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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花瓶女配失敗以後》第156章
  第155章

  即便知道會遇見尊,溫然也沒想到今天會來得這麼快。她前腳剛到,他後腳就追蹤了過來。

  「尊,你是不是有別的手段知道我的行蹤?」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也直接問出了口。出乎意料的,面對他,要是幾百萬年前,她一定緊張害怕得不行,現在卻好了很多,甚至可以放鬆下身體,安靜閒聊。

  關注點清奇。

  尊垂眸:「剛好在占卜師身邊而已。」本想讓她算算他的分魂位置,卻算到了白焰在這裡,為了不錯過,他專程趕來看一眼。

  水面上,身穿白袍的女人戴著銀色面具,只露出精緻的下巴,如若凝脂般的皮膚,銀白的髮絲柔順如緞,看上去莫名的順眼。

  尊無聲無息打量著她,她也時時刻刻注意著他隨時發難。

  和煦的風輕輕在湖邊吹拂而過,氣氛看似不到劍拔弩張的程度,但兩人之間也有莫名詭異的氣息流竄。

  溫然輕觸湖水,時刻等著凝水為冰,一邊維持著白焰本該有的儀態,一邊心情複雜的想著尊怎麼還不說話。

  他越是這麼靜靜看著她,她越是心裡發虛,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計謀,還是說直接在這裡開戰。

  她都準備好了,他倒是來啊!!

  凝滯。

  尊定定看著她的銀色髮絲,實則心思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他一直以為白焰是男性,畢竟能與他在同等地位的,不會差到哪去。溫然老是為白焰說話,他還為此耿耿於懷過。

  沒想到,是個嬌嬌弱弱的女人。

  這讓他心裡的重擔忽然沒了,好受許多,也忽然放下了對白焰的殺意。

  很好,只要她不是個沒眼色的,不要不識好歹的來犯他,他可以忍耐她的存在。至於神域的霸主地位,想搶可以,得有這個本事。

  兩人都安安靜靜,各懷心事,一個在空中,一個在水邊,誰也沒有先動。反倒是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來的小神們著急了。

  遠處,確定自己在安全距離外的高山上,一小群一小群神正陸陸續續劃破空間趕來,有的沒辦法直接破碎虛空,就乘坐著飛毯,飛劍,一時間,神之遺跡的外圍熱鬧非凡。

  「聽說是尊命定的對立神?」

  「占卜師的預言從沒失准過,一定是了。」

  「看身影柔柔弱弱的,不過氣勢倒是不同尋常。」

  「哎,這就是你無知了,當年她強得很,還和尊……哎,都是過去的事了,想來他們也已經不願提起,算了算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白焰?百聞不如一見。」

  「白焰好漂亮。」

  「尊居然捨得下手麼……那麼漂亮的人兒。」

  「傻了吧,尊根本不會憐香惜玉的。那麼多例子沒看見?多得是國色天香的美人投懷送抱,他理過誰?更別提這個滿身傲氣的。尊本來就狂妄了,要是再出一個比尊更狂的,第一個容不下她的就是尊。」

  白焰,有一個可能成為神域霸主的存在,尊的直接威脅,這樣一個大人物出現在神域中,自然引起了多方注意,就連最怕看熱鬧的神們,也忍不住遠遠站著。外圍的山頂站滿了,有的就懸停在空中,占個好位置。

  「看架勢,他們這是要打起來了?」

  「我怎麼看不出來。」

  「遠古神的脾氣本就不是我們這些小神能理解的,或許你看著以為他們只是純粹的在聊天,但,沒有真正身臨其境,就體會不到那是多恐怖的氣勢!」一個年長些的神捋了捋鬍子。

  「您是說,他們表面按兵不動,實際上在互相試探?」

  「對!」老者用力點頭,「瞧見水面上的波浪沒有,或許那根本不是自然風,而是縈繞周身運轉起來的力量掀起的波瀾!」

  「厲害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遠古神麼,果然,那麼強大的力量,就算蘊結體內不發也能帶起風……不是我們這些神能想像的。」

  「難道說,他們已經交手了?」有神倒吸一口涼氣,「我們甚至看不到他們交手的痕跡,難道是隔空……不,是威壓!」

  威壓,是神來自血脈的威懾力,血統越是純正,越是古老,力量越強,威壓也就越能壓倒旁人。這股力量以神為中心擴散到一定範圍,而這個範圍內的所有生物,都會像是被一股無形的重力按倒,毫無尊嚴的跪在神的面前。

  這兩人的血脈在同一水平,力量也接近,所以誰也無法壓倒誰,依舊處於試探階段?

  神仙打架!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溫然維持著的姿勢已經有點僵硬了。不知道為什麼,四面八方突然圍來了好多小神,他們不會是來看熱鬧的吧?嘀嘀咕咕在議論什麼?

  還有,尊為什麼不出手?是在尋找她的破綻麼?

  這一戰她一定要穩住,至少不能在眾神面前被他按在地上摩擦。這麼多神在看著,還有她的手下……神域眾神應該都知道她歸位的消息了吧?圍觀的人裡,不知道有多少想看她笑話的。

  既然他已經認真了,那她也應該拼盡全力,看尊的樣子,今天或許會是一場惡戰。

  溫然將指尖從湖水中抽出,一步步走到了岸邊,每一步都毫無死角,不露半點破綻。

  「動了動了,白焰動了!」

  「我的天,白焰果然不愧是和尊對等的神明,在尊的威壓下也能自如行走。」

  「也不一定是威壓,我覺得剛才那陣安靜是他們各自暗暗運力,隔空交手。又因為雙方打平,所以兩人都沒動位置。我們看不出來,是力量還沒到那個層次而已。」

  「我還以為她剛才坐在岸邊是在強撐著場子,沒想到她還能站起來。」

  「動了動了,看白焰架勢,要明著打起來了!」

  這可是決定神域霸主之位的一戰啊!他們即將見證神域最濃墨重彩的一道歷史!

  白焰一動,打破了剛才的僵局,眾神紛紛激動起來,伸長脖子,不想錯過一分一秒。

  這時,白焰在神之遺跡的下屬們也紛紛趕到,沒像眾神一樣站得老遠,而是站在白焰身後的樹叢間,跪在她身後:「聽候王的命令。」

  他們早就對尊仇恨刻骨,就算戰死在這裡,也不覺可惜。只希望王應允他們,與王並肩而戰。

  「退下。」溫然冷聲。

  「王!」王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裡,這次回來,王難道不是心存死志與尊一戰?為什麼不讓他們出手!

  「這不是你們的層次能加入的戰鬥。」說話間,她時刻提防著半空中的尊,卻見他只是拿出王座,懶懶靠著,猜不到他是什麼意思,「你們退下,我有話要和他說。」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尊向來不屑於掩飾。

  「尊是因為那個預言來的吧?」站在地上仰頭看著他的姿勢讓她氣勢被壓了一大截,她就乾脆一步步走上虛空,站在他面前。

  儘管以這個身份面對他讓她有點僵硬不適。

  尊靠在王座上,抬眸望著她。銳利冰冷的視線,陌生得很,仿佛能穿透她的面具:「只是想看看本尊命定的對手是什麼樣,順帶告訴你,不要做些不自量力的事。」

  「我沒想與你為敵。」不知道這話對尊有沒有作用,但她沒別的辦法,只有一試,「尊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從未聽過那個預言,會如何?只要我們之間有一人相信預言,預言就會成真。但如果我們都不信,就此收手,井水不犯河水,那個預言就不會存在。」

  尊冷笑,淡淡從王座上站起,隨手扯下了外袍:「理論上確實是這樣,但,有個致命的關鍵點。我們誰也不會相信對方會就此收手,所以後一條假說沒有可行性。」

  溫然笑了笑:「所以你非要選今天這個日子動手?」

  人心隔肚皮,別說兩個不熟悉的人了,就算是親近之人,無意間的一舉一動落在對方眼裡,都可能別有用意,時間久了就生出了猜疑,更別說兩個生來被告知對立的陌生神祉。對於那個關乎生命的預言,他們寧願信其有,也不敢信其無。寧願冒著風險殺掉對方,也不願在一無所知中被暗殺,如果她是尊,她也會有這樣的懷疑。

  唯一破解這層疑慮的辦法,就是足夠高的攻略度。現在的她還摸不清尊對溫然的喜歡在什麼程度,她是個保守的人,除非讓他找到失去的記憶,不然,她不敢貿然把身份告訴他。

  「這麼多年過去找不到敵手,日子過得無聊透頂。聽說你出現,本尊可是專程趕了過來。」尊的眸中逐漸露出興味的戰意,緩緩眯起。

  殺戾之氣,傾瀉而出。

  頓時「轟——」地一聲,一道近乎致盲的白光炸響在神之遺跡湖面上空,甚至淹沒了禁地外圍山脈上空密密麻麻的大小神明,震得整個神域抖了抖。

  等那道白光消失後,空氣中傳來隱隱的焦糊味,眾神的視覺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迅速在逐漸暗下的天際交纏,近身交戰。

  「真的打起來了啊!」

  「第一次看見能與尊勢均力敵的女人!」

  「還好白焰現在才回來,要是早幾年,神域豈不是翻了天。」

  「記筆記記筆記,以後黑名單上要多一個人了……」

  「好徒兒,看見沒有,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記住她的樣子沒?以後見到她要和見尊一樣,什麼都別說,先跑,懂嗎?」

  「聽說上古時期的眾神之戰白焰只在幕後參與?這是歷史上白焰和尊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吧?」

  「有幸趕上了!神域最頂尖的強者之戰!!」

  眾神仰頭看著上空,一個個激動地全身發抖。

  神的壽命本身就長,如果不是意外死亡而換代,幾乎不會死。打發時間的方式也就那麼幾種,再加上神以實力論地位,所以對力量的崇拜與追求是其他種族不能比擬的。這種層面的巔峰強者之間的戰鬥,千萬年難得一見,今天有幸能趕上,就算是死,也值了。

  「好強。」白光中,面對著他密集落下的掌法,看著他極速接近的身形,她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這是她見過的尊最認真打的一次,也只有現在,她才摸清楚他的實力深淺。

  平時戰鬥他基本不移動位置,有時候故意不追,讓對手溜走,但其實他真要動起來,速度極快,連狀態滿開的她都有點吃力。

  不過,她早就摸清楚過他的近戰招數,有時候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他下一招出的是什麼,所以近身打起來,比純力量比拼要好受點。

  剛才神之遺跡上空那一記致盲的白光爆炸,其實就是他們兩個的力量碰撞產生的,因為【bi——】,她體內的力量理論上比他更強,但真正用起來,她不敢用他留在她體內的那股毀滅之力,只用純正的生命之力與他對決,就算這樣,她的力量也比他稍多,但或許是生命之力本身不是用於戰鬥的,她沒討到什麼便宜。

  「你是我這些年以來所見的,最滿意的對手。」

  尊眸中的戰意更甚,剛才一招試探出了她的真實水平,幾乎與他相當,這樣一來,他也不用留手。

  這樣合適的對手,讓全身的毀滅之力興奮而躁動,對敵人,想要毫不留情的攻佔、碾壓、摧毀。預言所說的命定敵人就是這個嗎,她的力量剛好與他相反,也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會隱隱從骨子裡生出想把她按在地上一寸寸毀滅掉的衝動。

  有點意思。

  溫然本身就腰酸腿軟的,因為源源不斷的生命之力在回復她的力氣,才能自如行走,剛才與尊對決已經消耗掉了一部分,現在近身戰鬥了一會兒,已經有點氣喘吁吁了。輕輕抿住嘴角,暗暗咬下舌尖,用痛覺讓自己的神志清醒一點,不能有任何分神。

  她的慎重以對讓尊更滿意,值得尊敬的對手,就該全力以赴。

  下一秒,一陣強烈的破空聲傳來。溫然猛地睜大雙眸,飛速後退,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尊一掌拍在她心口,強烈的毀滅之力的注入,巨大的衝擊力與慣性,推著她猛地斜向後撞去,撞折了幾棵參天大樹,最後被他重重釘在了山崖崖壁上。

  巨大的撞擊帶來滾滾的煙塵,高速的摩擦與毀滅之力讓她周身的岩石與泥土都變成了焦黑的東西。面前,尊神情冰冷,陌生,帶著他一貫的狂妄,眯著眸子將她按在這裡:「你是第一個讓我用出十成力道的神。」不過,也算過癮。

  溫然腦中警惕萬分,只是腰酸腿軟使不上多少力氣,再加上胸口處隱隱作痛,剛才那一掌毀滅之力太過霸道,為了護住孩子,她分散了一點力道在小腹,身體就有點吃不消。

  耳邊嗡嗡作響,咳嗽兩聲,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下意識輕喚出了聲:「疼……」

  她之所以能料到他近戰的招數,是因為他喜歡抓她去床上。她不就範,他就只能不帶力量的用出那些招數,巧妙而又不傷及她。剛才那一式是他從沒在她面前用過的,估計是怕傷到孩子。所以剛才她也沒曾預料到。

  好在,無論是什麼樣的傷,就算剛才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移位,只要她體內還有生命之力,就能很快癒合。

  可惜尊不會在意一個陌生女人,在他眼裡,對手就是對手,沒有什麼男女之分。疼就對了,他主宰的就是毀滅,就是血腥與死亡,讓聖潔的生命之神染上死亡的血紅色,感受死亡的疼痛與恐懼,想想就令人興奮到了骨子裡。

  他冷笑,手掌用力幾分,將她按在被撞得深陷的崖壁,空餘的另一手輕而易舉的往她臉上移。

  「!!!你要幹什麼!」溫然看出了他的意圖,雙眸猛地睜大,焦急間拼命使力,甚至恢復了一絲力量。掌中凝了一抹白焰,捉住他的手腕,「要打就打,我奉陪到底就是了,你敢揭——」

  「這世上從沒有尊不敢做的事。」他在她耳邊,輕描淡寫的嗓音,卻帶著幾分危險。原本只是有三分好奇,隨手揭開,看看那個讓溫然念叨許久的白焰究竟是什麼模樣,想做便做了。而現在,她居然問他敢不敢?

  他當然敢,不僅如此,還非要讓她眼睜睜看著。

  尊一手桎梏著她,另一隻大掌冷冷覆在了她的面具上,掌中微微用力。

  下一秒,那張面具在毀滅之力的作用下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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