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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人物》第35章
  第35章 逍遙法外4(完)

  等何意和沈鴛來時,樓安世打量著沈鴛,這姑娘單看外表還挺淑女的,「幫個忙,陪我去個地方?」

  肖侃也看看沈鴛,「你怎麼又來了?」

  沈鴛氣結,但裝出滿臉笑容,「因為我喜歡你家啊。」

  何意直接忽略了他們的對話,「你中午吃了什麼?還是說還沒吃?」

  肖侃氣呼呼地轉過臉去繼續看著他的電腦。

  看自己勝利了,沈鴛的笑容愈發燦爛,「世子,你想去哪?」她瞟一眼明戈,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暗示。

  樓安世說:「去那孩子的幼稚園及她家附近看看。我想帶個女伴會方便一點。」

  「我是方便,但世子你方便麼?」在沈鴛看來,樓安世被人認出來的概率相當高。

  明戈也說:「算了,讓別人去辦就好。」

  「誰?你嗎?」

  就這樣,最終樓安世沒去,但明戈去了。

  而樓安世留在了肖侃那裡研究那個連環殺人案。

  肖侃計算出來了那個連環殺手的殺人路線,確實是起點是盧蘭,終點也是盧蘭,當然,那並不是一個圈,中間他也曾回一次盧蘭——大約在7年前。

  樓安世說:「我還以為你真的找到兇手了。」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樓安世說:「你這準確率有多少?」

  「如果這些資料沒錯的話,那我的準備率至少有98%,這是電腦算出來的,它不會錯。」

  樓安世在沙發上坐下,「好吧,讓我的人腦來幫你檢查一下有沒有錯誤。我也相當討厭這種瑣碎的工作。」

  「行,是我的錯,我連累了你!」

  「看在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樓安世開始看那些資料,前面5年的150多個受害人沒問題,都是一個人殺的。但再後面10年就有些不對了,不止一個兇手。

  這系列案件的主要標誌是兇手會在殺人現場留下一個蓮花形狀。雖然所有屍體身上或旁邊都有蓮花形狀,但根據殺人手法還是可以看出其中的差異。

  樓安世說:「這裡只有三分之二的受害人是那個連環殺手殺的,剩餘的恐怕都是模仿犯幹的。」

  「啊?好吧,你又覺得你準確率有多少?」

  「100%。」樓安世說,「那個徐子行不可能沒看出來,他沒和你說這點?」

  「沒有。」

  樓安世看著肖侃計算出來的線路圖思索了一會,「肖侃,我懷疑他也把你看成是嫌疑人之一。因為你是他的懷疑物件,所以他才找你來查這些,他想看你會查出什麼來。」

  「我?」肖侃指著自己,「我能殺人?就算我能,但為什麼?!」

  「關鍵就是你能,而且你像個變態一樣天天躲在家裡,沒人能證明你的行蹤,你入侵了航空公司系統的事徐子行肯定也知道,你完全可以悄悄地坐在哪趟航班,去哪個地方殺個人,再悄無聲息地回來……當對了,我們去參加那個慈善拍賣那晚,也死了一個人,那個人死亡的細節你能查到嗎?」

  那次,刑揚還以那個死人為藉口,把明戈抓去關了一晚。

  「能,我已經查過了,當時我有些好奇,就查了一下,警局的系統一向不怎樣……」

  「停,你到底查到了多少?」

  「他也是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受害人之一。」

  樓安世歎氣,「果然,你知道麼,變態都很喜歡關注自己案子的進展,真是讓人想不懷疑你都不行。」

  肖侃很委屈,「就是最近國際刑警們過來後,我才起了點興趣。」

  樓安世點頭,「要我說,國際刑警懷疑明戈是很正常,但懷疑你,太高估你了。」

  「……」

  樓安世又說:「好奇心害死貓。慈善拍賣會那晚,你身旁一直有人嗎?」

  肖侃說:「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後來我看沒什麼事,就也回來了。」

  樓安世皺眉,「那晚死的那個人有什麼特點?」

  「呃,他也是個喜歡電腦的人。」肖侃自己也察覺到越來越不對了。

  「他和你的聯繫呢?有沒有可能你們在網上是認識的?」

  「我不知道,我得查一下……但現實中我不認識他。」

  「我知道。」樓安世道,「沒事,找出真正的兇手就行了。」

  「但你說不止一個兇手,還有一堆模仿犯……」

  「嗯,沒想到這事這麼麻煩。我們就盯著主角吧。」樓安世看著視頻牆,「先來看看殺手先生的行動線,你得重新計算了。」

  「沒事,很快,我刪除那些不是他的案件就行,你報給我。」

  「好。」這也是體力勞動,樓安世一份一份把歸類錯誤的檔案挑出來,報出編號讓肖侃把它們從他的程度中排除出去,總共挑出了70多份,這70多份裡有20多份相對模仿得比較拙劣,另外50來份是模仿得很好的。

  在等計算結果出來的過程中,樓安世無聊地說:「你說他們自己就很擅長殺人,為什麼卻要故意模仿別人的風格?」

  肖侃想了想,「示愛?」

  樓安世默默地看他,「我知道你情商低,只是沒想到低成這樣。我隨便說一個也比你靠譜。」

  肖侃很不服氣,「行,那你說。」

  「喜歡殺人,但不喜歡坐牢,所以冒充別人的手法。」

  肖侃想了想,「雖然覺得有哪裡奇怪,但好像又還算說得過去。」

  「還有可能,那個模仿犯其實是殺手,收錢殺人,越出名的殺手價錢越高,他冒充別人,借別人的名聲收高價。」

  肖侃又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很大。」

  「哦?為了錢殺人比因為愛好殺人更靠譜?你並不是看重身外之物的人啊。」

  肖侃抓抓頭,「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你覺得是哪種?」

  「我怎麼知道?誰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好了,快幹活。」

  「催我也沒用……唔,世子,你來看一下,如果你沒錯,那麼這個真兇手在7年前就停手了。」

  如樓安世所說,後面的案子都是有人在冒充他作案,只能怪他自己太出名了,當然,這是因為警方不慎洩漏過多細節,而媒體在追逐利益下什麼都敢報。

  「我注意到了。我懷疑是當時有什麼事改變了他的計畫,或許是他遇上重要變故死了,或許他還活著,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不能再殺人了。」

  「等等,結果出來了。」肖侃敲打了一會鍵盤,把視頻牆上的線路圖更新了一份,「這次的線路曲線比之前的好看多了。」

  樓安世說:「你有辦法算出他可能在哪些地方住過嗎?你看,他最早在盧蘭殺了將近快十人後才離開,當時他應該在盧蘭有個固定住處,你能找出這個地方嗎?」

  「我或許可以劃出一個區域。」

  「那就試試。」

  肖侃試了,不旦試著找出當年那個人在盧蘭時住在哪裡,還找出了他在其他國家時,大約是住在哪個區域。

  「很好,我覺得我們已經很接近那個人了,但接下來恐怕得交給那個徐子行去查了,我們的資源不夠……等等,這系列案件的嫌疑人曾有過多少個?」

  肖侃說:「差不多和受害人一樣多,當然,有很多很快就被排除了嫌疑。」

  「嗯,都列出來讓我看一下。」

  肖侃把照片和人物簡介列出來,然後一屏一屏地切過去,每屏有將近15人的資料,樓安世只看半分鐘就說:「過……過……」終於他說,「停。」

  「嗯?你看到誰了?」

  樓安世指著第二行第一張照片,「這人你沒認出來?」

  肖侃一看,「鄭翮?這不是那個剛被謀殺的小女孩的爸爸?」

  樓安世點頭,「詳細查一下他。」

  「查過了啊,他是個醫生,一直在盧蘭,沒怎麼出過國,他會在這裡是因為他女朋友是受害人之一,看來那個女朋友不是現在結婚這個……」

  樓安世說:「好了,把他的所有資料都給我。」

  「等等,本來是在查的——我是說在查那個小孩的事,結果你說要先看這個連環殺人案……好了,我放視頻牆上?」

  「嗯。」樓安世抱著手臂,盯著那些資料,「鄭翮是盧蘭人,但不是雲海人,在七年前才來雲海,你不覺得太巧合?當時也是那個連環殺手回盧蘭的時間。」

  肖侃點頭,「我查不到鄭翮的親人,女朋友也死了,他的身份可能是假的,不過,偽造得很像真的,駕照社保號碼之類的都有,唉,連我也被騙過了,太久沒遇到高手了,一不小就會看低別人……」

  樓安世道:「不一定,身份可能是真的,但他冒充了別人的身份,這個身份的原本主人和女朋友估計都是他的受害人。」

  「殺了人,還連別人的身份都拿走了,這才是真正的殺死一個人啊?」

  樓安世道:「也還不能真正確定是他,你看,他女兒剛死……對了,他女兒怎麼死的?報紙沒說細節。」

  肖侃抓了把頭髮,「難道還是他自己殺的?這太變態了……我去拜訪一下警局的資料庫?」

  「不,直接打那個徐子行的電話。」

  「好吧。」

  很巧,徐子行此時正在和樓諾一進行友好交流,樓諾一是特地抽時間來參加這個無聊的政府活動的,幸好徐子行也在,讓他覺得沒白來。

  樓諾一掛著友好笑容和周圍的人周旋著,徐子行差不多也一樣。最後還是在用餐區,樓諾一才順利且不露痕跡地接近了對方,他朝徐子行笑了笑,「你們從沒想過找人贊助一下你們的食堂?」這裡的東西不是一般的難吃。

  徐子行看看他的盤子,「你運氣不好,恰好選了最難吃的。」

  「的確運氣不好。」雖然這麼說,樓諾一卻面不改色地低頭繼續吃。

  徐子行饒有興致地托著下巴看著他吃完了一整盤。

  樓諾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既然來了,飯還是要吃飽的。雖然難吃了點,但至少沒毒。」

  「難說。」徐子行煞有介事地說,「我第一次吃完一整盤時後果還是很嚴重的……」這時一個人走過來,附耳對他說了句什麼,然後他說了聲抱歉便匆匆走了。

  「……」樓諾一看看旁邊的空座位,再看看自己的空盤子,覺得胃很難受,白犧牲了,他很想打包一份這裡的食物回去強迫樓安世也吃完,但又疑心可能真會把樓安世毒死,只得罷了。

  徐子行走到安靜處接了肖侃的電話,「有發現了?」

  肖侃問:「鄭歆是怎麼死的?。」鄭歆就是鄭翮的女兒。

  徐子行道:「你查到了什麼?」

  「有誠意一點,想要別人幫你幹活,就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否則浪費的還是你自己的時間。」這次說話的是樓安世。

  徐子行不動聲色地問:「你是誰?」

  「我是樓安世。他搞不定這堆破事,我到是可以,你需要做的就是提供我需要的資訊。」樓安世不怕攬事,因為他想被雇傭也沒人敢當他老闆,一個攜帶瘋狂基因的病央子,他還姓樓,正常人不會想招惹這個麻煩。

  「我讓人把資料發給你們。」徐子行看看用餐區那邊正在和服務員說著什麼的樓諾一,「有你這麼個弟弟,你哥不容易吧?」

  樓安世心思百轉,看來樓諾一還真去結識這人了,為了讓他們能順利交往,或許他應該幫樓諾一塑造一個好哥哥形象?他笑說:「不得不承認,我有時候也很同情他。」

  掛了電話,樓安世對肖侃道:「看來樓諾一又交上一個新朋友了。快收郵件,看發來了沒。」

  「有你這麼個朋友,我也很不容易!你非得把我說成一個蠢貨嗎?」

  「難道會有人覺得我聰明?他們都覺得我是個腦袋空空的紈絝少爺,空有一張漂亮臉蛋。至少沒人這麼看你,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麼一對比,肖侃痛快了些,收郵件,「速度真快,比昨天你的採訪發佈速度還快。」點開附件資料一看,死亡的小女孩的臉上被畫了一個血色蓮花紋樣,「你猜對了。連自己的女兒都殺,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樓安世打電話給明戈,「你見到鄭翮了嗎?」

  「剛才在他家看到了他,怎麼了?」

  樓安世說:「沒什麼,注意一下他。」

  明戈說:「你要過來嗎?我來接你?」

  「不用。反正看著他點行嗎?」

  「沒問題。」

  扔下手機,樓安世開始在房間裡轉圈,要現在通知徐子行嗎?但他不想,為什麼要讓那人坐享其成?而且他還從沒和一個連環殺手面對面交流過。

  肖侃還在查鄭翮的資料,「他是個評價不錯的醫生,如果他有8年都在外面殺人,他哪裡有時間去讀醫學院?或者說那8年就算是在臨床實習?難道以後要去醫院看個病,還得先把那個醫生的生平調查清楚?這可真夠麻煩……」

  樓安世的手機響了,是明戈,他說:「他不在家,據說是剛出去,我正在讓人找他。」

  樓安的第一反應是,被他跑了。好吧,這也算解決了他的問題了,現在他可以毫不糾結地把對鄭翮的懷疑告訴徐子行了——既然他沒機會見到這位連環殺手先生,那就趕緊把此人的資訊廣而告之吧,遲了或許各部門就自己查出來了,那就一點人情也賺不到了。

  掛了明戈的電話,然後再打電話給徐子行。徐子行聽了後相當客氣地表示了感謝。

  樓安世拍拍肖侃肩膀,「走,我們的活就幹到這裡,我帶你去吃飯。」就這樣,在明戈和沈鴛,甚至連何意都還在忙碌時,這兩個傢伙已經把其他人忘了,自己享受去了。

  聽到警笛響時,樓安世和肖侃正從酒吧出來,他們倆吃完晚飯後,四處遊蕩到10來點,然後又去酒吧喝了一輪,很多人圍觀樓安世的新髮型,喝到後來,肖侃醉醺醺地說他也要去換個髮型……

  站在酒吧門口,樓安世問江柏,「聽得出這些警車是去哪的嗎?」

  江柏搖頭,為了避免麻煩他不介意無能一些。

  可惜肖侃在,他得意地說:「這種時候還得靠我!讓我來查一下。」他從包裡台筆記本——他總是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樓安世看他已經一副醉眼迷離了的樣子,「算了吧,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不行,一定要查!」肖侃劈裡啪啦地敲著健盤,居然沒有敲錯鍵,不久後,他瞪大了眼睛,「哦歐!世子,你絕對猜不到是誰出事了。」

  樓安世一怔,明戈離那個連環殺手很近……他沒有立即追問。

  肖侃說:「古輝。那些警車全部都是奔他住的那家醫院去的。」

  樓安世有點驚訝,「他怎麼死的?別說是自殺了。」

  「蓮花標誌。」托之前入侵了那家醫院的保安系統的福,他們現在可以看到醫院攝像頭能看到的一切,那朵血淋淋的蓮花就畫在古輝的病房門上,上面的血滴還在流動,看來兇手剛離開不久。

  樓安世說:「快查到底是誰做的。」如果是鄭翮,那他為什麼要特地來殺古輝?

  肖侃把存在伺服器上的錄相資料調出來,片刻後,那個畫血蓮花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那人似乎不是鄭翮,他比鄭翮更壯一些,但他的臉沒有被攝像頭拍到。

  樓安世道:「看看停車場,這個人是不是開車來的。」

  「沒錯,是開車來的。」肖侃切到停車場的攝像頭畫面,看到那人後來上了一輛車,並開走了。「我們去追他!」

  江柏咳嗽一聲,「少爺,報警就好。」

  「不行,明明是我們找到的人!」肖侃拖著樓安世跑開,「走,我們去追!」

  江柏無奈地跟在他們後面,其他人也一起跟上。

  結果前面的肖侃一把拉開一輛停在路邊的車的前門,把裡面的司機拖了出來,然後拉著樓安世坐上了那人的車……汽車從江柏他們身邊擦過,揚長而去。

  這真是……防不勝防……江柏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愣著幹嘛!還不去快點把我們的車開過來!」但總歸是追不上的,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樓諾一。

  「唷喝……」肖侃相當興奮,狂踩油門。

  樓安世覺得這很可能將是他在人間的最後一天,他開始考慮需不需要留點遺言,應該給明戈留一份吧?至少叮囑他:看在我們那點交情上,你能不能不沾和樓家有關的任何事?不知道這個要求會不會過分,畢竟樓家在很多事上都會插一腳。或者自己不說還好,一說他反而要對著幹?

  「哈哈!還想不讓我過去!」肖侃闖了個紅燈,差點撞上一輛卡車。

  樓安世吸口氣,收回思緒,「笨蛋,你清醒點!你到底知不知道要去哪裡?」

  「哦,讓我看看。」肖侃放下方向盤,去看他的電腦。

  樓安世手疾眼快地扶住方向盤,他們總算沒有直接撞進路邊的某家店裡去。

  「我找到他了!下個路口,我們左拐,不,是右拐!」

  「……」

  車越開越偏,在樓安世已經肯定肖侃絕對是醉糊塗了時,他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

  肖侃嚷道:「就是這車!嗯?人呢人呢?」

  樓安世忙捂住他的嘴,「別吵。你睏了吧?在這睡會,我去去就來。」

  「你要去哪?撒尿?我也去……」

  樓安世頭疼得很,「好,你也去,從現在開始閉上嘴,你要是發出一點聲音,我回去就會把你的所有電腦都砸了,我說話算話。」他在車裡胡亂翻找著,運氣不錯,居然找到了一支槍,他放進了自己口袋,想了想,又在肖侃包裡翻找了一會,找出一隻手電筒,拿在手上。

  下了車後,樓安世四處看看,覺得目的地應該是前面那個像廢棄工廠一樣的地方。他往那邊走,肖侃一聲不吭地跟在他身後,估計是他的威脅嚇住了。他對此很滿意,看來就算是醉鬼,也是有弱點的。

  那片建築是一片平房加幾棟小樓,在它們之中的一片空地上,有兩人正拿著槍互指著對方,兩人身上都有傷痕,看來他們達成這種對峙局面前,已經幹過一架了。

  其中一人笑道:「你以為我引你來這裡,會沒有準備?」他抬起了垂著的左手,幾個紅點突然出現在他對面的人的胸口上,那是狙擊槍的瞄準光束,也就是說此時正有幾架狙擊槍瞄準了他。

  另一人冷靜地道:「即使你有後援,但我仍來得打碎你的腦袋。我還沒有這麼做,是因為我想問你為什麼這麼做,殺我沒問題,但我女兒……你現在也還沒動手,我猜你想必是願意給我一個答案的。」

  先前那人笑道:「因為有人雇我這麼做,那人的要求是要讓你盡可能的體會最大的痛苦,本來我還得殺掉你妻子,但情況有變,我也只能馬虎一點了。」

  「誰?!」

  「你知道規矩的,這我可不能說,你知道我得為雇主保密,不過,如果你實在想知道……」

  「咳!抱歉,我得打斷你們一下。」樓安世從暗處走了出來,打開手上的手電筒,在那兩人臉上照來照去,他指了指那個胸口滿是紅點的人,「你是鄭翮,一個連環殺手,200多條人命呢,相當厲害。」他看向另一人,「那麼你是誰?另一個連環殺手?你們這是因為行業競爭起了糾紛?是你殺了他女兒和古輝?殺他女兒是為了讓他痛苦,殺古輝呢?為了毀掉他的好醫生名聲?但古輝好像也不是他的病人吧?」

  壯男的槍對上了樓安世,「你又是誰?」

  鄭翮的槍仍對著他對面的人,但他也看向了突然出現的樓安世。其實他早就知道有人在附近,但之前他以為那是對方的人,到是沒想到會是不相干的第三者。

  「嗯?你們不認識我?哦,這裡太暗,你們看不清我的臉。我是樓安世,盧蘭著名的活景點。」樓安世似乎毫不在乎被人用槍指著,他對鄭翮笑笑,「我還以為是你殺了自己女兒,差點以為你是個變態中的變態。」

  鄭翮默默地看著他,「我女兒很喜歡你……」他突然怒了,「但像你這種人會知道什麼?!又在意什麼?!」

  樓安世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也很喜歡你的小姑娘。」被晾在一邊的另一人呵呵地笑了聲,樓安世瞥他一眼,「麻煩你安靜點。」然後仍看向鄭翮,「我很好奇,這七年你真的一個人也沒殺過?」

  「沒有。」話音未落,鄭翮便扣動了扳機,擊中了他對面的人,一槍又一槍,槍聲在寧靜的夜色中快速傳向遠方。

  另一人因為手上的槍還指著樓安世,眼睛也還看著樓安世,根本來不及回擊就像個沙袋一樣砸到了地上。

  鄭翮不停地開槍,直到槍裡的子彈都被打光,他才抬頭看樓安世一眼,「現在殺過了。」然後他發現自己胸口的那些狙擊槍瞄準點不知何時消失了,本來他該在開第一槍時就被人射殺的,他看看四周,不知道那些狙擊槍手是走了,還是仍在。

  「你的槍沒子彈了。」樓安世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把借來的槍。

  鄭翮識相地站在原地沒動,「你想怎樣?」

  樓安世說:「我不知道,我說了我只是很好奇,或許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鄭翮看著夜色發了會呆,「我沒什麼可以讓人好奇的。像大多數連環殺手一樣,我也有個不幸的童年,然後是顛沛流離的少年生活,我已經習慣了不把人的生命當一回事。不同的是,我後來愛上一個女人,一個美好的人,她讓我覺得或許不殺人我也能活下去……然後就是現在,我的報應來了。怎樣?這個故事打動你了?」

  樓安世把玩著手裡的槍,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你覺得是誰雇的這個人?」

  鄭翮搖頭,「要我的命的人太多。」

  樓安世點頭。

  「如果你不是其中之一,那麼我得走了。」鄭翮緩慢地後退,退開一段距離後,他轉身跑入了黑暗中。

  樓安世抬起了手腕,但最終沒有開槍,那些暗中潛伏著的狙擊手們也沒有開槍。

  樓安世回頭,「肖侃?」沒聽到回音,他跑回去找人。結果發現肖侃正趴在牆角狂吐。等他吐完,樓安世遞了塊手帕給他,「好些了嗎?」

  肖侃接過手帕擦嘴,「我可沒吵你,我等到他跑了才吐的。」

  「……」樓安世拉著他離開那堆嘔吐物,「嗯,你一向很可靠。」

  「那是!」肖侃嘟囔道,「你怎麼讓他跑了?那是一個連環殺手,他這一跑,就又是一陣腥風血雨。」他邊說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颳風下雨的樣子。

  樓安世看著肖侃,不知道他這算是醉還是清醒,「否則呢?殺了他?」

  肖侃皺皺眉,「也是,關我們什麼事。我們能回家了嗎?我頭暈,想睡。」

  「你也會想睡?真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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