧茫理直氣壯道:“我覺得他們這樣做比較莊重。我這是在認真忽悠老鬼,我有錯嗎?”

“……沒有。”

“那不就好了。”顧茫起身,伸了個懶腰,踢了踢腳下的泥石子,“行啦,收工,找個客棧休息休息,晚上再看怎麼樣。”

這天晚上,他們投宿長生客棧,這小鎮不算太富庶,大多數鎮民終年不出遠門,沒見過世面,自個兒生活也不講究,雖說這三四年因為土地廟求子賺了些外鄉客的錢帛,但根上也不能改變什麼。所以哪怕墨大公子要了客棧裡最好的上房,其條件依舊不能令他和顏悅色。

“昨天在蘇姑娘家,怎麼沒見你這麼挑?”

“那是借宿。”

“之前睡在樹下的時候,也不見你講究啊。”

“為了趕路。”

顧茫看著墨熄一臉冷漠地審視著桌椅床褥,黑眼睛眨了眨,裡頭流曳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色澤:“哎,我覺得這客棧床挺大的,睡三個人都沒問題,茶具茶盞也很乾淨。沒你說的這麼寒磣。”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桌上汝瓷瓶裡的鳳仙,展顏笑道:“你看,屋裡還有花呢。”

墨熄瞥了他一眼,見他真的是知足快樂的神情,停頓片刻,卻終究沒說什麼。

轉眼夜深了,兩人整頓行裝,重返城郊土地廟。

蓮生鎮是仙術未普及之地,鎮子裡連一個修士也沒有,自然也缺夜間照明之術,到了晚上,荒郊野外夜梟怪鳴,墳頭田間磷火森森,全然不見人蹤。

他們輕身潛行,很快就來到了土廟後面,古桃樹在夜幕裡像是一具地獄裡爬出的厲鬼,枝丫崢嶸,軀幹歪扭,就連白日裡聽來悠遠寧靜的木牌碰撞聲,也在夜風中平添上幾分淒冷詭譎的意味。

顧茫和墨熄隱在黑暗裡,他們出來時手背上擦了一點煉製過的墳頭土,能夠將身上的陽氣壓到最低,顧茫仔細感知了一會兒附近的靈流,說道:“確實越來越強,照這個樣子,子時那個鬼應該就會顯出真身來。”

停頓片刻,顧茫又難得嚴肅地對墨熄道:“對了,我知道你們純血貴胄都會有家傳的各種好武器,但是你手上戴著的那個試煉環會限制你使用任何高級的武器,所以千萬小心,如果出了事記得喊我。”

墨熄看了他一眼,道:“多謝。”

“不用謝。”顧茫嚴肅不過兩句話,片刻又成了涎皮賴臉的痞笑,“你喊了我,我就可以趕緊逃。”

“……”

夜露漸濃,一輪明月從薄雲後頭探出來,子時了。

古桃樹下仍是死一般的闃靜,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仍未見任何異狀。就在兩人開始對自己的判斷心生懷疑時,卻忽聽得不遠處的土丘上傳來窸窣響動——

顧茫壓低身子,一團黑影緩慢聚攏,從地上供起來,慢慢地聚攏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那人形拖著粘稠的步子,一搖一擺地朝古桃樹走去,口中咯咯作響,似在念著什麼古老的咒怨。

隨著他的念詞,古樹上懸掛著的桃木牌們開始有節奏地飄擺起來,一左一右,步調整齊,繼而符牌上流出幽紅色的流光,爭先恐後地朝那個“人”身上聚去。這個晚上明明沒有什麼大風,可此時卻忽然萬葉千聲,窸窸窣窣地溢散在曠野之間。

“它這是在吸收樹靈?”顧茫喃喃自問,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可能,千年古樹之靈哪裡是尋常鬼怪能夠吸納的……那這聲音是……”

墨熄忽然道:“這不是樹葉的聲音。你再仔細聽。”

顧茫斂息凝神,片刻之後恍然:“是欲念!”

原來那些聲音低碎混亂,乍一聽像是草木瑟然之聲,但仔細分辨,其實是無數破碎的人聲交雜在一起,說話的人有男有女,語調或是繾綣或是殷誠。
有的說的很羞澀:
“願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為夫妻。”

“長相廝守,白頭不離。”

有的則很好笑:

“張大壯愛惜孫蓮蓮一輩子,如有違誓,一命嗚呼。”

“如我江小毛辜負陸婉書,那就讓我下輩子去殺豬。”

有的則是顧茫白日裡看到過的那種纏綿情詩,什麼“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云云此類。

無數男女寄託在桃符上的情愛之意都在此刻被喚醒,洪流一般湧向那個站在樹下的詭譎人影,只見那影子越漲越大,模樣也越來越清晰,隨著一陣卷地狂風起,它忽然仰天呼喝一聲,身體迸發出刺目的紅光。

等那光芒逐漸消失了,土丘上站著的已然是一個五短身材,佝僂猥瑣的男子——不,這不應該稱為男子,而是一具男屍。這具男屍渾身□□,鮮血淋漓,他咂嘴打了個飽嗝,慢慢扭過頭來。

“……!!”

顧茫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怕墨師弟害怕,想伸手捂住對方的嘴,可是手還沒抬,自己卻反而被人從後面捂住了。

“唔……”

“別叫。”墨熄戒備而冷靜地盯著那具男屍,在顧茫耳鬢邊低語,“他會發現我們。”

顧茫一面有些哭笑不得,一面有驚訝于這個貴族小少爺初出茅廬居然如此鎮定可靠,有點厲害。

不過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投到了那具男屍身上,那男屍實在是太噁心了,鼻樑凹陷,目光猥葸,臉上全是膿瘡,更令人不寒而慄的是,他腰胯間的那玩意兒居然跟刨黃瓜絲兒似的被刨成了一根一根血糊糊的肉絲兒,他每走一步,肉絲兒們就抖一抖,抖得那叫一個七歪八顫生動別致。

這位屍兄身殘志堅地晃蕩了一會兒,左嗅嗅,右聞聞,忽然裂開血肉模糊的嘴唇,嘻嘻一笑,聲音就和被踩扁了的豬膀胱一樣:“好香啊,好多脂粉的香氣啊,今個兒白天裡好像來了不少俏生生的小美人兒,哎嘿嘿嘿嘿。”

忽然吹了口氣,野郊簌簌刮起一陣腥風,緊接著古桃樹下便幻化出了一個個模糊的身影,或坐或立,顧茫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那些人影。他喃喃道:“是白天出現過的香客?……他把他們的影子都變出來做什麼?”

答案很快就有了,只見那位黃瓜絲兒在香客的幻影中穿梭,他一會兒看看這位姑娘的殘影,嫌棄道:“你太胖了。”

又很快去看另一個姑娘,又道:“可你又太瘦了。”

黃瓜絲兒飛快游走著,一連看了十來個女子都不如意,他呼哧氣喘,聲音裡的憤怒愈發明顯,這下子他的聲音不像是被踩扁的豬膀胱了,而像是被戳爆的豬膀胱,還是灌滿了尿的那種,氣急敗壞地嗞道:“姥姥的,長得這麼醜,還好意思塗脂抹粉?”

“這張麻子臉簡直和石榴皮外翻一樣!讓我看看你許的什麼願……咿,‘孫郎永遠愛我’,要我是孫郎,眼瞎了才愛你。”

“醜八怪醜八怪,看得我好生掃興!哇,這個大娘少說也有四十五了,比我死的時候年歲還大,一把歲數了還求什麼緣,求什麼子,呔!不要臉!”

顧茫:“……”

墨熄:“……”

兩人目光相對,顧茫道:“說句實話,我想揍他。”

墨熄搖了搖頭:“再等等。”

黃瓜兄晃著他的千絲萬縷□□繼續遊蕩,再往後,瞧見了幾個模樣秀麗的,語氣這才軟下來,不過他軟下來的聲調也不好聽,依然像是豬膀胱,這回是飽漲充盈的膀胱,猴急著想要宣洩洪流似的。

“這個小蠻腰挺帶勁的,可以有。”

“這個也不錯,純真。而且眼角還有滴淚痣,真有韻味兒,嘿嘿嘿。”

他每看中一個人,就往那個人的殘影上拍一下,殘影便緩緩消融到了他的身體裡,似乎是做成了某種特殊的標記。除此之外,他還不忘對這些姑娘的心願評頭論足一番,或是譏諷,或是猥褻。

“哦,你想與夫君白頭攜手,兒孫繞膝。”黃瓜兄念完一個女人寫在桃符上的願望,嘻嘻一笑,“兒孫繞膝是做不到啦,只要是被老子附過身,不出仨月一年的,你丈夫也就該嗝屁了,但你小臉長得俏生生,老子借你男人的身子和你睡一覺,給你留個孩子總是可以有的,哈哈哈。”

說著往那女人的幻象上呲著牙親了口,猥瑣道:“美人兒,還不謝謝你的好相公?”

聽他這麼說,墨熄和顧茫臉色遽然一變。

附身……?

刹那間醍醐灌頂,這樣一來,蘇巧跟他們說的傳聞就全然聯繫上了——
顧茫喃喃道:“所謂的求子,其實是這邪屍附著在了對方丈夫的體內,借機來占那些姑娘的便宜。這個鬼屬淫,在它的靈流影響之下男女結合時確實容易受孕,可代價卻十分巨大,一般男人查不出病根的話,就會因被厲鬼附身而元陽大損,不出一年就氣竭衰亡。”

他抬眼去看墨熄:“所以土地廟求子才會和妻子的相貌有關,和男子無關。所以那些男人都會離奇慘死。所以蘇姑娘說,這裡不是善廟,而是邪廟。”
“全說得通了……”

聽完顧茫的三個“所以”,墨熄並沒有很快接話,他在片刻沉吟後說道:“不,不是全說得通。重華大商戶走失的那對夫妻是失蹤,原本只應該是丈夫過世,但他們那一對,卻是妻子和丈夫一起消失。”他皺起眉頭,目光遠遠地投落在黃瓜絲兒身上,“為何只有這一對特殊?”

顧茫撓撓頭:“唉,你說的這個倒是,咱們再看看吧。”

他們就接著看下去,那位黃瓜兄花了一炷香的辰光,算是把今日來拜的姑娘們都瞧完了,該做標記的也都標記了,於是這死鬼揮了揮手,將其餘那些沒有被標識的殘影揮散去,繼而掐著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嗯,一共十四個過關的。”他尖聲尖氣地哼道,“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一晚五個,那麼只要三晚……不對,三晚少了一個……那就只要兩晚,媽的,兩晚又多了好幾個,唉,不管了,總之只要兩晚三晚,這些女人老子就都睡完了!哈哈,哈哈哈!”

桀桀笑完之後,黃瓜絲又是一番喃喃自語:“今兒這一波,老子該從誰的牌子翻起?前兩天玩的都是嬌軟嫩妹子,老子也該換換味兒了,不如就從裡頭挑個最辣的嘗嘗鮮……”他說著,又呼的吹了口氣,許多人影從他面前的草地一掠而過,最後定在了某個氤氳朦朧的身影上。

“好啦,就是你啦!”黃瓜絲兒朝那人影一拍,紅光像是花火爆濺,影像從模糊到清晰,一個腰背挺拔,氣場強盛的側影出現在了夜色裡。
竟赫然是白日裡顧茫的模樣!

顧茫:“……”

墨熄:“……”

黃瓜絲兒繞著顧茫的虛像殘影走了一圈,忽然咕噥道:“咦?這妞兒辣是辣,但老子怎麼覺得她有哪裡怪怪的,不太對勁兒?”

顧茫暗道不妙,人服了換形散之後,就會依照原有的模樣進行改變,在短時內體態與容貌達到需要的異性模樣。在所有易容手段中,換形散是最高明的,正常人根本辨不出來。但這個色胚顯然不是正常人,他閱過的女人恐怕比他那根千絲萬縷的□□還要多上數倍,所以他竟能隱約覺察出顧茫的不對勁。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因為換形散是禁藥,統一歸重華帝宮管制,若非必要,不會輕易發配給修士,所以這種情況很難遇見,黃瓜絲兒老色胚也一時沒有想到這點。

他嘀嘀咕咕道:“大概是太辣的緣故?瞧這腰這腿,肌肉緊繃,好像很能打嘛。”黃瓜老鬼說著,又繞著虛影走了一圈,不懷好意地笑道,“看起來夠味兒,夠刺激了。”

一直以來都是顧茫跟別人耍流氓,這回居然有人敢把流氓耍在他身上,真是豈有此理。

顧茫咬牙道:“別攔我!我要把他揍到生死簿上查無此人!”

墨熄道:“再等一會兒。”

黃瓜絲兒瞅完了顧茫,又去瞅陪在顧茫身邊的墨熄的幻影:“她這相好的倒年輕,長得還挺俊的。”忽然想到了什麼,眉花眼笑,只是那笑容擠在那血淋淋的面孔上未免太過猙獰。

“我附在這個男人身上可不能浪費了,這張臉走出去,當個採花賊,就算進屋隨便抓個好看姑娘弄一弄,我看人家多半也不會反抗,嘿嘿嘿,妙啊,妙啊!”

墨熄:“……”

顧茫揚起眉:“還等嗎?”

墨熄沒有答話,低垂眼眸調整好自己的護腕,還沒等顧茫反應,倏地一道銀色流光流出——只見暗器匣扣動,一把袖箭直射那淫鬼腦心!緊接著墨公子身形如暗電迅移,眨眼間已掠至那屍鬼身前,抬腿就是一記狠踢,嵌著鐵皮的皮靴猛地蹬破屍鬼皮肉,竟在瞬間將那傢伙當胸踹倒!

※※※※※※※※※※※※※※※※※※※※
忽然覺得阿蓮真是……西芒折騰了那麼久的一大原因(阿蓮:?胡言亂語!我人在校長室中坐鍋從天上來?)阿蓮你看你如果是番外裡這樣的慕容公子,茫茫的學校生活大概會換一種打開模式,會歡樂很多。。。。

阿蓮:這個鍋我不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