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拖過半間屋子,直到床前。
蕭定幾乎要不能呼吸,身上的傷痕被粗糙的地面摩擦過去,翻開皮肉,鉆心的痛,他陷入半昏迷之中,不自覺地從喉間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這聲音無異於火上澆油,陳則銘將他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單手掐住他雙腕舉過頭頂,另一手將鞭子纏了上去,將他半吊在床架上。
蕭定心中隱約覺得不妙,勉強擡了擡眼皮,看了看自己的所在,卻又再頹然垂下頭去。他此刻已經沒法為自己的處境再發表什麽惡毒的評論了。
陳則銘彎身下去,撩起他的髮,摸上他臉上的傷痕。
蕭定的傷處被這樣一撫,身體立刻繃成了一張弓,陳則銘凝視他,鬆開了手。
蕭定睜開眼,張了張口,卻沒聲音。
陳則銘附身下去,這一次他注意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賤人……」蕭定氣息低微,竟然還帶著斷斷續續咳嗽和笑聲。
陳則銘定定看了他片刻,突然扯開了他的衣服。
陳則銘是有欲望的。
在遇到蕭定前,他也不是那樣的不曉世事,少年的他也曾和好友同行去過青樓,見識過女人柔軟的身體,他甚至還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試過情事。
然而那是個遙遠的過去,在被蕭定強行侵犯後,他於這個方面幾乎是換了個人。
也許是壓力過大的緣故,從此後的他,需求居然並不是那麽強烈了。
他沒娶妻,也不納妾,亦很少去勾欄青樓之類的地方。想到那些女人被各色的男人壓在身下,他會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仿佛被壓倒的是自己。
然而他畢竟還是個男人,實在壓抑不住後,那寥寥可數的幾次,他能得到也並不是全然的歡愉。
他暗中疑心過自己被蕭定改變了,扭曲了,這樣的想法讓他驚恐。
但無論如何,對於性事,無論男女,他不能算是馴熟,亦不熱衷。
然而暴力和欲望總是如影隨形,一想到能壓制住眼前這個可恨的人,如同當初他褻玩自己一樣照原樣奉送回去,他心中突如其來的快感便壓過了一切雜念。
他甚至分辨不出那份興奮是來自欲望還是復仇的滿足。
蕭定的身體滿是傷痕,這時候的房事對他而言,絕對不會是愉快的。
陳則銘直接扯開他的袍子,一件件撕下去,裂帛聲刺耳驚心,似乎是前奏。
有時候因為血液已經凝固,扯下來的過程難免血淋淋,他也不停頓。
蕭定同樣不出聲,哪怕因為疼痛,他的身體會在某個瞬間難以自禁地劇烈顫抖,但他緊閉著嘴,堅決不在清醒的時候發出一個音節。
陳則銘打量著他的身體,並沒有立刻碰他。
他們彼此熟悉,又彼此陌生。
蕭定閉著雙眼,他也許是昏過去了,也許是羞憤難當。然而陳則銘動手扯他膝袴時,蕭定突如其來地反抗了。
他奮力一腳踹在他肩上。
他的本來目標應該是他脖子上那個傷口,可雙手被縛,身體虛弱,這些都導致這個盡力而為的反抗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陳則銘用雙膝大力壓制住他,乾脆俐落的扒去他身上僅剩的可遮體的東西。
蕭定全力掙扎扭動著,像是不甘心接下來的命運,卻發覺自己已經被壓得不能動彈。
陳則銘附身看著他,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他們彼此對視,眼中是赤裸裸的征服和抗拒。
他將手伸入他雙腿間,探入他下身。
蕭定呼吸猛地停頓,努力後退,陳則銘的雙膝立刻加大了力量,將他完全錮死在原地。
蕭定始終沒有呼吸,直到那隻手指探入他體內。
那宣告著一個結束和一個開端。
他身體劇震,死死看著頭頂上的人,似乎要把對方的樣子刻到心底去。
陳則銘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的表情,眼中卻是不知名的狂熱。那泰山壓頂般的氣勢似乎要將他整個壓垮。
陳則銘只做了極簡單敷衍的擴張,便挺身進入了他。
那個瞬間,蕭定如同被刺中一般,驟然蜷起身體,雙手緊緊拳了起來,那股猛力將纏在床架上的鞭子扯得筆直,扯得手上青筋暴露,雙腕處被勒得沒了血色。
陳則銘因為他臉上從未流露過的屈辱和痛楚覺得新奇,這樣的表情誘發出他更大的興奮,他伸出右手鉗制他的下顎,他不許他避開,他要看清楚他每個表情。
在心底他明白這樣做法的荒唐,然而那個呼聲太微弱,已經失去常態的他不可能被那個聲音制約了。
蕭定無法別開頭,反而睜開了眼,在他一波波的沖擊中,他明明痛苦之極卻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原就愛男人嗎?」
他低聲道:「你不過是在滿足我,你能做的就只有這個了。」
陳則銘注視著他,「……那就讓你更滿足些。」
他兇虐地刺入他。將他的脊背狠狠頂到床架上去,堅硬的木桿一次次陷入他的肌膚裡,扯開那些鞭痕,在他的背上印出一片片的血色斑斕。
蕭定不再言語,始終保持著那個古怪的笑容,似乎是渾不在乎,額間卻布滿冷汗。
陳則銘低頭看到兩人交合處流下的鮮血,突然附身到他項間,狠狠張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蕭定渾身僵硬,緊緊握拳,最終放棄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