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許朝暮,你好手段
「我知道。」
「她是你什麼人?」
「妻子。」
「嗯?」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溫致遠這才擡起眼楮。
妻子?顯然,這姑娘並不是白曼。
「以後你們都會知道的,現在,溫致遠,你一定要確保她安然無恙!」
「她叫什麼名字?」
「許朝暮。」
「許朝暮?」溫致遠印象不怎麼清晰了,不過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許朝暮是沈家領養的一個小女孩。
「嗯。」
溫致遠也沒有再問,自從離開沈迪後,他對沈家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關心了。
很快,溫致遠替許朝暮清理了傷口,又掛上一瓶藥水。
許朝暮的麻醉還沒有過去,這會兒迷迷糊糊,除了皺眉外,沒有什麼表情。
她的小手抓著牀單,似乎很疼。
溫致遠處理好一切,摘下口罩︰「好好照顧她就行,一個小時後看看燒有沒有退。還有,替她換身乾淨衣服,別讓傷口感染了。」
「嗯。你呢?」
「我去救其他的傷員。」
溫致遠話並不多,很快,他提著藥箱就走出了套房。
沈遲搖搖頭,好久不見,這溫致遠的脾氣也見長。
他一走,沈遲就讓人送了一套衣服過來。
他替許朝暮換上乾淨的衣服,又將那隻娃娃放在她的枕頭邊。
俯身,低頭,他用手指拂開她額前的碎發。
他總算撿回了她的性命,還好,撿回來了。
藥水順著點滴瓶往下流,看到許朝暮安安靜靜睡了,他這才放心。
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吻,又替她蓋好被子,他這纔去了別的房間換衣服找小浦。
沈遲一走,一直躲在暗處的白曼就悄悄進了許朝暮的房間。
她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許朝暮,慢慢往牀邊走去。
「許朝暮,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命?居然沒有死?你說上天怎麼這麼不公平呢?你一個搶別人老公的小三,卻還能活得瀟瀟灑灑。」
她的語氣裏都是譏諷,在她眼裏,許朝暮就是破壞她和沈遲關系的小三。
如果沒有許朝暮,沈遲就不會對她這麼冷淡,就不會提退婚的事情。
所以,許朝暮就是罪魁禍首!
她走到牀邊,看著牀上的許朝暮,心裏騰升起一個念頭。
她的手覆蓋在許朝暮的手上,她輕輕摩挲著針頭。
她的手上還戴著和沈遲訂婚的那隻戒指,但這會兒看來,格外諷刺。
「沈遲他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我如果把你的針管拔掉,你說,你會不會死呢?」
她踫了踫許朝暮的手臂,果然,滾燙滾燙。
許朝暮當然沒有任何反應,她閉著眼楮,安安靜靜沉睡。
「許朝暮,你還真是好手段,替沈遲擋了一槍,你就能永遠抓住他的心了是不是?我怎麼就沒有你這種手段呢?你的心機藏得可真夠深。這一招險棋,走得可真厲害。」
「不過我告訴你,不可能!」
話音剛落,白曼一抿脣,用力拔掉了許朝暮手上的針管!
血和藥水混合著流了出來!
觸目驚心!
白曼冷笑,得意地站起身。
「你就等死吧。你死了,我就清靜了。」
白曼往門口走,她要在沒有人發現之前離開現場。
現在客輪上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人管她,沈遲也不管她了。
她躡手躡腳往前走,但,就在她要離開套房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啊。」白曼嚇得臉都白了,「你、你怎麼回來了?」
是沈遲。
他折回來拿東西,卻沒有想到,白曼在這兒!
目光移向許朝暮,卻見針管被扔到了地上!
「白曼,是你做的?」沈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不、不是我……我來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不、真得不是我……」
「我才剛剛離開一會兒而已,白曼,你當真以為我縱容你是不是?」
沈遲目光冷冽,他的眼楮中布滿紅血絲,看得白曼心驚肉跳!
白曼使勁想要掙脫開他的手︰「不關我的事,我進來就是這個樣子了!你把我放開……沈遲!」
沈遲抓住她的手腕不放鬆,又給溫致遠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溫致遠就跑了過來。
「幫朝暮把吊瓶重新接上。」
撂下這一句話後,沈遲拽著白曼就往套房外走!
白曼的手腕被抓得很疼很疼,奈何她力氣不及沈遲!
「沈遲,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把我放開,剛剛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你冷靜點好不好!」白曼 裏啪啦說了一通。
她還在為自己狡辯。
沈遲咬牙切齒,臉色越來越冷。
大步往前走,他把白曼拽到了一個空倉庫裏!
「 」的一聲,他鎖上門,將白曼甩在地面上!下手毫不留情!
「啊!好痛!沈遲,你發什麼瘋!」
白曼被摔在了地上,後背正好撞到倉庫裏的木板,疼得她尖叫起來。
「我發什麼瘋?白曼,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該好好算一算了?」沈遲逼近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剛剛的事情,真得跟我沒有關系。」
白曼害怕了,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沈遲,此時此刻的沈遲,很可怕。
他就像是暗夜裏的修羅王,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
以前那個關心她、包容她的沈遲,不見了。現在的沈遲,讓她很害怕……
「你還不承認?白曼,你以為我沈遲一輩子都得哄著你是不是?」
「不,不是,我沒有這樣想過。沈遲,你不要這麼樣子,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好陌生。我們,可是從小就認識了,我們曾經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對,青梅竹馬。」
「你還真有臉說。」沈遲冷笑,「從小就認識,如果不是今晚的事,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心如蛇蠍。」
「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沈遲你不要污衊我!在你眼裏,是不是除了許朝暮,別人做的都是錯的?!」
「對,至少在你和暮暮之間,她所做的,都是對的。」
「呵,你這麼慣著她,她領情嗎?我告訴你,她非但不領情,她還恨你。恨,你懂不懂什麼叫恨?」
「白曼,你他媽為了自保,可真什麼都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