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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第123章
一二三

  “那些人物,都是當時六大名派中的精英,而每個人的死法也都相同,雙睛被挖。”

  “沒有其他傷痕?”

  “說起來,玄奇極了!”笑臉彌陀連干三杯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那些被挖去雙睛的屍身,不但衣展端整,甚至西部神情,也極其從容平靜好像在死前沒有受到過一絲痛苦。老弟,你是個會家,你當然知道,這種現象,只有兩個可能:假如不是南海一枝花的手法快得出奇,便是南海一枝花用了卑下的劍襲手法!”

  “唔。”

  “於是,武林中,傳說紛紜。有人說,那是那些人貪南海一枝花的美色,可能在言詞或行動上惹惱了南海一枝花,以至因色喪命。但也有人說,南海一枝花天性奇淫,且有喜新厭舊之癖,所以,誰也不能得到她的永久垂青。”

  “事實上,哪一種說法對呢?”

  “只有南海一枝花和那些死去的人自己知道。”

  “怪不得韋老前輩要苦思一夜了。”

  “我開始盤坐於石碑之前,從第一天的黃昏,直想到第二天的天亮,拜?不拜?拜?不拜?……那幾乎是我韋吾有生以來所遇的最痛苦、也是最漫長的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後,我,終於決定了!”

  司馬玉龍上身微微一挺,促聲問道:“如何決定?”

  “拜!”

  笑臉彌陀堅決而有力地說了一個字,但在拜字出口後,一種迷惘的神色立即充滿了他的雙眼。他朝司馬玉龍不稍一瞬地望著,臉上似乎流露著一種祈求的光彩,正像一個人做了一件是非不明的事,在聽他信任的長者給他批判對與不對一樣。

  司馬玉龍靜靜地問道:“拜的理由何在?”

  笑臉彌陀似乎因為有了一個自己為自己辯白的機會,顯得異常興奮地道:“我決定的理由很簡單:關於南海一枝花的品德方面,可以說是毀譽參半,莫衷一是,無論我姓韋的相信了哪一種說法,都不免失之於偏激。於是,我索性兩種都不信,只將她當為叔伯輩的長者,依常禮拜她一拜!”

  “有理!”司馬玉龍撫掌道:“事貴求證,無證可求的事寧可存疑!在那種情形之下,換了我,我司馬玉龍也極可能在三思之後採行韋老前輩那種有個性的決定!”

  “韋吾真是高興極了!”

  笑臉彌陀快活地大笑著,一氣又幹了三杯。

  “以後呢?”

  “以後我不但知道了南海一枝花的真姓名,而且同時知道了她詳細的身世!”

  “她姓什麼?”

  “花!”

  “花?——天哪!”

  “她不但姓‘花’,而且她的本名,就叫做‘花娘子’!”

  “人們的傳說沒有錯呀!”

  “那只是一種巧合罷了。”

  “咦!”司馬玉龍突然詫異地道:“韋老前輩剛才不是說過,那一次在孤島上,見到的是南海一枝花的屍身麼?”

  “是的,我知道她的身世,是在見過她的屍身之後。”

  “真……費解。”

  “只要聽我再說下去,你就不會感到費解了。”笑臉彌陀微微一笑,旋即斂笑肅容繼續說道:

  坐到天亮,心意既決,我乃毅然立起身來,略整衣冠,朝著那塊石碑,端端正正地,拜了下去!

  詎知,一拜之下,奇事出現了。

  就在我的前額快要觸及地面之際,我從拂額的荒草中,隱約地瞥見石碑藏於荒草中的根部上,刻著一條細微的紅漆長線。長線一端,刻著一隻指路的箭頭,它,筆直地指向正東方!

  錯非心誠意正地低頭垂拜,那根紅線,決不可能發現。

  於是,我當下恍然悟及了石碑上那個拜字的另一意義。

  那時候,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莫明的喜悅之感。老弟,我應該說得明顯一點,貪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性,我笑臉彌陀韋吾也不能例外。只是我輩教養較深,在一般情形之下,較常人能受禮義約束罷了。我是說,那時候,我已猜忖到前尖指示的方向,多少定然藏有一些武人珍視的秘寶,在一個邁向武功高等境界的武人來說,此一發現,實在含有令人衝動欲狂的誘惑力量!

  當下,我更不猶疑,長身而起,測準箭尖指向,謹慎地,快步向正東方跑過去!

  僅僅跑了不到一里光景,你知道我見到了什麼?

  嘿,又是一座石碑!

  一座和前一座完全相同的石碑,高三尺,寬三尺,厚五寸,上書一個拜字,字下刻著一朵栩栩欲活的牡丹花。

  我,怎麼辦?

  無可奈何,只有再拜。

  一點不錯,石碑根部,仍有紅線一條,仍指正東。

  就這樣,從卯時到已時,兩個時辰中,我拜了十三座石碑。……老弟,你可以想像得到的,在一連碰了十三個莫名其妙的頭之後,我的感想如何?我一方面抱怨自己,早知如此,第一個頭不磕多好!老實說以後的十二次,實在是受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慫恿,沒有第一拜,決沒有接著的十二拜,不過另一方面,我的一顆心,也情不由己地跳快了。就像我們收到一封信函,從它黏封的密合程度而猜測到它的機密性一樣,我開始對箭尖指示的最終目的地,起了更大的憧憬。

  老弟,在那種情況之下,如果有人告訴你,箭頭指著的只是一具死屍,你肯相信麼?

  當然不。

  我順著第十三座石碑上的箭尖繼續跑下去,這一次,路程最長,跑了足有頓飯之久,我來到一片懸崖之前。仰臉一看,我幾乎給氣昏了……一點也不錯,岩壁上又是一個拜字。……所不同的,這個拜字比以前的十三個拜字更大,而且拜字下面除了那朵牡丹之外,也沒有了那種帶著話尖的紅線,很顯然的,這是最後一拜。

  拜就拜罷,有什麼好說的!

  一拜起身,我朝著那片光滑的石壁看了又看,覺得毫無可異之處,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明的怒火,深為自己浪費了一天一夜可貴的光陰而感到忿忿不平。那個拜字,以及那朵牡丹,在我心目中,愈看愈扎眼。我終於忍不住一聲怒哼,揚掌便朝岩壁劈去。灰石飛迸處,竟有一塊丈許見方的石壁應手崩塌,而露出一座佛龕般的空洞。

  在我驚奇的一瞥之下,我幾乎失聲叫了起來。

  屍……那具死屍,倚壁盤生,面目如生。只見她,身穿雪白宮裝,頂紗垂帔,年紀三十左右,鳳目緊閉,蛾眉低垂,粉黛無色,氣息早絕。

  毫無疑問的,她便是南海一枝花。

  我雖然不知道南海一枝花的致死之因,但深切瞭解,一個內功修為上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的武林高手,如欲在死前為自己身後有所安排,卻不為難。

  雙膝一軟,我又跪下去了。

  這一次,我是懺悔。我為自己於無意間毀壞了他人的墓室而感到難過。拜畢之後,我費了很大氣力,方始找到四塊大青石,將石洞勉強遮住,除此而外,我已無能為力。

  “韋老前輩別的可曾見到什麼?”

  “有,那是一把劍。”笑臉彌陀道:“就在我堆上最後一塊青石時,我見到南海一枝花的屍身左側,端端正正地放著一柄形式奇古的長劍,我雖只是匆匆一瞥,便已略約看出那是一支罕見的上古奇劍,但在那種氣氛之下,尤其對方是一位女性的武林前輩,說什麼我姓韋的也不會生出覬覦之心。”

  “結果你讓那支寶劍同埋青冢?”

  “不,我帶走了那支寶劍。”

  “嗯?”

  “因為我接著發現了一行寫在屍後石壁上的小字:破壁有緣,贈予此劍!既然是劍主生前吩咐,我當然只有照辦。不過,老實說,那支寶劍雖是無價之寶,但給我笑臉彌陀得著,卻是毫無用處,因為,劍術非我所長。”

  “那是一支什麼劍?”

  “盤龍劍。”

  “什麼?”司馬玉龍大訝道:“就是百十年前武聖潛龍子所用的那一把?”

  “一點不錯,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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