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佔了便宜
雖然知道自家師叔對雙修很有些情有獨鍾,也不大喜歡自己的扭捏羞澀不配合,所以當「宣子方」無比熱情無比乖順地圍著師叔轉的時候,蘇紀那張冷臉上罕見地多了一些溫度。宣子方十分理解這種得到某種難以得到的東西所產生的喜悅,但以蘇紀的性格來看,他應該不是那種會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人啊。
宣子方抬眸,看到自己的眼眸中倒映著正含情脈脈地看向自己的蘇紀,渾身不自在,內心那個真實的宣子方恨不得找個地方畫圈圈種蘑菇……
但這是不可能的。
身體的控制權雖然被剝奪,可身體到底是自己的,每一次觸碰蘇紀的時候那觸感都是實實在在的。光滑的衣料,十指交纏時的緊緻和溫度,還有蘇紀皮膚的滑膩……以前的宣子方雖然也想吃蘇紀的豆腐,可他沒有這個膽量,換了個人控制身體,居然一點羞澀都沒有,說摸就摸,說親就親。
我去!勞資才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呢!
看看師叔那溫和親切的笑容,宣子方可算是明白了,蘇紀大概是想把他往這個方向上培養的吧……
也不知道宣子方哪裡來的信心,他就是覺得蘇紀溫柔的笑容背後彷彿摻雜了一些他熟悉到不行的算計,他和蘇紀相處的時日長了,也多少能看出點門道了。有時候蘇紀對你笑,未必就是什麼好事,他板著一張臉,也未必是大難臨頭。
可還是會膈應,眼睜睜看著不知道哪個混蛋佔了自己的身體和蘇紀打情罵俏,而他師叔還能跟沒事人似的甚至言笑晏晏,這就跟吞了一隻蒼蠅般令人難受……不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好處的,起碼身體控制權還在自己這裡時,他是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吃蘇紀豆腐的。
心裡憋悶,似有一口氣卡在喉嚨不上不下,身體雖能自由靈活地動作,可身體說到底是自己的,儘管他的神識被封閉起來,無法自行內視,但丹田中的靈力還是有種被抽走了的空虛感,一絲絲地剝離,旁人不覺得有什麼,只宣子方自己會有氣力不濟之感。
肯定是詭韜老祖的那個牽魂引!
宣子方本尊雖說是忠於詭韜老祖的,可他本人並沒有見過詭韜老祖,甚至連劉岷這個長老都沒見過,和他接觸的全都是七殺門中一些雖然厲害但是並不算高層的人物。也就是那回他把無上宗的結界修復沒多久,轉頭不知道被誰告了密,劉岷親自過來教訓他。由於中途有蘇紀橫插一腳,劉岷也就沒有拿他怎麼樣,事後回到無上宗,宣子方處處得到蘇紀的照拂,七殺門的人也沒有再尋來……直到那時候無意中又碰上了劉岷,為了救人救己,把陸璟壇師父出行前給的縛龍殺拿出來困住劉岷。
在宣子方的印象裡,自己對於七殺門而言只不過是個小棋子,最多身上還有個關係到松華派秘寶的線索。可過了這麼多年,也沒人前來試探他關於秘寶的事情啊,倒是有很多人知道他是松華派的遺孤,總是用一種輕蔑的口吻叫他「宣少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若是詭韜老祖真要為自己徒弟報仇的話,直接殺了不是很乾脆嗎,他又不是道修,還將就殺孽啊天道輪迴的嗎,孽劫本身就是他們晉階最好的養料。
難不成,詭韜老祖覺得自己的份量還不夠,還要拉一個蘇紀下水?也沒道理啊,首先總不能厚此薄彼吧,君兆御尚思煙這倆也有份參與跟劉岷對著幹的,其次不可能為了折磨蘇紀就用自己的身體和蘇紀……打情罵俏的吧?
詭韜老祖也不是這麼有空閒耍人玩的吧?
他可是當今天下的魔修第一人,天元大陸上罕有的幾名元嬰修士之一,就算是打發時間,也不會這麼無聊吧?
此刻,「宣子方」正笑瞇瞇地在蘇紀臉上偷了一香,滿臉歡喜道:「師叔真是越發的好看了……怪不得有那麼多女修看到師叔就移不開眼了呢!讓我好生吃味!」
蘇紀怔了怔,隨後也笑了下:「我倒是不覺得。」接著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宣子方。
宣子方心中冷汗直冒,他是偶爾會吃點小醋,過後就算了,他並不算很在意。畢竟蘇紀的性子擺在那兒,就算皮囊生得再好,師叔也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君兆御長得夠帥了,蘇紀還不是照樣不假辭色?他有點擔心那個冒牌貨用自己的嘴巴說出這種溜鬚拍馬的話,會讓師叔對他的印象分大減。
真是的,要勾搭蘇紀,你自己來嘛!拿別人的身體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師叔會不會因為這句話而對自己產生疑惑,進而發現他的身體被控制住了呢……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身在湖柳居了,赤霄峰上的風景一貫秀麗優美,四季如春,靈氣並雲霧繚繞繾綣,湖柳居也是如此。青崖真人本就是個偏心眼,最喜愛的小徒弟和他離得近不說,住處也是挑在靈脈最好、風景最佳的地方,跟宣子方之前那狗窩比,簡直天上地下。
剛進入湖柳居,兩名紫衫小童不見踪影,只有蘇紀和宣子方兩人。
如此一來,「宣子方」就不客氣了,言語和動作都愈發的大膽起來,不僅出言調戲蘇紀,還環著蘇紀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在蘇紀的唇上飛快啃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啃完那一下,臉上有燒灼的感覺,宣子方估計自己是臉紅了。
沒想到啊……
沒想到,原來詭韜老祖還有一顆火辣辣的少女心……
蘇紀站在原地也不動,任由「宣子方」牽著他的手,害羞地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溫香軟玉倚在懷中,他還順手託了托宣子方的腰。「怎麼?」蘇紀的聲音略顯低啞,這是他在情動之時常有的變化。
宣子方真的要傻眼了,師叔就算是金丹,破不了元嬰的術法,也不可能會被一個冒牌貨欺騙啊!而且這還是白天,白日宣淫……好吧,師叔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可他還是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哪怕這會兒兩人抱著抱著衣服都落地了!
「宣子方」豪邁地把蘇紀推到了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貼在一起,雙手大喇喇地摸著蘇紀精瘦的腰,感受那皮膚下結實有力的韌度,雙眼矇了層水霧,既崇拜又迷濛地看向蘇紀:「師叔……你不要動,讓我來吧。」
說著,那小嘴巴吧唧吧唧從蘇紀脖頸一路吻到了小腹,把那恥毛中挺立起來的硬物輕輕握住,張口含住。
舌尖靈活地裹弄著蘇紀的東西,技巧比本尊的磕磕絆絆好好多了,「宣子方」偶爾偷眼看蘇紀的表情,竟能少有地看到蘇紀玉面白皙的臉上多了兩抹明顯的紅暈。
蘇紀喘息聲漸重,手指也插入宣子方的頭髮中,迫著他靠近自己,不斷往喉嚨深處頂。宣子方忍著濃重的嘔吐感,若是平時,他才不會繼續動作,而蘇紀也會體諒他而放緩動作的,可「宣子方」卻似毫無影響,吞得更深,舌上更用力,雙手也不閒著,在蘇紀身上四處點火。
半撐著身體坐起來的蘇紀目光複雜,盯著宣子方那雙水汽更重的眼眸,又有點溫柔地勾了下嘴角。
這般乖巧地趴在他身下,毫不抵觸,也沒有半分退縮的模樣,還是頭一回吧。
蘇紀急喘了兩口氣,正要撤出,卻被「宣子方」緊緊含住,不肯讓他離開。
待到蘇紀瀉出,「宣子方」將他的東西全部嚥下,才眨了眨眼,坐起身,把還硬著的物件往自己身後納。
還沒經過潤滑的地方乾澀而緊緻,不太適合直接插入,可「宣子方」的臉上硬是沒有一分疼痛難受的表情,反而有些激動和欣喜,甜膩地喚著:「師叔……」
蘇紀一翻身,就著這個姿勢,把宣子方壓在身下,卻沒有動作,只是摸了摸宣子方汗濕的臉:「不疼麼?」
宣子方的內心已經疼得罵娘了,可他喊不出聲來,稍有強烈抵抗的慾望就會被體內的牽魂引束縛得心臟抽痛。而「宣子方」更是搖搖頭,微仰起頭道:「不會,能與師叔結為一體,怎麼會疼呢……」
宣子方快把牙酸倒了,「宣子方」還不顧蘇紀的體貼,在蘇紀身下扭動著,蘇紀聲音輕柔道:「別亂動,難得我想體貼你一回。」
那就趕緊體貼啊,把那詭韜老祖打得媽都不認得吧……宣子方心裡默默流淚道。
蘇紀深入淺出,按著宣子方的腰來了一回又一回,直把他弄得跟一灘水般,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前一日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這次又來,實在有些吃不消,可體內那牽魂引從不會替人考慮,反而哼哼哎哎呻吟起來,引得蘇紀的動作逐漸粗暴起來。
儘管不是宣子方自己掌控著身體,但所有的感觸還是能到達自己這邊,沒多久,蘇紀滾燙的熱液沖入體內,宣子方也顫抖著,眼前閃過白光。
他失神地看向蘇紀,就見從床邊撿起他的外袍,從裡面拿出一枚丹藥,飛快地塞進宣子方口中,趁「宣子方」尚未把轉化而來的靈力吸收完,忽然兩手抵住宣子方的雙掌,源源不斷的靈力如潮水般襲向宣子方,這股靈力猶如冰劍般刺骨,所經之處經脈無不凍結,裡面暢行的靈力也靜止在原地。
宣子方睜大眼睛,又覺得從喉嚨處流下一股暖流,經過五臟六腑,最後和那冰劍一般凌厲的靈力一齊匯至丹田。
接著,識海處翻江倒海,那股壓抑宣子方的屏障被一陣蠻力破開,神識重歸自由,宣子方得到自己身體的掌控力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鬆了口氣。
蘇紀的神情也是輕鬆了下,他低下頭,把宣子方慢慢抱在懷裡,宣子方還有些懵:「我這是……重獲自由了?」
蘇紀淡淡地嗯了一聲。
宣子方噌的一下坐起身,連身上的酸軟都顧不得:「那都不是我!都不是我!」
蘇紀輕笑道:「我知道不是你,你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那你還……你還……」還圈圈叉叉了!
「那不還是你嗎,不吃白不吃。」蘇紀居然學會調笑了,還意猶未盡地看了眼宣子方。
宣子方張了張嘴,很想把蘇紀那的眼光忽略掉,眼睛瞥向一邊,瓮聲瓮氣道:「我體內的牽魂引算是除去了?詭韜老祖以後不能再控制我了吧?」
蘇紀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這只是暫時控制住,師父把這個法子告訴我的時候,也沒有根除的把握,解鈴還需繫鈴人。」
「我能哭麼?」宣子方的臉上更多的不是哀傷而是憤怒,心裡早給詭韜老祖扎了幾十個小人了。
「不能。」蘇紀冷冷道。
「為啥?」
「因為……」蘇紀看了看毫無自覺全身光裸的宣子方,笑了笑:「幫你封住那邪物耗了我太多靈力,我得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