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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111章
第111章 豆包抱怨

  只見一個身著粉紅薄襖兒, 青緞背心, 白綾細折裙的丫鬟躬著身子, 低聲道:「少奶奶,二房那邊可會知曉厨房之人是您暗中授意的?」

  齊哥媳婦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低頭將昨兒二嬸給的雲鬢花顔金步搖插在頭上,淡淡道:「好看嗎?」

  鶯歌彎了彎眼角:「少奶奶瞧著比往日更添神韵。」

  「二嬸一回府便這般大的手筆, 想必是做給婆婆及衆人看的。」齊哥媳婦很喜歡這隻金步搖,低笑道:「若我是二嬸,第一個懷疑的應該是婆婆。」

  「您就不怕大太太知曉,因此埋怨您。」

  「此事我們不說,厨房之人不敢吐露絲毫, 二嬸更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而質問婆婆,婆婆又如何能知?」

  「萬一惹怒二太太, 咱們可如何是好?」

  齊哥媳婦淡淡道:「不過試探下二嬸,看她是否如婆婆所說, 是那般不好相與之人。」

  早膳厨房故意怠慢六姑娘,確是她有意爲之, 三姑娘是嫡女,天真單純,這樣的人既好相處又難相處, 若一心一意對她好,她對你自然貼心貼肺,但若逆了她的意,說不得大庭廣衆之下與你叫板, 讓你顔面盡失。

  至於四姑娘,看著便是心計重又十分狡猾之人,這樣的人輕易碰不得,一旦被她記恨,就如同招惹了一條毒蛇在暗中窺視你,說不定什麽時候出來咬你一口。

  五姑娘生母乃良妾,親哥已然成年,動她說不得惹的張姨娘大怒,到時二叔一怒之下爲紅顔,委實得不償失。

  七姑娘生母已逝,在府中勢單力薄,暗裡說這樣的人最好欺負,但却不能拿她開刀,二房剛回府,若有人趁機打壓她,說不得她憤恨之下,攪得局面不可收拾。

  唯有這六姑娘,姨娘乃罪臣之女,雖有兩個親弟,不過親弟尚且稚嫩,爲了姨娘及幼弟,便是受些委屈也不會輕易哭訴,再加上她性格溫墩和善,一看便不是與人爲難的人。

  「少奶奶,二房那邊到現在也沒什麽動靜。」鶯歌躊躇一會兒,低聲道:「怕是她們還未發現吧?」

  齊哥媳婦輕皺眉頭,半響後,低笑道:「這位六妹妹確實不簡單。」

  「少奶奶……」

  齊哥媳婦想了想,在鶯歌耳邊輕聲耳語,鶯歌眼睛一亮,福了福身輕聲退出去,這邊出現王媽媽告狀一事。

  鶯歌回來後,輕聲道:「奴婢見二房五位姑娘正與咱們二少爺及曹家少爺,宋家少爺還有魏家少爺在練武場說笑打鬧。」

  齊哥媳婦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抿,低笑道:「沒想到二房無論嫡女還是庶女皆是這般毫無規矩。」

  鶯歌低聲道:「奴婢記得,去年二少爺同三位貴客去過蘇州,幷因此寄居在二老爺府中,怕是那時他們彼此見過面,遂奴婢冷眼瞧著幾位主子彼此之間熟絡的很。」

  齊哥媳婦冷笑道:「自古男女有別,二房五位姑娘年歲都已不小,二嬸還這般不管事,縱得她們如此沒有分寸、規矩及體統,就不怕婆婆知道後,派嬤嬤教導她們規矩嗎?」

  「怎麽說都是二房的姑娘,大太太要伸手怕是於理不合。」

  「事關府中姑娘們的名聲,婆婆便是越俎代庖,想必二嬸也說不出辯駁之理?」

  「若是庶女毫無規矩,大太太教訓兩句倒也無妨,可五位姑娘之中還有嫡出的三姑娘,二太太能坐視不管?」

  「你之言未嘗沒有道理。」齊哥媳婦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了看日頭,低聲道:「婆婆那邊可有什麽吩咐,午膳該如何準備?」

  鶯歌輕聲道:「大太太還沒派人過來。」

  齊哥媳婦手指點了點桌子,垂下頭喃喃道:「這不應該啊,難不成婆婆想讓二嬸準備午膳的菜單。」猛地抬頭,肅容道:「咱們去婆婆那。」

  「少奶奶,可是出了何事?」

  「去了才知道。」齊哥媳婦斂了斂臉上的神色,沉聲道。

  趁人不注意,宋天明脚步慢慢退到劉湘婉身邊,低聲道:「六妹妹,你最是機靈古怪,可還有什麽奇葩的題目藏著掖著沒說出來?」

  劉湘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宋大哥飽讀詩書,腹中墨水一定比我多?」

  宋天明神色不滿的反駁:「我哪有你鬼點子多?」

  劉湘婉挑了挑眉:「我的鬼點子怕是與宋大哥不搭吧!」

  宋天明打開扇子搖了搖,風度翩翩道:「你既知我是正人君子,這種稀奇古怪的鬼主意,怎能從我腦中想出來?」

  聞言,劉湘婉揉了揉眼睛:「宋大哥,你過去點……」

  「怎麽?陽光刺你眼?」

  劉湘婉搖了搖頭:「今日我才發現宋大哥比陽光才刺眼……」

  衆人噗嗤笑出聲,比眼光還刺眼,那不就是睜眼瞎嗎?六妹妹這拐彎抹角駡人的本領越大厲害了。

  宋天明慢慢合計過味,低沉的笑道:「你這丫頭,還這般伶牙俐齒。」

  劉湘婉頻頻點頭,語重心長道:「宋大哥,你真的不必挂懷,以你見多識廣,博學多才的學識,想要捉弄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何必執著與我,倘若我傾囊相送,旁人知曉原由後,怕是會因此取笑你。」

  此話一出噎的宋天明臉色由白轉青,有青轉黑。

  睿哥噗呲笑出聲,後退幾步大臂一揮,摟著劉湘婉的肩旁,嘖嘖笑:「六妹妹,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劉湘婉掙了掙沒掙開,翻了個白眼:「二哥之意,莫不是說我可憐沒人愛。」

  衆人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錯,是可喜有人愛。」

  劉湘婉推了推二哥桎梏的胳膊,無奈他的胳膊堅如磐石,遂出人意料對其耳語道:「二哥,魏大哥跟你比武,最後他是不是放水了。」本是故意嚇唬他,好趁機躲開他的桎梏,誰料……

  睿哥神色大變,猛地鬆開她,不可置信的小聲低語:「你胡說八道什麽?」

  劉湘婉嘴唇微動,嗡嗡道:「二哥,我不過隨便說說,你臉色怎這麽蒼白,莫不是……」

  「還不是被你突如其來的話驚到!」

  劉湘婉眼睛一眯,哼哼道:「不會真的被我一言中的吧!」怪不得比武之時,他總是背對衆人。

  睿哥訕笑的摸了摸鼻子:「六妹妹,不要瞎猜。」

  隔了三步遠的宋天明嚷嚷道:「你們兄妹倆私下底嘀咕些什麽?」

  誰料他二人連眼神都未瞥向他。

  宋天明氣憤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劉家人太可恨!

  「二哥,若不然我去問問魏大哥?」

  睿哥咬牙切齒的低語道:「壞丫頭,你到底想怎麽樣?」

  「如果二哥替我解决掉絮絮叨叨的宋大哥,這件事我定爛在心底,絕對不與他人說。」

  「成交!」兄妹二人背對衆人,擊掌爲誓。

  就在宋天明氣憤的走到兄妹二人身旁時,一把被睿哥拖走,喋喋不語道:「走!我帶你去看別處的風景。」

  「等等……等等……」宋天明被睿哥拖走,脚步慌亂道:「子淵,你家我來了不下數十次,府中園景早就看膩了,且我與六妹妹還有話說……」

  「還有一處你沒見過,趁此機會,我帶你去看看……」

  二人大步向前走,衆人只能跟著他們的背影尾隨而至。

  魏廷茂不知不覺走到劉湘婉身旁,低聲道:「六妹妹,這招借力打力,到是很適用於用兵之道。」

  劉湘婉歪著頭,眼神清亮道:「魏大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呵呵……」魏廷茂不自覺笑出聲,低聲道:「腰間可還疼?」

  劉湘婉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冷哼道:「原來是魏大哥使得卑鄙手段。」

  「六妹妹別這麽說,我不過是想看看六妹妹忍耐力如何?」

  「想必結果讓你很滿意吧!」

  魏廷茂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六妹妹當真冰雪聰明,一猜便中。」

  劉湘婉冷哼一聲,臉色微冷的大步向上前,走到三姐身旁時,挽著她的胳膊一同前行。

  豆包咽了咽口水,輕聲道:「少爺,您把六姑娘惹生氣了。」從小服侍少爺,頭次見少爺這般心悅一位姑娘,可這做法也太……心悅人家便做些討好之事,怎做了錯事還義正言辭的告訴人家,這下好了吧,佳人怕是因此記恨上您,日後您便是做十件討好之事也抵不過今日這一件錯事,唉!

  少爺娶妻之路當真坎坷!

  抱媳婦進家門更是遙遙無期啊!

  魏廷茂只是淡淡一笑,脚步輕快的跟上她,記恨又如何,總之能將他記在心上便好。

  主僕二人說話聲雖小,但跟在他們身後的四姐隱約聽到些許對話,心中惱怒不已:六妹妹如此小,也不知魏大哥看上她哪裡,即便當她是妹妹,也不該如此親近她。

  身旁的玉蘭神色難掩焦急,低聲道:「姑娘,您總這般形影單隻的跟在後面,不好吧?」

  四姐淡淡道:「便是我主動與她們親近,她們怕是也不會搭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姑娘……」

  四姐冷哼道:「你說她們得多傻,以爲六妹是小白兔,說不定什麽時候變成老虎狠狠反咬她們一口。」真希望那天快些到來!

  「可是姑娘,您總獨來獨往,旁人總會瞧出端倪的。」

  「瞧出又如何?左右不過說我不好相處罷了,又有什麽關係。」

  「可是?」

  見前面之人轉頭看過來,四姐低斥道:「閉嘴!」

  玉蘭低下頭,不敢在言語。

  曹霽光慢悠悠的走在最後,向來飄逸寧人的面容不自覺僵硬些許,剛剛他看到什麽?青墨主動與人說話,還將人惹生氣,他性情向來內斂深沉,旁人說上十句能換來他一句回答已然不錯,沒想到今日的他……

  難不成青墨對劉家這位六姑娘起了心思,但這是不可能之事,以青墨如今的年歲,怕是再過一二年,家中長輩便會催促他娶親生子。

  這個想法深深驚恐到曹霽光,心裡止不住想:或許青墨只當她是妹妹,格外親近一些,雖這般安撫自己,心中到底還是心緒難安,待什麽時候單獨跟他聊聊。

  「六妹你怎麽了?」三姐察覺到她身體緊綳。

  劉湘婉忍著怒氣,扯扯嘴角:「還未到盛夏便有了蒼蠅,真是討厭的很!」

  三姐淡笑了下:「不過是隻蒼蠅,你跟它計較什麽,這可不像你往日沉穩的性格。」

  劉湘婉訕訕的垂下頭,若你是我,怕是早就氣炸了,哪裡還能忍得住,魏廷茂果然是她命中的煞星,與他在一處,總沒好事。

  可恨難當!可惡至極!

  五姐也察覺出六妹眉宇間不虞之色,不過她竟然選擇不說,定有其中緣由。

  總算逛完整個劉府府邸,五姐妹額頭冒著虛汗,三姐忍著口渴,乾澀道:「二哥,園子已看完,我們能否回去?」

  睿哥回頭看向身後三人,淡笑道:「你們三人去我書房,我送五位妹妹回去。」

  五姐妹忙福了福身:「二哥,回去的路妹妹們已然記下,你還是留下陪三位哥哥說話吧!」

  睿哥搖頭,不甚贊同道:「我可是答應過王媽媽要送你們各自回到院落,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

  三姐推辭道:「二哥,其實我們還有事要去我娘那……」

  「既然這般,那我送你們去二嬸的院子。」

  那還不如送她們回各自的院子!

  三姐神色躊躇,咬了咬嘴唇:「不如二哥送我們到斷橋,可好?」這是她最後的讓步,若二哥執意相送,心中暴躁的怒火怕是燒到腦瓜頂,定不在顧忌什麽規矩、顔面,非要跟他好好掰扯一頓。

  睿哥想了想,頷首道:「好吧!」雖與他們四人自小相熟,但也不好放他們獨自在一旁,至於五位妹妹,到了斷橋順著樹蔭,便能回到二嬸的院子。

  五姐妹眼睛一喜,忙不迭道:「那我們快些回去吧!」

  此時的五姐妹恨不得立馬離開,她們走的實在太累了,雙脚似灌了鉛般沉重不堪,他們四人到是人高馬大腿又長,一步邁開相當於她們兩步,五姐妹跟在他們身後越發吃力,腿脚酸痛的要命,哪還有心思觀賞園中的景致,恨不得立馬坐在地上休息。

  斷橋上,睿哥咧著嘴角:「我就送你們到這,」指了指對面彎曲的小徑:「順著這條路直走,你們就能走到二嬸的院子。」

  五姐妹福了福身,忙不迭轉身離開。

  曹霽光低聲道:「我怎麽感覺她們離開時的步伐好似在躲避誰?」

  宋天明翻了個白眼,冷哼道:「都跟你們說了要憐香惜玉,可是你們却不知不理,想必她們躲的就是你這種不懂風情的男人。」

  魏廷茂的眼睛一直盯著劉湘婉,直至她的身影逐漸消失,方慢慢垂下眼眸。

  曹霽光盯著青墨的一舉一動,見此,忍不住低喃道:「也許是我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睿哥回頭,大臂一揮:「走,去我書房,咱們清茶淡話。」

  其他三人焉能不同意,笑著隨他去書房,到了書房,只聽曹霽光淡淡道:「今日怎沒見到你那個書呆子堂弟?」

  「翊哥嗎?」

  曹霽光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祖父在與他說話,遂他二人一直待在書房,午膳時你就能看到他。」

  宋天明低笑道:「說到底你還是心有不甘,自覺翊哥學識與你不相上下。」

  曹霽光眼睛微抬,揚眉一笑:「想不到你這般瞭解我?」

  「京城第一才子地位不保,任誰都會擔憂?」

  「那你覺得我會輸嗎?」

  宋天明再聽不出他話裡冷淡之意,便真的待若木鶏了,忙改口:「怎麽可能?論學識,你乃我們四人中之最,論武功,青墨則是四人之首,不過嘛?」想到這個,眼眉一挑:「子淵竟能同青墨打成平手,著實驚嚇到我。」

  睿哥眉眼帶笑,不屑道:「這世上不可能之事多了,你又怎能都預料到結果。」

  宋天明摸著下巴,嘀咕道:「不是青墨放水就是你趁他不在這段時日,精進了武藝。」

  「總算說了句人話,是我武功出衆好不?」

  魏廷茂淡淡開口,打斷他們三人的話:「這次回京途中,我與翊哥交談甚歡,他確實不似我們之前想的那般古板不通人情世故之人,言語風趣不說,總能從他對話中窺探一些心得,翊哥他……日後定是不可小覷的人物。」

  曹霽光手指點了點椅子上的扶手,低笑道:「能讓青墨你如此誇贊,翊哥定是有真本事之人。」抬頭看向睿哥時,淡淡道:「今年的秋試,他可會參加?」

  睿哥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得問二叔才行。

  曹霽光淡淡道:「今年的秋試我可會參加,若他要參加,還是勸他放弃吧!因爲狀元必是我囊中之物。」

  睿哥扶額:……便是沒有翊哥,大凉國也不是只有你一個才高八鬥的學子,大千世界,强與我等的人大有人在。

  魏廷茂輕聲道:「明若,你不可太過自滿。」

  宋天明滿臉趣味的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坐在一旁看熱鬧。

  分岔口,三姐拽著六妹的胳膊,低聲道:「我可不可以去你屋子坐一會兒?」

  劉湘婉揉了揉腰,忍痛道:「有甚不可。」那個野蠻人,真是討厭至極。

  「回來的路上就見三姐眉頭不展,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招銀爲她二人斟好茶水,輕聲的關上門,此時屋內唯有她二人,三姐低聲道:「今日曹大哥跟我說話了?」

  劉湘婉眉眼一挑:「哦?什麽時候?說了什麽?」

  「就在我們即將踏上斷橋,經過他身邊時,他輕聲誇贊我,揮刀的架勢不錯!」

  「就這樣……」

  三姐臉色漲紅,惱羞成怒道:「不這樣還能怎麽樣?」

  劉湘婉淡淡道:「三姐莫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訓,難不成還要明知故犯?」

  此話一出,三姐心頭的熱乎氣如同被冷水澆滅,神情木楞道:「我沒那個想法,只是他冷不丁的誇贊我,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此事我又不能跟別人說,唯有跟你念叨兩句。」

  「三姐,那只是在平常不過的打招呼,你爲甚要如此在意?」

  「我……」三姐低下頭,手指不住的攪著衣袖,喃喃道:「明白是明白,可心還是不受控制的跳動。」

  劉湘婉低嘆:「心要不跳那就成死人了!」

  「壞丫頭,這時候還揶揄我。」三姐惱羞成怒的作勢要撓她。

  劉湘婉忙起身,後退一步,低聲道:「三姐,誰沒年少輕狂過,遂你沒必要放在心上,只做你自己就好。」

  三姐拽著她的胳膊,神情焦慮道:「我……六妹,你說他日後還會不會與我說話?」

  「爲何不會?若他來府中做客,見到我們姐妹,怎能不說話。」

  三姐垂下頭,低聲道:「萬一他對我笑,可怎麽辦?」若一時綳不住臉上的神色,在衆人面前失了分寸,到時該如何收場。

  劉湘婉心想:曹霽光此人心計深沉,這樣的人最難以捉摸,從他談笑炎炎的臉上根本猜不出他心底所謀劃之事,遂遇到這樣的人,最好遠遠避之。

  「三姐你想多了……」

  誰料三姐根本沒聽見去,扯著她的胳膊,喃喃道:「怎麽整?每當他跟我說話,對我笑,心中總有一種心花怒放,不能自己的感覺。」

  劉湘婉出其不意拍了她一下,脆聲道:「三姐,清醒下。」其實想一巴掌將她拍醒,可又想到彼此間的地位身份,唯有狠狠錘了她後背。

  「六妹,你幹嘛?」

  「打醒你。」劉湘婉吐出三字。

  三姐低聲道:「六妹,你不要生我氣,與你說完我輕鬆不少。」

  「三姐,你不可以在糊塗了。」這個曹霽光本以爲他儀錶堂堂,誰料也不過是個僞君子,得知他聲色厲苒的拒絕三姐時,還真當他是個好兒郎,這才過了半年光陰,怎又一副我跟你很熟的熱絡勁,竟出其不意的擾亂三姐的心神,難道不知道少女心最易動搖嗎?若他當真爲三姐著想,見面時恰到好處即是。

  三姐默默不語。

  待老太爺與翊哥說完話,方知家中來了客人,淡笑道:「他們三人怕是來找睿哥得吧!」

  老管家低聲道:「三位少爺聽說二老爺回京,這才特意過來。」

  老太爺神色稍楞:「哦,竟是來找老二。」可老大陪著老二一同去了大學士府,至今還未回來。

  翊哥淡淡道:「祖父,去年他們三人跟隨二哥一同去了蘇州。」

  「怪不得!」老太爺笑了笑:「既然這般,咱們出去見見他們吧!」

  四人得到消息,跟隨睿哥去了老爺子的書房,只見老爺子精神抖擻的坐在上首,翊哥神色恭敬的站在他身旁,宋天明耳語道:「翊哥一回來,你地位不保啊?」

  睿哥瞪了他一眼,這人就愛挑撥是非,翊哥是二房嫡子,又十多年未歸,祖父思念他在所難免,有何嫉妒可言,再說祖父那個暴脾氣,但凡他犯了錯,拿鞭子抽他屁股是輕,最怕用不褪色的墨汁在其額頭寫上『不孝子』三字,隨後一脚將他踹出門外,讓他捂著額頭招搖過市,任他如何哀求,也不許門內之人開門,可想而知那時的他有多丟臉!

  翊哥回府,祖父思孫心切,自然將目光緊緊鎖向他,別人或許會因此暗自揣測一番,但他心裡別提多高興,這回出去喝花酒,祖父再也不會爲了逮他,在大門後院或者狗洞派人看守,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喝完花酒在回府。

  四人進屋後,對其恭敬的揖禮,隨後站在一旁。

  老太爺揮了揮手,大笑道:「有段時日未見,你們三人看著越發沉穩了。」

  宋天明摸了摸頭,嬉笑道:「有日子沒見,您老身體還是這般硬朗,說話還是這般中氣十足。」

  「臭小子,你祖父身體可還好?」

  宋天明嘆氣道:「跟您一樣,駡起人來還是不留情面。」

  「哈哈……怕是沒少駡你吧!」

  宋天明垂著頭:「誰讓祖父最是疼愛我?」

  聞言,老太爺笑不可仰,指著他大笑道:「也只有你小子臉皮厚才敢這麽說。」

  「唉!小輩也就敢在您面前自誇兩句,這話若傳到我祖父耳裡,怕是……一個不好,直接將我揍得下不了床。」

  這回別說老太爺,屋中衆人俱是呵呵大笑。

  隨後老太爺將目光看向曹霽光,淡笑道:「明若,我記得你是舉子頭銜,我家翊哥也是,日後還望你多多照拂我家翊哥。」

  曹霽光揖禮道:「不敢當您誇贊。」

  翊哥淡淡道:「祖父,孫兒還是莫要耽擱明若兄的學業爲好。」

  老太爺『咦』了一聲,這平淡無奇的對話好似蘊含一絲火藥味,見此,他嘴角微微上翹,這群孩子,不管多大還是頑童脾性,這般的爭强好勝。

  曹霽光淡淡道:「老太爺,實不相瞞,我與您家翊哥在學問上不相上下,照拂談不上,互相切磋到是尚可。」

  翊哥淡淡道:「榮幸之至。」

  「哈哈……既然你們認識,我這個老傢伙就不多說什麽了,日後你們自處便是。」

  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心中冷哼。

  「青墨,聽睿哥二叔說,你去山西剿滅土倭人。」

  青墨恭敬道:「剿滅談不上,小輩到的時候,守在邊疆的將領已將入侵之人趕走。」

  「這樣啊,依你所見,土倭人可會與我朝大動干戈?」

  青墨淡淡道:「小輩認爲,無論他們是否有异心,攻守兼備才是安國興邦之策。」

  老太爺眼睛一亮,大贊道:「不錯,隻攻不守,內亂不止,只守不攻,外敵入侵,唯有攻守兼備才能勢如破竹,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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