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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109章
第109章 太太教誨

  翌日, 劉府衆人早早起來, 老太爺帶著兒孫們去祠堂祭拜先祖, 除了大太太二太太隨伺身旁,其他女子不得入內,至於府中的姑娘們,如今尚躺在床上睡懶覺呢?

  招銀在旁輕聲低喚:「姑娘, 您快醒醒,太太雖說去祠堂給祖先們上香,可再有半個時辰便會回來,您不能一直賴床啊,還得起來梳洗打扮及吃早膳呢?」

  劉湘婉不耐煩的翻了個身, 喃喃道:「好不容易能踏踏實實睡個懶覺,就讓我多睡一會兒。」自打一路坐船回京, 雖她不暈船,但大船一直在海上飄飄蕩蕩, 如何能不晃悠,夜深人靜總感覺像剛出生的嬰兒睡在搖籃裡, 被奶娘來回搖晃。

  「姑娘,如今回了京城,您不可再這般憊懶。」此時多麽懷念趙媽媽, 若她在定能想法子哄姑娘起床。

  招娣端著水進屋,往床上一瞧,忍不住『咦』的一聲:「我出去這麽長時間,姐姐還在跟姑娘奮鬥……」

  招銀嘆氣道:「明日還是我去取水吧!」

  招銀滿臉黑綫:……

  「招銀姐姐起開, 讓我試試。」

  招銀神色無可奈何的退開幾步。

  「姑娘,奴婢聽厨房的媽媽說,今日你們不用去學堂。」

  劉湘婉繼續睡覺中……

  「姑娘,您不怕奴婢請趙媽媽回來了嗎?」

  劉湘婉依舊睡覺中……

  沒辦法!

  招娣只能使出最後一招,輕聲道:「姑娘,奴婢打聽到早膳做了胡辣湯配著葱油餅及煎包,除了煎包,其他兩樣咱們可從未吃過呢?」

  劉湘婉猛地轉過身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問道:「胡辣湯?你聽的沒錯?」

  招娣嘿嘿一笑:「奴婢就知道姑娘跟奴婢一樣好吃,是胡辣湯,咱們沒吃過的胡辣湯……」

  劉湘婉咽了咽口水,掀被子坐起來:「那我這就起來吃早膳。」胡辣湯只在她穿越前喝過,細細想來已有十年未喝到過,沒想到回到京城能喝到,唉……這麽一想,穿越前的她好似做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招銀扶額低嘆:……說到吃的,姑娘倒是精神的很。

  招銀招娣服侍姑娘洗漱,待姑娘收拾整齊,一主二僕坐在廳中的圓桌前一動不動的巴望著院門口,招娣忍不住道:「姑娘,等了這麽久想必您早已經餓了,要不奴婢去厨房取早膳?」

  「再等等吧!」府裡既然有規矩,她們又怎能爲了一頓早膳壞了定下的規矩。

  招娣跺跺脚,不滿的嘀咕道:「往日在蘇州都是奴婢們去厨房取膳食,如今回到京城却大不一樣,非得等她們給咱們送過來。」對姑娘來說,這不是煎熬嗎?

  招銀對她輕輕搖頭,小聲道:「姑娘說的有道理,咱們在等等。」

  直到一盞茶功夫,送膳食的媽媽方緩緩過來,對其福了福身,賠笑道:「六姑娘怕是等急了吧!」

  劉湘婉淡笑道:「尚好。」眼神輕輕瞥了一眼招銀,只見招銀上前接過膳盒,討好的對其道:「媽媽,勞您過來一趟。」

  「看你說的!親自給六姑娘送膳食,可是老奴的福氣。」

  劉湘婉又道:「媽媽過謙了。」

  招銀從懷裡拿出一把銅錢遞給她,低聲道:「媽媽,府中膳食是按時送到個院落主子們的手中還是今日厨房裡人手忙,有些顧不來。」

  老媽媽一把將銅錢踹到懷中,喜滋滋道:「老奴猜到你會這麽問,想必六姑娘早就餓的等不及了。」頓了頓又道:「還請六姑娘見諒,今早厨房衆人早早起來張羅老太爺祭祀之事,遂到了早膳,人手難免有些忙不過來,這才耽擱了送早膳的時辰,明日厨房人手充足,定不會犯今早這般的失誤。」

  「這樣啊……多謝媽媽告知實情。」劉湘婉淡笑道。

  老媽媽得了賞銀心裡美滋滋的,高興之餘不免同招銀多扯了幾句,這才滿臉笑容的離開。

  招娣一邊打開膳盒,一邊恨聲道:「姑娘,若咱們不問,這個老東西怕是不會告訴咱們詳情。」

  劉湘婉攪了下胡辣湯,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眼睛微眯道:「味道不錯,就是擱得時間有些長,湯汁凉了些。」

  招銀輕聲道:「誰讓咱們身輕言微,免不了受些怠慢。」若姑娘是嫡女,此時怕是早已送來早膳,何必等旁人都送完了才輪到她們這。

  劉湘婉含笑道:「不必在意,凡事咱們得慢慢適應,不能一蹴而就。」

  「姑娘……」招銀二人不明白姑娘是何意,忍不住低聲道。

  劉湘婉神色淡定的喝光一整碗胡辣湯及兩塊葱油餅,鼓腹含和的拍了拍肚子,長嘆一聲:「好飽!」

  招娣瞠目結舌道:「姑娘,您吃得也太多了。」姑娘不會是化氣憤爲食欲吧!

  招銀忙端了杯茶,輕聲道:「姑娘,您喝杯茶漱漱口。」

  劉湘婉依言而行,隨後問:「是不是到時辰該去給母親請安了。」

  招銀輕聲道:「是的,姑娘。」

  這時五姐七姐相携而來,淡笑道:「今日畢竟是回京第一天請安,我與七妹碰到後,合計著喚你一同過去。」

  劉湘婉拿起絲帕擦了擦嘴角,淡笑道:「我本也有此意。」

  「六妹不會才吃過早膳吧!」五姐瞥了眼桌上的膳食,怪异道:「莫不是又懶惰賴床,這才匆匆吃過早膳吧!」

  劉湘婉還未說話,身後立著的招娣福了福身,憤憤不平道:「五姑娘且別冤枉我們姑娘,今早姑娘早早起床,可送早膳的媽媽遲遲未來,以至於……」

  五姐七姐對視一眼,轉瞬間明白發生了何事,照理說不應該,二房入府這才第二日,厨房之人竟敢這般怠慢六妹,這是公然挑釁二房還是他們的無心之過!

  劉湘婉淡笑道:「幷不是什麽大事,咱們趕緊去給母親請安吧!」

  三姐妹一同去往太太的院子,只聽五姐氣憤道:「這般奴才竟也是吃軟怕硬的貨色,仗著你好說話便敢怠慢於你。」

  「妹妹知曉五姐心疼我,但有些事不好光明正大的質問,便是與她對峙,說不得我們也占不上理,畢竟今早府中祭祖,厨房忙不過來,人手不足也屬情有可原。」

  聞言,七姐冷哼道:「不過是故意虎六姐,爲甚他們不敢怠慢我與五姐偏偏選擇你,不過是看你脾氣溫和,好相處罷了!」

  劉湘婉苦笑:「唉,真應了昨兒反駁四姐的那句話,今日算不算打臉呢?」

  五姐噗呲笑出聲:「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即便心裡不高興,難道還能愁眉苦臉過一天,開心也罷,難過也罷,日子總是要過得。」

  聞言,五姐七姐低下頭,低聲道:「如何不是。」庶出的身份,注定她們不能恣意妄爲的活著。

  見氣氛有些僵硬,五姐笑著問:「你們昨晚睡得可踏實?」

  七姐淡笑道:「許是在船上飄蕩的時間長了,昨晚頭剛沾枕頭便一覺睡到大天亮。」自從姨娘過世後,她還是頭次睡得這般踏實。

  劉湘婉也道:「根本沒有認床一說,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五姐七姐指著她哈哈大笑。

  似想起什麽,五姐悄聲問:「昨兒大伯母送你們的荷包裡裝的什麽?」

  七姐翻了個白眼,冷哼道:「五姐,這還用好奇嗎?除了三姐與我們不一樣,其他人怕是都一樣吧!」三姐是嫡女,她們其餘姐妹皆是庶女,大伯母不可能再厚此薄彼。

  劉湘婉淡淡道:「五個小金魚。」

  五姐扶額:「真是如出一致。」

  七姐想了想:「說到這個,咱們要不要喚四姐一同去母親處?」

  五姐搖了搖頭:「你我相遇之前,我去四姐院子問了問,方知她先我們一步過去。」

  「四姐總是這般煢煢孑立。」

  劉湘婉心中低嘆:怕是不想跟她一同前去吧!

  五姐笑著說:「走吧,在墨迹下去,怕是我們三人最後到。」

  誰料半路又碰到三姐,她垂頭喪臉的同姐妹三人打了招呼,有氣無力道:「咱們一起去吧!」

  劉湘婉神色不解道:「三姐你怎麽了?」

  三姐嘆氣道:「昨晚被娘拎著耳朵一頓說教。」

  姐妹三人咽了咽口水:……昨兒三姐說話失了分寸,怕是讓太太面上很是無光。

  劉湘婉乾笑道:「三姐,日後還需注意。」

  三姐眼神一下子盯著她,恨恨道:「若不是你昨兒沒意氣,我又如何能被娘逮到,進而狠狠訓斥我一番。」

  「可是三姐,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早晚都會被太太念叨!

  三姐翻了個白眼:「日後再不搭理你這個沒意氣的傢伙。」

  「三姐,別……我錯了還不成。」

  三姐冷哼,五姐笑著說:「三姐,此次你就該狠狠治住六妹,讓她認識到你的可怕之處。」

  七姐調侃道:「三姐脾氣最爲直爽,怎會有可怕之處?」

  三姐點了點七妹的小鼻子:「還是七妹最爲可愛,不似五妹一肚子壞水,竟攛掇我與六妹打架。」

  劉湘婉順勢馬屁道:「三姐果然在聰慧不過!」

  五姐扶額低嘆:「三姐,我冤枉啊……」

  姐妹四人一路打打鬧鬧到了太太院子,進屋後,只見四姐早已過來坐在一旁,四人斂了斂臉上的神色,恭敬的福了福身,太太滿臉笑容的頷首:「坐下吧!」

  四姐坐在三姐旁邊,垂頭暗暗思忖:她們四人何時這般要好,竟將她甩自一旁,莫不是想孤立她,哼!她們四人心眼也不過如此!

  今日老太爺祭祖,太太心裡委實有些忐忑不安,因爲公爹發話,不光嫡子進去,庶子也一同跪拜祖先,遂連帶著牙牙學語的宴哥及祉哥皆被劉鐵抱到祠堂,老爺此舉莫不是打算讓這些庶子記在她名下,倘若這般她定然不允,但若公爹發話,她又如何敢拒絕。

  還好……還好……公爹此舉不過是讓他們跪拜祖先,祭拜完,公爹看著先祖的牌位沉聲道:「凡劉家子孫,若而立之年文不成武不就,直接將其分家出去,讓其自生自滅。」

  話音一落,只見祠堂中站著的兒郎們臉色各個精彩絕倫,唯有宴哥祉哥什麽也不懂,眼神四處亂看,直至環顧一圈看不到熟悉之人,嘴角一癟似要出聲大哭,見此,太太忙對劉鐵吩咐:「趕緊將兩位少爺抱出去。」門外自有奶娘在其守著。

  想及此,太太嘴角含笑道:「早膳你們吃的可習慣?」

  三姐噘嘴道:「娘,一點也不合女兒胃口。」她們一直待在蘇州,吃慣了甜食,怎能吃慣又鹹又辣的口味。

  太太冷聲道:「如今衆姐妹中你最爲年長,下面的妹妹們且沒說什麽,你便一直抱怨個不停,怎就你這般不好伺候。」

  「娘,還不是您問的問題,女兒才如實回答。」

  太太瞪了她一眼,恨聲道:「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世之質文,隨教而變,這點道理也不懂嗎?」

  「娘,隨遇而安也不是這般快便能適應的……」

  聞言,太太怒聲道:「還敢頂嘴?」

  三姐慢慢垂下頭,小聲道:「女兒不敢。」

  這時王媽媽飛快的走進來,手中拿著兩張燙紅的金帖,一臉笑容的走到太太身邊,耳語道:「這是安國公府及御史府送來的請帖。」

  太太眼睛一亮,忙不迭拿在手裡不住的端詳,似想到什麽眼角竟泛出泪水,衆人見了神色不免有些好奇,王媽媽輕聲道:「太太……」

  太太回過神兒,拿起絲帕沾了沾眼角的泪水,淡笑道:「過兩日母親帶你們出門會親戚。」

  五姐妹心神一轉便知這兩個請帖從何而來,莞爾一笑道:「我們也想去看看外家及大姐呢?」

  「你們這幫孩子……」當真聰慧!

  「如今咱們不在蘇州,我知你們一時間適應不過來,但時間長了,慢慢便會習慣,這段時日你們行事說話要收斂,平日我慣著你們不打緊,可今日不同往日,京裡規矩嚴格,咱們家這樣還不算什麽,待你們真正見識過底蘊深厚的簪纓世家便會理解母親對你們的教誨。」

  這般告誡之言,五姐妹怎會聽不出,遂站起來福了福身,恭敬道:「母親放心,女兒們定會嚴守府中規矩,不會給您丟臉。」

  太太滿意的頷了頷首,淡笑道:「你們大伯母極重規矩,想必你們也能看出一二,日後在她面前定要注意禮儀規矩,知道嗎?」

  「女兒們知道。」

  這時三姐插嘴道:「娘,那這兩日我們姐妹幹什麽?」

  太太淡淡道:「當年王媽媽跟著我從娘家陪嫁過來,也算是府中老人,遂一會兒讓她帶你們姐妹去大房請安,隨後再帶你們在府中四下走走,熟悉下府中的景致。」

  王媽媽福了福身,笑著說:「承蒙姑娘們不弃,老奴便帶主子們認認道。」

  「待你們慢慢熟悉府中境况,便跟著大房兩位堂妹一同上課。」太太餘光瞥到三姐輕皺眉頭,冷哼道:「在蘇州時,娘雖親自教你與四丫頭管家之責,也是防患於未然,畢竟你們年歲也不小了,待過一段時日,娘便會跟你們大伯母提及,讓她教你們管家。」

  三姐臉色由青轉黑,這與她心中所想始料不及,心裡微微不服,小聲辯駁道:「娘,回程途中,女兒不是將府中內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上學及管家之事,女兒覺得還是不用學了吧!」

  「什麽也不學?那你想幹什麽?」管一府與管一船區別大了!

  三姐心中喃喃道:她什麽也不相干但又不敢忤逆她娘,唯有開口道:「娘,女兒還得跟孫嬤嬤學規矩呢?」

  「只要你用心,什麽時候都能學,至於學堂及管家,這兩樣耽誤不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玫兒到現在還不懂這個道理。

  三姐見她娘固執己見,垂下頭小聲道:「女兒知道了。」

  太太冷眼看她片刻,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既這般,你們去吧!」

  衆人福了福身,脚步輕移的離開。

  王媽媽先帶五位姑娘去了大房請安,得知大太太正同府裡的管事商量事宜,便沒驚動正房之人,帶著姑娘們去了學堂。

  她們脚步剛踏進學堂的院子,便碰到迎面而來的劉默婉、劉明婉雙胞胎姐妹,只見她二人福了福身,低聲道:「五位姐姐好。」

  五姐妹同樣福了福身,淺笑道:「兩位妹妹好。」雙胞胎姐妹與六姐七姐同歲,不過却比七姐晚出生十天。

  王媽媽在旁福了福身,含笑道:「兩位姑娘這是來上課?」

  八姐劉默婉轉身避過,淡笑道:「我們姐妹二人每日這個時辰過來同夫子上課,隨後跟著夫子學習琴棋書畫。」

  課業這般緊!

  可這是將軍府,一般來說,將軍府的姑娘們應該不屑學這些繁文縟節,不過想想大伯母的爲人,她二人怕是因爲大伯母有所要求才這般聽命於是吧!

  劉湘婉却知曉其中緣由:不說旁人便是她爹,將軍府的嫡幼子竟弃武從文,可想而知,他內心有多期盼讓家族繼續繁榮昌盛下去,祖父一共兩個兒子,一文一武在朝中相得益彰,若日後子孫們都能這般,家族才能走的更遠。

  男兒如此,府中姑娘又怎能厚此薄彼,自然要用心教導她們的閨閣教養,如此方能將她們嫁到適宜的人家,發揮她們最重要的作用……聯姻,一個家族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養育你,怎可能不需要你的回報,這就好比山欲遠之,水更近乎,那是相生相依,除了二姐的婚事出乎人意料,但她所挑選的夫婿也意料之外讓爹爹很是滿意,總之結果算是皆大歡喜。

  王媽媽笑容可掬道:「八姑娘九姑娘,日後我家五位姑娘也會同你們一同上課。」這對雙胞胎主子,若不是衣服顔色穿得不一樣,真的很難分清她們之中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九姐劉明婉眼睛蹭的一亮,驚呼道:「真的嗎?」二房未回來前,滿府上下除了年歲尚小的玲姐,唯有她跟姐姐二人上課,但凡私底下有個小動作皆會被夫子一眼瞧見,打手板倒不至於,訓斥兩句在所難免。

  「妹妹,又忘了規矩嗎?」八姐訓斥道。

  九姐伸了伸舌頭,討好道:「姐姐,我是高興的忘乎所以了。」

  八姐對衆人點了點頭,拉著妹妹飛快走進學堂,低聲道:「在墨迹下去,耽擱了授業時間,小心夫子懲罰我們。」

  五姐妹聽到此句,腦中莫名想到尚在蘇州府的秦夫子,夫子原本打算跟隨爹爹一同回京,在府中一邊做夫子一邊繼續科考,誰料臨行前三天,突然改變了想法準備繼續留在蘇州,同爹爹直言:反復思量後覺得他此生幷不是唯有科考這一條路,教書育人也能爲朝廷爲百姓貢獻一份薄力,想必再過十幾年,夫子所授業的學生們怕是要桃李滿天下了。

  秦夫子授業便很嚴厲,難道京城裡面的夫子也這般嚴厲不通人情嗎?想及此,五姐妹倒是很有默契的打了個冷顫,隨後視綫冷不丁對視一眼便立即移開。

  見此,王媽媽不由笑出聲:「主子們,既然夫子在學堂裡授業,咱們不好貿然進去打擾,不如老奴帶你們去園子中散步賞景,如何?」

  五姐妹頷了頷首,她們剛回府中,識得路也不過昨日走過的地方,在遠點的地方她們皆沒去過,若王媽媽帶其熟路就不一樣了,有她在,她們不至於走的暈頭轉向。

  沿路,王媽媽笑眯眯的解釋:「府裡的亭臺樓閣雖沒有我們在蘇州時,奢華大氣,但每一處景致皆低調有深蘊,畢竟這裡坐落於皇城脚下,眼下咱們這個府邸也歷經過改朝換代,留下來皆是不同凡響之物。」

  三姐忍不住道:「雖尺寸沒有我們在蘇州時的大,但園中觀景到是處處透著雅致之意。」

  一路衆人有說有笑,行至一半,眼前出現一處池塘,一座木制拱橋垮於池塘之上,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顯得更爲細緻柔和,清爽別致,閉目聆聽,流水之聲緩緩入耳,待衆人漫步於拱橋之上,入眼望去,神色大震,就是這麽一座木制的拱橋,生生把將軍府後宅分成兩個景色不同的地方,一面是她們剛才所在之風景優美的亭臺樓閣,一面是劉府兒郎習武的練武場,裡面橫著一排練武的兵器。

  彼時睿哥正在練武場上揮動刀劍,待看到拱橋上的她們,立即收了手中鋒利的劍把,身旁小厮立即上前拿著濕巾讓其擦汗,睿哥接過擦掉頭上的汗水,大笑的朝她們走過來。

  劉湘婉不自覺後腿兩步,不知爲甚,每次見到這個二哥哥,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比如此時此刻。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脚步匆忙聲,只見一個身著綠衣的小丫鬟匆匆跑來,神色慌張的跑到王媽媽身邊與其耳語,王媽媽臉色一斂,微微頷首:「我這就跟你走。」眼神看向五位小主子,神色歉意道:「五位姑娘,太太有急事喚老奴過去,老奴不能陪你們繼續逛園子了,不如……」

  睿哥踱步而至,含笑道:「二嬸既找媽媽有事,媽媽自去便是,由我帶五位妹妹逛園子。」

  五姐妹對其福了福身,低聲道:「二哥哥好。」

  王媽媽福了福身,躊躇道:「還是老奴帶主子們回去吧,莫要耽擱二少爺練武時間。」

  「無妨,便是你們不來,我也到時候練完武。」

  如此這般,王媽媽再不好推辭,臉色訕然道:「麻煩二少爺了。」

  「媽媽若急自去忙便是,待我陪妹妹們逛完園子,隨後將她們各自送回院子。」

  王媽媽躬著身子,恭敬道:「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劉湘婉見王媽媽抬脚要走,情急之下阻攔道:「媽媽且等等,我突然想起姨娘有事喚我,便同你一同回去吧!」

  王媽媽剛要答應,睿哥却搶先一步,眼神似笑非笑看著她:「六妹妹不會是討厭我吧?」

  劉湘婉乾笑道:「怎麽可能?」

  「若不是六妹妹爲甚著急回去,便是黃姨娘找你有事也不差這麽一會兒功夫?」

  王媽媽也道:「六姑娘不如多待一會兒,老奴這邊還有急事,耽擱不得,便先離開了。」說完帶著小丫鬟脚步匆匆的離開。

  三姐眼神崇拜的看著睿哥,大叫道:「二哥哥,沒料到你武功這般好?」

  「呵呵……去年在蘇州,你們何曾注意過我?」言語間帶著些許揶揄。

  三姐臉上的笑容僵一僵,時過境遷,如今再提及往事也不過是身體緊綳下,只見她臉上轉瞬間露出笑容,哼哼道:「二哥哥這嘴依舊不討人喜歡。」

  「你這丫頭還是這般牙尖嘴利。」

  見他二人互相打鬧,劉湘婉拽著招娣慢慢後腿,誰料睿哥冷不丁開口:「六妹妹這是要去哪?」

  劉湘婉訕笑的指了指天:「陽光有點曬,妹妹打算去遮陰的地方避避日頭。」

  睿哥恍然如夢,話音一轉:「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大家一起吧!」

  其餘四姐妹皆是神色不解,眼下還未到正午時分,日頭又怎會曬人,不過二哥哥這般說,她們唯有照做就是,畢竟由他帶著姐妹們逛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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