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雲情雨意
回到湖柳居的宣子方呆呆地坐在自己的窗前,手裡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玉簡。他用玉簡敲了敲腦袋,神識掃過玉簡上的內容,這些內容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每當他堅持看了兩行字就開始面紅耳赤,身體發熱,恨不得把頭埋在被子裡不出來。
但是師叔有交代,回來會檢查他的功課……
宣子方太清楚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用他那張萬年冰山臉欺騙了多少人,實則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他能用最冰冷的語言說出最令人羞恥的情話,雙修也修得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的。
原本他寫蘇紀的時候,這種特性表達蘇紀不刻板、不迂腐、不拘小節的性格,但當這種特性被放大了數倍以後,這就不是一種情趣,而是一種災難了。
悲劇……
悲劇也得完成師叔佈置的功課。
宣子方狠狠地咬了咬牙,深呼吸三次,眼睛一閉,把自己剝了個精光。隨後按照《明妃卷》上的指示,自瀆。腦子裡閃過那些口訣,身體的記憶早被喚醒,不需要他動手,靈力走過靜脈的時候,身體就已逐漸燥熱起來,下腹彷彿有團火焰,越燒越旺,白皙的皮膚染上一層迤邐的粉色。
唇被抿成一條線,宣子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手有著微不可查的顫抖,握住了自己尚疲軟的物事……
臉上越來越顯緋紅,本來只想著草草完成那勞什子功課,誰能想到宣子方已有兩年未沾葷腥,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即使這些年修真把性子磨得平淡了些,可腦海中總會浮現出自己與蘇紀赤誠相見的場面……原是三分淺薄的心思,也被折騰到了七分。
加上這雙修的功法口訣每字每句淺顯易懂,他只消在腦子裡過一遍,就能自動生成那些邪惡的畫面。
動情之刻,宣子方強行保留一絲神智,夾緊了腿,萬般忍耐之下總算是忍住了,可腿間的物事也徹底昂起了頭,已有充血之象,虛握住那東西的雙手也沾了些許黏滑的液體。
宣子方微微喘著氣,只覺得口乾舌燥大腦發暈,臉熱得不像話,可身體卻空落落的。
都說雙修是件美妙的事,可一個人的雙修,簡直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宣子方側躺在在床上,弓著身子,雙眼逐漸水霧迷濛,呼吸間也多了幾分壓抑與急迫,檀口張張合合,兩條腿互相亂蹭著,心裡似有好幾萬隻螞蟻在爬,又癢又難受。
蘇紀一推開臥房的門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樣一幕。
少年縮在床上,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坦然呈現在他面前,無意識地扭動著身體。小腦袋微微搖晃,眉頭輕蹙,臉頰緋紅,黑如曜石的眸子盈滿水汽,在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怔,下意識道:「蘇……」宣子方撐起了身,烏壓壓的頭髮披著,讓蘇紀目光沉了沉。
饒是蘇紀多年以來冰山臉修煉得爐火純青,此時也心頭也猶如被一隻貓爪子撓了下,腳步頓了頓。
看著蘇紀越走越近,宣子方也恢復了點清明,眼神裡帶著火熱的控訴。他扁了扁嘴:「難受……」
「難受?」蘇紀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捏著他的光滑的下巴,嗓音微啞。
「要不你試試看……我都快走火入魔了……」尾音還帶了點哭音,宣子方可憐兮兮地看著蘇紀。豈料,蘇師叔只是目光如炬,卻半點不為所動,目光在宣子方身上逡巡一番,人仍然筆直地站在床前,直到宣子方拉了拉他的袖子,蘇紀才緩緩開口。
「想讓我幫你?可是我已經有豆腐了。」蘇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吃得太多,吃不下了。」
宣子方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師叔說什麼功課就是在為難他!敢情蘇紀小心眼到這個地步,連文字遊戲的虧都不肯吃!
「那……師叔要我怎麼做?」宣子方盯著蘇紀那張冷峻的臉下露出的一截脖頸,在那喉結上停留許久,越看身體就越難掌控,不禁嚥了嚥口水。
蘇紀神情輕鬆道:「你想讓我如何幫你,這要取決於你的誠意。」
宣子方咬著牙,把手伸到蘇紀面前,一扯,將對方的道袍扯開,動作粗魯地把外袍扯下,然後拽著蘇紀的手臂一拉,把人推到了床上,自己翻身騎在蘇紀腰間。大腿抵著蘇紀的腰,皮膚相觸,讓宣子方又紅了紅臉,惱怒的情緒蓋過了羞恥,他手指僵硬地拽了拽蘇紀的腰帶,好半天才解開。隨後看到了蘇紀腿間的猙獰之物,再看蘇紀好整以暇地瞇著眼睛的模樣,真想咔嚓一刀下去!可他還是把手握上了那昂揚,迷濛地看著那東西變得越來越粗,而他的手也似捧了塊燒紅的鐵般。
「師叔……」宣子方輕喃,像是受到了蠱惑般,撅著臀,壓低了腰,伸出小舌頭,在那怒張的頭上舔了舔。
鹹,澀,味道並不好。
而宣子方卻只是略想了想,便張口吞了那個頭,蘇紀身上的味道充斥在鼻端,那蠱惑彷彿又深了幾分,他又深吞了一些。
蘇紀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看向宣子方的目光中充滿了危險。
宣子方並不自知,只是想到因為一個小小的玩笑,讓蘇紀這麼罰他,實在有些鬱悶。可感受著那東西在自己口中又漲幾分,臉皮再厚也開始陣陣發燙,宣子方裹著兩個鼓囊囊的小球揉了揉,呼吸愈顯急促。
又不是第一次了,可當那雙手指修長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身體時,宣子方還是忍不住興奮地顫慄起來,將蘇紀一點一點地納入自己,雖一開始有些脹痛,不過仍覺得心口那空缺被填的滿滿的。宣子方被《明妃卷》折騰得不行,連潤滑都等不及,只靠自己身後分泌的那點滑液,硬是把蘇紀吞了一小半。
這麼一來,兩人身子都有些僵了,宣子方是因為兩年未曾使用後庭,生澀不已。而蘇紀則是卡在半途,不上不下,憋著難受。
宣子方無辜地看了眼蘇紀,蘇紀會意,只無奈嘆道:「還是我來吧。」
言畢,翻身壓住了宣子方。
蘇紀想到了什麼,低頭在宣子方耳邊小聲說了句,登時便見宣子方的臉更加紅了,眉毛擰在一起,內壁驟然一收縮。蘇紀凝視著他,宣子方卻咬了下唇,大膽地在蘇紀背上撓了一下:「師叔……你無恥也就罷了,還要讓我也同流合污……」
蘇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嗯?」
宣子方立刻蔫了:「污就污了,誰讓我欠了你呢……」
蘇紀嘴角一勾,抱著宣子方從床上下來,身體仍然相連。他把宣子方抱至牆邊,讓他後背抵著牆,在宣子方的驚呼之下,撞擊一陣比一陣用力,頂得宣子方幾乎兩眼發黑。他從未見過這般動作孟浪的蘇紀,而且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攀扶的東西,他只能緊緊抱著蘇紀的脖頸,蘇紀混亂的吐息噴在他的頸邊,猶如上好的催情之物,令宣子方似喝了酒釀般漸漸沉醉。
那硬挺直搗了好幾十下才稍微緩了一些,可蘇紀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地上、桌上、床上全被他折騰得不堪入目。
雲情雨意,直到天濛濛亮蘇紀才鳴金收兵。這可苦了宣子方,整個過程中不斷在宣子方耳邊提醒著雙修功法上的口訣字句,表情是正直的,動作是流氓的。別人雙修都是為了增進修為,這人雙修卻是單純地喜歡雙修而已……
宣子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臥房裡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妥當。宣子方實在是太累,睡得太沉,沒留意這些痕跡到底是蘇紀讓人進來收拾的,還是他自己收拾的。
床邊一套新的道袍,乾淨整齊地疊著。宣子方抖開那件道袍,卻是按照他的身材做的,蘇紀比他高一些,衣服也寬一點,不像這件,穿在身上沒有多餘的空隙。宣子方撇了撇嘴,敲了敲還有些發沉的腦子,盤膝坐在床上,檢查了下自己識海和身體上的傷。
不到一刻鐘,宣子方就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昨夜他還估計,自己識海所受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可是今日內視以後,好像比他估計的情況要好些。體內那隻牽魂引,則是被另一股靈力牢牢裹著,沒有出來肆虐的跡象,彷彿進入了冬眠般,規規矩矩的。
那股靈力肯定是蘇紀的,只是不知為什麼他的靈力對於牽魂引不管用,不是說牽魂引最喜歡吃靈力了嗎?
宣子方出了房間,正好看到其中一名紫衫小童,不由堵住了小童的去路,抱著手臂問:「師叔呢?」
紫衫小童還有些惱恨宣子方那次的豆腐,不肯給他好臉色:「師叔去了白啼峰看擂台鬥法。」
宣子方也沒在意對方的神情,只是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紫衫小童臉上立刻多了些許警惕:「師叔說了,你不能去!」
「我偷偷去看一眼,沒什麼意思我就回來了,很快的!」宣子方哄小孩似的對紫衫小童炸了眨眼。
紫衫小童經過上次的事件絕不肯輕信宣子方,但宣子方又以萬宗大會的精彩誘惑之,小童年紀到底還是小,經不住誘惑,最後艱難地做了決定:「好吧,你去可以,不過得讓我跟著……」
「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