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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花瓶女配失敗以後》第155章
第154章

  「!!!」你這是欺負人!故意的!!不厚道!!!

  溫然的雙眸氤氳了一層水霧,只是這幅模樣不僅觸動男人心中的柔軟一處,卻更讓男人想要一逞欲望,想要狠狠的欺負她,懲罰的欲念比保護的想法更強烈,甚至淹沒了所有理智。

  「還不說麼?」他快要忍不住了。但是,為了一個真相,他必須得到回答。

  如若她真的那麼在意白焰,或者說白焰和她的封印有什麼聯繫的話……他也不介意收手。

  其實他早就該猜到了,在發現魔物的時候,他懷疑是白焰所為,她卻揪著這個名字強調過兩遍,是在替白焰開脫吧。

  她不是很願意他對付白焰……如果說他已經是她可以豁出性命維護的人,那麼,她明知道白焰是他的對立神,可能危及到他,卻依舊為白焰說話……莫非她和白焰之間有什麼關聯?

  這樣的念頭也只在一瞬間。緊接著,就是如同潮水般的快樂,仿佛攀上巔峰,讓腦中短暫的變成了一片空白。

  也打斷了他的思路。

  溫然早已軟成了一汪春水,癱在原地動也不想動一下,懶懶耷拉著眼皮子,不接受他的質問,別過腦袋去:「你這是欺負我。」

  明明已經在很努力的抵禦著他的誘惑了,但……完全抗拒不了。分明期待著,真正到了那一刻,又有點難以承受他的狂野。

  冥神殺他,是為了她?為什麼?她怎麼完全不知情?而且冥神和她也就幾面的交情吧,為什麼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黑化的神腦回路真難懂。

  「別想轉移話題。」尊這次是鐵了心要問出個究竟,見她眉宇間的疲倦,才打消重來一次的念頭,但依然沒放開她,緊緊環著她的腰,讓她貼在他的身體上,「為什麼一提到白焰,你就這麼緊張?」

  甚至還有一點害怕……是在怕他?

  「沒有!都是你的幻覺!」溫然死不承認。

  「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那隻大掌輕輕撫過,懲罰性的向下。

  溫然心下一緊,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慌忙按住他的手:「我不是想瞞著你,只是現在還不能說。有一件事我還要再確定一下……反正我覺得白焰不會對你有威脅。」

  「嗯。」這麼明顯的反應,果然和白焰有聯繫,「白焰是男是女?」

  「……哈?」他思維跳躍太快,她居然有點兒跟不上。

  房間裡竜竜窣窣傳出不和諧的各種響動,讓房門外準備傳信的貪婪敲門的動作頓了頓。

  他手裡拿著一張用蠟黃色符咒紙製成的信封,上面隱隱還流淌著神力。不是什麼高位神用的材料,小神一樣能用得起,信紙也很普通,放在以前,除非是戰書,不然尊收到都直接讓他扔掉的。但這封匿名信的內容似乎有點誘人,對方似乎明白他們在尋找什麼,特意寫明瞭有關預言的事。

  那預言畢竟關係著尊的存亡,與尊對立的神究竟多強,他想都不敢想。這麼重要的消息……還是拿給尊看一看。

  不過……房門裡好像正做著奇怪的事,他現在進去打攪,有點不合時宜。

  猶豫。

  「你不要過來啊!!!」房門後依稀可以聽見萌新如臨大敵的聲音。

  還沒等貪婪想好,忽然幾聲腳步向門邊靠近,哢嚓一聲,房門打開,溫然穿著並不整齊的睡衣出現在了門口,完全是奪門而逃的架勢。要不是她反應快,差點就要撞在他身上。

  萌新的貓耳顯然被蹂•躪過,隨意套上的睡衣領口扣子還沒完全扣上,露出肩頭的草莓印子,再加上那張受了驚的臉,看上去……尊的確是欺負得狠了。

  最可怕的是,在房門開啟的瞬間,他聞到了她身上那股尊特有的氣息。很難想像尊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再想到,她就是燃神……

  一向淡定的貪婪依舊維持著敲門的姿勢,愣了足足幾秒鐘,一張僵硬驚愕的臉才強行低下,在尊冰冷的目光中全身繃緊,僵硬著退了幾步,故意用面癱臉掩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離開。」

  「誒誒誒你走什麼!!」好不容易看到個救星!

  溫然忽視被盯得發毛的後背,想要奔出房門,然而,後領被一隻手牢牢攥住,捉了回去。

  「能不能好好睡覺了……」溫然小聲吐槽,無意間瞥見地板上的一封信,好奇撿了起來,「誒,這是貪婪落下的?」

  尊對那封信沒興趣,但她完全不想回床,好不容易有了個正經理由,把信遞給他:「給你寫的信誒,既然是貪婪親自帶過來的,肯定是有要緊事,趕緊拆開看看?」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

  「等等,這是……」溫然看見了信封上的「白焰」二字,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抬頭看了一眼尊,忽然把它藏在了身後,「不看就不看。」

  尊反倒起了疑心:「白焰的消息?」

  「……嗯。」她其實也好奇他會是什麼反應。

  溫然緊緊盯著他的臉,卻端詳不出他的真正態度,只見他從她手中抽出了那張信紙,當真她的面展開,抬眸懶懶望了她一眼:「不是好奇麼?過來看。」

  「可這是給你的密信……」就算是夫妻,私自湊過去也很不禮貌吧,更何況他們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溫然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他的視線盯了回去。

  他不認為需要防備她,即便這麼重要的事也一樣……她心中劃過一道暖流,摟住了他的脖子,啃了一口。

  信紙捏在手裡,質感有點像劣質的符咒紙,可以推斷送信人不是什麼高位神,用不起太好的東西。上面的字跡沒多少鋒利的力道,輕輕柔柔,字體飄逸,很可能是個女人寫的。

  上面果然寫的是白焰。

  或許是因為她心臟處封印被破開的時候沒有完全收斂力量,所以在覺醒的時候,神域眾神都有所感應。雖然他們不知道她的具體方位,但根據生命之力的方向,眾神已經猜出她在地球。

  而送信的人似乎知道某些往事,卻絕口不提,只在信裡著重描述了預言,有大半篇幅分析的都是白焰對尊的潛在威脅,另外小半篇幅寫的是白焰可能的下落和所有搜集到的線索。

  看到最後,溫然已經黑了臉。

  沒想到有人連她給族人開闢的後路都調查清楚了,這麼著急讓尊除掉她,其心可誅。

  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她在神域也惹上了不少仇家,得罪過不少不該得罪的神,究竟是誰迫不及待的想要害她,她不知道,但欺負到她白族山頭上去,就別想善終。

  正沉思著,面前的那張紙居然染上了毀滅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

  溫然疑惑抬頭,對上尊淡淡無所謂的目光。

  「為了這點事,擾了興致。」他一臉不高興的說。

  「……究竟什麼是要緊事啊喂!!」

  ……

  好在恢復力量後身體素質變強了,不然她估計三天下不去床。按李雲澤的性子,肯定要嘲笑她好幾天。

  溫然心情複雜的扶著牆壁站起,想去敲敲李雲澤的門,忽然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正被她的生命之力蓄養著,用紅寶石吊著魂。

  還好尊一直待在她的房間,不然發現了還得了。

  最好還是把刀哥送到白族去養著,放進她的冰棺裡,應該恢復得快一些。

  溫然打定主意,等尊離開這裡回神域的時候,她就悄悄以白焰身份溜回神域,抓緊聯繫她的族人,看看她還剩多少人可以用。雖然尊看上去對白焰在地球的消息不怎麼在意,但告密的人已經暴露了她族人的位置,保險起見,她必須回去把他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你怎麼還不帶著貪婪回去?」不知不覺,在晚飯的餐桌上,她不小心問出了聲。

  立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下:「你這麼希望我回去?」

  「不,我是說,神殿要是太久沒人打理,有些地方可能會發黴長毛……還有你的彼岸花海,要是長了雜草多可惜。」溫然連忙叉起一塊章魚燒,送進他的嘴裡。

  不知道為什麼,一旁隨侍的貪婪最近老是不見了蹤影,似乎是故意想躲著她,偶爾她半夜跑到廚房通吃被他抓到,他撞見她,也是立馬低下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她有那麼可怕嗎?估計是燃神的形象在他心中幻滅了?

  不管。

  好說歹說,溫然終於想到了正經事,把尊勸了回去:「你上次不是說有點事想找神域那位占卜師嗎?」後來卻沒有去。

  「……嗯。」尊才記起這茬。

  最初,他以為與他對立的那位神已經死了,或許他封印的那部分記憶就與這位神有關,只是他本能的不願提起,估計是那場戰鬥打得太慘烈,甚至傷到了他。他以為占卜師所說的預言已經成為現實,就沒再去管。

  只是後來,一個貪玩黑月將人間與神域相連,他想過誰會有這種能力,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位。所以他又興起了念頭,想去問問占卜師。

  沒想到,他們的局,當真尚未見底。

  白焰活著,就與他必有一爭。

  以前他或許對第一的位置有點感興趣,但現在,找到了更喜歡的東西後,霸主的位置就不重要了。不過,白焰這個神他還是想見見的,能讓溫然這麼重視,讓他有點不悅。

  至於到時候是殺是留,看她,也看白焰自己識不識好歹。

  她越是不告訴他,他越是好奇白焰。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勉強,回去問問占卜師,看看他那一絲記憶在什麼方位吧。

  以前是無所謂,現在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記憶連他自己都不敢面對。畢竟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有什麼是他真正害怕的。

  ……

  見尊帶著貪婪離開,溫然才稍稍放心。

  兩用船船身已經徹底報廢,最後她只能將一部分船切換成飛機狀態,帶著葉定先回了華國。找到他的私人醫生,託付給他。

  她的生命之力剛剛恢復,就為李雲澤用去許多,葉定的傷口她也剛好醫治到現代醫學可以治好的程度。要是再多用,或許她就要找個冰棺躺下去沉睡幾年了。

  「……燃神。」臨走前,病床上的葉定微微睜開眼。

  「誒?」溫然回頭。

  「李雲澤他……他還活著吧。」葉定的聲音微微顫抖,到現在他還記得那一幕。是他受著傷,是他神志不清,是他的幻覺吧?

  「……還有一口氣。」溫然實話實說。

  「真的?」葉定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燃神,你別誆我……我會當真的……」

  「騙你幹嘛?」李雲澤確實死了,不過她應該可以復活他,「你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就能見到活生生的他,我保證!」

  「要是見不到……」他的心微微下沉。

  他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也知道眼見為實,知道對於病人,有時候人類會說些善意的謊言,暫時讓他的心不那麼悲哀。

  「要是見不到,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溫然無所畏懼。

  葉定望著她,聽著燃神熟悉的語氣,忽然一笑,鬆開了她的手:「你還是老樣子。」

  「定哥你居然還不信我!」生氣!

  「信信信,你說的我都信。」

  ……

  溫然頭一次使用神的力量劃破空間。

  她也是頭一次明白,原來穿梭時空那麼費勁。

  不是每個神都有破碎虛空的實力的,尊隨便用指尖在空中劃一道就能自由穿梭,那需要高強度的力量與高精准的估算力才行。

  以後往返神域還是通過傳送門比較輕鬆。

  白族所隱居的山脈上空出現了一道空間裂隙,所有族人像是有所感應,一個個紛紛從山洞走出,來到了山頂。

  萬眾仰望下,白焰安靜的從裂隙中走出,一襲白袍上紋著銀絲,尊貴優雅,無聲無息的落下。

  她臉上戴著一張銀色面具,沒人能看清楚表情。也正因為面具的阻隔,讓她足夠神秘,足夠讓後人面露敬畏之色,恭迎王的回歸。

  「王!」已經有人喜不自勝。

  「王,您可算回來了——」有人已經涕淚直流。

  溫然:「……」

  或許因為很多年沒見,他們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代,這一張張面孔看上去有些陌生。

  之所以戴面具,也是她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或許是心境的變化,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高貴冷豔、一心復仇的白焰,面對這些人景仰的臉,也不會想那時一樣覺得是理所當然。

  最開始,她還是幼神的時候,因為她是王,所以不論她做什麼頑劣的事,他們都一樣愛戴她。後來,她在山腳下建造了冰雪城,切實替他們守護好了那一片家園,所以她經得起這份愛戴。但現在,他們被迫流亡在這裡,幾千幾萬年的更替,都不敢走出暗無天日的山洞……她受之有愧。

  溫然的視線掃過所有人,見他們的臉色都像是常年沒見到陽光,全是病態的蒼白,有一絲惋惜:「全部都在這裡了麼。」

  「我們這一代沒多少戰力可以外出,只有血脈最純正的靈之神踏出過這裡。目前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是死是活。」

  「剩下的那些,有的早就戰死了,大部分受降於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那些叛徒都被我族除名了,以後不再冠以白姓。」

  「……受降的那部分,現在如何了?」

  「尊將廢棄的冰雪城重新興建,將他們重新安置進去,後來我們遷移到了這裡,就不知道了。」白族人提起尊,大多還是抵觸的,「那些人目光短淺又蠢笨,還真以為尊會饒過他們……毀滅之神哪裡有那麼容易對付,到時候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好了。我既然已經歸位,你們就不需要繼續躲在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根本不能住人,「都跟我走。」

  「王!」有個容顏老去的長者目露激動之色。

  「您是想……帶我們出去?」

  王與尊最後那一戰,神域中無人不知得勝者是尊,那一戰也奠定了尊的霸主地位,而對於尊的敵人,只要是個神都可以落井下石,那段時間他們真的不好過。只能躲在暗無天日的山洞裡閉關。

  離開這個鬼地方,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我給你們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暫時安居。至於出去,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清理掉外面那幾個打你們主意的雜碎,再帶你們回冰雪城。」溫然淡淡道。

  「冰雪城?!」下面有人驚呼。

  那個鬚髮蒼白的老者已經激動得在顫抖,定定看著她,緩緩往地上一跪:「王要帶領我們回故土?!」

  「沒錯。」她遲早會帶他們回去的,等她和尊攤牌的那天,亦或是等到決戰之後。

  單單說力量的多少,她體內有尊的一部分,所以一定勝過尊,就算是打,她也不一定落敗。當然,也有落敗的可能,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下心出手,也不知道他的毀滅之力是不是當真克制她的生命力。

  溫然用力撕裂虛空,把族人傳送到了神之遺跡。

  這裡她分明才來過不久,卻像是很久不曾踏足。因為在印象中,遺跡還是以前繁榮的樣子。

  她為了小白狐狸黑化後,沒有立刻選擇抽離情感,而是在憤怒的驅使下,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準備,聚集神域各大強者,各路神明,與尊展開一場規模前所未有的戰鬥。

  那時候年少輕狂,滿打滿算以為這樣就能復仇,卻沒想到他的力量比他平日裡顯露出的狂暴得多,所有的神,居然都沒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也因為害怕自己會下不了手,她沒有親自上戰場,也不知道,有些神,戰前所見的一面,竟然就是最後一面了。

  那一戰,對她而言,是又一次打擊。

  等尊走了,她一個人坐在月下,在廢墟上喝酒,抱著一壇長相思,心裡瘋狂想著變強。

  她要斬斷所有的弱點,就比如這份情愛。

  將感情封印後,為了這份弱點不為人所知,她特意在這片森林裡布下了一些生靈,當時那些東西還算幼小,只不過是替她放哨,不讓人接近而已。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在優勝劣汰中,這些東西已經變異成了她無法想像的模樣。

  那些像是有靈性,會纏人腳腕的藤蔓,還有那些差點吞了她的花兒,其實都來自於她的城主府,只是她平時一直是親自打理,有些沾染上了她的生命靈氣,有了自主意識,移植到這裡又過了千萬年,除去已經死去的,剩下的都成了精。

  上次遇到的綠髮男也是這樣,還有森林腹地一圈的許多生靈——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熟悉的氣息,在她帶著族人降臨時,已經有無數生靈往遺跡中心靠近,有的已經是無數代之後,也有的還是當年那一隻,有的已經生得高大威武,有的毛色漂亮,但所有的鳥獸,無一不跪伏在她面前。

  「城主大人……」

  「王!」

  有的獸類已經能發出人聲,甚至有人已經能夠變換成人形。她看到幾名青綠色頭髮的樹精跪倒在她面前,不知怎麼的,面上都帶著難以言喻的自責與慚愧,其中有一人走在她面前,雙手奉上一柄鋒利的匕首,顫抖著。

  「這是什麼意思?」溫然皺眉。

  「是我們失職。」男人英俊的面容有點蒼白,過於自責,也因為自己實力遠遠不夠,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感,「尊來過這裡了。」

  本以為城主大人會震驚,會憤怒,沒想到她依然是平靜的嗓音,沒有絲毫波瀾:「嗯。」

  這道聲音無形中仿佛有安撫人心的力量,讓在場的樹精們一個個面露奇異之色。王這次回來,性情似乎有點變了……

  更溫和平靜,卻更讓他們想親吻她的鞋尖,頂禮膜拜。

  溫然:「……」保持高冷人設真的好累哦。為什麼這些樹精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明明已經儘量少說話了。

  「而且……您埋在這裡的東西,被尊強行破開封印,取走了。」

  樹精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面色都齊齊一變,連帶圈外圍的動物,刷拉拉跪倒一大片。

  「嗯,我知道了。」溫然點點頭,「怪罪你們幹什麼?他要取走就取走,那種東西已經無所謂了。」畢竟就是她跟著尊來拿的。

  樹精們沒想到,他們的王依然臉色鎮定。

  這次他們是真的震驚了。

  沒人敢說話,一片安靜之中,所有人低著頭,是劫後餘生的欣喜,也是意外於王的寬宏大量而生出幾分慚愧,也有的為王不值,憤憤握緊拳頭,等著討伐尊。

  沒想到,王只是命令他們在這裡安置下來,將遺跡重新修復起來。

  不論如何,白族人在這片禁地生存,絕對安全。雖然他們暫時不能回冰雪城,但至少能見到陽光,不用再躲進山洞裡。

  做好這一切,溫然又去了湖邊。

  神之遺跡的中央地帶是一片寶藍色的大湖,誰也不知道,湖水底下是一片具有生命靈氣的風水寶地,她的冰棺就藏在這裡。

  再一次開啟冰棺,把李雲澤放進去時,她摩挲著棺材蓋,有點感慨。

  原本,她甚至料到她或許不敵尊,這棺材是為她自己準備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天有天道,世事難料。

  ……

  埋葬下刀哥後,她剛一上浮,隔著藍色的水面,就看見了一道黑影從虛空而來。

  「終於出現了。」尊嗓音淡淡,俯視著下方,「白焰——你讓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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